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的现场爸琴演奏音乐流泻,在喧扰谈话中隐化成若有似无的背景。
前面的客厅里宾客云集,正热闹的举行着生日派对,唯独遍寻不着今天的寿星女主角。
在豪华客房内则是喘息阵阵,激狂的动作剧烈的摇晃着古铜大床,任何听得出端倪的人绝不会莽撞的擅自闯入。
起初因男性贺尔蒙的生理作用下而有所反应的他,很快就因被喂饱而产生了厌倦感;至于这种由快速冲刺所带来的激情感觉,则从不会因身下女子的姣好身段而有所不同。
无论交欢的女子是如何的艳冠群芳,或是拥有多么令人夺目的美貌,对他来说,都丝毫不影响她们保鲜期的长短。
于他而言,在床上解决生理需求哪会需要多久的时间!
所以,跟他的女人时间也绝对不会长。
岂料沙皇霍而翻身抽离,了无兴致的躺平,双臂枕在脑后。
“顤?”疑惑的睁开眼,女子看他动也不动,沉思的俊容完美刻画得有如阿波罗,强健的体魄每每教她痴迷销魂。
这时的沙皇看起来有些郁郁寡欢,充满了旁人触模不着、抚慰不到的沉郁氛围,宛如身处这里,心却飘荡在某个遥远的地方。
但,怎么可能呢?
身旁的伟男子已跻身世界金字塔的顶端,除了拥有快速累积财富的高超能力外,本人更具有令人难以抗拒的独特魅力,教人不禁为他痴狂,同时也急于渴求他的青睐,怕只怕自己不够完美能抓得住他的目光。
就像一则美丽的传奇,在这个世间,没有沙皇办不到的事情,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只有他选择不要或是厌弃而丢掉的。
所以慕衿芩是骄傲的,因为这个许多女人处心积虑想争夺的男人,此刻正躺在她的香闺大床上。
她有点情难自己,再也无法抑制情潮,吟哦地爬上他壮硕的体魄。
带点心慌,又有着万分的急迫,怕失去他的疼宠,她双手熟练的抚弄,柔媚地看着他,缓缓覆嘴用力吸吮。
“我想要你……”更重要的是,她想要他也为她而动情。
抬眼观察,对上他晦黯莫深的幽瞳。
“上来吧!”他撇撇唇。
他任何一丝丝的表情变化,都是她深切在意与关心的,直至他脸颊不自主抽动,慕衿芩方喜悦的放下先前的忧虑。
从沙皇猛然紧抓住她的丰臀,加大深入冲击时,她得意地笑了。
瞬间,狂喜淹没了一切,她虚月兑的倒在他身上。
沙皇没有多余的温存,喘息甫定就起身穿戴衣物。
她痴迷的以目光凝视与跟随着他……
“外面派对还没结束,妳这个女主人不需要现身吗?”毋需回头看,他知道她在祈求什么。
她半跪起身,环绕着他精壮的腰身,无比深情缱绻道:“为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别上领带,沉默片刻后,他唇角轻撇,淡言道:“爱上我对妳可不是件好事。”
“我晓得,可是我不后悔。”她的语气坚定,双眸狂热。
人称沙皇的沙宾国际集团负责人沙勍顤,中俄混血,以致当他挟带纵横商场的锐霸气势横扫国际金融,蚕食鲸吞,恨他的人骂他是大白鲨,但一般商界则对他冠予沙皇的封号。
他情史之辉煌就不用说了,单他结婚的纪录已有前两任的下堂沙夫人,而且都不超过三个月便宣告结束,就够令人咋舌的。
“想要什么,把帐单报给法兰克。”
眸中神采转为黯淡,她才不希罕什么名贵珠宝的赠与,她只要他一丝丝的在乎与疼宠,那会教她死了也甘心。
“顤,今天我生日,你就不能留久一点吗?”迟疑的,蕴涵着乞怜的轻柔语气,她小心翼翼的将话问出口。
“外面已经很热闹了。”
“那不一样,我宁愿只有你一个,你胜过其他所有人。”慕衿芩急切且痴情不悔的恳求。
为了他的一通电话,她可以旷职、旷课,可以取消与任何朋友的约会,一切的一切,她只愿以他为中心而环绕。
很多朋友因此而疏离了,但那又如何?她一点都不在乎。
沙皇从未允许他的私生活曝光,媒体记者挤破头想采访他精采的绯闻,却全落得灰头土脸,什么都拍不到的下场;唯有像狗仔队无所不用其极的偷偷跟拍,才有可能捕捉到一些画面。
他的拒绝虽在意料中,但她却仍想试试,女人总是贪求在她的男人心中多一丁点的分量。
“不要想挑战我的限度。”拿开她柔荑,彷佛冷言的在对一个不相识的陌路人似的,他的绝情很难让人想象他俩才刚云雨过。
忍住心伤,她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苦着一张脸,不能让他厌恶,她的柔美笑容从来只为他,“好,我不吵你了,路上叫司机小心开车。”
在他开门的瞬间,她忍不住冲口喊住他。“顤,我生日……”好想有他的一句甜言蜜语,她不多奢求。
“我说过要什么,自己去买。”沙皇的音调已显不耐,高贵的身形就要隐没在门后。
连句生日快乐的话语都吝惜吗?
慕衿芩不顾一切,“我不要任何东西,只愿听到你一句真心的祝福。”
他顿住,脸上的神色复杂。
哦~~天啊!她说了什么?绝望般的恐慌倏然升起。“不、不!我不烦你了,别理我。”
或许是她惨白的脸色,惶恐失措的惧怕表情勾起了他些许的怜意,让他并未离开。“告诉我妳的生日愿望。”
可以吗?他没有拂袖而去已教她暗中感激了,她不想再轻易尝试失去他的后果,那将会比死还痛苦。“不、不用了,真的。”
“我只问妳这么一次。”
爱我好吗?可是,她没那个胆子将话说出口。“你要给我一个愿望?任何事情都可以吗?”
这令她不禁感到狂喜不已。
“说吧!”他看看表。
“我希望……我们能结婚。”纵使是奢望,但她还是要逮住机会将她的心愿说出口。
沙皇没有表情地看着她好半晌。
“不、我开玩笑的……”婚姻是每个女人的梦想,但此时的她却觉得自己好悲哀,可谁教她已沉沦在他的情网中,不可自拔也不愿抽身。
“好吧!”良久后,他竟允诺了。
宛如天籁般的佳音,让她不可置信的惊喜万分。“你是说真的?!”老天!她忍不住涕泣。
靶谢老天,此刻再也没有人是比她更幸福的了。
“联络杰克,他会知道要怎么办。”相反的,沙皇的眼底深处却有着一股怅然若失的落寞。
若此刻狂喜的对象是他心里的那个女人,那该有多好?就算光会惹他生气也无所谓,但无论他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他无法再教时光倒退,回到她枯守在他屋前的那个雨夜,那么他就不会负气的赶她走,让她因而伤心的远走美国,却……
看到慕衿芩毫不遮掩的快乐,虽然他的心底是有那么一丝想弥补她的好意,可他却真的无法忍受她那种狂喜的表情,只因为他最想弥补的人不是她,而是他心之向往的那个女人啊!
她果身想飞奔到他的怀里,与他一起分享所有兴奋的尖叫、雀跃的感激……可沙皇却已然淡漠的关门离去。
面对着门板,她的心情只感到此起彼落的。
杰克是沙皇的私人律师,帮忙处理所有的契约函件。
不多时,慕衿芩又欢跃起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她即将成为沙夫人了,她真真正正能名正言顺的一个人拥有他。
反正在她之前的两任沙夫人听说也是如此照办,应该只是言明财产之类权利的婚前协议书,这在富豪之家,本来就是司空见惯,一点都不足为奇。
她自己家里也很有钱,所以根本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她爱的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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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勍顤从大厦走出,法兰克和隐身在黑暗中抽烟的杰克随意捏熄了烟蒂,将之抛弹至远处。
“这次是二十八分又四十五秒。”
“我不晓得在你的工作中,还包含替老板统计性能力。”杰克侃笑,悠闲地大跨步像在逛街,而不是急着到开会地点。
“身为特助,我这叫尽心尽职,充分掌握老板的健康情形,那个情人有可能会是未来的老板娘,懂不懂?不像你这个大律师恁地好命,只要出张嘴,没事吊而郎当的装酷。”
“那沙先生今天的表现算情况好或不好?”
“看样子应该不乐观……喂!我干嘛要被你套话?你自己变态,不要把我也牵连进去。”
杰克可没有加以驳斥,反而一脸的奸诈,“换成别个说法好了,这位慕衿芩小姐会不会是你未来要巴结的老板娘?”
“谁要巴结……”法兰克后知后觉的又被“亏”了,“不跟你废话,老板已经上车等着了。”
沙勍顤一等他们上车便吩咐,“杰克,明天慕小姐会与你联络,先草拟一份协议书让她签。”说完便闭目养息了。
又要签协议书了?
那表示如果慕衿芩没有反悔,她将会是第三任沙太太……但,有哪个女人可能后悔的?
“你猜输了。”杰克扬眉道。
“谁跟你打赌了?没想到老板这么快就又陷入爱河了,真是世事无常啊!”完全与外型不符的法兰克小声的感叹,乍听下很像养大的女儿即将嫁人般的不舍似的。
杰克了解法兰克爱好世界和平的老实性子,但闻言还是忍不住瞠异地瞪眼看。
“你觉得沙先生看起来很幸福愉快吗?”真是不可思议的迟钝。
那是什么口气嘛!小心地瞧了一眼后座的沙先生,法兰克自有一套解释逻辑。“大老板在生意场上向来尔虞我诈,他是属于那种比较深藏不露的成功企业人士。”
“法兰克,你认为一个即将要结婚的准新郎倌,应该会有什么样的心情?”真亏他跟在沙皇身边这么久。
“失去自由,被一个女人绑住一辈子的那种心里挣扎当然是免不了的嘛……”没当过新郎,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想也知道。
“这点我附议。”不过杰克似笑非笑的表情分明是在取笑法兰克。
“既然不高兴,那怎么可能会同意结婚?以沙先生的地位,又没有人能拿枪逼着他。”所以说:聪明反被聪明误,杰克当律师有时会太用脑过度,法兰克对他是同情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那是你身为特助该最了解的事啊!”
“你们律师讲话都喜欢拐弯抹角,跩得二五八万吗?”德行!
“别人我不晓得,至于我,请叫我神奇杰克。”比了个酷酷的手势。
不过法兰克倒是挺“呸”服他的观察能力,“结了婚又离婚,新鲜感消失了嘛!不就是这么简单。”
此时车子停了下来,习于两旁嘴碎的员工,沙勍顤短寐后率先下车。“有心思研究我的私生活,倒不如多花点精神评估MAX并购的获利率是否值得。”
法兰克嘿嘿傻笑的想混过去,最近MAX被环保单位追得凶,形象不太好,这种问题应该交给法律顾问杰克才对。
但是杰克才不想多揽事情,他又不是闲着没事,不过偶尔逗逗傻愣呆的法兰克绝对不会没时间。
“喏,你看前面的沙先生。”
“怎样?”不就是一派的气宇轩昂!虽然杰克其实也不差,但是一比还是有所差异啦!
杰克弹指,好像他无可救药似的,不再谆谆教诲,迈开修长挺直的脚步一起搭入快速电梯。
哼!少瞧不起人了……不过沙先生虽然潇洒依旧,可是身影似乎带点沉重,法兰克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认真推想起来,老板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企业集团产值水涨船高,事业意气风发,其实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现他行为异常,公司营运照常,身边伴着的世界小姐级美女,像国庆烟火变换得令人目不暇给。
那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跋回办公室,法兰克忍不住又瞄了瞄老板一眼。
真的耶!总觉得他的人阴沉了许多。
法兰克这个特助最大的优点就是忠诚不二,在经过杰克的提点后,不禁陷入苦思,头发扯了又扯,扯出油还是想不透,以他的能力竟也无法为老板分忧,真是令他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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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多久时间,当晚沙皇允诺慕衿芩的婚事迅速经由参加生日宴会的客人口中向外散播得如火如荼。
对于这第三次的婚礼,整个商界好似跟着动荡起来。
沙皇仍如往常般拒绝记者媒体的采访,即便如此,这样举足轻重的商业巨子结婚的新闻依旧很有看头。
尤其是沙皇的情人一跃成为法律上的妻子,许多读者对新娘是谁、接下来的婚礼会怎么举办等事都存有莫大的好奇心,这就是大大的卖点。
众人期待的是世纪豪华婚礼,前两次的新娘果然不负众望,婚礼一次办得比一次空前绝后。
而这次呢?诸如戒指、婚纱等,慕衿芩又会如何树立她第三任的独特风格,以别于前两任沙太太呢?
许多杂志、婚纱礼服公司纷纷提供意见,也不乏知名造型师给予建议,更有二十四小时大批记者跟拍,报导她的一举一动,镜头中全是新娘幸福娇俏的甜美模样。
“钻石或者蓝宝石都很能衬托夫人的气质。”
在珠宝店内,店经理关上门不再对外做生意了,全部店员捧着一个个闪耀夺目的珠宝让准沙夫人慢慢挑选。
“在胸前可以点缀无数碎钻,腰间右侧别上一小束百合花,其余不要有太复杂的折痕,让白纱直泻而下,将您修长的身材给突显出来。”
婚纱礼服店的负责人也带着他们特地从法国订制,再专程送抵台湾的名家设计师礼服来讨准沙夫人的欢心。
“衿芩,太过瘾了,妳这个贵少女乃女乃可要享福了。”大学同窗佳佳欣羡不已,那种被众星拱月的礼遇可不是小老百姓能想象得到的。
慕衿芩满脸有着说不出的飘飘然,“妳也挑几件衣服吧!顤不会在意的。”
“那当然啰!讨老婆怎么可以不巴结巴结我们这群朋友。”另一位好友翎缌则是兴奋道。
好友苦恋沙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在好不容易得偿宿愿,谁能不为她的痴情有所回报而感到欣悦。
“谢谢。”慕衿芩激动的搂住翎缌,只有这个好友最懂得她的心路历程。
“我晓得在这个时候不该泼妳冷水,但是他以前的纪录……”
“我明白,但是他答应结婚,证明了我已经在他心里有了一席之地,婚后我会继续努力,让他全心全意的爱上我。”慕衿芩连对自己的女性朋友都带有警觉性的防备,那些太漂亮、太亮丽的绝不会受邀参加她的婚礼。
“嗯,加油!”翎缌还能说什么呢?
在慕衿芩初见沙皇的第一眼,她就陷进去了,更何况如今?只能在心底默默为她祝福,希望婚后结果能如她所愿,幸福美满。
“来,小姐们看这边。”喀嚓一声,镁光灯闪闪烁烁的。
她们三人巧笑倩兮。
“会的,我一定会全心做他的好妻子。”慕衿芩在翎缌耳边悄悄说道,两人相视一笑,种种心声尽在不言中。
“慕小姐,沙先生对妳挑选的婚戒有没有什么想法?”有工作人员为她递上麦克风。
“我还没问过他耶!”娇羞的回避。
“打给他嘛!新郎总是要表示一下意见。”有人怂恿道。
“顤工作很忙……”
“这大家都晓得,但难道连和未来的妻子说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比较尖锐的媒体朋友直言道。
话一说完,现场的人全都起哄了。
“我想这不太好,他出国……”慕衿芩为难的推托。
自那天沙皇离开生日派对后,她就未曾再见过他,所有事宜都是由法兰克出面,只听说他接连到义大利、澳洲去出差。
甚至结婚启事也是由沙皇的发言人杰克草草宣布了两句话。
依照国内的结婚礼俗,男方必须进行到慕家提亲等诸多事宜,可沙皇却连通电话和未来的岳父打声招呼都没有,所有的礼数全都免除。
唯一让慕家确定沙皇真的愿意结婚而没变卦的,是安排时间通知慕衿芩到律师事务所签名盖章,反复要求她必须清楚了解那份婚姻协议书里的条文内容,甚至连未来的离婚证书都已拟妥待签。
一.甲乙双方同意婚后三个月无异议离婚,无涉情爱。
二.离婚后,订立协议书之时甲方买予乙方的不动产不得收回,并由甲方续付予乙方一千万新台币的赡养费及三年为期每月二十万的生活津贴,或直至乙方另嫁。
三.乙方不能以任何理由拒绝履行此协议,如有违约,将诉请法院判决离婚并依赡养费协议千倍赔偿。
这件事为了颜面,也为了自己的自尊心作祟,慕衿芩没让任何人知道,就连自己的父亲也都瞒住,深怕长辈为她担心,进而阻止这桩婚事。
慕衿芩的视线一落在“无涉情爱”四字,心已凉了半截,但随即又劝慰自己,沙皇不过是为保万一罢了,毕竟他是这么了不起的人物,事先预防婚后纠纷是再正常不过的。
所以尽避杰克用心良苦,将话说得很刺耳,她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她的父亲慕教授身为教育界名人,在所有亲朋好友争相要求为她的婚事帮忙筹措时,男方却始终不见回应,以致让她的父亲因此而震怒不悦,慕衿芩也只能苦笑,并做出千般的解释,总算一切都即将尘埃落定了。
她日盼夜也盼自己成为沙夫人的佳期能早点到来。
但是,媒体记者消息比她还灵通,刺探般的直嚷嚷着──
“沙皇昨天已经回国,难道准新郎都没跟妳联络吗?!”
慕衿芩硬转道:“他刚回国,今天有很多会议……”
“小别胜新婚,妳就好心点让我们可以交差嘛!”
说得佳佳也心浮气动了,“好啦!妳就打过去,难道还怕我们会取笑妳黏他黏得这么紧?”
“不是这样的。”慕衿芩其实是有苦说不出,可能吃闭门羹,失面子还好,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耽误顤工作让他感到不开心,或是误认为她得寸进尺、不识大体,而想改变主意。
“试试看,反正他们也听不到电话讲什么。”翎缌了解慕衿芩的顾虑,但说实在的,她也不觉得像个小媳妇似的就能拥有婚姻真正的幸福,毕竟婚是他答应结的,起码该尽点新郎的义务。
连翎缌也这么说了,慕衿芩只好拿出行动电话,按下熟悉的号码键。“喂,是爱丽丝吗?我是慕衿芩,我想找沙先生……是,有关结婚礼服的样式,我想跟他讨论。”
“怎样?”大家闪着期待的眼神一连串的追问。
“他在开会,等一下。”
好一会儿后,终于有人回话了。
是法兰克来听的电话,她暗自吞下苦水。
“慕小姐,沙先生吩咐,一切都依照妳的意思安排即可,不必再问过他。若是人手忙不过来,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量交代,不必客气。”
“嗯,我晓得了。”快乐的心情陡地降低许多。
“还有……”
“还有什么事?”她希冀地问,任何一点温柔婉语都能振奋她的精神,即使不是从他本人嘴里说出也没关系。
“沙先生也吩咐了,以后别再为这种琐碎的事情打来了。”法兰克公事公办的婉转代述。
琐事?慕衿芩的一颗心再度凉到谷底,可是面对众人,她还是得强颜欢笑。
对着“嘟、嘟”的挂断电话声,她娇笑的低语数句才切断电话。“顤说只要我喜欢就好了,他都没意见。”
“好幸福喔──”羡慕的喝采哄然响起,记者们急着记下来,赶快去发稿。
“既然这样,那我要去多挑几件搭配的宴会包。”没神经的佳佳兴匆匆的又钻入名牌服饰店里。
翎缌站在旁边,看着慕衿芩勉强的笑着。
“他责备妳了?”
“没有,他完全赞同我所做的安排。”此刻,慕衿芩绞痛的心不想曝露出脆弱,即使是在好友的面前。
“走吧!婚礼那天妳要穿的衣服还没挑好。”就算不是事实,但在全世界的面前,她慕衿芩都要成为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