就在魏咏然烦恼调查该从何下手的时候,救星来了。
“小咏,对不起!”
一早,阳光才刚穿透进她的眼皮,另一个更吵的声音加上重量,当头压上她。
“噢!”什么鬼?想把她叫醒也用不着这种方式吧!
魏咏然被这么一撞,忍不住痛呼,几乎承受不了那个重量。
“怎么了?小咏,你不舒服吗?
继猛烈一撞后是降龙十八掌,掌掌打在她娇女敕的肌肤上。
丹凤眼还没睁开,魏咏然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停下来,阿飞!”听在不了解的人耳里,还以为是在叫狗。
虞飞鸟一听,乖乖地停下翻看她哪里出问题的手,期待她张开眼睛。
搔搔一头如小鸭胎毛乱翘的短发,明艳灿亮的丹凤眼缓缓睁开,映人眼帘的是虞飞鸟那张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脸。
一瞬间,她好似看到叫主人起床的狗儿。
“乖,乖。”顺手拍拍虞飞鸟的头,她窝在被窝里,头枕好友曲起的膝盖上,轻笑道:“还记得要来找我?”
不自觉流露出的媚态,让同样身为女人的虞飞鸟看傻了眼,不知不觉的抱住她。魏咏然早就习惯虞飞鸟突如其来的举动,只是许久未见的老友的拥抱,让她鼻头一阵酸涩,在虞飞鸟的怀中找到了回家的感觉。“
“对不起,都怪我没看清楚。”虞飞鸟好生抱歉。
她从封千旭那里得知魏咏然弄丢了所有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后,更是自责到不行,虽然没有天天以泪洗面,倒是常抱着魏咏然的照片说抱歉,好不容易等到封士泉终于有空了。他们才急急忙忙赶到美国来,如今都已经一个多礼拜了。
“算了,我也有错。”
“为什么?虞飞鸟睁着大大的眼睛,很困惑。
买错机票的又不是小咏。
“因为我明明知道机票是你买的,出发前却忘了确认。”
魏咏然回想那天迟到赶着搭飞机的景象,要是那天她没迟到,就不会没听清楚飞机开往的航线吧!说穿了,是一连串的巧合加上错误造成今天的后果,如今她已经看开了。
“这样呀。”听她这么说,虞飞鸟有些放心。看她放松的神态,魏咏然忍不住糗道:“真是的,还是这么天真,如果做妈了怎么办?
“不怎么办呀,维持现状就好了。”虞飞鸟对自己目前的状况很满足。
虞飞鸟的天真乐观,一向是她最欣赏的,要是真的变了。恐怕她才是最不习惯的那个人吧。
“虞飞鸟,你在干嘛?”性感的声音配上一个长相性感的男人,虞飞鸟的老公封士泉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眼里出现无法忽视的醋意。
他还记得当年求婚时,横亘在他们夫妻之间的就是魏咏然这个“第三者”,现在看到她们搂搂抱抱的,当然会吃醋。
“没有呀,看到小咏就不自觉的……”搔搔头,虞飞鸟露出傻笑。
魏咏然主动抱紧她,恶质的笑道:“嫉护吗?
“你!”禁不起激,尤其是“情敌”,封士泉差点街上去跟魏咏然拚命。
“另IJ玩了。”跟封士泉有些相似,却带着强悍的语音出现在门口,封千旭比哥哥高大壮硕的身材几乎将整个人口堵住。
“切!你说不就不呀!”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魏咏然故意撇过头。
“也对。”封千旭很干脆地同意她的话。
魏咏然马上回过头,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说不准他又再打什么坏主意,总之,他好说话的时候,通常代表着背后有所计算,已经被要着玩几次的她非常清楚。
封千旭一句话也没说,单纯的和她互看。
嗯,早晨刚睡醒的她原来如此娇媚,他完全理解大嫂会抱着她不放的原因,有几个人能抗拒她的魅力?“啊?封千旭带着悍然的放肆目光欣赏着她,没发现无形中,对她的在乎更多了些。
饼了一会儿,魏咏然不甘心的松开手,“哼,我只是手酸了。”嘴上还是很逞强。
呵,随她开心怎么说。
打了胜仗,封千旭的心情自然很好,玩味的笑容布满他的脸。
封士泉不可思议的看看弟弟和“情敌”间的互动,拧起眉思索了一会儿,答案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他也不需要太担心“情敌”会有什么大动作,自然会有人替他看好情敌”的一举一动。
“飞鸟,过来。”封士泉朝老婆招招手嘴角带着洞悉一切的笑意。
“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很恶心?“魏咏然见了直冒恶寒,对封士泉的笑脸很不屑。
“我只听过别人说我的笑容很值钱。”封士泉故意露出一口白牙,刺激她。
呼,扳回一城的感觉真好。
“那你就继续笑吧,总有一天我会敲掉你所有的牙:”摆摆手,魏咏然的笑看起来带着几分威胁。
她是说真的!
有这个认知后,封士泉决定不跟她斗,维持绅士的气质。
“小咏,我跟士泉暂时要住在隔壁,你耍不要过来跟我们一起住7虞飞鸟突然有此一问。
封士泉暗叹自己忘了捂住老婆的嘴。
他才不希望自己家里住着一个会跟他抢老婆注意力的“情敌”咧!
“隔壁?”他们不是住在英国吗?“对呀!他们三兄妹把房子买在一起,所以隔壁那间是士泉的。”他们先把行李丢进去才来找魏咏然的。
“模特儿真有赚头。”假如她再长高个几公分,应该也可以成为模特儿吧!
她认识的这些人怎么都是很会赚钱的那款?就不知道她老了以后能不能投靠其中一个,优闲的过完她的下半辈子。
“怎样?小咏,来嘛!”她有好多话想跟魏咏然说,自是希望她来他们家住。
“也没……”
“住我这儿就好。”封千旭硬生生截断她的话。
柳眉倒竖,魏咏然正想开口否决,另一边有个更快的声音响起——
“这样也好,那我们先走了,整理好行李再过来。”封士泉快手快脚的把虞飞鸟架走,不给她多说话的机会。
魏咏然愕然,完全来不及开口唤人,那对夫妇就跑了。
而罪魁祸首还在这儿跟她大眼瞪小眼的!
一早起来还没吃早餐,但她气都气饱了。“为什么我不能去住阿飞那里?”
“你要去打扰他们夫妻?”这是借口,但封千旭一想到她要。离开,拒绝的话很快月兑口而出。
他喜欢在自己家里能够看到她的感觉,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几乎快把她的存在视为理所当然,毕竟在他甚少回家的时间当中,有大部分是跟她一起过的。
何时起他变得如此在乎她?
这个问题,他似乎只得到“此题无解”的答案。
“有何不可?“”总比跟他住在一起好。
浅绿的眸子觑着她,直接看穿她的心思,“那跟我住在一起有何不好?
苞他住在一起有何不好?
被这么一反问,魏咏然发现自己居然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明明以前可以说出一万个不好的地方,现在却连万分之一个都想不出来。
“如何?“”封千旭还在等她的答案。
绞尽脑汁,她真的想不出来。
“算了,住哪都没差。”轻哼一声,她决定投降。
反正就在隔壁。
坦白说,有了虞飞鸟,事情真的比较好办,至少她做事时多了个人陪。
“小咏,这样真的好吗?”“没人看见,怕什么?”
扁线不佳的场所,她们两个人的声音一起一落。
虞飞鸟捧着最新买来的数位单眼相机,紧张的跟着魏咏然行动,随时准备替她采集“证据”。
这里是封千旭的书房,也是他的禁地,打从住进来的第一天。封千旭便告戒过她不可进入。事后她想了想,应该也只有这里最可疑,或许里面会有他拿回来的案件报告。
于是魏咏然把这里当成第一个调查的地点,接下来她还要设法潜进警局的档案室去找资料。
“或许等等千旭就回来了。”虞飞鸟很紧张,距离这种作贼的行为最近的一次,应该是她小学五年级被魏咏然拖去偷拔隔壁王伯伯家的杨桃那次吧:”
“不会的,他很少准时回家。”拜托,自从虞飞鸟夫妇来到纽约后,封千旭可放心的咧,要是一天里有见到他一次就算幸运,更别提他会回家睡觉了。
“是这样吗?”许是作贼心虚,虞飞鸟还是怕怕的。
魏咏然拿出小型手电筒,照亮自己所翻的东西。
“怪了,重要文件都放在哪儿?“”
藉着微弱的光线,虞飞鸟四处张望,突然拉拉她的衣袖,“小咏,保险柜在那里。”
灯光一照,魏咏然满意的模模她的头,称赞道:“干得好。”
两人移师到保险柜前,碰到了难题——保险箱的号码是几号?
“现在呢?”
“安静,我正在想。”密码这种东西,通常跟保险柜的主人有切身关系,可能是某人的生日……
数字,只要了解设密码的人,多少可以猜到他会使用的密码。
问题是,她对封千旭这个人的了解仅止于他是警察,是重案组的组长,每天缉捕凶恶要犯,他很少同家,这间房子如果没有她,几乎是完全没有人烟,他吃东西很随便,却又爱管她吃些垃圾食物,他拿咖啡当水喝,又可恶的倒光她的鲜女乃,她想知道的事情,他偏偏不让她知道……
“每次都要我等弛回来,等了他又不回来……”
“小咏,你碎碎念在念啥?
魏咏然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将抱怨的话全说了出来,小脸不自觉的泛红,还好光线不够亮,才没被好友看出来。
好险阿飞听不懂。
真是的,她没事抱怨这种事情干嘛2感觉就好像她是个被丈夫遗弃在家的黄脸婆,天天苦守着家门也不见丈夫回来,才会如此埋怨。
“没。你知道任何跟封千旭有关的事吗?”她转而问向身为封千旭大嫂的虞飞鸟。不过也没抱太大希望就是了。
“嗯……”虞飞鸟发出沉吟,“喔,大概知道一点,听说他大“学的时候很喜欢跳舞。”
“跳舞?哪种舞?芭蕾吗?那个办案时表情超严肃男人爱跳舞?无法联想。
“是现在很流行的街舞啦!我听士泉说过,千旭很厉害哟!那时候他甚至开班授课,许多明星都会来找他排舞呢!”
“喔,又是个捞钱捞很多的工作。”魏咏然下了评语,那他为什么不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