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太后将前因后果全都说了一遍,证明自己责罚花芙有理,但南泽天压根就不信花芙会做这种事情。
她的性子如何,他最明白不过,那么纯真善良的女人,才不会有这种歹毒的念头,这分明是有人趁他不在宫中,存心栽赃嫁祸。
他冷瞪着那两尊木偶,不管到底是谁想害芙儿,他都会将那个人找出来,重重严惩,绝不宽贷!
“长清!”
长清马上来到他身旁,“奴才在。”
“将木偶收下。”
“遵命。”长清伸手接过宫女的盘子。
“母后,关于这件事情,儿臣会命人好好调查一番,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没有任何人能将蓉妃定罪,母后请回吧。”南泽天语气冷淡的说。
“皇上,你不相信哀家的话?”陶太后怒火渐生。果然就像若婕所说一样,泽儿早已被蓉妃迷惑,不明是非了。
“母后,您请回吧。”他不带感情的再度请她离去。
“皇上你……罢了罢了,多说无益。”
陶太后愤怒的转过身,对花芙更是厌恶。就算蓉妃这回有幸捡回一条命,她也绝不容许她再待在后宫,非得想办法将人给撵走不可!
在陶太后离去之后,南泽天马上转身进寝房,心系着花芙的状况,一边吩咐长清,“传司徒亮入宫,越快越好。”
“奴才遵命。”
他重新回到床边,盯着御医为花芙疗伤,一颗心紧张得快速跳动着,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只能强忍下,既心急又痛苦。
御医花了好一会时间才终于将花芙身上的伤势处理完毕,倍感压力,早就流了一身冷汗。
南泽天在一旁已经等得非常不耐烦。“御医,蓉妃的伤势到底如何?”
“启禀皇上,娘娘外伤不轻,但只要按时敷药换药,外伤不是什么大问题,比较棘手的是……”御医犹豫了一下,还是只能照实说。“娘娘的内伤严重,五脏六腑都受到不小损伤,这才是难治的地方。”
那侍卫下手可是毫不留情,不只打得蓉妃皮开肉绽,甚至伤及脏腑,要是皇上再慢一步出现,恐怕小命不保。
“微臣会用最好的药材救治娘娘,只不过想治好娘娘的内伤,恐怕得花上好长一段日子。”
“那蓉妃有性命之危吗?”
“娘娘尚未月兑离险境,这几日必须格外小心照顾,只要娘娘的伤势能够稳定下来,往后养伤不成太大问题。”
“那快去准备,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微臣遵命!”御医赶紧领命准备药材。
南泽天坐在床畔,看着花芙依旧苍白的脸色,愁眉不展,心始终隐隐泛疼,恨不得能够分担她所承受的痛苦。
他模着她苍白的脸蛋,哑声说道:“芙儿,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离开你身边了,只要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
他是一国之君,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了,他还算什么男人?”
他绝不允许其它人伤害她,她的命由他亲自来守护,谁要是胆敢再犯,他绝对杀无赦!
“皇上,司徒大人来了。”长清进房通报。
南泽天又依依不舍的瞧了花芙好一会,才转身离开寝房,来到前殿。
“皇上,娘娘的伤势如何?”司徒亮担心的问。他刚刚才从长清那得知事情始末,同样关心花芙的状况。
“很不好,这几日有些危险,即便顺利捱过,往后还是得花上很长一段时间休养。”南泽天面色凝重的回答。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我绝不相信娘娘会做出这种事。”他虽然和花芙相处时间不长,但他相信依她的个性不会做出这种事,况且她也没必要这么做。
“我也不信。”
“所以皇上召微臣前来,还有其它的事?”司徒亮试探的问,他相信不只单单要告知他花芙病况如此简单。
南泽天朝长清使一记眼神,长清便机灵的将那两尊木偶端过来。
“阿亮,这两尊木偶交给你,我要你负责追查,尽快查个水落石出,好还芙儿一个清白。”
他最信任的人就数这个好友,他相信阿亮肯定不负他所托。
司徒亮毫不犹豫的应承,“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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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芙趴在床上,昏睡不起,她的眉心微蹙,看起来很不舒服,让陪伴她的南泽天也很不好受,表情始终紧绷着,完全无法放下心来。
“皇上,药来了。”长清将热腾腾的汤药端入寝房里。
南泽天小心翼翼扶起花芙的身子,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好方便喂药,他接着用汤匙舀一匙药汁,细心吹凉后,才凑到她嘴一边。“芙儿,赶紧把药给喝下,你的伤才能快些好起来。”
但花芙始终昏迷不醒,不管南泽天如何喂,药汁都喂不进她的嘴里,反倒沾满衣襟。
长清赶紧拿来干净的布巾,南泽天伸手接过,亲手替她清理,完全不假他人之手。
这该怎么办?如果不让她赶紧服药,她的伤就无法快些转好,拖得越久,对她的身子就越不好,而他也就越放心不下。
不行,不管用什么方法,能让她顺利服药才是最要紧的!
他拿起药碗,含了一小口药汁在嘴里,便俯吻住她的唇,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将口中的药汁渡到她嘴里,助她将药给吞下去。
他分了好几口喂药,终于让花芙将药给喝完,他松下一口气,轻柔小心的扶她躺回床上,替她盖紧被子,希望赶紧起药效,舒缓她的难受不适。
他继续在床边守着她,看着她原本紧蹙的眉头终于慢慢舒展开来,身上的高热也逐渐降下,情况渐趋稳定。
他亲自喂她服药、亲自帮她换药、亲自擦拭她的身子,除了上早朝之外,他几乎没有离开芙蓉宫,用膳在此,就在她的床畔批阅奏折,随时注意她的情况,希望她能赶紧苏醒过来。
三名御医轮流驻守芙蓉宫,以防她的伤势有任何突发状况,但她一连昏迷四日,却始终未醒,这让南泽天又急又慌,却只能努力压下暴躁的情绪,静静等待,因为生气无济于事,他不能自乱阵脚,他相信她的状况一定会好转。
“皇上,您看起来很疲累,要不要暂时休息一会?”长清看着他眼下的暗影。
皇上已经照顾娘娘好几日,几乎没什么睡,他真担心主子的身子出会问题。
“朕不要紧,你不必太过担心。”南泽天还是坐在床畔不肯离开。
“唉……”长清无奈的叹气,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继续折磨自己。
一日又过去,夜已深沉,灿亮的月亮高挂夜空,南泽天尽避非常疲累,还是不肯离去,只暂时趴在床畔小憩一会。
除非等到芙儿苏醒,要不然他无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