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之间仿佛我又看见你的脸依然带着淡淡忧愁的双眼忽隐忽现
就当全是一场梦不必掩饰我的错无奈的苦笑不必找牵强的理由
就让它日日夜夜刺痛我的胸口让我眼神没有焦点泪水模糊我的视线
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你曾渴望的梦我想我永远不会懂
我失去了你赢了一切却依然如此冷清有谁又能让我倾心除了你
你我之间难道没有剩下一点点一点曾经刻骨铭心的眷恋让你挂念
我只能说如今我已无处可躲当我默默黯然回首当我看尽潮起潮落
输了你Baby赢了世界又如何你曾渴望的梦我想我永远不会懂
我失去了你赢了一切却依然如此冷清有谁又能让我倾心除了你
——林志炫演唱的“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
斜斜细雨在窗外飘着,典雅的餐厅里弥漫着浓浓的咖啡香,倚在大片落地窗前的女人非常的引人注目。
她的长发直达腰际,发质是少见的乌黑亮丽,衬托得肤色白里透红、细致万分,至于双眸更是她五官的精华,澄澈分明不说,眨眼间总带着轻愁的韵味,非常的勾人也非常的美丽动人。
她光是坐着不动就很让人赏心悦目,心动的想多看上两眼,不过,很可惜,此刻她整个人似乎染上了一层忧郁,独自坐在角落的这个位子上已超过四个小时,咖啡喝了一口就搁着没再动过,那双晶亮的眼睛也只是惆怅的凝望窗外,天际细雨蒙蒙,感觉既诗意也失意。
每个经过她身边的人,都被她无法忽视的外貌吸引,同样的,也被她落寞的神情所感染,全不禁皱起眉头猜测起,她是否失恋了?
但,她怎么可能失恋,已经有不少人认出她是谁,她早结婚了,对象可是台湾政商界数一数二当红的名人呢!
她是上流社会出名的名媛贵妇,有着得天独厚的美貌,嫁给出类拔萃的丈夫,婚姻幸福得教人咬牙切齿,她若是失恋,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此刻她看起来确实郁郁寡欢,会有什么事值得她发愁呢?就见她又叹了一声,在坐足五个小时后终于起身买单了。
纤细的背影一离开,众人的视线跟着追逐至窗外,有点舍不得她消失的看着她撑起雨伞,在细雨中转进了对街的美发沙龙。
啊!真是个优雅美丽的女人!众人赞叹着,她与她丈夫真可谓是台湾最完美相称的一对童话组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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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发沙龙内——
“你真的要剪发?”发型设计师面对着她的要求,极为讶异。
“嗯。”她坚定的点头。
“剪至耳根?”
“是的。”
天啊,多可惜!
这头长发可是他剪发多年来,首见发质最好、几乎是零损伤的发丝,这么难得一见的美发,必定留了很多年,也花费不少精神小心照顾才能有这样的成果,这么轻易剪去不心疼吗?
“不再考虑吗?”
“留长发是因为有人曾经告诉我,长发能拴住男人的心,但事实证明它什么也拴不住。”能拴住的只是自己受伤的心。
长发能拴住男人?有这种说法吗?“你确定?”发型设计师忍不住再问一次,也许她会后悔了。
“剪吧!”她此刻的眼神看起来仿佛将剪断的不是一头长发而是一份感情。
他蹙了蹙眉,不再多问。
手中的剪刀一动,一刀就剪去了她及腰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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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经生细眯起那黑不见底的瞳眸,注视着眼前头发短得像男孩的女人。
她剪发了!
一股闷气在胸臆间散漫开来。
这女人没说一声就剪去了他爱不释手的长发!
“明天我父亲要来家里用餐,请你准备一下。”
两人一个星期前就已正式签字离婚,结束了三年的夫妻关系,但仍协议暂时住在一起,原因是离婚的事牵扯层面甚广还不宜公开,就连双方父母也得保密。
两方家庭都是名门望族、政治世家,禁不起离婚的丑闻传出,况且男方的父亲近来正积极运作要接替目前的议长,在这非常时刻,所有家族成员没人敢在这当口闹事,若影响了大家长的仕途,无人担待得起。
包何况事关明氏家族里最优秀且最具接班态势的长公子明经生,更不能传出丝毫丑闻。
而女方家族也是严谨的书香世家,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家庭观念保守,女儿嫁出去就该幸福,容不得沾上婚变这种有辱门风的事。
明经生与杨水墨两人一直是上流社会中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令人称羡,离婚若曝光铁定会被八卦媒体大肆渲染,经过协商他们还是决定不对外公开的好。
“我明白了。”杨水墨淡淡的颔首。
“明天我七点以前就会回到家,需要我带什么回来吗?”
“酒,你父亲对红酒情有独钟。”嫁过来多年,她一直用心记着每个明家人的喜好,尽责的做好明家媳妇的角色。
“好,我会记得带瓶红酒回来。”
一阵沉默后——
“我……要上班了。”迟疑后,她还是选择告知。
这句话教他拧起眉心。“上班?”
“嗯。”她目光横过他,落在墙角阳光洒不进的阴影上,那儿终年阴阴郁郁的,就如同她内心的那片阴暗处……
“我给的赡养费不够你生活吗?”他每个月至少汇三十万至她的户头,这应该足够应付她所有的开支才对,如果不够,只要她开口他不会吝于支付的,不解她为何还要辛苦的去工作
“……我需要朋友。”
明经生愣了愣。“为了交朋友所以上班?”
“我想认识不同的人。”
一股不是滋味涌上心头。“我明经生的妻子为了几万块需要抛头露面的工作,你想别人会怎么猜?”
“我不再是你明经生的妻子了。”杨水墨平静的点出事实。
“我们协议好了的,不是吗?”他口气危险的提醒她。
“协议只是暂时不对外公开我们的婚姻状况,但不能要我配合你演出一辈子的夫妻。”
他瞪着她,胸膛微微的起伏。“你非工作不可?”
“嗯。”
“那到我的律师事务所来,我会替你安排的。”
“不用了,工作我已经找好了。”
“这么快放弃它,你的工作还是由我安排的好。”
“我没兴趣在你的羽翼下工作。”
“我不会限制你交朋友的。”说这话时,他声音明显的紧绷。
“我也没兴趣盯着你与秘书的交往情形。”
“翰铃是我聘请的秘书,并不是女友,我们只有工作上的关系,没有所谓的交往。”
“是吗?”她看似满不在乎的耸了肩。“不过我还是没打算倚着‘老板娘’的身分出现在你的事务所。”
“你真的这么坚持?”他沉下脸来。
“我在画廊工作,是从前的大学学长介绍的,负责画廊的展出布置,我想这份工作应该还不至于丢你的脸。”
“水墨——”
“别企图要我放弃,我想自立更生,想独立生活。”她干干涩涩的说着。
明经生深深的凝望着她好半晌,最后叹了一口气。“好吧,但答应我,别太辛苦了。”他出奇温柔的要求。
她心头承受不住的吃紧。“嗯,好。”拜托,请别再假装对我温柔了……
忽然难以忍受的站了起来,她想躲回房间去,不想再面对他“多情”的注视。
“水墨。”两人签字离婚后已分房,他在她进到自己房间前唤住了她。
她不得不停顿下来,但就是不愿意回头与他四目相对。
“你剪了头发……让我很不习惯……”他在她身后突然地说。
杨水墨捂着唇,哽咽了。“长发留太多年了,是该剪了,换个发型,也换掉心情。”一说完,她尽量保持沉稳的脚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在关门的刹那,表情深不可测的明经生视线紧紧的烧着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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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老崎的学妹,杨小姐?”
眼前的男人斯斯文文,鼻梁上一副细框眼镜,搭配轻松随兴的穿著,杨水墨露出了微笑,他给她一种邻家大哥的感觉。
“我是。”
“你好,我是倪兆。”他也同样欣赏的注视着面前少见的短发美女。
“你就是此次参展的大师?”她相当讶异。
大师?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画家不是应该不修边幅,不然也该留着长发或大胡子之类的吗?
“是啊,不过我大前天刚剪掉了一头乱发,前天美白牙齿,昨天才修剪指甲,今天出门前刮了胡子,喔,洗衣店也正好送了干净的衣服来,现在的我很担心,是不是有人认不出我了?”他笑睨着她,十分了然总有不少人在初见他时的讶异反应。
知道他在消遣人了,杨水墨尴尬地酡红了脸。“呃……对不起是我太无礼,谁说艺术家就该披头散发、浑身邋遢、神经兮兮的——啊,我不是说你——哎呀,对、对不起!”越急于解释,反而越说越糟,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免得再闯祸。
真是的,没出过社会工作过,也学过社交礼仪呀,自己是怎么了?这么失礼!
满怀歉意的直盯着人家,就怕他生气。
这人年纪才三十出头,但成名得很早,据说是天才画家,十三岁时就已在画坛闯出名号,如今可是国际级的现代画作大师,他的画在国际市场上的叫价,突破了八十万美金一幅,还相当抢手,争相有人寻求收藏,这样一个大师级人物被她说成这样应该会不高兴吧?
她有些忐忑。
就见倪兆抿嘴笑了起来。
这美女单纯得可爱,尤其当她怯生生的偷觑他时,更显得有趣,心底不由得对她起了好感。
“不用道歉,你说的又不是我,毕竟我现在干干净净的,让人家认不出来我原来是个邋遢鬼了,不是吗?”他故意朝她眨了眨眼。
她不禁又红了双腮,见到他亲和力十足的模样又噗哧一笑,确定这个人绝对没有艺术家难搞的骄气。
“倪先生,我是杨水墨,负责你此次在我们画廊展出的展场布置,以后请你多多指教。”她朝他伸出手,正式自我介绍。
“杨水墨……”不知为什么,这个名字带给他心跳莫名的微紊。“那就麻烦你了。”他握住她的手,感觉很柔软,非常的柔软。
“三个月后就要开展了,这段时间有很多细节得亲自跟你讨论,希望你多帮忙。”她自然的缩回了手。
失去了柔软的温度,他略感失落,微微蹙了眉。
这蹙眉的动作,让她感到紧张。有哪里不对劲吗?
听说此次的画展是他近五年来唯一的一次个展,外界相当注目,而他个人也极为重视,才会要求亲自参与展场的布置,但如果一开始他就对她不满意,那可就不太妙了,说不定她会因而丢了这份工作。
“倪先生,我毕业于艺术大学,学的就是展场设计,虽然我没有正式筹办个展的经验,但是画廊有很多前辈可以协助我,我不会教你失望的。”她赶紧说些让他加强对她信心的话。
看着她心急的模样,倪兆微拧的眉毛展开了。“放心,你们画廊老板老崎是我的死党,他说你是他的学妹,在学校时的校展、毕业展你都帮了不少忙,做事很细心,是个值得信任的新人。”
“学长真这么说我?”意外听到学长对她的评语,杨水墨兴奋了起来。
“是啊,所以我对你不会没信心的。”
她咬咬唇,眉眼都是笑,他盯着,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现在我挺庆幸老崎派来跟我共事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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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栋华丽的玻璃帷幕大楼前,杨水墨发起怔来。
这整栋十八层楼的商业大楼是属于明家所有,分层出租,租金十分可观,而位于五楼的两百坪办公大楼,是属于明经生所开设的律师事务所。
明经生,明氏长男,正职是个知名的律师,专门办理国际商业诉讼案,副业则是帮着明家大老巩固各界票源,并且在适当时机正式宣布接替父亲的棒子,朝政坛发展。
她就站在对街,望着这栋大楼,她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的跑来,她踌躇着不想走进去,不想见到那个人,那个导致她离婚的人。
踩着墨黑色高跟鞋的修长美腿,在大楼前来回踱步,瞪着气派的大楼几眼,再叹了几口气。算了,还是等他回家后再说吧。
转身想离去,手机却响了。
她接起电话。
“是我。”
一听这熟悉低沉的声音,她瞬间微变了脸。
“喔。”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不自然而且沙哑了。
“既然来了怎么不上来?”电话那头问着。
她一震,头迅速往上仰。“你知道我在你公司楼下?”他看见她了!
“上来吧。”
“我只是路……”原本想对他说自己只是恰巧路过,马上就要走了之类的话,但继而一想,他铁定也看见她在大楼前犹豫不前的蠢样子,当下懊恼的瞪着对街的五楼。那家伙正在那个房间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逃不了了。“好,我现在就上去。”她硬着头皮,决定还是得面对。
她似乎听到他一声轻微的吁气声?咦?他刚才很紧张吗?
“还是我下去好了,就快到午餐时间,我们提早去用餐好了,你站在原地等我,我马上就下去。”明经生突然又说。
他也觉得让她上去不妥吗?他想保护谁?她?还是——翰铃?
心头更闷了。“随便你!”她口气僵硬起来。
他听出了她不悦的口吻,暗叹一声,没有多做解释,马上收了线下楼。
五分钟后他步出大楼,她出神的望着一步步踩着沉稳步伐走近她的人,曾经以为这辈子他会一直这么走向她,不会停顿也不会转移方向,眼里只有她也只看她一个人,就像现在他心无旁骛笔直地走向她一般……
她微笑地等着他的靠近,忽然,她身体僵住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纤细的人影也走出了大楼,女人拿了一叠文件唤住他,他先是看了她一眼,表情有点复杂,但还是停下了脚步回身,那女人翻开文件让他签名,就在他签名的同时女人注意到她,神情先是一愕接着尴尬的朝她点了头。
杨水墨不由得深呼吸,无法回应那女人,转过身当作没看见她礼貌的招呼。
闭着眼,她心跳混乱,此刻真想拔腿离去。
是的,她不该来的,更不该让他发现,还是走吧——
“水墨。”有人搭上她的肩了。
她倏地睁开眼,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后望去,翰铃不在了。
她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为自己可笑胆小的情绪气愤。
“走吧。”明经生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就跟往常一样,在人前、在外头,他总是牵着她的手表现出恩爱来。
大马路上没有人会特别注意他们,她想将手抽回来,才轻微使力,他就握得更紧。
“经生”
“餐厅就在这附近,老板娘我认识。”他握得很紧,紧到她有点疼了。
她心微微沉了,原来如此。
她没再挣扎,但一股失望又生起。
在认识的人面前,她还是他最呵护的妻子……呵呵,真悲凉。
他牵着她进到一间高级的日本料理店,老板娘一看见他立刻亲自出来招呼,并且依名人规矩,安排了间隐密的包厢,让他们可以不受打扰的舒适用餐。
她不是名人,但他是,因为他是,所以她的生活总得为他而调整妥协,也因为他的关系,她尽量低调,不想自己跟着太有名,但身为明氏家族接班人的妻子,想要低调,很难,媒体总想捕捉她的镜头,挖掘她的隐私,这也让她喘不过气来。
从前她总是忍着,现在,她越来越吃不消了。
进到包厢,连点菜也不用,老板娘已经自动依着他的喜好送上菜了。
“明先生、明太太,请慢用。”老板娘笑脸迎人亲自端上一壶清酒。虽然没见过杨水墨,不过曾从报章杂志看过她的照片,自然知道明经生带来的人是“明太太”。
杨水墨勉强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但见多识广的老板娘马上就知道她不想应酬,识相的关上厢房离开了。
“这是你爱吃的酪梨寿司,尝尝。”明经生夹了一块寿司到她盘里。
老板娘不是依着他的口味送菜的吗,怎么知道她喜欢酪梨做成的寿司卷?
看看桌上的料理,七、八盘都是她每上日本料理店都必点的菜色,她从不知道原来他们的口味这么相近,平常他也喜欢吃这些菜?
沉思中夹起他送到盘里的寿司送入口中。
“好吃吗?”他含笑的问。
“嗯,很可口。”她满足的点头,真的很好吃。
“那就多吃点吧。”他又将她爱吃的日式明虾沙拉推至她面前。
原本不饿的肚子,看着这么多的美食当前,忍不住不饿也叫饿了。
夹起沾满日式酱汁的明虾大口往嘴里塞,完全忘了母亲从小要求吃东西要细嚼慢咽、保持优雅的教诲了。
看着她开心的吃着,明经生只是喝着清酒,桌上的东西一口都没动。
当发现她嘴角沾上一小块酱汁,自然的伸出手要帮她抹去,手一触及她微俏的嘴角,两人都一愣,彼此视线交流而过,气氛顿时变得奇怪,温暖的交流有着陌生的刺痛,她突然没有食欲了,轻轻推开他的手,自己拿起纸巾拭了拭嘴角。
他徐徐地缩回手,情绪隐藏在低敛的眼眸里,又喝了一口清酒。“你怎么会来找我?有事吗?”他终于问起她的来意。
她这才想起自己找他的原因。“我想告诉你,我找到房子了——”
“你不能搬出去。”他脸色一整,立即抬首。
“我想你需要空间——”
“我说过就算离婚后,我们还是得保持原状的!”
“其实你大可不必每天这么辛苦的回家做样子,我不想给你压力。”
“你的存在从来不会对我造成压力。”
这句话一出,她顿时感到受伤了。“那是因为我不再是重要的人,当然对你构不上压力……”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不是我很清楚,反正都离婚了,也不重要了。我刚才说找到房子并不是表示我立即就会搬,我打算慢慢搬,初期也许一个月有几天不回家,直到两家人逐渐习惯我们的作息后我再正式搬出。”她想出和缓的办法试着与他沟通。
“我不会同意的。”他还是一口就回绝。
“为什么?”
“我坚持我们得住在一个屋檐下,你一天也不能搬离。”
“如果你怕的是狗仔,我会小心的,就说那是我们新买的房子,我偶尔过去小住,很多说词可以解释的——”
“我不允!”他依旧断然的拒绝。
“你!”
“难道连跟我同在一个屋檐下,你都已经不能忍受了吗?”
“对!”杨水墨瞪着他,鼓起勇气说。
他漆黝的双眸缓缓的眯起。“那也没办法,依着离婚协议书上的内容,这几年你必须配合我的决定。”
“你是律师,协议书的内容都是你拟的——”
“但也是你同意才签字的。”
“我——”
“才刚离婚,你就这么急着过新生活吗?”
“没错……”冲口还想说些什么,但在他向来刚硬骄傲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一抹教人不解的伤……
她微窒,竟没勇气再望他一眼,也不相信自己真的能伤他分毫。
低下首,干脆死盯着自己的盘子。“我只是不想妨碍你们……”
明经生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没有,你没有妨碍了谁!”他一反常态,情绪稍显急切的说。
“离了婚,也许你还存着对我的亏欠,也为了身分,必须与我绑在一起,你的无奈我能谅解,所以你不必再多说什么话来让我觉得好过,不必,真的不必。”如果他眼里真的闪烁过什么,那也该是心虚吧,对她愧疚的心虚。
他慢慢的松开握住她的手,改而用食指轻划过她剪至耳际的短俏发线,那表情竟有些怔忡。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得绑在一块,不论我们是否已经签字离婚,或者是你剪了发象征了断的决心,这些,都不会让我同意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你不能够离开。”
杨水墨眼神迷茫了。这男人究竟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