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的相爱要被全世界所背弃,高婕妤还是至死不渝。
她扮演着支持、无怨无悔的角色,只为了爱他。
2001年的秋天,沈仲达因为“燎原”这部独立制片电影再度获得肯定,进而受到美国片商的赏识,等不及这个冬天过去,他便只身前往美国。
C.K.S机场大厅里,“要加油,要坚持下去!”高婕妤忍住分离的泪水,用所有深情祝福着他的起程,尽避孤单的苦她没把握吞下,她还是鼓励他往世界那端飞去。
“好好保重自己,我会回来的,等我。”沈仲达紧紧的抱着身前的女人。
出关的时候,他连回头看她的勇气都没有,只有咬紧牙关往前。
凝望他远去的身影,高睫妤在机场痛哭失声。
“他会回来的,他会的。”唐修杰安慰她。
“嗯,我知道。”他当然会回来,因为她会一辈子痴心等候。
鞍美的第一年冬天,沈仲达在异乡过得惨淡又孤独。
为了梦想跟心爱的女人分开,那种茫然和惶恐超乎想象。
第二年的冬天,沈仲达挟着片商的资金奥援跟一流的团队,被困在澳洲参与他前进好莱坞的第一部商业娱乐片。
沈仲达不是导演,只是工作团队的一份子,这一年来他没有执导过任何一部电影,可他并没有因此气馁,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正式迈入好莱坞前的一个试炼。
整整一年的分离,高婕妤实在捺不住思念,农历年节期间,她不辞千里搭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去见沈仲达。
他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在思考、学习老外那种大制作的电影拍片方式,根本无暇陪伴远道而来的娇客。
住在饭店四天,她只跟他说了短短几句话。
“你瘦了。”她模着他的脸庞下舍的表示。
“没有关系,如果只是瘦了,我都捱得住,至少眼前我还是充满希望的。”
“可是我会心疼。”
“傻瓜,不要心疼我,你要心疼你自己,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他吻了她,那是一整年时间换来的宝贵之吻。四天结束,高婕妤独自返台。
第三年冬天,沈仲达依然没有机会执导演筒,他忍住这种没有期限的低潮,期许自己像个海绵,要好好学习这大团队的工作模式。
为了给他加油打气,前往英国进修的高婕妤特地挪出时间飞到美国来探视这个流浪异乡的男人。
他们两个人在公园进行了数小时的长谈,仿佛是要把这些分离日子里的思念给一次道尽似的,手中的咖啡根本来不及喝,慢慢在言谈中泛冷。
眼前的女孩多了抹都会女子的成熟妩媚,“之前工作还顺利吗?唐修杰这个老板没有太苛刻吧?”沈仲达问。
她摇摇头,“他对我很好,除了偶尔严格些。毕业就很幸运的进入唐大哥的SJT工作室担任艺术设计工作,我从他身上学了很多东西,感觉自己变得充实。你看,他还答应我留职停薪到我从英国设计学院毕竟,他是很照顾我的。”
“为什么不到美国来?我们可以互相照顾的。”
“不,我们没有分心的权利,现在的你我都要全力以赴,我不想我们之中有谁分了心。”她很坚强的说。
“嗯,我懂。”他对她的体贴深深感动,手指抚过她的樱唇,“看到你来,我真的很高兴。”
“我也是。仲达哥,要知道,我们这样的分离不是因为仲方的诅咒,而是对于梦想的追逐所付出的代价。”
“当然,我当然明白。”
“你不要沮丧,总有一天会轮到你坐在导演椅上。”
“放心,我没有沮丧,相反的这里的电影工业让我好好的上了一课,跟你一样,我觉得自己变得更充实,感觉自己是在蓄积能量。”
“我明天就要搭飞机回英国去了。”
“这么快!”沈仲达没想到时间对他们这么严苛。
“仲达哥,可不可以送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笔,我想要你撰写剧本时常用的那支笔。”
他不假思索的从胸口口袋掏笔出来递给她,“你确定你要吗?它常常断水。”
“要,我要,只要能够贴近你一点,尽避只是一点点的距离,我都不放弃。”
“傻瓜!”他揉揉她的发,把眼前这个不辞千里而来的女孩搂在怀里,“看到你真的很棒,真的!”
她懂他心里的感受,反手抱住他,“仲达哥,就算一年只见你一次,我都可以忍耐,因为爱你的心始终很强烈。”她主动吻了他。
第四年的冬天,沈仲达终于顺利完成他在美国的第一部电影,还算亮丽的票房成绩让片商对他的实力更加肯定,不惜花费巨资宣传,打响他的名号。
英国的首映会上,即将学成归国的高婕妤看见沈仲达被簇拥的神采,他隔着距离对她笑着,用无声的唇语对她说想念。
坐在电影院里看完他执导的电影,明明是部轻松小品,她却感动得激动大哭,彻底的。
这次沈仲达的行程十分仓卒,他们只来得及在英国囫囵吞枣的吃了顿不怎么样的饭,旋即分道扬镳。
望着他走出餐馆的身影,高婕妤不禁骄傲起自己对于爱情的执着。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会像我一样疯狂,但是,我知道绝对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用给对方自由的方式去爱一个男人,仲达,我想念你,疯狂的想念你,这样看着你远去的背影,我激动得想要落泪,可是我还不急着把你囚绑在身边,因为你还有梦要去追逐,我会在台湾等你……高婕妤在心中细语。
武侠片是专属男人的浪漫,如同文艺爱情片之子女人一般,2005年的夏天,沈仲达揉合东方的文化角度和传统的精致武学,开始筹备“月光杯”这部电影,有了上一次的成绩,这回片商赋予他更多的发挥空间,沈仲达终于尝到苦尽笆来的味道,尽避繁忙依旧。
若不是远在天涯,他真想把这味道跟高婕妤一同分享。
年底围炉的餐桌上,高父的妻妾儿女难得相聚在大屋,气氛在融洽中多了抹暗暗的涌动。
“婕妤,今年没出国?”还算温柔的二妈问。
“没有,爸说希望今年全家都能团圆。”她浅笑回答。
“婕妤,交男朋友没?对方是做什么的?你是你爸唯一的女儿,你的婚姻大事可比你这些哥哥重要呢!如果没有,三妈帮你介绍个青年才俊,保证让你一辈子锦衣玉食。”啜着茶的三妈酸溜溜的说。
“我有男朋友了,他是拍电影的,现在在美国。”
“天啊,电影?那能当饭吃吗?”三妈惊讶的说。
“当然,那也是一门专业,有专业自然是不会饿死人的。”她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爸之前不是帮你留意了一门亲事?怎么会跑出个拍电影的?”
“唉,好端端的一门亲事,就是有人不珍惜,我们用心良苦,人家不领情,结果还不是白搭。”绷着脸的大妈语带无奈的说。
“书念多了也没比较聪明,放着少女乃女乃不当,难不成是想吃垮咱们家?”高容译在一旁煽风点火。
斑母难过的望着女儿,高捷妤握了握她的手,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怀抱希望的人是不会把这些奚落放在心里的,她也是。
饭吃得不尽兴,名为团圆,实际上大家都是各怀鬼胎。
今天的她没有心情跟大家唇枪舌剑.于是独自站在屋外望着那丛木槿花,想的还是远在他方的沈仲达,“你今天好不好?筹备工作顺利吗?”
偶尔能从他口中听到消息,但大部分时间她都是从媒体得知他的工作状况,有时她不免茫然,可是等待的心始终坚定不移。
从筹备到拍摄,再到后制,这看似明快的工作节奏里,其实都是时间沙漏的堆积,月光杯这出电影真正完成上映,已经是2006年的事情了。
美国的影评一致认为这是出可以在外语片中杀出条血路的好电影,沈仲达开心的只想把这份喜悦分享给她。
“睡了吗?”他压抑激动的情绪,打了电话给她。
“还没,怎么样,工作还忙吗?”躺在被窝里的高婕妤撒谎道。
“婕妤,下个月初你有没有空?”
“月初!我不确定欸,怎么,有事?”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月初我会到日本东京出席首映,你可以来吗?我很想念你。”
“几号?”她惊喜的追问。
“八号,我会先请工作人员订好饭店,你不用担心其它的事情。”
“嗯,我去,我去——”她激动的说。
想到即将可以见他,她开心得跳下床旋转、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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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达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搭机前看见沈仲方,有一瞬间,他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自从那次争执过后,他们足足有五年的时间没有联系,家,对他面百宛若一座山中的高塔,遥不可及。
沈仲达用了许久的时间才平复心里的激动。“仲方,好久不见。”他主动打招呼。
沈仲方严肃的脸庞一时间看不出喜怒,只是跟他同样诧异的盯着彼此,直到一个幼童步伐歪歪斜斜的扑向他的大腿,脸上才绽放难得一见的温柔。
“巴比抱抱,巴比……”
沈仲方弯身抱起小孩,转而迎视沈仲达,“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
“嗯。”
明明是兄弟,但是不发一语隔着桌面对坐着的两人,简直跟陌生人没两样。
许久,“我看到你的电影,拍得很成功。今天又要去哪里宣传?”沈仲方问。
“东京。”明明才五年,为什么觉得恍如隔世?“这几年好吗?爸和妈他们两个老人家……”
沈仲方用力点头,“好,都很好,瞧,我连孩子都生了。”
望着一旁乖乖吃着蛋糕的脸庞,沈仲达由衷的说:“恭喜你。”
“你呢,你和高婕妤现在处得如何?”
“老样子,各忙各的。”
“没有打算要结婚吗?”
结婚?他曾经想过的,只是不敢相信自己也会有那样的好运,再者,他也没把握能好好的去守护一个家庭。尤其,这些年下来,他已经不知道结婚是不是一件很必要的事。
“不会是因为我当初那番愚蠢的话,你们就懦弱得不敢结婚吧?”他问。
沈仲达挥手哑然笑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分开太久,能见上一面都是难得,一直没机会谈结婚这话题。”
沈仲方沉吟许久,“哥,我很抱歉,为了我当初的不成熟,把大家都逼得没有退路。这些道理是我遇上这孩子的母亲才彻底明白的,过去的我太自私、太愚蠢,总以为是你先抢走我的东西再施舍给我,对于这些我很抱歉。”
“都过去了,重要的是你现在过得好。”沈仲达衷心的说。
“爸他……其实很想念你的,他只是没办法接受你的突然转变,那些激烈的举动都只是为了逼你回来。”
“我知道,我没有怪过他。孩子的母亲呢?”
沈仲方自嘲的笑了,“跟我吵了一架回日本去了,我真不是一个好男人,总是独裁的用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去对待身边的人,直到把她气走我才顿悟到很多事情,年纪一把了还这么愚蠢,说来真是可笑。”
“没有人天生会谈感情,没有人天生懂得对人好,这都是需要经验的。”
“嗯,没错。”沈仲方笑了。
“巴比,我们还要多久才会见到妈咪,我想她……”孩子期待的问。
“快了,就快了,巴比要把妈咪接回来,以后都不分开。”
小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吃光了蛋糕转而把注意力放在沈仲达身上,“我们要去日本,你呢,你也要去接你的妈咪吗?”
沈仲达笑了,“过来,让伯伯抱抱你。”
小孩毫不怕生的张开手臂迎上来。
双手高捧着这个小东西,咯咯的笑声充满童稚的天真,沈仲达突然也很想要一个同时流着他和高婕妤血液的孩子,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大哥,说真的,这点你就比我逊很多,明明比我先遇到人,可是接下来的进度却严重落后,我孩子都生了,你和高婕妤八字还没一撇,看来这回我是真的赢了。”沈仲方调侃道。
搂着孩子,沈仲达捶了弟弟的肩膀一记,“好小子,光会消遣我,你现在才一个娃儿,你怎么知道我以后不会生得比你多?”
“那就来比啊!我虽然只生了一个娃儿,可我还有另一个娃儿在他妈肚子里,我保证遥遥领先。”沈仲方流露出有子万事足的表情。
“伯伯,要吃糖糖,我要吃糖糖,给我嘛!傍我嘛!”
“好,去买糖,伯伯买糖给你吃。”
都释怀了,那些争执、那些痛苦……都释怀了,现在沈仲达恨不得能立刻见到高婕妤,好把心里的喜悦第一时间传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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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婕妤一抵达日本机场马上搭计程车前往饭店。
每一次见他,心情都是这样佯装着从容,实际上却是忐忑中夹杂着迫不及待。这次的计画仓卒成行,直到上飞机前一刻,她还在焦头烂额的赶着设计稿,SJT工作室里的每个人听到她要到日本,莫不愤怒的想要一把掐死她这个高傲又任性的女人,可是她想见他,很想、很想……
她对全世界的人都高傲任性,唯独对沈仲达卑微眷恋。
五年了,好快,记得那时候才刚刚送他起程前往美国,没想到转眼间已经五年了,比起许多人,仲达哥算是幸运的,五年就能够有这样的成绩。
靶谢上天,高婕妤不只一次感谢上天对沈仲达的眷顾。
还没踏入饭店大厅,她就明显感到一股狂热气氛,这些热情的樱花妹为了目睹月光杯的主角和导演,竟然把饭店包围得水泄不通,她是勉强穿越人群才得以定进来的。
走向柜台的时候,正巧遇上即将出发到首映会现场的一干人,墨镜下的眸子透过眼角余光追逐着熟悉的身影,似是有默契一般,他也朝她撇来一抹注视,错身交会的瞬间,那是一种只有彼此才懂的心情。
斑婕妤从容的靠在柜台前说出自己的名字,饭店柜台恭敬的把门卡交给她。
“谢谢。”她始终维持着往前走去的姿态。
敏感如她,觉察那抹如影随形的眸子,是他,跟她一样想念着彼此。
趁着沈仲达在记者会上被镁光灯茶毒的时候,高婕妤决定洗个澡小睡片刻,好让这紧绷的情绪得以舒缓。为了见他,她可是熬了好些天没能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问……
“来,婕妤乖,听仲达哥哥说,”沈仲达一把抱起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婕妤要勇敢,不管容译怎么欺负你,你都一定要勇敢,因为老天爷会赐给勇敢的小孩好多愿望。”
她眸子一亮,“愿望?是带我回家吗?”
“嗯,只要婕妤勇敢,老天爷就会实现你的愿望。”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口香糖,“喏,这个送给婕妤。”
“仲达哥哥,真的只要勇敢就可以见到妈咪?”她认真的问。
“嗯,真的。”
“仲达哥哥,那如果我变勇敢了,你就会喜欢我吗?”
“嗯,当然。”
“如果你喜欢我,那我长大就要嫁给仲达哥哥。”
沈仲达愣了须臾,哑然失笑,“好、好,以后婕妤就当仲达哥哥的新娘。”
梦里,童年的回忆又历历在目的出现眼前,高婕妤笑着,笑着那时候的她跟他,直到门铃声打扰了这一切。
乍然醒来的高婕妤拢了拢头发,下床去将门打开,高大的身影旋即走了进来。
“怎么没有确认是谁就这样贸然开门?”沈仲达责怪的说。
她不以为意的笑,“除了你还会是谁?”
“不管是谁,都要小心确认。”
“是。”她回头对他露出笑容,继续往里头走去。
“很累是不是?”他关心地问。
“嗯,这几天赶着把手边的工作出清,要不然李修伦那个疯狂的女人是绝对不可能放我走的。”
沈仲达笑了。他听过婕妤提起这个同事,一个叫人头疼却又好笑的同事。
“首映会活动这么快就结束了?”
“我已经坐在椅子上傻笑了好几个小时,千篇一律的问题我从美国回答到英国,再从法国回答到日本,难不成还要这样没完没了的下去?”他不敢恭维的苦笑着。
“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天啊,我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睡了这么久。”
“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还不饿,突然觉得精神都放松了。”她弯从冰箱里取出矿泉水,“你会在日本停留多久?”蓦然,欣长的身子从身后热烈的拥抱住她,很紧、很紧……
“仲达哥?”她诧异着他突如其来的举动。
“五年了,没想到已经五年了……”沈仲达有感而发。
“是呀,五年了,可是认真想,才五年你就有这样的好成绩,我很高兴。”
他扳过她的身子,让他们彼此面对面。
端详着他的脸庞,高婕妤发现了他从来不在她面前显露的脆弱、孤单。
他嗓音低哑的抵着她的额头说:“没有你,我连一年都捱不下去,第一年的冬天,我一到美国就想回去了。”
“呵呵,你这样说会让我虚荣起来的,感觉好像是我造就了一个大导演。”她低笑,掌心捧着他的脸庞。
“那就虚荣吧,我希望我的每一份成就都可以满足你心里的虚荣。”
他很少这样对她说话的,总觉得今天的他带着一股很强烈的热切情绪。突然大掌将她的臀往上一托,高婕妤整个人坐在桌子上,还来不及说什么,沈仲达已经把身体挤进她腿间,低头封吻她所有的疑问。
他深深的吻着她,发了狂似,箍着她腰际的双手紧得几乎要把两人揉在一块。
怎么了?这个男人怎么了?
轻轻一个温暖的拥抱、浅浅一个想念亲吻,那是他习惯给予的,然而今天的他想给的似乎不仅是这样。
火热的掌心贴上她的腿,毫不停留的往上抚去,高婕妤赶紧握住他的手阻止这过于慌乱的一切,“仲达……”
他的眸子清清楚楚写着,他没有说话,只是一迳的用凛凛的目光低瞅着身前的她,等待着她的反应。
不,别这样看她,被这双眸子这样瞅着,她的心好像要崩溃融化了……
他没有让她回避,如影随形的追逐着她的目光,瞅得高婕妤不知所措的羞红了脸蛋,“别这样不说话……”她急忙喊。
这种旖旎的氛围,她是陌生的,再这样下去,她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她没有排斥,只是突如其来的发展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心里的不安。
“说什么?想要我说什么?”他低低的挨着她耳畔说。
“我不知道,你快说点话,别这样净瞅着我看!”她突然气恼的扬手捶了他胸膛一记,愤怒着他的捉弄。
沈仲达的胸膛隐隐震动着,他在笑,狂肆的笑着,尽避没有大笑出声,可那迅速反复贲起的胸膛却泄漏了他的情绪。
“可恶!你真可恶!”她气不过的打着他。
他学坏了,这个男人在好莱坞学坏了,竟然会这样……
他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攻击。
“做什么!放开——”她咬唇命令。
“不做什么,就做我想对你做的。”媚惑的口吻。
隐隐约约,他勾动着她的敏感,用一种缓慢的速度撩拨着她。
颦起双眉,她压抑着逐渐躁动的反应,“仲达,别这样……”
“不。”他拒绝了她的请求。
扯开她系在腰上的裙结,膜拜着美丽的身体,沈仲达把对她的渴望在每一次碰触中全然的表露。
斑婕妤攀着他,像株依附大树的菟丝花,涌动的情绪顿时堆叠得好高好高,她喘息着,却不知道怎么宣泄她的骚动。
他搂住她往舒适的被褥上躺下,“别慌,交给我……”看出她的紧绷忐忑,他哄着。
“嗯。”她迷离的低低轻应。
才一瞬间,她感觉被带入另一种激情,全然不可抵挡的情况下,她近乎无意识的吟喃,他哄着她,可她的思绪却缥缈得难以捕捉,她听不见他对她说了什么,耳边不时响起的是木槿花丛旁的对话……
“仲达哥哥,如果我变的勇敢了,你就会喜欢我吗?”
“嗯,当然。”
“如果你喜欢我,那我长大就要嫁给仲达哥哥。”
沈仲达愣了须臾,哑然失笑,“好、好,以后婕妤就当仲达哥哥的新娘。”
新娘?她是他的新娘吗?是吗?
她爱他,爱着眼前这个叫沈仲达的男人,她可以爱也可以等,这是她想要给他的一种体贴。
“仲达……”她唤着他的名字,整夜都这样轻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