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仁哥,好久不见了。”美艳的女星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他。
他赞赏的点头,在她接近他时,轻搂她的纤腰,让她轻倚在他身边。“你还是一样美丽,虽然我们分手两年了。”她身材火辣,裹着金葱紧身洋装,酥胸半露,性感极了,她是全场最诱人的女人。
“是啊,都两年了,至今我还不明白为什么要跟你分手?”曲悠扬感伤的说。
他笑了笑。“是我不好,没办法一直看着你而不分心。”
这话真毒!她受伤的低下头。
这个男人一向自我,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但也就是因为他这么难以驯服,才会让她对他念念难忘!
他是她遇过最有魅力的男人!
“那么你找到让你不分心的人了吗?”
这句话让柯帛仁愣了一下。
不分心的人?脑中忽然浮起了郝希望那张带着面具的虚伪假笑?
这个女人不只让他分不了心,还得全神贯注的盯着,不然就会有他无法控制的事情发生……
不知不觉中,为了对付她,他似乎用了不少精力?!
哀着唇兀自沉思。
“帛仁哥,你怎么了?”见他想事情想得出神,她轻摇他。
唉,这个男人,现在连跟她讲个话都能分心,难道自己所向无敌的影后魅力在他身上,真的一点作用也发挥不了?
柯帛仁迅速回神。“没事,你刚才问我什么?”他歉然的再问一遍。
她埋怨的瞪着他。“我问你是不是找到了你喜欢的对象了?”
“没有,当然没有,如果女人没有比你更优质,我是看不上眼的。”他甩开脑中郝希望那张带着嘲讽的脸说。
“是吗?那可能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了。”曲悠扬娇笑着。这种奉承从他口中说出,更让她飘飘欲仙。
“那也没办法,谁叫我在尝过你后,嘴就叼了。”他俯在她耳边调情。
她瞬间红了脸蛋。
以往当他这么对她说话的时候,就是有意与她温存的暗示,她的心头一阵兴奋汹涌,他想重温旧梦吗?倚着他的身子有些发颤了。
柯帛仁当然老练的感受到她的反应,抚着她的细腰,挑逗的一路往上模,手甚至在她的果背上来回滑弄着。
一阵申吟差点由她口中逸出,她连忙咬唇忍着。
“今晚,我到你那?”她靠着他的胸膛,微微的喘息着。
这男人的魅力还是超强,要不是现在他们正在人潮众多的晚会上,她恐怕已经酥胸半露的让他为所欲为了。
“今晚……”他蓦然想起一个人,倏地低咒一声,“该死的女人!”
她吓了一跳,倚着他的娇躯,也赶紧站直。“怎么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将心里的怒骂,骂出口了。“对不起,我不是在说你。”
“那这该死的女人指的是谁?”她好奇的问。
这个女人不在他身边,却能让他想起的失控骂人?
“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立即说,转身招来服务生帮他添了一杯红酒,他一饮而尽。
“那今晚——”她重新倚在他怀里,双眸迷蒙的诱惑。
“很抱歉,今晚我有事。”他拒绝了。
曲悠扬脸色一变。是他一开始暗示她的不是吗?为什么现在竟然拒绝她?“你在耍我?”
柯帛仁蹙了眉。“很抱歉,我本来是有感觉的,但是感觉稍纵即逝——”
“你是说我的魅力只有几秒钟,然后就烟消云散了?”真是污辱人!
“也不是这么说,我只是突然没兴趣罢了!”
“你!你还是一样自大、伤人,你太过分了!我诅咒你——你喜欢的女人绝对不会爱上你,她会嫁给别人,让你孤独饮恨一辈子!”气到不顾形象,她气愤的跺脚离去。
成为大家讶异的目光焦点,柯帛仁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她的那句“她会嫁给别人”对他起了作用,脸色有点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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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计程车就停在信义路的暗巷内,坐在后座的乘客全身名贵的礼服,非常的正式,计程车司机奇怪的一再透过后视镜打量他。
这个客人是从宴会中冲出来抓奸的吗?
因为他自从上车说了地址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不过一双鹰眼,目光灼灼的射向对面的餐厅,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焦点正是坐在窗口第三桌的男女,女的长相还算甜美,男的带着细框眼镜,斯斯文文的,两人颇为登对。
这对男女似乎谈得很愉快,女的一直笑着,快一个小时了,笑容一直没变过,再回头看看自己后座的客人,女的笑得越开心,他的表情就越阴鸷。
这应该就是抓奸来的吧?
只是这位客人,看了一个小时了,却迟迟没有行动,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的判断错误吗?
终于,餐厅里的男女要离去了,他们叫来了服务生,突然男的脸色有点怪异,好像没带皮夹?不然就是皮夹掉了,女的这时笑嘻嘻的拿出信用卡,由她买单了。
“哼,让女人买单算什么男人!”后座的乘客突然开口了,满脸的冷嘲。
两人一起走了出来,男的一脸歉意,不断道歉的样子,女的则是直摇手说没关系,这一切对车子里的人来说像是在演默剧,看得柯帛仁一肚子火,想冲下车去听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他没办法会意的话?!
最后两人各自离开了。
“哼,约完会也不送女人回家,算什么绅士!”他又开骂了。
“可能是他身上没钱,想送她也没办法吧?”计程车司机忍不住插口分析。
他瞪了司机一眼。“哼!要你替那小子说话!”他不悦的说。
司机这才模模鼻子,算自己多嘴了。“咦?先生,不太对耶,那个小姐好像遇到坏人了!”
“你说什么?”他赶紧看向窗外,已经没有看到她的人影了。
人呢?
“我刚刚好像看见几个人拖着那个小姐,进去对面的那条暗巷耶!”司机说。
柯帛仁大惊失色。“你怎么不早讲!快报警!”他交代完跳下车,火速地往对面的巷子冲去。
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一到巷口,果然看到三个大男人拉着一个死命挣扎的女人,他们是要劫财还是要劫色?
“你们想干什么?”他大喝一声。
巷子里的几个人被这突然冒出的人吓了一大跳。
“刻薄人!”一看到他,受惊吓的女人立即喜极而泣。
“郝希望,你没事吧?”他赶紧问。
“我——”
“喂,我们不管你是谁,劝你最好少管闲事,不然老子打死你!”恶汉怒声威胁,想要将人吓走。
柯帛仁也不是被吓大的,冷冷地开口,“我要你们放了她!”
“你以为你是谁?想英雄救美啊?可以一个人对付我们三个?”三个人各自亮出随身携带的家伙,不屑的说。
有刀、有扁钻、还有钢条,闪亮亮的挺吓人的。
“可以试试。”他不为所动的说。
郝希望感动不已,想不到他竟然这么有义气,没有丢下她不管,两行眼泪瞬间就一涌而下了。
“你不怕死?”
“怕,但还是要你们放人!”他森冷的回应,不怒而威的气势还真让几个恶徒有点胆寒。
“你、你找死!”
“放人!”他懒得跟他们啰唆,瞥见她的裙子跟丝袜破破烂烂,惨不忍睹,膝盖还渗着血,八成是拉扯时弄受伤的,他越来越生气了!
“要放人可以,我们图的不过是钱,你给我们钱,我们就放人。”三人互看一眼,为首的开口谈判。
“可以,要多少?”他爽快的答应。
看见他答应得这么阿莎力,应该是只肥丰,于是狮子大开口,“二十——不,三十万!”
“没问题,不过我没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得去领钱才有。”他与恶徒虚与委蛇,想拖到警察来。
“我们一个人跟你去领!”他们急着要钱,催促着说。
“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我怎么知道我一走,你们会对她怎样?”
“我们只要钱,对她没兴趣。”
“我无法信任你们。”虽然看见她已经镇静下来,但眼里的惊恐让他知道她还是很害怕,他得赶快救回她。
“你想要我们?还是你根本没钱?!”
“我从不食言,你们放人,我给钱!”
“放屁,放了人你还会给钱才怪!”他们终于耐性全失,“可恶,敢耍老子们,兄弟,上,让这家伙吃点苦头!”三人丢下肉票,亮出家伙一拥而上。
柯帛仁随手抓起角落的纸箱阻挡,得到自由的郝希望,赶紧跑到他身边帮忙搬箱子砸人,两人合作无间,果然让三个恶徒一时间无法近身。
两人有了革命情感,相视而笑。
“你们别得意,箱子快丢完了,我看你们还有什么招数?”
两人这才发现,不仅箱子快没了,他们还不知不觉的被逼到了角落,这下被困住,他们死定了!
“郝希望,待会我继续用箱子砸他们,你快逃。”他当机立断的说。
“怎么可以?你这么义气的帮我,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一个人自己逃命?”她不肯,这种无情无义的事她做不出来!
“谁叫你自己逃命的,我是叫你去求救,找人来救我,听到了没有?我一开打,你就冲出巷子——”
“不要,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你——”
“你们别吵了,把我们搞得这么累,我们一个也不会放你们走的,放心好了,我们会让你们做同命鸳鸯的!”
“什么同命鸳鸯?我们又不是情侣!”郝希望不高兴的澄清。
“不是情侣,这个男人这么卖力救你做什么?还在睁眼说瞎话!”
她尴尬的看向身边的男人,看着他昂贵笔挺的礼服早已惨不忍睹。看来这套西装是全毁了,都是她害的!“柯先生,对不起——”
“不要说了,先对付完这几个混帐再说。”柯帛仁也火了,月兑下外衣,打算肉搏一战。
几个恶汉握紧家伙,开始轮番攻击,他并没有武器,又得分神保护她,没几下就让人在手臂上给划了一刀。
郝希望吓得花容失色。“柯先生!”
他安抚的一笑表示没事,此时一根钢棍就往他肩膀重击而下,让他当场倒地。
“你们住手!”看见他痛苦的趴在地上,她气愤的大叫,抓狂似地月兑下鞋子就往他们身上丢,人也跟着失去理智的冲上前想跟他们拚命,但却被他拉到了身后。
“我没事,你冷静。”他挡在她前面,几个人又朝他一阵拳打脚踢,就在他快撑不住时,一阵哨子声响起。警察来了!
三个恶徒立即要弃械逃命,但是却被他死命挡在巷口,三人一个也没跑掉,通通就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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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医院出来后,他们直接到警察局做了笔录,一切都解决了。
不,只差一点还没解决——
他们坐在公园里,柯帛仁打着电话。“嗯……没什么大碍,不过我不要这件事情上媒体版面……王秘书,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动用一切关系也要压住……对,没错……明天我当然会上班,但是不要帮我安排公开的行程,我脸上有伤,不方便见人。嗯,就这样。”他挂上电话。
郝希望歉疚的看着他。他是名人出了这种事,睑上还挂彩,多少对形象有所损伤,况且还是他这种极好面子的人,他一定觉得很丢脸吧。
“谢谢你。”她头低低的,第一次觉得他其实不是她认定的这么冷血的人,起码今晚他不顾自身安危的救了她。
“没什么!”面对她正经八百的道谢,他倒有些不自在,他也不明白自己一见到她身陷危险时,为何会心焦如焚?然而此刻,他并不想去深究。
“对不起,害你受伤了,这几天你可能真的不能见客了。”她盯着他原本英俊的脸庞,现在青一块紫一块,样子有点滑稽,而且全身到处是绷带、OK绷,她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好强憋着,内伤的闷咳几声。
听见她的咳嗽声,他关切的看向她。“你还好吧?你脚也受伤了,医生刚才说你这阵子不能乱跑了。”看着她的脚包扎得跟肉棕一样,他心底莫名涌上懊恼,
她的脚没问题吧?
“我没关系啦,小时候爬树也曾摔断腿,我的复元能力很强,这点小伤很快就康复了。”她不在意地笑着摆手说。
“这样啊。”还爬树?她果然不是女人!
“很晚了,回去了。”她跛着脚站起来。
“等一下,待会回去你怎么对你爸说?”
“对呴,怎么说?”她慌得又坐下。“两个人都挂彩了,瞒不过去的。”
“那就说实话——”
“不行,说实话他会更担心,说不定以后就不许我单独出门了。”
“那正好!”少出去,少闯祸,他赞成!
“什么?”
“我的意思是,瞒也瞒不住,就实话实说——”
“啊,我想到了,就说我们出了车祸,你觉得怎么样?”
“一起出车祸?”
“对,一起出车祸。”
“那车子呢?”
“朋友的,撞烂了。”
“那为什么我们会一起?我明明是去参加慈善晚会的,而你是去相亲——”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去相亲?”
“呃,听你爸说的……”
“不可能,我老爸不知道我又偷溜出来相亲。”
“又?”他语气有点酸。
“又怎样?不行吗?对了,你怎么会这么刚好出现救了我?”她突然想起这个巧合。
他眼睛看向一旁。“我怎么知道,事情就这么刚好,也许我注定要当你的救命恩人!对了,我救了你,你也要请我吃饭。”他忽然想起她的相亲晚餐,似乎十分愉快,愉快到她还心甘情愿的买单!
“什么叫做我也要?”她拢着眉的问。
“呃……意思就是要你请客的意思,你抓我的语病做什么?”
郝希望奇怪的看着他,他今晚真的怪怪的,完全不像他平常目中无人、冷酷高傲的模样,好像还有点心虚……
他的耳根好像有点红?那里也受伤了吗?“你耳朵怎么红红的,我看看!”她要过去帮他检查。
柯帛仁赶紧闪躲。“不必了,那里没受伤!”他当然知道那里没受伤,而是心虚到红了耳根子。
她抿着嘴。“不让我检查就算了,我们回去吧!”
“等等,你还没答应。”他抓住她的手。
她低头看着他紧握的手,表情越来越怪。“喂,你真的要我请你吃饭?”
“没错!”
“你一个大老板,真有兴趣让我请客?”这人还真是不吃亏,救人一命就一定得讨回人情。
“有兴趣,什么时候?”他顺便追问时间。
“你——不是开玩笑的?”
“什么时间?”瞪了她一眼,他又问一次。
“不计较吃什么?”
“随你。”
“那这个期六晚上好了,那天我休假。”既然他坚持讨回人情,那么她上道得很,有恩还是得报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
她没看错吧,他、他看起来,有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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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到此结束,辛苦各位了。”柯帛仁说。
底下的人一阵愕然。
老板竟然会说这种话?!天要下红雨了?
事实上,老板这几天心情真的很不错,每个人都感受到了。
他没有再凡事这么吹毛求庇、置人于死地,有时甚至还会施舍的露出个笑脸。
只是,看着他红红紫紫的脸,帅劲减了一半,却心情极好,惹得所有人窃语不断,纷纷猜测他的脸是怎么受伤的?
偏偏他的秘书嘴巴紧得很,问不出个端倪来,因此,大家更好奇了。
依照柯大老板的个性,如果脸伤成这样,根本笑不出来,而他笑不出来,别人也别想好过,但是情况完全相反,这几天大家的日子一反常态,过得舒服极了,难道,工作有突破了?
斑阶主管们摇着头,工作一如往常,没有特别的计画!
还是,老板恋爱了?脸上的伤是爱的伤痕?
但有人摇着食指,持反对意见——不可能!以老板“自爱”的性格,就算谈恋爱,也不太会影响心情,因为没有人能真正对他产生影响力,这是有前例可循的,老板时常换女伴,时间还都超短,每段恋情在他还没来得及爱上对方前,就会开始挑剔对方了,从交往到分手,最久五个月,没有更久的了。
所以,铁例告诉他们,应该跟女人无关!
那么,跟什么有关?
众人沉默了,根本找不出理由。
他是一个难以取悦的人,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反常好心情的?
众人七嘴八舌、谣言满天飞,但没有一个传言得到众人一致的认同,只能说,老板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被鬼附身了?
“柯先生,明天星期六了,我依照以往的安排,早上为您安排了一场苞王董的高尔夫球友谊赛,下午‘晨风’的李董找您叙旧谈美国的投资计画,晚上很重要,您必须——”众人离开会议室后,王秘书捧着行事历站在他面前。
“晚上不用安排了,我有事。”他迅速抬起头说。
“可是——”
“没有可是,排开!”
“但是——”
“没有但是,移走!”
“柯先生,晚上的约不能移的!”怕他再阻止她说话,她快速的抢着说。
柯帛仁瞪着她。“为什么?”连脸都臭了。
“明天晚上是总统颁发优良企业奖章的日子,您是总统指定一定要见的人,您也老早答应主办单位会到的,如果临时不去,恐怕不太好吧?”总统的约见,能够改日期吗?好象不行耶!做个尽责的秘书不得不提醒,但是看见他紧拧的眉头,她紧张的猛吞口水。
他沉着脸,露出了这个星期来最严肃的表情。“我问你,我这张红肿的脸明天会全消吗?”
“……应该不会。”
“那我能公开见人吗?”他再问。
“这个……”
“回答我,明确地!”他的眼神严厉。
“不、不能。”王秘书颤着声说。
“很好,移走,不能移走,就取消,无法取消的——”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就置之不理!”
她慌张得猛点头表示了解,能将总统的约见置之不理的事,想必一定很重要吧?重要到排除万难也不能耽误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