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色的沙发相对,两边各坐了一个出色的男人。
“楚风,你给我说清楚!”坐在白色沙发上的人捺不住性子地率先吼道。
黑色沙发这头的人不屑地斜睨对方一眼,“这句话你上次说过了,新鲜点,换句别的吧!”
忍,他一定要忍。“我的意思是,你在电话里说要砍下我的头当球踢是什么意思?”好歹他们俩也是拜把兄弟,一起出生人死不晓得多少回,如今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向他撂狠话,真是枉费他们多年的交情!
“就是这个意思。”楚风捻熄香烟,将之随手一抛,然后换了个方向瞄去,“她大概什么时候会醒来?”
“这句话你上次也说过了。”
炳!反将他一军,璇煌得意洋洋的看著吃鳖的楚风,一个不留神,原本挂在墙上当作装饰品的武士刀已架在他的颈子上,只要稍有个意外,便可以割断他的颈动脉。
而持刀者正是楚风。
“告诉我,她多久以后会醒来?”
气氛冷得像是锋面过境,两人僵持不下的结果是被胁迫者先投降。
璇煌两手举至半空中,叹口气无奈的说道:“等药效退去,她自然会醒来。”
楚风挑眉,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三十分钟后,这样可以了吧?”真是的!他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坏事,今生才会结交到这种损友。
楚风将出鞘的刀子收回,还不忘叮咛璇煌:“要是她没醒的话,我真的会将你的头砍下来。”
楚风的意思是要他先有心理准备。
闻言,璇煌闷哼了一声,不甘心自己的医术被贬低。“要是她醒来的话,我也要比照办理。”
华佗再世的他,胜算较大。
况且,要是梁颖儿真的没醒的话,不用等楚风砍他,他自己会先切月复自杀。
“比照办理?行!”楚风答应得爽快,让璇煌听得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反应。
虽然楚风的心肠坏了一点,心眼小了一点、嘴巴贱了一点,可怎么说还是在生死关头救了他几次,真要他下手……那可难啊!纵使他平常真的满想亲自用手术刀将他大卸八块。
看著璇煌为了要不要下手大伤脑筋,楚风隐忍著笑,缓缓开口:“只要你能够把我的头接回去,随便你要砍几刀都行。”
瞠目结舌已经不足以形容璇煌此刻的表情,他先是傻眼,之后才回过神来,指著楚风不平的大喊:“恶魔!你是名副其实的恶魔,而且还重色轻友!”
呜!亏他还有那么一刻在烦恼是不是真的要对楚风下手,没想到居然被他要得团团转,呜!他要回家去找宝宝治疗身心的创伤,原因是幼小的心灵惨遭恶魔毒手。
楚风听闻,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璇煌全身上下。
璇煌心惊胆战,生怕楚风是不是有断袖之癖,而且中意的对象正好是他。
“恶魔的朋友……长什么样子?”
“喂喂喂!楚风,你这回要我要够了吧?哪有人这样一直紧咬对方不放,好歹我也帮你救了人,都没跟你收医药费。”璇煌想发表的长篇大论还未结束,衣领却突然被揪紧,逼得他不得不以奇怪的姿势面向卧室的门口。
“你先看清楚是谁在讲话再骂。”
倚在门口的是一名娇小无比的女子,她眨眨眼,不明白的看著客厅内的两人,好奇他们为什么摆出一副要干架寻仇的模样。
“你醒了?”问话的是璇煌。
很好,有人要倒大楣了!罢刚是谁允诺他,只要这女人在时间内醒来,就要任凭他处置的?哼!现在他连手术刀都准备好了,只要那位姓楚名风的先生自动送上门来,他就可以开始“行刑”。
至于事后的缝补事宜那也没问题,就不知道头接回去后楚风会是死人还是活人而已!
梁颖儿瑟缩了一下,蹑手蹑脚的溜到楚风身旁。
“请问你是哪位?”好听的清亮嗓音自梁颖儿的口中进出。
她刚刚是不是错过什么?怎么这两个人一看到她出现,表情多变得让人像是在看四川的变脸。
璇煌望著梁颖儿娇女敕的脸颊,又见楚风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怜爱之色,当下有了发现。
方才那一句话虽是出自她之口,不过依照楚风的行事作风看来,他大概也会说类似的话。
再者,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即使不明说,大家也都猜得出来,所以结论是——他绝对可以利用她来对付楚风,
别怪他心狠手辣,想当初他和他老婆要不是楚风来插一脚,他的情路会走得如此坎坷吗?
因此,以牙还牙是一定要的!
反正他既不是善男,更不可能是信女,要他以德报怨?下下下辈子再说吧!
“我是……”璇煌差点忘了要自我介绍。
“他是一名庸医,叫作璇煌。”楚风冷冷的替他回答。
啧啧,想报仇?门都没有!璇煌那种心里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的人,想要跟他斗?级数还差了些。
“喔!”梁颖儿总是习惯性地以一个字作为回应。
“我不是庸医,我是密医,密医,你懂吗?我是密医不是庸医!”再这样下去,他会先被气死!
“密医是什么?”粱颖儿转头问向楚风,不理会璇煌。
医生不就是医生吗?干啥还要分密医、庸医的?这样不是很麻烦?
“密医就是专门骗钱,而且医死人不用偿命的那种。”虽然他从没付过高额医药费给璇煌。
“喔!那他是坏人罗?”
“对,他是坏人,所以你以后看到他要离他远一点。”
“够了!”搞什么啊!听他们俩讲得好像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被打断话,一男一女两双眼看著璇煌,女的显得娇弱无辜,男的目光则饶富兴味,摆明璇煌是多出来的人。
“本人自认是华佗再世,就连医学权威见了我也要自叹不如,所以我绝对不是医死人不偿命的坏人。”至于骗钱……还是保留一点好了,毕竟以一个无照医师的身分来说,年收入千万元美金,说他没骗钱都难。
“华佗再世的庸医,可以请你过来帮她看诊吗?”楚风“好心”的提醒,就怕他陶醉在自我的世界。
“我是密医。”他总有一天会违背良心在楚风吃的食物内下药!
“随便,我管你是密医、庸医、兽医、牙医,你只要医得好人就行了。”楚风不在意的说道,宛如恶魔。
梁颖儿扯扯楚风的衣袖,像是要说话。
璇煌以为梁颖儿要替他平反,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却忽略楚风得意的眼神。
就在一人期待、一人称心如意的情况之下,梁颖儿开口反驳楚风方才说的一席话。
“兽医是不能医人的。”
这回合,双方交战激烈,由楚风小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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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将衣服拉高,我要听诊。”璇煌专注的神情让人无法和之前吊儿郎当的他作联想。
“为什么要将衣服拉高?”楚风护著梁颖儿,质疑璇煌的专业性。
开玩笑,他自己都还未“享用”过,岂可让这家伙假借听诊之名来吃梁颖儿的豆腐。
璇煌放下手中的听诊器,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不然把脉也行,将手伸出来吧!”他自手提包内取出一捆红丝线,动作熟练的将红丝线绑在粱颖儿的手腕上,还顺势打了个呵欠。
他好累!先前和楚风打打杀杀……呃,是吵吵闹闹,浪费了不少时间,等到真的要看诊时,时间已是凌晨,而他的宝贝妻子宝宝,目前还一个人孤伶伶地待在家等门,要是她一不小心发生意外怎么办?
“喂!”
包何况现在宵小众多,防不胜防,要是有人因为觊觎他亲爱老婆的美色,而趁他不在时潜入,那该怎么办呢?
“喂!”
宝宝,我很快就回去了!璇煌暗自想著。
啪!
“你这个庸医,到底听出什么没有啊?”楚风不耐烦的破口大骂。
璇煌抚著被打红的手臂,再度怨叹自己为什么会“误入歧途”认识楚风。“营养不良啦!”啐!凭他的医术会需要动用到听诊器吗?用看的就可以看出来,只不过楚风是恶魔,他还是小心谨慎,做做样子为妙。
楚风望了身旁的梁颖儿一眼,眉头不自觉地打了好几个死结,环住梁颖儿的手也缩紧。
她很瘦、很小,楚风只需要用一只手就可以环住她的腰,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压在身下。
等等,他在想什么啊!他不该有这个念头的,他会照顾她只是因为有趣、好玩,绝对不会有男女之情。
没错!就只是这样子而已。
是吗?你确定吗?你确定吗?你、确、定、吗?
心中浮现问号,楚风烦得别开眼,将目光自梁颖儿移到璇煌身上,然后不著痕迹地伸出右手,状似要拿东西。
培养多年的默契,璇煌自然知道楚风要拿什么。楚风要拿药,他要拿药,他要拿药!一个智商一百八的恶魔,居然要跟他拿药医“营养不良”!
有没有搞错啊!就连普通人都知道营养不良只需要补充营养便行,为什么这位楚姓先生不知道?
璇煌对空翻了翻白眼,无语对苍天。“这种病没药医。”
“怎会没药医?”楚风眉头纠结,轻语低喃。
她有病得如此严重吗?居然连妙手回春的璇煌都束手无策。
不!她不能离他而去,她必须一直待在他身边!
璇煌张大嘴,不晓得眼前到底是在上演哪一出肥皂剧——女主角柔弱多病,最后不免一死,而男主角则要日日夜夜守候在女主角身边,直至女主角死去,最后自己也跟著自杀。
拜托,有没有搞错啊!那他干脆扮演一位救人无数的神医,把濒临死亡的女主角自鬼门关前救回来好了,这样不是皆大欢喜?
“有得医啦!打点滴便行,不过也得要你舍得让她打。”注射葡萄糖液,这是一般用来帮病人补充营养的方法。
一听到要打针,梁颖儿明显地肩膀缩了一下,随即扯扯楚风的衣袖,希望他能够大发慈悲饶她一“针”。
打针很痛的!小时候她因为健康检查时找不到手臂上的血管,被扎了好几针,最后从手背将血抽出。她还记得那时她哭得好大声,嘴里直喊著“我不要打针”,可年长的护士阿姨还是压著她的手,坚持要抽到血才甘心,之后她再也不敢打针。
所以,她不要打针。
“只有这个方法吗?”
楚风的神情让璇煌看得目瞪口呆。他不会当真吧?
唉!爱情真会让人智商降低,就连恶魔也难逃情爱魔咒。
“其他方法是有,最简单的不过就是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喂她吃东西。”不过副作用是会让身材变形,而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这点,不然市面上哪来那么多减肥药、减肥茶?
“等等,你是说喂食?”营养不良好像只是小病而已,该死!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而对面那该死的“庸医”居然看著他这副担忧的蠢样许久。
“楚大少爷,您终于发现啦?”啐,他还以为可以再多看一眼恶魔紧张的神情咧!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清醒了。
“你是故意的?”眉挑得半高,楚风皮笑肉不笑的问。
看来他该找下一样凶器了!桌上有一把水果刀!嗯,砍起来不够力:皮鞭伺候?嗯?位置太远会让他逃掉,不如用那袋针灸用的银针对付他!
“我怎么敢啊!是你自己没听清楚我说什么,哪能怪我!”
“那你为什么要用红丝线把脉?”楚风仍是一脸不置信的看著璇煌。
“我是应病人‘家属’的要求耶!这也要怪我。”好心没好报,他决定要老死不与恶魔往来。
“那为什么要打点滴?”
“我看你们两人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的样子,不好意思告诉你们太简易的医法,省得你们认为我杀风景……”
璇煌来不及说完的话卡在喉头。
就见楚风动作迅速的掐住他的脖子,近乎要杀人的开口:“说重点。”
“注射葡萄糖液。”一点玩笑也开不起,真是个不懂幽默的家伙!
“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楚风松手,回他一句,又将心思放在许久未出声的梁颖儿身上。
“是你自己要信以为真,能怪我吗?”璇煌小声的抱怨。
大半夜被叫起来看诊的人是他耶!让他小小的恶作剧当作补偿也不行,啧!当今真是恶魔当道、好人被欺负。
至于好人的定义……再讨论!
“你会做菜吗?”
“嗄?”做菜?扯太远了吧!
璇煌发出怪声引来楚风一瞥。
两人的视线交会不到五秒,楚风立即表情不屑的转头。
“你会做菜吗?”楚风看著梁颖儿问。
这时璇煌才发现他误会了楚风,原来楚风是在对她说话。
梁颖儿点点头,清澈的双眸因不解楚风问的问题而有点困惑。
“很好,那你现在去厨房……”
“你也太过分了吧?让病人自己动手。”诊疗结束,璇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坐在白色沙发上。
这次楚风不再多说什么,放置在桌面上的小刀瞬间飞出,银光一闪,不偏不倚地射向璇煌,但璇煌却面不改色。
瞬间,原本应该射向璇煌左肩的小刀在半空中被打落,小刀上缠绕著细软的红丝线。
璇煌把玩著线的另一端,不再多说。
“你现在去厨房把自己喂饱。”
梁颖儿扁嘴,不想晚上八点钟过后还进食。
楚风神情威严的看著她,“你要是没有做到,就不要出来。”说著,楚风把她推进厨房。
梁颖儿无奈,只好乖乖的走进厨房,也顺道替两个大男人煮宵夜。
嗯,她该煮什么东西呢?梁颖儿支著头,显得十分困扰。
三明治?老套!炒饭?嗯!油腻腻的,想到就教人感到恶心!
义大利面?不行,光是酱汁就要花上一个小时准备,更何况以楚风急躁的个性,她会先被臭骂一顿,甚至是小屁屁挨打。
咸粥?这个好,届时再做几样小菜便可以上桌。好!就这么决定了。
梁颖儿开始著手料理,像个小陀螺般不停地打转,心思自然也从楚风身上转移,没去注意外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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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璇煌斜倚在沙发上、轻挑眉头、神情自在,将这儿当自个儿的家。
楚风别过头,闷不吭声,拒绝回答问题。
璇煌不在意楚风的反应,又迳自开口:“凭你的地位、身分,想要在凌晨弄出一顿大餐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要让你的女人自己动手?”
璇煌说的地位指的是楚风身为腾焰集团的总裁,至于身分则暗指……
“她不是我的女人!”楚风语气闷闷的,像是自己刻意隐藏的心思被揭露,有点难堪。
璇煌换个姿势,轻松自在的神情顿时被锐利而深不可测的目光取代,不过这些细微的变化旁人根本无法察觉。
这下可好玩了!像他们这些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最要不得的就是有负担,甚至是有爱人,一旦有之,便是被威胁与发生灾难的开始。
至于他自己?呵!总算都熬过去了。
“最近陆续出现合约纠纷,问题症结点全来自同一个人,或者该说是同一个集团——太威集团,他们希望藉由里应外合的方式打击腾焰。”恢复应有的冷静态度,楚风慢条斯理的解释。
“他们的作法是?”璇煌佣懒的语气,像是和他在讨论芝麻小事一般。
“假意对我方示好,甚至白白让出许多高利润的合约给我方,之后由潜藏在集团里的间谍对外发布消息,内容大约是腾焰集团发生合约纠纷、腾焰集团濒临破产之类的流言。媒体一旦播报这项消息,将导致腾焰的股价下跌,投资人会急著月兑手,太威集团自然可以以最低价收购腾焰的股票,成为腾焰的大股东。”
“嗯,不只这样吧?”璇煌拉长声音,脸上尽是微笑,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楚风略微颔首,继续说道:“为了打击腾焰、顺利接手腾焰,他们甚至妄想置我于死地。光是工地就有三次意外发生,而我三次都在场,另外他们还找了职业级的杀手在道上发出追杀令。”
璇煌吹了声口哨,表情没变,只多了看戏的意味。“你怕有人会伺机埋伏,乘机潜入你家,因此才让她自己动手?”
“正是如此。”楚风抬头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璇煌眯起黑眸,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你不怕她才是杀手?一切只是安排好的骗局?”
他们的思维通常很敏锐。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楚风恶狠狠的回瞪璇煌。
“不可能”三个字他是凭第六感说的,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推翻璇煌的论点,却也不愿相信事实是如此。
“好,就算她不是,那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你何须这么关心她、保护她?”呵!说她是杀手只是胡说的,他不过是想听到楚风亲口承认爱她。
这次楚风没能看出璇煌的用意,笨笨的中计。
“我只是……”他该说什么?关心她、照顾她、保护她是因为……他也不晓得为什么自己要将一个陌生人留在自己的住处。
楚风到底怎么了?如此的反常。
“你只是什么?”璇煌不放弃的继续逼问。
“没什么。”楚风此时就像倔强的小孩在闹别扭,让璇煌看了直在心里叫好!
呵,看来要向恶魔报仇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爱上她了吧?”璇煌挑明说,因为他想看恶魔烦躁的样子。
楚风果然回头大吼:“我没有!”像一只被惹怒却又无处发泄的狮子。
懊死!爱她绝对不是正确的答案,因为他是恶魔,而他不愿让她受伤。
“随你怎么说。”点到为止就好。璇煌话锋一转,用另一种语气说道:“不过你的运气也真背,当初组织分配职务时,你好死不死抽到人人避而远之的总裁位置。”
“你还敢说!我记得这职位原本应该落在你头上才对。”
“不好意思,本人有家室,不适合担此重责大任。”璇煌回顶他一句。
他们口中的“组织”正是势力遍及全球的“狱”组织。
狱于全世界有数百个分堂,而数百个分堂又依地区分为四门,这四门分别由楚风,璇煌以及其余两人管理。
四门门主听令于一人,这人正是狱的最高领导者。
若要说狱是黑道组织,那么腾焰集团便是正当经营的生意,两者对立,而且腾焰集团的大小远比不上狱的十分之一。
至于狱职务的分配则采取最让人跌破眼镜的抽签方式,由四位门主抽签,签王自然为腾焰集团总裁,其他人则持有腾焰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权,身为董事。
原先抽得头奖的人为璇煌,后来他以结婚为由,死皮赖脸地要求重新抽签。
大奖因此落在楚风的肩上,让楚风恨不得把璇煌五马分尸,再将尸块投入莱茵河。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一再欺负璇煌的原因,此仇不报非君子嘛!
也因此,他们根本不怕商业竞争牵扯到黑道纠纷,更无视黑道的追杀令以及许许多多职业杀手,只要亮出狱的名号,谁敢动他们?
至于抛售腾焰集团的股票,他们更不担心,因为腾焰集团的股东全是自己人,而且背叛组织的下场是死路一条,有谁会愚蠢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