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古人豪费力的将无法自行站稳的双婕带上了楼,来到饭店内他专属的房间,强壮的手臂环抱过她的腰,撑住她的身体走了进去。
“好奇怪,天花板怎么在旋转啊?呵呵。”她指着天花板咯咯笑着,身形东倒西歪。
“坐下,我倒杯水给你。”
迸人豪将她安置在沙发上,走到吧台倒了杯水。
“把水喝了。”他走回她身边,将杯子递到了她的唇边。
双婕用涣散的眼神望向他,伸出根手指摇了摇,眉头微皱道:“你讲话不……嗝,不可以这么酷。”
“我想怎样讲话就怎样讲话。”古人豪冷淡的说:“喝吧。”
双婕打了个酒嗝,突然伸出手拍拍他的脸颊,然后用手指将他两边的唇角往上拉,“你要常笑,这样帅多了,连我看了都忍不住着迷。”
“你这个醉鬼。”他的脸上头一次布满了困窘的红晕。好险她喝醉了,他也不需要多做掩饰。
“我是说真的。”她用双手捧住他的脸,认真的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是个铁面帅哥。”
“铁面帅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他。
“是啊。”她用力的点点头,“酷酷的,好像每个人都欠你几百万一样,不过……那天我跟你去你朋友那边才发现,嗝,你其实内心是很善良温柔的。”
“不要说废话。”仿佛被她看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古人豪尴尬的粗声道。
“是真的,你真的很帅喔,我……嗝,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印象深刻。”她相当坚持。
“喔?”原来她跟他有同样的感觉?也跟他一样,在第一眼之后就将对方的模样深植脑际。
“是真的,嗝,我想我,应该满喜欢你的。”她边打嗝边傻笑。
这只是醉话。虽然古人豪在心中不断说服着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因为这个酒后的“告白”而震撼。
曾经有无数的女人对他说出类似的告白,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足以触动他的心。
可今天,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竟然也会像小说里描述的一样,为了一段告白而猛烈跳动着。
“你……你一定不知道,那天,嗝,那天那个吻是我的初吻。”双婕不管他有没有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初吻?又是一个震撼,知道自己是第一个碰触她的男人,让他有种特殊的感动。
“原来被人吻是这么……这么,嗝,舒服,”双婕白皙的双颊现在已红咚咚一片,也不知道是因为酒意,还是因为想起那一吻,那红晕甚至从脖子开始往下蔓延,在她于小礼服外的柔女敕肌肤上扩散成一片。
她的双眼因为醉意而迷蒙,纤细的葱白手指不受控制的抚模上他的唇瓣,喃喃道:“你的嘴唇好柔软……我真想再亲亲看……”
懊死,她没醉时就可以轻易勾起他的了,更何况是现在这样漾着媚态和醉意的挑逗?
迸人豪可以感觉自己双腿间的男性象征瞬间灼热坚挺,疼痛不已的肿胀着。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失控的就地占有她。
“你快把水喝了,然后乖乖去躺一下。”强迫自己的声音冷静无波,他又将水杯递到她的唇边。
“我不要,除非你先喝。”她开始耍赖。
看着她像个小孩子般赖皮的模样,可爱得叫他几乎想把她一口吞下去。
“快啊,你快喝啊。”她淘气的催促。
迸人豪无奈的收回手,将杯子就口喝了一口水,正要开口之际,双婕却突然靠了过来,温热的唇瓣不偏不倚地覆上他的。
再多的形容词也无法清楚描述他此刻的情绪与悸动。
“喂我……”她撒娇似的低喃。
迸人豪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脑海中那条叫做理智的线倏地断裂的声音。
“该死!”他低咒了声,再也无法压抑早在心中沸腾翻滚的,长臂一伸,将她柔软的身躯紧紧的拥抱在自己坚实的怀中。
双婕的唇瓣逸出一声低喟,丝毫没有抗拒的意思,反而更加贪恋的偎向他那温暖结实的身躯。
她醉了,他不该动她。虽然心中一直这样告诫自己,可他的身体却像是有自我意识般想要品尝她、触模她。
正当理智与在他心中拔河时,她又突然推开了他,摇摇晃晃的朝着浴室走去。
“你要干么?”古人豪困惑的跟着她走去。
“好热……”她小声低语,突然一把月兑上的小礼服,将原本绾起的长发放下,甩甩头,并在古人豪讶异与充满欲火的视线下,褪去了身上仅剩的内衣裤,举步不稳的打开冷水,站在莲蓬头下冲着。
天,她简直就是在彻底挑战着他的克制力。
她白皙的胴体在莲蓬头下闪耀着晶透的光芒。
迸人豪可以感觉自己的月复部燃起熊熊的烈火,焚烧着他的全身。
“你会着凉的。”强迫自己忍耐,他抓了条大毛巾就要往她身上包。
“咯咯咯,不会,好舒服,一冲下去都不热了耶,你也来试试啊!”双婕早已醉得茫茫然,可爱的脸上漾着笑意,见他没动作,索性用手将水泼向他。
“别闹了。”他咬着牙,一面要对抗自己体内倾巢而出的欲火,一面要强迫自己用浴巾遮掩她动人的曲线。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最挣扎的时刻,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我说真的,快过来嘛!”她噘着唇撒娇。
“该死!这全是你引起的。”他再也无法忍耐了,抛下浴巾,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跨出了浴白,直奔向卧房,将她抛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
双婕躺在床上,脑袋混乱成一片,根本无法清醒的思考发生了什么事,在她的眼中只看到了他凝视着她的墨黑眸子,是如此的令她呼吸急促而悸动。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能情不自禁的朝他伸出手,渴望他的接近。
用不着她的“邀请”,古人豪也早已经迫不及待的褪去了衣物,上前覆上了她的身子。
除去衣物的阻挡,他们灼热的肌肤相贴着,勾勒起更炽热的火苗。
她的肌肤比看起来更加的细致滑女敕,让他根本就舍不得离开她须臾。
仿佛在膜拜什么珍宝似的,他的唇轻柔的俯下,吻遍了她每一寸肌肤。
她的身子因为他的碰触而颤抖着,她的手攀过他的颈后,就像是个溺水的人般,只能依赖着他而生存。
柔软的床垫因为他们两人的重量而微微凹陷,发出了吱吱的声响,像是充满了旖旎的旋律。
迸人豪微微抬起头凝视着她沉浸在中的娇红脸蛋,心中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有怜惜,有心疼,还有那酸酸甜甜揪着心的感觉,他陌生得无法解释,但这感觉却让他突然清醒了些。
“这样不对。”他不该趁人之危,在她酒醉之际占有她。
双婕的脑袋依然被酒精占据,她无法判断什么是对是错,她只知道自己想要他继续碰触、继续亲吻她。
“不要……”她抗议的娇呼,拉回了他打算离开的结实身躯,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天,他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稍稍武装起的理智又在瞬间粉碎。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应该停止。”他在自己失控前努力挤出这句话,可心中却一点都不希望她会同意他的“意见”。
“我知道……”她俯望着他的脸孔呢喃着,不等他的反应便低头吻住了他的唇瓣。
如果这样他还能继续保持清醒,那他绝对不是个男人,他全身的细胞霎时宛若触电般,再也无法维持平静。
无法再回头了。
“叫我停止。”他在她耳边低喃,可抚模着她大腿内侧细致肌肤的手,却表示着相反的意见。
双婕回视着他因为欲火而幽黑的眸子,轻得不能再轻地摇了摇头。
她的全身都像被火焚烧着,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这团烈火熄灭,只能扭动着身躯,用肢体语言哀求他让她得到解月兑。
再也没有任何障碍足以阻止他们的结合。
在所有一切的理智都抛到九霄云外的同时,他将自己深深的埋入她温暖紧致的甬道,将她变为他的,在她因喜悦而低泣的同时,一次又一次的占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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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古人豪的唇瓣热情的膜拜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梦中,她因为他的碰触而欲火焚身;梦中,他将她变成了他的女人;梦中……
天!双婕呆坐在床上,头发凌乱,神情错愕。
这一切原来都不是梦?!
瞥了眼躺在一旁熟睡的古人豪,双婕此刻的心情可说是前所未有的混乱。
她竟然跟他上床了?
她昨晚明明就是要来跟他说清楚,然后划清界线的啊!
吧脆给她把刀,让她先自我了断算了。
她懊恼的捶了捶因为宿醉还在疼痛的脑袋,又瞄了眼依然紧闭着双眼的古人豪。
睡梦中的他松懈了原本尖锐严厉的脸部线条,舒展开的眉宇让他有种醒时所无法流露出来的稚气。
他的双唇此刻正微微上扬,不知道正作着怎样香甜的美梦。
难道是在重温昨晚的缠绵吗?
一想起自己像个女主角一样的放荡娇喘,她就忍不住低吟出声。
不行,她得趁他醒来之前赶紧逃离现场。
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柔软的床垫,她动作迅速的穿上散落在各处的衣物,抱着包包就要往门边走。
就这样不告而别吗?
才走了几步,双婕的身形就迟疑的停顿了下来。
依照古人豪那种不服输的个性,如果没有跟他说清楚讲明白,一定会不死心的继续找上门。
她暗忖片刻,咬咬下唇,又转身走向一旁的桌子,拿出了抽屉里的笔,飞快的在纸条上写下几行字,大致交代了她昨晚本来要向他吐露的“事实”。
这样应该也算有个交代了吧?她停下笔,并将纸条放在他抛在地板的衣服上,又从自己的包包中掏出一直打算还他,却始终忘记的“车祸赔偿”放在纸边。
她站直身子,确认过每一个环节都没出错之后,才敢将视线再栘向依然躺在床上熟睡的古人豪。
如果现在她面前有面镜子的话,一定可以看到自己双瞳中充满的依恋不舍。
会后悔吗?在转身离开房间后,她这样问着自己。
不,她知道自己一点都不后悔,甚至还暗暗高兴自己的第一次是给了他。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
是因为他长得帅、身材又好吗?
不,她的心里很明白答案是什么,可这一切却只能在这一刻终止。
从今以后,她跟他将成陌路,他们会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就像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交会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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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死,他竟然像是个被玩弄后丢下的男妓,一点尊严都没有。
想到那天早上他睁开眼睛想要寻找她的身影时,找到的除了一室空荡荡的冷空气外,就是一张写着她本来打算跟他“告白”的纸条,及几张千元大钞。
没想到他古人豪上一次床就只值那几张千元大钞。
懊死!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这样污辱他。
坐在办公室内,古人豪原本就严峻的脸色,此刻多了更多的戾气。
被握在他手中的纸条已经皱得不能再皱了,自那天过后,他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每看一次就咒骂一次。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薛家大女儿,只是个依亲的女子,难怪她常常会若有所思的魂不守舍。
懊死!
他又低咒了声,再次将纸张揉成一团抛到墙边。
既然她不是薛家的大女儿,那相亲也就等于无效了。
一个没有背景权势的女人,对他来说也等于没有任何用处,更不会是母亲心目中的好媳妇。
他的眼神一黯,胸口有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紧紧的压在心头。
他为何要因为这种事情而影响自己的情绪?
这只不过是另一次失败的相亲。
排队等着他青睐的千金名媛多如过江之鲫,他根本不用多花心思在一个失格的女人身上。
可是……为什么他迟迟不想将事实真相告诉母亲呢?
他知道一旦被母亲知道了真相,这桩婚事根本连提都不用再提,不但薛家夫妇会被列为不受欢迎的人物,甚至连薛家的企业也不用想再跟古太集团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
他该据实禀告的。
可是……为什么他会迟疑呢?
是因为那张始终萦绕在他脑海中的甜美笑容与纯真的大眼吗?
他的指尖迄今还残留着她的触感,她芬芳的馨香此刻似乎还缭绕在他的鼻息之间,轻易的就燃起他体内的火苗。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这样留恋,甚至占据他大部分的思想,彻底的影响到他的工作情绪。
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个好现象,也不该继续。
或许他是该将这一切结束,彻底远离这个大麻烦。
迸人豪紧拧着眉头,走向被他扔到墙边的纸条,正弯腰拾起时,惠曼莉刚好不请自来,没敲门就走进了办公室内。
“这是怎么回事?”惠曼莉迳自走到办公桌后的座位坐了下来,神色凝重的瞅着他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不着痕迹的将纸条收入了口袋,回视着母亲。
“薛家夫妇说你最近都没跟薛双婕约会,甚至连通电话都没打?”她不满地质问。
“薛”双婕?要是母亲知道真相的话,一定会气得吐血吧?古人豪不置可否的沉默着。
“你已经因为这样的态度吓跑了不少的“未婚妻”,这次我不希望你再搞砸,古太集团需要第三代继承者。”惠曼莉提醒他该有的“责任”。
“妈,古家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古人豪忍不住反驳。
“人杰?”她苦笑的撇撇唇,“若是他可以跟你一样让我放心的话,我也不用这么烦恼了。”这个小儿子从小就离经叛道,玩Band、混帮派,完全不想参与古太集团任何的事务,根本就不受她管辖。
“他很优秀。”古人豪淡淡的说。其实他从以前就很羡慕这个弟弟所拥有的自由与反抗的勇气。
可惜他是古家长子,他的一生从出生那刻就已经被安排好了,没权利放纵放肆。
“你才是唯一正统的继承人,我花多少苦心在你身上,你应该很清楚。”惠曼莉正色道:“所以你也该明白,我有多期待你结婚生子。”好让她有时间跟精力继续培养第三代继承人。
“妈,我知道。”他当然知道母亲对他的期望,这也是造成他现在这种冷漠个性的主要原因。
“既然知道,这次你就好好把握,那个女孩各方面都满符合要求的。”她放轻口气,看着儿子,“反正婚姻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其中最不需要的元素就是爱情,懂吗?”就像她自己的婚姻一样,全以利益挂帅。
呵,糟糕的是,他跟双婕之间除了那份他感到陌生的情感之外,其他没有任何一项符合母亲所谓的婚姻条件。
迸人豪在心中嘲讽的想着。
“你在笑什么?”惠曼莉疑惑的问。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经意的泄露了心绪,收起唇畔嘲讽的笑意,冷凝着神色道:“妈,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想我们不适合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对公司有利的事情都算是公事,没有什么不适合谈论的。”薛家的企业虽然不像古太集团一样庞大,不过也算颇有规模,两家联姻绝对有利无弊。
“那……如果你发现事实跟你想的完全不同呢?”古人豪忍不住询问。
“从来没有任何事情不在我掌控之中,所以这个假设不会成立。”惠曼莉自信满满的抬起充满傲气的脸。
看着母亲虽已中年却风韵犹存的美丽脸庞。那上头尽是精明干练的贵妇之气,这也会是他未来妻子的模样吗?
头一次,古人豪对自己的婚姻有了感觉,似乎不再是那么的麻痹。
“你在想什么?”惠曼莉蹙超眉。最近她常常觉得自己更加模不透这个儿子的心思了。
“没事。”他摇摇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惠曼莉站起身,总算露出满意的微笑。
“对了,人杰有跟你联络吗?”她走向门口,霍地又转身问。
“没有。”他摇摇头。
“这孩子……算了,随他干么去。”惠曼莉皱了皱眉,叹口气后,随即走了出去。
两个儿子一冷一热,一静一动,她能够栽培好大儿子便已经心满意足,至于那个像是月兑缰野马似的小儿子……唉,她刚刚说错了,这辈子还是有她所无法掌控的事情,应该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