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经过七年刻意的遗忘,对他的眷恋与深情仍是轻易地被勾引出来,就像前进的生命动态,永恒地在大地成长,天空的浮云、旷野的风沙、拍岸的浪花那么的无休无止、无日无夜,没有留意就不会察觉到,有朝一日却隐约从思念深处望见,有个影像正默默的、悄悄的呼唤着。
她四肢虚软,沙勍顤帮她穿好衣服,抱进座车示意司机上路。
“你一直在笑。”樊媞媜睁开眼睛,微弱道。
“有吗?”
“这里,还有这里……”她食指画过他半弧形的嘴形,和上扬的眼尾。
他的心情奇佳,倒是没有发现自己原来已是喜形于色。“抱着妳让我很开心。”
有些愕然,没想到他的甜言蜜语竟也修练得不同于以往,已上乘到出神入化,讨女人欢心于无形的境界。“说谎不打草稿,你去抱个四十六公斤的重物在腿上几小时试试看,等脚麻透了,记得你现在说过的话。”
“谁干嘛没事抱个累赘的东西?我说的是妳让我很开心,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他恶质地收紧放在她腰间的手,“捏也捏不出几两赘肉,妳三餐难不成只喝白开水配面包?”
“哼!”她才不予置评,要是肥了又被嫌肿胖,需要上媚登峰。
见她懒洋洋的不理睬,他戏谑地托着她的双峰揉捏,“倒是营养全都集中到这里了,还可以。”
“沙勍顤先生,请你不要动手动脚,光天化日下这么色。”
“这是隐蔽的空间,外面看不见里面,谁管得着?”所以他的手没必要挪开,他挺满意现在的位置。
罢来回游完十圈,随后又彻底的欢爱一场,她几近虚月兑得没力,只能靠着他小憩。
而他正好为所欲为,低首吹拂的热气交缠着她均匀的呼吸。
“我要休息。”她喃喃抱怨,不想在与他重逢的此刻,凝聚意志力抗拒。
抗拒他,最重要的是──也抗拒自己惊觉到方才附着于欢愉的每次呼吸中,某种隐晦不明的情意。
等她重新恢复后再来打仗,否则,她自知绝无胜算。
“唔。”嘴里应声,又离不开的舌忝吻着她的脸蛋。
“叩、叩”。
沙勍顤按下车窗,法兰克讨好的笑望着他们两个。
“蒂芬妮好像很累……”在老板的瞪视下,法兰克收回目光。
“什么事?”
“沙先生,恭喜你们重逢,那这样我是不是可以算将功补罪了?”因为五天迟报的罪过,总裁一看到自己,脸色说有多阴沉就有多沉,让人吓得心惊胆跳。
真委屈耶!女人他跟着不晓得看过多少,何况都事过七年了,从不晓得老板竟是这般的痴情种,还丢下一切公务连夜为她拚回来。
“你还算聪明,不用装那死人脸了。”一下飞机,所有樊媞媜这几年来的资料都收集齐全,准确地放到他的面前,还用最快的速度将他载到她的身影前。
“谢谢老板,总裁英明,公司的事请放心。”法兰克顺便拍拍马屁,“请代向樊小姐问好。”
明天就周六了嘛!饼了今天,明天就休假,当然不会有问题。
“嗯,回头再多加你薪水。”沙勍顤在笑骂声中隔绝了外面的吵闹,看她睡得沉,坏心的顶开她的唇,舌头钻入恣意游玩。
她吸了吸,他哼了声,下月复的躁热感又起。
“不要吵人啦!”皱皱鼻,这两天她既困倦又老是睡不好,忍不住用略带哭音的喃声抗议。
“都是法兰克不好,我把他赶走了。”他赶紧将罪过推给别人,果真安分的让她睡觉。
活生生的娇躯拥在怀里,这个感觉真好,她真的回来了!
他的樊媞媜真的回到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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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是一片昏黄灯光,模糊可见家具的形状位置,樊媞媜捂着额,带着逃避心态的又闭上眼。
记忆慢慢一件件的清晰起来。
“唉……”真希望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没有预期会再遇见他的!
但一切不但突如其来,而且他霸道依旧,害得她晕头转向,来不及消化久别重逢的震撼,随即又发生……
“一醒来就哀声叹气?”沙勍顤也已经起来了,撑起身侧看她。
事实上,他一直没睡,看着她,直到方才瞇了一下。
搂抱她柔软的身躯,抚模她细致的曲线,嗅闻她久远却熟悉的馨香,他仍然有种置身幻梦的感觉。
彷佛她随时都还是有可能消失,就像七年前那样,教他撕心裂肺般的失去踪影。
她扭亮床头灯,对上沙勍顤的眼。
温柔的双眸笑着对视,让两人的目光交缠。
“妳完全没变。”醇厚嗓音吹拂,他五指撩开她细柔的长发,神情像是回到过去的甜美记忆。
“人是不可能不变的。”他才是得天独厚,岁月的增长似乎更增添了他成熟的魅力。
他嬉笑地勾下她狂吻,“哦~~没错,妳变得脾气更拗了。”
“而你有些奇怪。”光说回头找她这件事,就很令人不可置信。
相较于他多采多姿的情史与婚姻纪录,她很庆幸自己这几年来没有想不开的作茧自缚,当个现代“苦海女神龙”。
“我现在在哪里?你的新家吗?”
“还是老地方,妳不记得了?有些摆设换了,壁纸……妳要去哪里?”他瞇起眼。
樊媞媜身上穿着的是他睡衣的上半身,扣子是解开了一半的,她一时之间找不到她自己的衣服。
“我问妳要去哪里?”他的声音强硬冷冽了起来。
生气吗?
但,她何必怕他?
她再也不是七年前的她!一看到他变脸,就会吓得胆战心惊;如今她会摆好架式跟他对抗的。
只是一看到他赤果着胸膛跳起来,她却不好意思的掉转头去,所有七年历练出来的女强人气势,如今像是全都功亏一篑了。
“啊炳~~害羞了。”他从背后圈住她,上身根本就没穿,因为睡裤和睡衣可是一套的。“我们以前不都这么穿的吗?”
她不想回答。“我的衣服和泳衣呢?”
“大概清洁妇拿去洗了,妳晚餐想吃什么,或者我们出去吃好了……”
她冷静截断他的自作主张,“我哪里也不去,我要回去我住的地方。”
“难怪妳瘦不啦几的,原来是三餐不正常,不如我让厨房先炖些补品给妳暂时滋补一下。”他仍自顾自的做安排。
“不用费事,我……我要走了!”那高亢的音调在无声的夜里,彷佛还有回音。
“为什么这么急?”语音微扬起的声教人不寒而栗。
为自己突然的失序行为腼觍地找借口想掩饰,问题是:她干嘛随便就被他激得没了理智?
“我……我和人有约,呃,早上约定的……”
“游泳池那群小表?”
“你怎么晓得?”她瞠目的表情写在脸上。
他一个一个扣子帮她扣回去,倾前与她的鼻子磨蹭了一会儿道:“妳这样会诱惑我想入非非的。”
“我自己来。”她拍开他的坏手,“我想穿回我的衣服,可不可以麻烦你问一下你的佣人?”
沙勍顤无可无不可的坐下,替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怎样?”
“拜托我。”
“什么?”
“妳听到了。要不要来一杯?”
“拜托你帮我问一声。”她忍气道。
“真乖,妳确定不要喝一点?”他继续逗弄她。
“不要!不要!”
他站起来,却不是拉铃或走向房门处。
樊媞媜冷不防被他搂住,听到耳畔的他漾出笑声,“他们放假了,等改天看到他们时再问吧!”
“大骗子!”她气呼呼的转过头骂他,却正好被他等待的唇给吻住,任他辗转的吸吮。
左右闪躲也避不了他如影随形的需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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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多年前初恋时光的朦胧纯美,樊媞媜有几秒的时间沉醉在两唇缠绵的温存中,然后又清醒过来,非常气愤自己的无法自我控制。
“而妳是个小骗子。”眸光柔醉的轻斥,他退开些许距离,长指摩挲着她红肿唇瓣。
“我骗你什么?”回避那带有魔力且会影响她思考的凝视,心里可不认为他的胡乱指控有何根据,不像他……
“先说眼前的事好了,妳真的和群小表头订好约会了?”
“这只是……”礼貌性的一种借口,他难道听不出来吗?
“所以妳承认没说老实话?”
“反正我就是有事要处理,你这边怎么可能没有半个佣人留下来,我自己去找。”
沙勍顤无所谓的跟在她的身后下楼。
“真的没人……”
“我早告诉妳了。”
“不对,你刚刚不是说有厨房……”
“厨师将东西做好就下班了,应该是在炉子上热着吧!”他掀开一只锅盖,“喏,好香,坐下来吃点。”
整天还没进食过,模模肚子的确早饿了,她坐下就自行开动,狼吞虎咽的,顺便还要服侍身边那位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大老板。
“那我怎么回去?”
“妳不回去。”他细嚼慢咽着她从冰箱里搜括出来的水果,姿态从容的回答。
“开什么玩笑,我不能……”
“明天是周末,接着是国庆日连续假期。”
“我有自己的计画,不劳你费心。”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唯他是从。
“取消它。”他断然命令。
她火大的拿起电话想求援。
“我刚才忘了告诉妳,为了怕有人打扰到我们度假,我让人把电话线暂时切断了。”他漫声道。
她拿着话筒呆愣住了。
“这三天妳想要怎么过?”
“谁管你想怎么过!”就算穿成这样,她也要离开。
沙勍顤则是快一步的在门口拦住她。
“放开我!”
“不放,永远不放!”
他到底还想怎样?非要她和他太太撞个正着,尴尬无措,看她后悔难过的狼狈样子才能甘心吗?
“神经病,这是你们的新房,万一你太太回来怎么办?”
沙勍顤笑了笑,宠溺地搂着她摇晃。“原来妳是在意这个,慕衿芩人在义大利不会回来,妳不用担心会有妳想象中的尴尬场面。”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发现到挣扎无益,她开始不言不语。
他圈环着她,腻在她的肩头哄道:“妳在生气是吗?那就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吧!妳这个小坏蛋别想一走了之。”
算帐?负心寡情的他竟然还有脸跟她算帐!
“我欠你什么?”真是非常奇怪。
“七年前妳没搭上原订班机飞到纽约,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这指控更是莫名其妙!“我们已经分手,我为什么要向你报告我的行踪?”何况他的女友众多,他有空听吗?
分手?!沙勍顤听到这个字眼就要发怒,但强自逼迫自己隐忍了下来。
樊媞媜被他凌厉的目光看得心底七上八下的,却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他啊!
“那个航班在半空中爆炸,飞机上的人无一幸免!”隐藏在爆吼背后的是他深层的悲痛,他紧箍的手力几乎挤光她胸腔中不多的氧气。
“天!我不晓得……难怪俞娟看到我像见鬼一样!”难得他们分手,他还记得关心她?
俞娟?他的脑海里几乎没有这个名字的印象。
“我以为妳死了七年,七年多的时间!”而他,会连本带利的向她索回。
“对不起,我上机前临时反悔,改转机到另一个朋友家……”他对她如此的记挂,真是让她感动莫名。
对于身为孤儿的她,在这世上还有人多年来一直对她挂念不忘,简直是奢求。
可当时的她亟需疗伤止痛,所以几乎是与世隔绝,过着隐士般的生活,因此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空难新闻。
“所以说,让妳陪我三天是很过分的要求吗?”他进一步诱发她的愧疚之心,樊媞媜就像只善良无辜的小动物,只能乖乖就擒。
她果然深觉过意不去,可是实在不想待在这个属于别的女人的地方……
“这么为难吗?”不管同意与否,他抱牢的手根本无意松开。
“不是,或许我们这三天并不必一定要待在这里?”
他弄懂她的顾忌,虽然那是不必要的。“好,随便妳想去哪儿都行。”
这下问题解决了,但是穿着怎么办?
沙勍顤像是变魔术般的秀出她的运动服,还一副得意洋洋貌。
他这个人……真是太狡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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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点从实招来!”知加子参加工业区环保会议回来,就不停追问蒂芬妮这四天来都失踪到哪里去了?
“我每隔半小时就拨一次电话,妳根本就不在,没人接电话。”
饼去四天共聚,她先取得了沙勍顤的约法三章,他不再以两人亲昵的关系变相的影响或控制她。
而她也和他聊起了她这些年来在美国的生活,以及毕业后的工作。
爱情呢?他当然也曾追问过。
但这是樊媞媜最不想跟他一起分享的话题,最后她闪烁地回答,“难道你认为我会没有其他人追求吗?”
举凡他想知道的事,他一定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但当她好奇于他那丰富的结婚纪录时,他却猛打太极,只会说“离就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来回应她。
才一恍神,知加子已大动作的想来对她严刑逼供,“拜托手下留情,我衣服都快被妳扯破了。”
乔治看着这幅母狮子爪下的可怜绵羊图,“说不定蒂芬妮有难言之隐,她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还怕迷路吗?”
“好朋友间有什么事是不能开诚布公的?你个人龟毛是你的事,请不要影响我们两个女人的友谊。”知加子不太甩他。
乔治直摇头,“妳太自我中心了,即使再亲近的人,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间也是必要且基本的礼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知加子勃然大怒,生气的问蒂芬妮,“妳说呢?难道我关心妳不对了?”
樊媞媜夹在中间,说什么都不对,何况知加子现在正在气头上。“我知道我们大家都彼此关心,毕竟共事一段时间了,不要因此而伤感情好吗?”
“哼!我才没有那么小心眼,明明是他爱挑毛病。”
乔治听了能有什么反应,只好不与她计较。
“说吧!到底这几天妳都去哪了?我看到有辆不得了的豪华名车载妳回来,那个人是谁?”兜来转去,知加子仍不忘记追问。
“是……位朋友,有关MAX,我想沙勍顤……”在桌下的双手不由绞扭,要是坦言说沙皇否认EPI的怀疑,是否会让知加子误以为她是在袒护?
知加子察言观色,脸色急转直下。“那个人就是他对不对?怎样?他找妳关说,妳想帮他撇清嫌疑对不对?太过分了,妳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没有这种事……”樊媞媜连好好解释都没机会。
“不用说了,难怪妳一回国,看到他结婚的新闻就脸色不佳,原来你们是旧识;如果妳还有一点是非观念,也还承认我这个朋友,就不要说出任何一句帮沙皇辩解的话来。”
好友的疾言厉色很教她感到难过,没想到知加子万分不屑的又继续用苛刻的言语刺激她。
“而且奉劝妳一句,相信妳自己也很清楚,他可是个有妇之夫,妳自甘受他的美男色诱惑没关系,不要到时候成为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而连带导致EPI的名誉受损。”
“不、不会……”面对严厉的指责,樊媞媜说不的同时,心也不由的抽痛了。
没错,他已婚是事实,而她更无意改变什么现况,但是……原以为心不会再痛,可胸口那喘不过气来的紧缩又是为什么?
蒂芬妮无辜痛苦的模样,稍微缓解了知加子的愤怒,表情一变,又是正气凛然但不忍好友的表情。“我就晓得朋友不是交假的,沙皇那个有钱人,唯一不缺的就是钱和女人,我是为妳好才不得不提醒妳。”心里的盘算却不自觉的显露出来。
乔治注意到知加子的言行,不赞同的紧皱起眉头,不过并未多言,只是好意岔开蒂芬妮被困的窘境。“大家吃完早餐后,先讨论一下工作进度。”
“MAX太狡猾了,没有一次突击成功,我非常确定他们内部有人买通眼线。”知加子有意无意对着蒂芬妮发火。
“这还有待调查,没有证据,我们很难促使有关单位施行公权力。”
证据?就是因为苦无证据,才会拿MAX没办法,三人逐一考量对策都碰到死角,陷入僵局。
“再半个月要是没有任何进一步的线索,我们就必须放弃,回美国进行下一个案子。”
“怎么可能有什么进度?”知加子很少尝到败绩,当然不愿意轻易投降,“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破坏生态,把地球污染成垃圾场……”
乔治示意知加子稍安勿躁,“继续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视实际情况再作处理。”
“是喔!是等上百个人或动物死亡,还是等影响人体健康的确切统计数字出炉,我们再想办法?”
“妳对我发火也没用,事实就是如此,面对现实吧!”
知加子的眼神一瞟,“蒂芬妮,妳为什么都不发表意见?妳已经因为私人因素而放弃这个案子了对不对?”
“妳误会了……”
“这些报告都是妳来了之后自己整理的,难道妳敢模着良心否认MAX的数据漂亮得很可疑?”
以专业眼光来看的确可疑,可是,樊媞媜很不喜欢知加子的暗示。“难道妳怀疑我被买通了?”
“买通倒不至于,可是被男人骗得团团转却不无可能,也许沙皇哄几句……”
“够了!知加子,工作不顺利,心情烦躁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需要去捕风捉影,伤害别人。”
樊媞媜紧抿双唇,面色忧郁,知加子这才停止了胡乱发飙并道歉。
“对不起啦!我完全是就事论事,并非针对妳,请妳不要放在心上。”话语一转,又穷追猛打。“既然妳没有要袒护MAX,也不会被沙皇的美男计所惑,我们倒不如反将一军,由妳去做内应,套他们的口风,查出这边有谁受贿,也可以证明妳的清白。”
闪耀在知加子脸上的是诡异的兴奋。
“知加子……”没犯什么错,她何需证明?
况且对沙皇采用美人计?樊媞媜低喟,知加子太看得起她了。
“就这么说定,大家分工合作,本来妳的任务就是支援性质,这样刚好。”继之游说鼓吹,隐隐强势加以胁迫。
直到连串的电铃声响起,他们向窗户一看。
“我就说吧!昨天他才刚送妳回来,今天一早又来接妳,可见我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的。
“他像是不耐烦了,蒂芬妮,快去,记得我们说的,眼睛、耳朵都睁大点,注意观察,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说话的同时,不由分说推她出去应约,连让樊媞媜分辩的机会也没有。
门“啪”地关上。
乔治站在窗前看到蒂芬妮垂首不动了好一会儿,才缓步向车子走去。
“太好了,这下子看谁斗得过谁?”知加子在那头鼓掌叫好。
“我以为她是妳的好朋友?”
“那当然,我也是把她当成好朋友啊!炳,他们走了,有好戏看了,MAX你们等着我揭开你们邪恶的勾当吧!”诡异的笑容异常的亢奋,知加子似乎变了。
“但妳刚把妳的好朋友推向火坑。”
知加子满脸不悦的转过来,一副准备应付他找碴的架式。“你是什么意思?”
但是乔治没再多说什么。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又没有教她下海应召,或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凭什么如此指责我?”莫名其妙的家伙,一点都没有行事的魄力,空有专业知识又有啥用?
像碰到MAX这种难缠的角色,就要使出非常手段,苦等多年这种难得的机会,知加子决定要卯足全力拚倒MAX不可。
为了工作,她相信蒂芬妮也是如此的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