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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一样 第二章

生技龙头面临最大危机?!单身金童大脑受创恐永久失明!

报纸上斗大的标题沭目惊心,满版的报导将两个月前的车祸用模拟图示,还附上凌群生技直线下滑的股价走势,更把这段时间的损失做成图表,报导中悲观的用字仿佛凌群生技翌日就要下市下柜。

“原来是煞车打滑撞上山壁啊……”坐在侧门矮阶前的舞月专心阅读,看了半天,总算了解来龙去脉。“哗,不愧是狗仔队,竟比我这当事人知道得还详细,让人好佩服,对不对?”她朝身旁看去。

一只蓝眼黑瞳、银灰毛色交杂的哈士奇微偏着头,伸出舌头嘿嘿吐气,无辜回望。

“至于这个,就别告诉向大少了,怕他受不了。”她指着一张沈静和男性友人出游的亲昵照片,标题写着:向总裁重伤卧病,未婚妻另结新欢!

它不懂,开心地将下巴靠上报纸,直往她手掌蹭去。

“笨番茄酱,只想着撒娇。”她低笑,干脆放开报纸,双手抚住它毛茸茸的下颚直揉。“大家都愁云惨雾的,就你吃得饱睡得好。”

番茄酱舒服得半眯了眼,发出呜呜的低鸣。

舞月皱鼻,恶作剧地敲了它眉心一记,番茄酱无辜仰头,抗议地哼了声,她忍不住笑了,宠溺地抚弄它的颈子,它立刻忘了前仇,顺从地趴在脚边。

顺手轻抚大拘的颈背,看着报上被拍到由元总管搀扶上车的向格非,舞月怔旺陷入沉思。

昨天,虽是第一次见面,她却感觉认识他很久了……

每一年我生日,不管多忙,那一晚大少爷一定会空下来,请我和老公吃饭,因为他知道我们膝下无子。嬅姨说这些话时,一脸幸福。

我之前儿子不长进,学人飙车砍人进了警局,我家老头气得不肯去保他出来,大少爷也不知打哪儿知道这事,不仅请律师出庭辩护,还和他长谈一整夜,官司结束后还留他下来当司机,若不是大少爷帮忙,我根本不敢奢望我这不肖子会有变好的一天!洗衣房的柯婶满怀感激地回忆往事,改过向善的司机小柯在旁红了脸,已完全看不出当年逞凶斗狠的模样。

那次我扭了腰,大少爷吩咐小柯带我到中坜让人“乔”才没有后遗症,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每个礼拜去三次,别以为大少爷只出一张嘴,每次“乔”完他都会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好一点。看,他那么忙,还把我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园丁袁伯伯戴着草帽,黝黑纯朴的脸笑得腼腆。

前年俺老婆妇女病要开刀,大少爷二话不说立刻放我有薪长假,还动用关系安排俺老婆住进头等病房,连医药费全都付清,普天之下,再遇不到那么好的老板了啦!豪迈的厨子柴师傅说到激动处,拿着刀子的蒲扇大掌直挥。

唯一没说他好话的,是半生华发的元总管,他只是淡淡的笑,眼里的与有荣焉尽在不言中。

向宅里的人都很好,虽然她是书向大少重伤住院的祸首,他们却反而对失隐的她倾心相待,照顾她,对她说了这许多。

让她不禁想,是不是主人本身的个性宽厚,所以吸引了同样温和纯朴的人们聚集于此?

因此,即使昨天向大少绷紧的脸部线条再怎么吓人,她也不怕,因为她知道,隐于慑人外表下的,是体贴宽容、让人轻易倾心的温柔性格。

这样的好人,怎么报应全到他身上了?轻叹一声,舞月觉得内疚不已。

要不是她突然冲出来,向大少根本不会遭此剧变,难怪静小姐扬言要告死她。而该死的她,却连自己为什么会冲出来也不记得。

他,向大少,竟还能对着她笑,若易地而处,别说失明了,光是害她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就够让她把对方整惨。

为什么?检查报告说她已康复无恙,为何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将脸埋在膝上,舞月重重叹了口气。

她像走在无边无际的空间,看不到过去,也接触不到未来。这种虚浮的感觉,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仿佛一闭眼,自己就不复存在。只有在帮允非决定购买股票时,思虑会自行运转,那种唾手可得的自信仿佛可以让她抓到一点点过往。

自己绝不是个简单人物,这念头,出现过很多次了。

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初到向宅,再怎么没见识的人都会震慑于这栋豪宅的富丽堂皇,和比主人人数还多好几倍的仆佣,但她却完全不感到吃惊。

原本不觉有异,但事后回想,才察觉里头是可以勘出端倪的。

住进向宅的这两个月,像她这种毫无关系的食客能有吃有住就偷笑了,但元总管待她极好,还吩咐其他人让她受尽礼遇。饭来张口,茶来伸手,什么事都不用做,她该手足无措的,但她没有,好似她早已习惯这种生活。

会动手帮忙,往往是因为闲得发慌,却只要一动手,就兵荒马乱、惨不忍睹,弄得大伙儿不住讨饶。

她的家境定可与向宅匹敌,否则,不会接受得如此理所当然。

但,如果她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失踪这么久应该早闹上新闻头条,怎么可能至今没人来寻呢?还是……这都只是她的妄想?不会弄到最后,她只是个好吃懒做的闲杂人等吧?

舞月又重重叹口气。外表看似开朗的她,其实是将失忆的无助完全隐藏,不让人发现。

突然,腿上传来震动。

她一怔,四处寻找,最后才发现是口袋中的手机在动,这是昨天元总管交给她的配备。

向大少找她!“喂?”她七手八脚地拿起。

低沉的嗓音响起。“我在书房,来一下。”说完,立即收了线。

“向大少有令,不陪你玩啦!”舞月立即一跃而起,拍拍身上沾黏的狗毛。“等哪天向大少心情好一点,我再带他出来陪你散步!”丢下安抚的话语,她快步朝屋内奔去。

一脸哀怨的番茄酱低哼,打了个呵欠,全身甩动,慢吞吞地踱回狗屋。

舞月快步奔过偏廊,直接冲上楼梯,来到书房门前,用力深呼吸,调停因狂奔而急促的呼吸。

要笑!就算向大少会变这样都是你害的,难过等回房自己再难过,在向大少面前你要永远保持笑容!舞月不断告诉自己,等脸上盈满了笑容后,才举手敲门。

“向少爷,我来了。”没等他回应,舞月开门探进头娇笑道,随即蹦蹦跳跳地来到他身旁。

坐在书桌前的向格非正端起咖啡啜饮,才刚含入口中的香浓液体差点喷出。

曾在脑中浮现的形象,如今活生生出现眼前。

她,穿着黑色洋装,白色围裙,早已见惯的制服在她身上却有种无辜动人的气质,衬着她的灵动大眼,足以撩起男人潜在的、邪恶的征服。

有把莫名的火,在他体内快速燃烧。该死的,除了允非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外,谁会多事到叫她穿上制服?

庆幸不透光的墨镜掩饰了眼神,向格非低咳了下,随着入喉的咖啡,将波动的情绪一并掩藏。

“帮我念报纸。”他一指桌上,成叠的报章杂志堆在那里。

哗,好多耶!舞月无声惊叹,定到他身边。“要从哪一份开始念?”

“这个。”他伸手模索,状似随手一抽的报纸,实际是他经过选择的。“念财经版。”

“好。”舞月翻开报纸,窸窸窣窣的,拉开的报纸将她的脸和上半身全都遮住。“只要财经版随便一个新闻都可以吗?”她探出头问,一个没抓好,报纸掉落,她赶紧伸手去抓,却反而散了一地,更显狼狈。

将一切看在眼里,向格非嘲讽扬唇。“你在干什么?”连翻个报纸都手忙脚乱,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不是个简单人物?

出师不利,舞月小脸微红,将报纸一把抓起。“报纸掉了……”她忙着翻找财经版,一不小心,又是整份报纸散落,她尴尬得嘿嘿直笑。“又掉了……”

“去搬把椅子过来坐好。”向格非看不下去。“放在桌上翻,不准再掉了。”

“哦!”舞月把墙角的小圆椅搬来,将桌面腾出一片空间,放在桌上翻找,果然顺手许多,她马上找到财经版。“我要开始念喽!”

向格非单手支颐,似笑非笑地挑眉。“我一直在等。”

怎么才一开始她就表现得很没用的样子!舞月皱鼻,重振精神努力想表现。

“台股在连……涨三日后,指数在六千六百点……『曹』遇……关卡『厌』力,全球再度……嗯……在恐怖攻击的阴『雨』下……”

向格非怔愕,看到她手指逐字划过,头低低的,小脸认真无比,还不停继续念着。

应该是遭遇、压力、阴霾吧?她不仅有边读边,甚至还把根本不会念的字省略,他确定恐怖攻击前一定还有个“笼罩”。

这段文字叫个国小六年级的小朋友来念,都比她还顺!

“等等,”向格非打断她。“你故意的?”

舞月抬起头,不悦地嘟起小嘴。什么嘛!她知道自己念得很烂,但她是真心想做好的。

“我、很、认、真——”她强调。她也不懂,为何自己说跟读的能力会差这么多?

那张恼怒的无辜表情,让向格非啼笑皆非。“没事,你继续。”他倒想看看,她能落词落到什么地步。

“由于景气复『更』,德国政府今年到目前的税收大……大幅成长,预定今年可望达到欧盟稳定与成长公约规定的举债上限……瑞士美侨商会执行长呼、呼、呼……”

“呼吁。”听她呼了半天还呼不出来,向格非直接帮她接上。

“哦,呼吁瑞士政府认知对美贸易投资的……嗯……关键重要性……”舞月锲而不舍地念下去,却突然被连人带椅地往后拖,她惊喊一声,连忙努力稳住。“这样我没办法念啊!”伸长手仍碰不到桌边,她不禁抗议。

“你走吧!”他就是不想再让她念下去,那断续不成章的文字成了一种凌迟。向格非低叹口气。是他太笨,竟信了允非和她的话,以为她真有那么一点才能。

这么看不起她?!舞月不肯放弃,小手按上他的大腿,轻轻摇晃。“再给我一次机会嘛!”

那置于腿上的温热触感,衬上那双若有所求的大眼,向格非心震了一下,感觉一股热流在鼠蹊部窜过。

懊死!重伤两个月的禁欲生活,让他连小女佣都想染指?

不想废话,向格非抽了本英文商业杂志丢给她,打算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她知难而退。“再不会念,你就出去吧。”

伸手接过,舞月愣了下。“从头念吗?”

“当然。”向格非双手环胸,等着她垮下小脸挫败离去。

但下一刻,舞月却将杂志捧在膝上,翻过前面的广告及目录页面,用一口纯正流利的英文开始念了起来,其中不乏艰涩难懂的商业专用词汇,她却丝毫不见迟滞,清脆圆润的嗓音在书房里回响,像篇悦耳的乐章。

向格非难掩惊讶。他以为,她连简单文字都念不好,应是知识不足,但在她露了这一手后,他相信,中文绝对不是她的母语,所以才会对话上应用自如,却对复杂的文字感到棘手。

心念—动,向格非用日语开口:“你对这篇报导有什么想法?”

舞月停下阅读,灵活的大眼眨呀眨的,“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这懂吗?”向格非改用法语说道。主修企管副修语言的他,精通多国语言。

舞月一怔,眉宇微拧,有种熟悉的感觉在心底泛开。

自从她车祸清醒后,周遭的人都说中文,她也理所当然跟着说中文,之前帮允非看文件时,发现到自己会说英文,但她不知道,她连法语都会说。

“我懂……”她用法语低喃,努力想捕捉住那抹感觉,却是一闪而过,什么也没留下。

“你想起什么?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向格非用法语对她说话,试图引出她的回忆。

努力想了好久,舞月沮丧咬唇。“我想不起来。”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会让她觉得她不仅被世界遗弃,连自己都遗弃了自己。

突生的柔情,让向格非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别急,在你想起来之前,你可以一直待在这里。”他温言道。

那坚定的臂膀给了她支持,舞月点头,随即脸色一变。她这个白痴!明明要想办法让向大少开心的,怎么反而换成她被安慰了?

把所有情绪都抹去,舞月扬起灿烂无比的笑容,若无其事地用开朗语调说:“那我继续念喽!”

向格非点头,看她笑着继续用英文念下去,墨镜下的眸光变得深邃。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她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那是一种假象,为了不想将情绪压力带给旁人的一种假象。即使对她而言他看不到,她仍盈满笑容,让周遭气氛都变成暖日。

对一个将她撞得失忆的人,这样的付出值得吗?向格非想伸手握住她的,但犹豫了会儿,终究没动,只是听着她念着报导,一篇又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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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餐,舞月回到房里,从敞开的窗看到一辆辆的车灯在夜色中驶离大门。除了住在西侧佣人房的元总管和小柯会留宿向宅,其他人在用过晚餐就离开。

看不到的向大少,现在在房里做什么?漫漫长夜他要怎么打发?舞月倚在窗边,凉爽的夜风完全驱不散眉宇的纠拧。

虽说让她当贴身助理,但向大少一点也没累着她,很多事,他宁可自己模索,独立完成,也不愿开口支使她。就连要她念文章,不用她开口表示,他都会自动逼她去喝水、休息,不让她一直念下去。

她好想为他做些什么,而不是让他自己待在房里。但在夜里,她跑到向少爷的房间好像也不太对……舞月拧眉,想不出一个好方法,只好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眉头还是锁着。

她宁可向少爷任性一点、跋扈一点,他却反而替她设想,这样让她愧疚更甚。但……服侍人好像也不是她的专长,要不是对象是向少爷,她才没那么大耐性,谁敢指使她,她是不会翻脸,却会用计整对方。

吃软不吃硬,刁钻狡黠,这是她好不容易发现自己一点点的个性。偏向宅里的人都太好,她舍不得作弄他们,只有向允非能让她偶尔拿来整整,偏他已搬走,真怀念之前将他闹得翻脸的日子。

想得累了,舞月吁了口气,摊成大字形躺在床上,手在枕边模啊模的,模到一本向格非要她从书房里带回的小说。

那是法国作者的原文短篇小说集,向格非要她看,他没言明,但她知道,他是想让她多接触法文,藉此唤起她的一些记忆。

当成枕边故事吗?舞月轻笑,翻开第一页,突然睁大眼,跃坐起身。

睡前看书是很多人都有的习惯,她可以用电话念给向少爷听啊,这样既不用到他房里,也不用担心他无聊。

舞月越想越感到得意,立刻拿起床头的电话,按下向格非房里的分机号码。

“喂?”电话接起,向格非抑低的嗓音传来。

“向少爷,我是舞月。”她笑嘻嘻的,声音很开心。“你在做什么?”

没料到她会打来,向格非没把讶异表现出来,只是冷冷应道:“什么事?”

“你要睡了吗?”没被他的淡漠吓跑,舞月继续努力。

看了一眼拿在手中的文件,向格非唇角半勾,明白她不会轻易挂上这通电话。“不然还能做什么?”他拉开床头柜抽屉把文件放进去,专心和她对话。

“我可不可以念莫泊桑的书给你听?”听出他语气稍缓,舞月乘胜追击。

向格非愣住,一时之间感到想笑。他搞不懂,她的小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今天他不仅发现她的语言能力,同时也见识到她的商业能力。虽然只是念文章的样板化工作,她却可以在满是专业术语的长篇报导中,迅速切中他所要的主题,浓缩念出精华的段落,省去不少时间。若非拥有国际观及对产业有一定了解,根本无法做到这样的地步。

偏偏这样的她,在其他方面却又表现得像个笨手笨脚的纯真少女,仿佛她的心思只用来对他好,一迳地用明媚的笑靥,暖化人心。

“白天我叫你念那么多的文章,不累吗?”不自觉地,向格非扬起了唇。

“不会啊!”听到他的关怀,舞月好感动。“我想多念一些法文,应该可以帮助我想起以前的事。”怕他担心她会太累,她故意用这种方式让他接受。

是这样吗?向格非挑眉。他不相信她会为了自己,做出打扰他的事。才短短一天的相处,心思细腻的她就已让他看得透彻。

“爱念就念吧!”没揭穿她,向格非靠在枕上,等她开口。

“真的吗?”得到应允,舞月开心不已。“那我念喽,第一个故事是『项链』……”

轻缓温柔的语调,在寂静如水的夜晚,更加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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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坐在二楼楼梯口,双手支颐,小嘴翘得老高。

罢吃过午饭,向大少坚持要她休息,还规定她得两点过后才能进书房,害她无聊极了,只能坐在这里发呆。

真是的,要她说几次向大少才会信呢?她不累、不累、真的不累,待在他身边,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因失忆而变得虚浮的心,变得好踏实。

而且,看着那些国际财经消息,她仿佛可以紧紧抓住自己的存在,变得有思想、有价值,向大少偶尔还会和她讨论,自己的意见被他重视,让她有种莫名的感动,即使念得再怎么口干舌燥,她还是甘之如饴。

她喜欢待在他身边念报导的时候,可以让她完全忘了失忆的事,几乎找回自己。

“二少爷,吃过饭了没?”嬅姨开心的声音自楼下的玄关处传来。

允非来了!舞月正想下去,却听到嬅姨的声音在瞬间变得冷淡。“静小姐您好。”

没听到任何回应,只有向允非轻松的笑语传出:“吃过了,老哥呢?”

“在书房。”

“我们去找他,嬅姨,帮我们倒茶来好吗?”

“好。”嬅姨的脚步声往厨房远去。

嬅姨跟她打招呼,却连应都不应一声,这静小姐怎么这么目中无人呀?舞月心里嘀咕,悄悄从扶手间的缝隙探出头,想看看这个威胁要告死她的静小姐到底长什么模样。

一探头,所见情景却让她傻了眼——向允非和一名女子亲昵地拥在一起。

“允非,我爸爸的建议你到底打算怎么样?”沈静环着他的颈项,丰胸细腰的曲线紧贴着他。“格非现在把事情都交给你,反正他的眼睛也治不好,你干脆顺理成章接下总裁的位置,好让我爸爸协助你订定决策。”

“喔?”向允非斜倚着墙,脸上带着魅笑。“但,你现在还是老哥的未婚妻,不是吗?”

“他眼睛都瞎了,我怎么可能嫁他!”沈静鄙夷撇唇,换上娇柔媚态,附在他耳旁轻笑道:“而且从小我本来就喜欢你,是伯父母硬把我和格非送作堆,人家的心意你还不懂吗?”

“我还以为继承不了家业的我,没有资格高攀咱们的静小姐。”向允非挑眉,眼底有抹光芒一闪而过。

“所以,你要把握这个机会,乘机夺下凌群啊!”沈静媚眼如丝,将他的头往下揽,送上热情如火的吻。

随着她不断游走的手,那个吻变得咸湿煽情,顿时从普级变成辅导级。原本听得一把火起的舞月顿时水眸圆瞠,看得目不转睛。

意犹未尽地结束吻,沈静还咬了下向允非的唇才罢休。“如果接受我爸爸的提议,你得到的绝对不只这些。”她语带双关地说道。

“令人期待。”向允非托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稍稍带离。“我们该上去了。”

闻言舞月赶紧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朝书房无声奔去。

“嗯。”风情万种地睨他一眼,沈静开心地走出楼梯间。

以为成功诱捕猎物的她没发觉,一直带着温文笑容的向允非,手指抹去拈染唇畔的口红印,闪着冷光的黑眸变得深不可测。

冲到书房门前,舞月咬唇,已分不清是因为怒火还是拔腿狂奔让她呼吸急促。

若不是亲眼目睹这一幕,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向允非原来是这样的人!

两个月的相处下来,她一直以为允非是个好人,不仅协助向大少处理公事,还对她多所照顾,想不到他竟敌不过美色及权势财富的诱惑,轻易倒戈!

还有沈静,身为未婚妻的她,应该要更尽心照顾向大少的,不是吗?结果她不但在向大少最悲惨时抛弃他,还勾结他的亲兄弟夺下他的公司,这教他如何承受得住?

有她在,他们别想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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