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王秘书讶异的看着郝希望。
“你认识我?”郝希望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随着她吃惊的表情,疑惑的指着自己。
“我……我看见……呃……对,你忘了吗?前几天在饭店里我与柯先生见过你的。”王秘书原本要说出公园的事,后来想起老板奇怪的举止,还是决定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喔,我想起来了,那天你就站在柯先生的身后。”她尴尬的笑着,如果可以,她还真希望王秘书不要想起这件事比较好。
真糗!
幸亏他们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她丢脸的在公园里大哭特哭。
不然更糗!
“你……是?”王秘书虽然不方便说出见过她的事,但是还是忍不住想了解她的身分究竟是谁?
能让老板这么专心“偷窥”的女孩,应该有一个特别的身分吧?
否则自恃甚高的老板怎可能会注意到她?
“我姓郝,郝龙斌的郝,我是柯先生家里的女佣,你不是打电话回家说柯先生忘了将一份重要的文件带来公司,我帮他送来了。”她将文件递向王秘书。
王秘书有点发傻。“你、你说你是女、女佣?”她连说话都口吃了。
柯先生居然会对一名女佣……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她越来越觉得这个秘书怪异到不行。
“没有,没有什么不对,文件交给我就行了,谢谢你。”王秘书收起自己的失态,赶紧说。
“嗯,那我走了。”她转身要离开。
“等等,你要不要……亲自将文件送进去给柯先生,他现在有空。”王秘书忍不住建议。
其实她很想看看老板此刻见到这女孩会是什么表情?
“不必了吧?你送进去就可以了……”她推托,压根不想见到他,要不是老爸逼她来当快递,她还真不想来,来了也不想见到他,试问哪只老鼠喜欢见到猫的?尤其还是一只冷酷无情的猫!
“但是你这么辛苦走一趟,亲自进去不是比较──”
“不辛苦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我走了,你也不用让他知道是谁送文件来的……”
“你来做什么?”郝希望正猛力摇着手的时候,最不想见的人突然打开门走了出来,还一脸讶异的看着她。
她立即在尴尬中露出对待“主上”应有的礼貌、谦卑的笑容。
“柯先生,她是送文件来的。”王秘书马上帮她说。
“原来管家派你送文件。”他点头,然后像是在盯着什么似的,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脸庞──她依然笑得超级假!
郝希望笑到脸要僵了,这都是老爸教的,在任何情况下对待“主上”都要临危不乱,摆出最镇定的笑容,
可是,他再不进去她恐怕得去看颜面神经科了!
“柯先生,东西送到了,我该回去工作了,晚上见。”她礼貌的点头,僵硬的转身做好一听到他的关门声,就要以时速百哩的速度冲离他的势力范围!
晚上见?
不知怎么地,这句话让他的心跳了一下。
一旁的王秘书,有些失望,没有任何火花?就让人回去了?!
“等一下!”他突然出声。
有了!王秘书眼睛一亮。
已经准备要助跑的郝希望,登时龇牙咧嘴地脸全皱在一起,无声的诅咒了一长串后,才硬是重新拉开嘴角上扬的幅度后转身。“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既然你来了,进我办公室一下,我有事要你帮忙。”他开口说。
她的脸转过一旁去,正准备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却见王秘书正对着她笑,她勉强的朝王秘书笑了笑后,咬牙往另一边转过去,这次她露出了大大扼腕的表情,早知道刚才就跑快点!
“你待会还有事吗?”看见她低头不出声,他又问。
她一听,立即猛点头。“对,我待会──”
“有事也等一下再处理没关系,先进来吧!”
恨啊!“是。”她垂头丧气的跟着他进到办公室。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他的工作场所,空间十分宽敞,装潢的冷硬简洁,就跟他的人一样,一板一眼,绝无柔情的一面。
他本是船运业的翘楚,在全世界的运输业里举足轻重,虽然这份产业是他继承而来的,但是他接手十年内,已经将业务由海上扩展到天上,如今他积极投入航空业,成绩不俗,去年可观的营收让他在全球的富豪排名榜上,又向前进了数名,真正让他成了纯金度百分之两百的超级黄金单身汉。
但是超级纯金黄金单身汉又如何?
不苟言笑又超级难以伺候,龟毛加洁癖,工作狂加虐待狂,这男人集合了所有的坏个性,难以相处,将来谁嫁给他谁倒楣!
这是郝希望她的结论。
现在站在他的面前,她神态“自若、从容”的看着他。“请问先生,您希望我帮什么忙?”最好简单点,让她可以赶快离开。
他坐在办公桌前,两手的指尖相连,形成一个金字塔形状。
他又皱起眉来。
不知为什么自己刚才会开口叫住她?
他根本没事要她做!
还是因为看见她每次见到他时露出的假笑,终于让他受不了了?
他瞪着她,让她开始有点不自在了。
“你什么学历毕业的?”他终于找出问题问。
“大学。”
“一毕业就到我家工作了?”
“您忘了,我已经工作十三年了,还是小孩时就跟着我老爸一起在您家里做童工了。”
“郝管家是你父亲,你是跟着他一起来的?”
“您怎么知道他是我老爸?”她讶异的看着他。
“全家里的仆人都知道不是吗?”他没承认自己是在某晚偷听的结果。
“呃……是没错,可是您应该不知道才是。”
“为什么我应该不知道?”他相当不悦的沉着声,在他的家里竟然有他应该不知道的事?!
“因为……因为您根本不关心……呃,我是说您日理万机,这种小事,您应该不会注意到。”她改口说。
他拒绝承认自己如果没有偷听,确实是不知道。“我就是注意到了,那里是我的家不是吗?!”
她干笑。“是啊。”她打哈哈的点头,摆明跟他没什么好辩的。
他更不满了。“你大学毕业,却甘愿一直做女佣的工作?”一个大学毕业的年轻女生,很少有人愿意做这种工作的。
“我不会做很久的。”她老实说。
“你想离职?”这句话让他金字塔型的手势,瞬间交握成一个拳头。
“早晚会。”
“离职后你想做什么?”他声音有些不舒服的粗嗄。
“嗯……想嫁人,嫁人后专心相夫教子,我没空上班的。”说到梦想,她笑得喜孜孜。
嫁人?
又是嫁人!
看来她真的很想嫁人!
再看见她的笑脸,他有点迷炫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假笑以外的笑容。
还真是不一样,好看多了,丰厚的唇看起来更性感了……
“柯先生,您找我进来是要帮什么忙?跟您问的问题有关系吗?”她收起笑容,尽量礼貌的问。
“我……咳咳有关系,当然有关系。”他不自在的咳了咳。
“什么关系?”
“你问太多了!”为了掩饰心虚,他板起脸来。
她一怔,马上低下头来。
就说嘛,喜怒无常的男人最讨厌了,以后她的老公绝对不能是这一型的人!
明明她看起来是很害怕的样子,但是他就是看得出她根本不怕他,她的眼里总闪着叛逆不服的火焰,却掩藏在假装的虚与委蛇下,这丫头的行为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甚至好奇起──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什么才是真实的她?
“我要你帮我打扫办公室,这里布满灰尘,让我不舒服。”他说。
“什么?打扫办公室?可是您的办公室不是固定都有专人打扫?”她愕然。
“没错,但是我喜欢你的工作效率!”
“但是──”
“你不愿意?”他的脸庞冷峻了起来。
看到这张扑克脸,能够不愿意吗?“愿意,我马上打扫。”她“笑笑”的点头。
郝希望内心咬牙切齿的想杀人了,这臭家伙,根本是在整她!
怎么也想不通她到底是哪里得罪到他了?
“你上哪儿去?”看见她要走出去,他脸色一变的问。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收回握在门把上的手,徐徐的转身。“报告老板,要打扫不是吗?没有工具怎么打扫,我去拿工具。”她咧着嘴说。
这次,他清楚看见她笑里藏刀的火花了。
她终于忍不住快要露出真面目了。
他居然一颗心怦怦跳,期待着她在他面前爆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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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埋首于文件中,眼光却光不住的飘向在他办公室里晃来晃去“工作”的人,他眉头紧缩,她以为他没注意到,她工作敷衍,打扫随便,而且越来越故意!
她拿着鸡毛掸子,开始在他四周用力掸灰尘,当然啦,以他洁癖的个性,辨公室里怎么可能让她弹出灰尘来,但是这女人不知哪里弄来的鸡毛掸子,每掸一下就从里头冒出一堆灰尘来,搞得办公室越掸越脏,也让他直呛得想发火。
“喔,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您一向受不了灰尘,还是您先离开一下让我专心打扫干净您再进来?”她皮笑肉不笑的建议。
“你要我离开?”
“是您要我打扫的,除非您不介意灰尘,那当然留下来也无所谓。”她无辜的说,拿着鸡毛掸子的手顺势又在他面前扫了一下,更多的灰尘由鸡毛掸子里飘出来了。
他闭着气,眼白冒出血丝,原以为会看到她的怒容,自己却反而先被呛得一肚子气,他拉下脸。
“我不介意,你继续打扫吧!”他咬牙切齿的说。
“这样啊,那我就继续‘打扫’了!”
她故意将鸡毛掸子拿到户外造景用的人造砂堆里,死命的沾染了不少砂尘回来想呛死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忍得住?
她气得转身将毛掸挥得更用力,让灰尘弹得更高。
在漫天灰尘里柯帛仁几乎要窒息了,忍着咳嗽,他干脆放下工作,大剌剌地盯着她工作。终于注意到他紧盯的目光,她这才收敛的低下头,安分的轻弹几下,然后拿起抹布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抹起桌子来。
看到抹桌子的手似乎不够卖力,他目光转为不满,她当然也发觉到了,咬着唇,在擦到离他最近的地方时,她多出了不少力,怎么样,够卖力了吧?
“等等,这里,跟这里,以及这里都还有灰尘,你没擦干净!”他指着几处说。
她脸色一阵发红。“这里、还有这里是吗?”拿着抹布的手用力划过他指到的地方。
“还有这里,也很脏!”他不高兴的敲着桌面,这一块正是他刚才放着文件压住的地方,移开后却说很脏。
他故意整人嘛!
她眯起眼,青筋在她额际跳动。“这里是吗?那我得好好的给它用力擦干净了!”原本站在他对面的她,上半身横过他的大桌子,身体抵着桌面,开始使力的要将那块“脏到不行、脏到碍眼”的地方,非得给它月兑去一层皮不可,她不是擦,简直使出蛮力的在刷。
他先是愕然的看着她的动作,接着他的视线逐渐被某个地方吸引了──
随着她横过桌面的上半身,双臂使力的姿势,柔软诱人的美胸在他面前努力的晃动着,不断的晃动着,水蜜桃的主人浑然不觉,仿佛跟桌子过不去似的,双脚一蹬,她的上半身更往前挺了,完美的胸型几乎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
完全没有预料到她的身材竟然如此傲人,他的心跳莫名的加速,他的控制力极好,远近驰名,绝不是一个容易被诱惑的人,但是,此刻,他竟该死的有反应了!
他双脚交叠,微微匀气,目光控制不住地继续盯着不该停留的地方,他无法移开视线……
“该死!”真的让她刷出一块月兑皮痕迹了,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这声咒骂让他的身体弹了一下,以为她发现了自己灼热的目光焦点了,尴尬地抬起头,但是抬头后发现她还是趴在他的桌前,轻挪了一下角度,样子比刚才还要撩人,他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够了,不用擦了!”
她以为他发现她破坏了他的桌子,发怒了,猛然的仰起脸来,而他正好低下头要阻止她再继续这么趴着,两人就这么巧的双唇“撞在一块”!
彼此都惊愕住了,谁也忘了要动,就这样瞪着对方──
叩叩叩!
“柯先生,您开会的时间到了!”王秘书敲完门后迅速走了进来,看见眼前的景象,当场张大了嘴,她的惊愕程度已经到了吓破胆的地步。
他──柯帛仁,她的老板,对女人挑剔、有严重洁癖,要安排女伴,甚至一夜的对象,他都会要求对方是干净清白之身,最好接近他前能先附上健康检查证明的人,竟然会在办公室里、一堆灰尘间──吻、女、人!
这简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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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希望今天休假吗?”他吃着早餐,状似不经意的问了正在替他倒咖啡,一名他没什么印象的女佣。
“没有,她今天没有休假。”郝世温替那名女佣回答了。讶异老板怎么会注意到女儿今天没出现?他向来不会注意是谁服务他的。
“那她为什么没出现?每天帮我的吐司抹果酱的不都是她?”
他的话让正在帮他涂果酱的女孩,吓得掉落了果酱,弄得一地的黏腻。
他表情更不悦了。
女孩心惊得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掩着面就哭着冲了出去。
“您不满意她的工作吗?”郝世温见状,硬着头皮问。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郝希望为什么没做她的工作?跟那个女孩没有关系。”
真不懂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人?他都还没有开骂,她就吓哭跑了,摇着头,相当不认同,抗压力太低,不像郝希望,她大概永远不会有惊慌失措的时候,即使天塌了下来!
想着昨天两人“贴嘴”的那一刹那──他不认为那是一个吻,所以用贴嘴来形容──那丫头居然可以在王秘书的尖叫声中,面不改色的拿起抹布朝他脸上擦去,然后迅速月兑身的呵呵笑道──
“柯先生的脸也脏了,现在总算擦干净了,瞧,连办公室都打扫得焕然一新,呵呵,我该走了,柯先生在洗衣店的衣服还没去拿,我得去拿了,再见!”
他才一眨眼,她的人已经溜了,而那条脏到令人作恶的抹布还挂在他头上,他当场差点没气疯,再低头,那义大利进口价值百万的精品桌子,居然真的被她刷出了一条条恐怖的伤痕,该死的郝希望,难怪她急着要逃!
“希望她说昨天受到惊吓,今天不方便来服侍您用餐,怕做不好,又让您没了食欲。”
“你说她受到惊吓?!”他吃惊的挑起眉。
可能吗?昨天受到惊吓的人应该是他吧!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昨天她为您送文件后,脸色苍白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我问她发生什么事,她说他遇到了!”
?她是说他是?
“那后来怎么了?”他不动声色的问,但是握着咖啡杯的手隐隐颤动着,让杯里的水纹一波波汹涌的泛着。
郝世温奇怪的看了一下他,他怎么会有兴趣关心这种事?
“呃……希望说,那太下流,她已经用抹布洗干净他肮脏的嘴了。”他老实照她所说的转述,至于这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清楚,不过看女儿安全回来,似乎并没有受到伤害,他也已经放心了。
柯帛仁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直线,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弥漫在整个空气中。
B一声,咖啡杯的手把竟然被他捏断了,咖啡洒了他一身。
“柯先生,您怎么了?”郝世温吓得赶紧问。
他桌子一拍,霍地站起来。“没事,叫郝希望今天再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还有事要交代她。”他眼里闪着怒火。
哼,郝希望,她当他是肮脏的是吗?很好,他会让她知道真正的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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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先生,我来了。”郝希望依然“乖巧”的笑着。
柯帛仁等她很久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现在几点了,不是要你中午以前到,现在都已经下午了!”
“对不起,因为中午是员工休息时间……我想您也需要休息用餐,为了避免打搅您,所以我自动等休息时间过后才来见您,希望现在是最恰当的时间。”
她口头上说得贴心合理,其实她在外头快乐的吃喝一顿后,才姗姗来迟的面对他吧?这该死的丫头,胆子越来越大!
“你不知道我不喜欢等人吗?”他拉下脸,模样真的有几分吓人。
明知道他会发火,但她就是不想这么快面对他嘛,尤其当老爸告诉她早上这位尊贵的大爷竟然问起她,就不禁心里发毛,知道自己死定了!
但为了让老爸放心,她硬是挤出笑来,嘴里说着没事,心里吓个半死!
“对不起,以后我会记住,就算是休息时间也要勇敢闯入。”她绷着脸说,一脸的严肃认错。
这丫头还装!
“郝希望。”
“嗯?”
“昨天──”
“昨天的衣服我已经到洗衣店帮您拿回来了,挂在更衣间里,早上您应该有看见才是。”
“我是说这个桌──”
“喔,桌子是吧,它原本就有刮痕,我昨天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刮痕还不小,您平时都推放着文件没注意到,要不要我通知家俱商来帮您处理?”她无比正经的问。
“不必,王秘书已经打过电话了,我想问的是──”
“您找我来是不是要我再打扫一遍?没问题,我现在就做,我记得工具就摆在楼梯间,我去拿……”
“站住!”他终于冷冷的叫住企图开溜的人。
她僵在门口,一只脚迟迟无法顺利跨出去,恨哪!
“过来!”他的语气多了严厉。
她露出牙齿,用力磨了一下。“是。”乖乖的转身回到他面前。
他瞪着她好一会,直到她头皮发麻才开口说话──
“我是吗?”避免她再打断,他直接问重点。
“啊?”老爸连这件事都说?真是害死她了!
她干笑。“嘿嘿……当然、当然不是。”
他仿佛看见她有一丝慌张了。“是吗?既然不是我,那女应该就是你啰?”
“什么,我是女?”她吃了一惊。
他不屑的看着她。“昨天确实是你将身体整个趴在我桌上,企图引诱我,接着还对我强吻。”他用着冷冷的口气说着。
“引诱、强吻?”她惊傻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说得出这种话?
“我不仅惨遭强吻,还被毁坏名声,甚至被抹布伺候,这对我个人来说是极大的污辱,你该知道,性骚扰雇主加上毁谤罪,罪状可不轻,况且我还有王秘书当证人,我是可以告你的。”他手指敲着桌面,状似慵懒的瞥着她。
版她?她气愤的咬着唇。“好啊,既然连证人都有了,那就没办法了,只好对簿公堂让法官来裁定,让人民来公审我的罪状,让众人知道我是怎么对柯先生性骚扰的,让天下人明白柯先生受过这种屈辱,毕竟被调戏过的男人,跟女人失贞没两样!”
他脸色铁青,这个臭丫头是料定他不敢张扬!
“所以,对不起了,轻薄了您,请您把我抓去关吧!”
她还真演戏演上瘾了,挑衅的表情让人想将她大卸八块。
但是一个成熟理智的男人当然不会这么做。
他按下了对讲机,“王秘书,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打扰。”
不等王秘书回应,他已经切断对讲机了,接着他缓缓的站起来,慢慢的走到她面前,这之间缓慢的压迫感终于让她紧张的退了一步,打算必要时就算冒着丢工作的危机,她还是逃命要紧。
“您、您想做什么?”她不知不觉已经被他逼迫至墙角了。
他该不会是想掐死她吧?
“我这个人有仇报仇,从来不吃亏,你在我家住了十三年,我的这个习惯你应该清楚吧?”他学她笑得一样假。
“报仇?”
“嗯,报仇,我不容别人占我一点便宜,即使在嘴皮子上耍花招,都让人不能忍受,这点你应该了解。”他说得理所当然。
在他威胁的注视下,她吞咽着唾沫。“我了解,我错了,请您原谅我。”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深知个中道理。
他摇着头,语气无奈,“郝希望,我好希望你没有污辱过我,这样我就不必勉强自己报这个仇,我的为难希望你能感受到。”
她睁大眼睛,现在是怎样,他在演哪出戏?
“您──”
才张口,下一秒他已覆上她的唇,第一时间侵入她的口中,强吻了她!
这就是他“以暴制暴”的方法,有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要当,就凭昨天的“贴唇”是不够的,他就让她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