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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 第2章(2)

“达人。”她叫人了。

“是,女乃女乃。”官达人不敢怠慢,马上应声。

“知道今天找你们夫妻来做什么吗?”她的声音沙哑干涸,和巫婆的声音有得比。

“不……不清楚。”官达人刻意拉长脖子,让吞咽困难的口水能顺利滑过喉咙。

“我说官家怎会生出你这么没神经的子孙,真是没用!哼,我找你来难道还会为别的事?”她犀利的眼睛改盯向贝莉莉的肚子。

她当下背脊一凉,连头皮都发麻了。

“我问你们,结婚多久了?”

“十个月又八天……”官达人代表回话,他神经大概还没全死,猜得出他与小贝又要惨了。

“你们不恩爱吗?”李终白冷冷的问。

“恩爱!他们当然恩爱,我与海亮不是每个月都向你报告他们的近况,有时报章杂志还会刊出他们一同出席时尚场合的和谐画面。”官花蝶马上插嘴替他们回答。

“我有问你吗?我问的是他们!”她整张脸发臭。

辟花蝶随即龟缩回去。

“女乃女乃,结婚以来,我们很好。”这是贝莉莉在进到病房后,第一次大胆开口说话。

“真的很好?”李终白质疑道。

“真的……很好……”她吓得声音越来越小。

“很好就应该有交代了,交代呢?”

贝莉莉无言以对,只好赶快求助于官达人,可官达人也是苦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恐怖的老太婆才好。

“交代呢?”李终白等不到答案,声音更沉,再问一次。

“女乃女乃,我们还年轻,我与小贝计划去学浮潜,补度新婚期间因受伤没能去成的蜜月,还想过两人世界一阵子,不想这么快有小孩来打扰我们的甜蜜生活。”官达人张阖着嘴快速说出这串话。

她的视线冷冷扫向他。“这些事有比我快速消失的生命急迫吗?有比让我得知官家有后重要吗?”

他一窒,还真说不出话来。

“当初我让你们两个结婚,虽然目的是要看到官、贝两家真正成为一家,但也不希望你们是为了敷衍我而随便结这个婚,你们结婚至今相处融洽、彼此的感情没有问题,这固然好,不过要维持一段感情历久不衰,除了爱情还得有亲情,孩子是最好的润滑剂。总之我给你们三个月,三个月后你们给我一个交代!”

“女乃女乃,三个月太赶了,不如再给我们一年的时间——”贝莉莉见官达人还反应不过来阻止,连忙赶着说。

“我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时间,一年后我就断气了。你们废话少说,全给我滚,等有了再来见我。”她好像元气用得差不多了,声音变弱,挥手赶人了。

“女乃女乃,我——”官达人回神了,张口要挽回颓势。

“你们没听见女乃女乃要我们滚了吗?不要再罗唆了,生个孩子有什么好讨价还价的。”官花蝶毫不留情的将他拉走,就连贝莉莉也被贝海亮架出病房。

当病房那道厚重的门板被阖上的那一刹那,官达人与贝莉莉有种被人宣判无期徒刑拉出法庭的感觉,两人几乎腿软。

“妈!”官达人愕然,责怪他娘怎么没帮池解围?

“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这回老太婆又要找什么麻烦,早知道是为了这事,昨晚我就不用心惊胆跳的睡不着觉了。”官花蝶大大松了一口气,压根无视儿子错愕惊慌的表情。

“就是啊,达人、小贝,就看你们的了,生孩子是好事,我们两老也很想抱孙子,你们要加油,我们等你们的好消息。”贝海亮一手一个拍着两人的肩,给足鼓励。

“爸,我们不……你们别走啊!”

贝莉莉看着老爸与婆婆眉开眼笑的并肩走人,她与官达人当场傻眼,对看后不由得一起惨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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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说什么也不可能!”山医院回到住处后,贝莉莉大吼大叫的表明立场,坚决不干馒事。

“不可能吗?”官达人冷静且若行所思的紧盯着她平坦的小肮看。

察觉到他诡异的目光,她警觉的抱住肚子。“你想做什么?我不会答应的!”这个脑袋里只装黄色废料的家伙,若想趁机占她便宜,想都别想!

“你想到哪去丁,你以为我真对你有兴趣吗?拜托,我又不是想被柔道高手活活打死!”他没好气的摆手道。

“知道就好。”她稍稍放下了防备。

他叹了一口气,“不生可以,但老太婆那里要怎么应付?你倒是想想办法。”他索性把问题丢给她。

“这个……”女乃女乃可不是好应付的人,况且他们若对她的话置之不理,那可是会连累两人的父母都遭受池鱼之殃,万一她一气之下决定提前出版那些内容,那么大家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得安宁了。

“怎么样,知道不好搞了吧?”这女人就知道大呼小叫,这会儿用脑子想想,就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那……那也不能要我生一个孩子出来啊,这又不是像生萝卜、生洋葱那么简单的事。”她嘟着嘴说。

“是不简单啊,但是如果不照办,我们这婚算是白结了,前功尽弃,玩完了!”官达人手一摊,无奈的道。

贝莉莉说不出话了,这真的很棘手耶!

他斜眼瞄了瞄她。“其实生孩子有什么难的,凭我官达人要生养一打的小孩都没问题。”他自豪的说。

她警告地瞪向他。“够了喔!”

可惜狠瞪没法子瞪断他的舌头,他还是继续说下去,“既然不能拒绝,生就生,怕什么,你说是不是?”他一副与她“商量看看”的模样往她身旁挪近。

“还不闭嘴?”她露出前方有危险的气息。

“生一个也不错,既可交差又可以有子万事足,你爸说的对,这是好事。”他会闭嘴才怪,事到如今,他是不可能半途而废的。

这家伙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他玩上瘾了,赌上婚姻,现在连孩子也想玩,越玩越大,她本钱不多,才不跟他一起梭哈咧。“好,我只问你一句,你打算跟我绑在一起一辈子吗?你只要回答我这个问题就行了。”

辟达人一愣,“就算有了孩子,我们也没必要一定要勉强在一起啊,等‘婚期’到了,照样可以分道扬镳,各自过自己精采的人生,这与生不生孩子并不冲突。”他自问逻辑清晰,婚姻跟孩子可以说是两码子的事。“如果你是担心将来我们分开后孩子的教养问题,那更是不用多虑,以后孩子可以一段时间跟你住,一段时间由我照顾,我们一样可以给他满满的父爱跟母爱。”他面面俱到的说。

“那你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各自婚嫁,我们的另一半万一不欢迎这个孩子,孩子被当成皮球一样被赐来踢去时,那该怎么办?”她泼他冷水。

“我是不婚主义者,这你是知道的,跟你的这一段会是绝响,所以我不担心这问题。倒是你,应该是很想离开我后改嫁,才会说出这种话吧?”他的口气刻薄的酸了起来。

这股酸味呛得她莫名想劈人。“是又怎样,我有权追求属于我自己的幸福!”离婚后的事,这家伙管不着。

他不服气的问:“真想不到你这女人这么不甘寂寞,如果真的想要男人,我难道会不如人?”不知哪来的优越感让他的傲气显露无遗。

“你真认为自己适合当人家的丈夫或孩子的爸爸吗?”

“怎么不适合,自从你嫁给我至今,哪个人见到你不是夸奖你嫁了个好丈夫,羡慕你有个好男人?”

“那是他们不知道事实的真相。”贝莉莉嗤之以鼻。

“事实的真相是——只要我有心,我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这点没有人可以质疑。”

“是吗?那你是因为爱我才用心的吗?”她凉凉的反问。

他顿时支支吾吾起来,“爱?这个……至少我是喜欢你的……可是爱嘛……爱情是加激情,我们之间好像还少了点……”他在一片难以组织的思绪里说出这番话。

“所以世人才会说,男人是由性支配的动物,肤浅、无知!”

“你说谁肤浅无知了?爱情本来就是由的关系来加温的,不然人类就只是一项健身运动,还谈什么伟大的情感意义。”官达人不夹的辩白。

“爱情月兑离不了,那你既然不爱我,跟我生汁么孩子?”她用他的话堵住他的嘴。

他再度语塞。“这……这是特殊状况嘛……孩子生了,爱情……应该也会行了吧……而且你是我老婆,生下我的孩子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理所当然……”虽然理由牵强,这却也是事实。

“所以你是希望要有孩子?”贝莉莉目光如电的瞪着他,这个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家伙!

“如果你同意的话……”他被她瞪得全身发凉,不过男人的立场还是要坚持住。

“我同意。”

他的心咚的一声,漏跳了一拍。

“你同意?”他喉结忍不注滚动,太意外了!

“我同意啊,因为,我不会是孩子的妈,你找别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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