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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鸮窃心 第七章

懂沈长风的意思。

要真相,他可以自己查,只要不是从沈伊柔嘴里说出来即可;可是知道真相后,他又必须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这点绝对难不倒终极特务,销毁证物、安排另一个不是事实的事实,是他们的专长之一。

确定沈伊柔并非凶手后,他的心犹如风般轻松,他让自己的心如月兑缰野马般驰骋,任由它跑到它想去的地方。

一回到车上,他便搂着沈伊柔给她绵绵密密的吻,吻得她招架不住。

沈伊柔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平常他总是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怎么突然热情起来了?不过,他这个样子竟是柔情万千,她喜欢。

“鸮,让人看见了,”沈伊柔看着车外来来往往的行人,那些人的眼光总有意无意的往车里飙,然后掩笑而去。她快羞死了,她想推开,双手却是不听话的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让他们去看,让他们去羡慕。”他才舍不得停下来,他正在她的颈窝里舌忝舐着,舌忝尽她的馨香。

沈伊柔也不再阻止他,跟随着他享受这种美妙的欢愉。

若非在车上,肯定自己会要了她,“柔儿,喜欢这种感觉吗?”他此刻正沉迷在她胸前那一片无限春光里。

“喜欢……”她娇吟着,率真得可爱,惹人爱怜。

“柔儿……柔儿……”粗哑的喊着她的小名,他喊过一次她的小名后,就犹如着了魔般,不断呼着她……

而他的声声低唤喊得沈伊柔酥软无力,春心荡漾。

一辆车不识趣的开到他们车旁停了下来,等着他们让出车位。

“鸮,你该起来了,有人在等着你的车位。”那辆车也不催促他们,隔窗观赏关不住的春光。

心不甘、情不愿的抬起头,是看到旁边有辆车,也看到沈伊柔红透了脸。

拉回神智,将车开了出去,“他们看很久了?”

“有一会儿。”她娇声回道。

“应该跟他们收费。”

“你还好意思说。”

“回家继续,就不会有人看了,”他想要她。

沈伊柔沉默了几秒……

“鸮,可不可以请你陪我到滨海公路去?”她该去看傅光尧了。

这才记起今天是星期三,是沈伊柔固定去悼念傅光尧的日子。

“没问题。”他答。

“鸮,我得先去买花。”

“好,我会找花店。”

接着,两人皆陷入了沉默;傅光尧的影子挡在他们中间,让他们不再自然,硬生生的赶走了适才两人的激情。

直到找到了花店,沈伊柔抱着一大把百合上车,车里再度有了声音。

“他喜欢百合,还是你喜欢百合?”口气冷漠的问着。

“他说我像百合,所以我就买百合送给他。”她怯怯的说道,好像这句话会触怒了。

听了的确不太舒服,“你是很像百合,清幽高雅。”傅光尧还算有眼光。

“你真的这么认为?”这该算是对她的赞美吧。

点点头,“那里有几朵。”他随即问道。

“九十九朵。”她说得好轻,希望听不到。

偏偏他听到了,“代表什么?”他明知故问。

“久久长长。”她说得更轻了。而她为傅光尧做的,都是理所当然的,她干嘛怕生气?奇怪的是,她就是怕生气。

“你希望你们久久长长?”倍受打击,虽然明知他们是夫妻。

“他对我很好,很爱我。”沈伊柔不是回答,而是在解释。她怕赔以为她心里只有傅光尧,而不再理她。

“你也很爱他?”明知她的答案可能会伤了自己,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不知道。刚回台湾时,我一个朋友也没有,我很依赖他。”沈伊柔实话实说。而且若要论感觉,带给她的温柔胜过傅光尧千倍、万倍。

这个答案虽不完全让满意,却也差强人意,“那就不是爱了!”

“或许不是吧?我也不明白。”她补充道。

抽走花束中一朵百合,“这朵送给我。”

那不就剩下九十八朵,就没了久久长长的用意,是什么意思?沈伊柔有些迷糊,又似能体会赂的用意。

“我也可以送你九十九朵。”她说。

“意义一样吗?”问。

沈伊柔不语,脸红心跳,蛲首半垂。

“我只是希望光尧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得好。”她刻意忽略刚刚的问题,继续解释她对傅光尧的感情,而她原本的心意本就是如此。

“他会过得很好的。”

“你怎么知道?”

“死是另一种解月兑。”虽然不是好办法。

“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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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伊柔将一朵朵百合往下抛,就如同上次所见。

默默站在一旁,注意着她表情的变化;他惟恐看到她对傅光尧的深情与不舍,那他可能会很难受!

而他明知他无权与傅光尧争风吃醋,更何况他还是个过往之人;偏偏内心深处那一份对爱的自私,让他几乎理智与风度全失。

沈伊柔的表情有着伤痛,她机械式的将一朵朵百合往下抛,而她惟一的希望就是傅光尧不要再受苦。

她是傅光尧惟一可以诉苦的对象,一想到他的苦,她不禁悲从中来,顿时泪水滑落。

看到她泪水滑落,心一阵揪紧,百感交集,他低咒了一声,索性回车内去,让她慢慢凭吊。

“鸮,陪我。”她抱住他,不准他走。

“柔儿……”这无非是强人所难,陪自己心爱的女人凭吊她的……

“鸮,光尧死前好痛苦、好痛苦,我希望他现在过得好,不会再有那些痛苦!”她在怀里边哭边说着。

“他为什么痛苦?”听她这么一讲,无来由的同情起傅光尧,也不自觉的搂紧她。

“对不起,我不能说,我答应过他,他的痛苦只有我知道。”她越哭越凶,抱他也越紧。

“好,我不问。他现在不会痛苦了,他解月兑了。”他不问,但他会查清楚。也在此时,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没风度。

“只要他不再痛苦就好!”她停止了哭泣,却还是紧紧抱着。

“你放心,他肯定不会再痛苦了。”抬起她的脸安慰着她。

“那些可恶的终极特务要是把光尧的死因查出来,我一定不饶他们!”

一听,心中大喊不妙,他伪装接近她,有所目的在先,一旦完成任务后,他如何跟她解释?她又会接受吗?

“柔儿,终极特务要是真把傅光尧的死因查出来,你打算怎么做?”必须先有个底。

“我要吃他们的肉,剥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她气得又噘嘴又跺脚,忘情的轻捶着的胸膛。

虽然她说的是气话,但可以感受到她真的是非常生气,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萌生——他们的感情是否将无疾而终?

“柔儿,如果终极特务让傅光尧的死永远成为秘密,你还会怪他们吗?”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们真的会那么做吗?他们不是要查真相吗?怎么可能会这么做?”沈伊柔怀疑。

“我是说‘如果’。”

“我也不知道,那得看他们怎么做。”她真的不知道,万一还是再度伤害了傅光尧,她怎能不怪他们。韶搂紧她,仿佛马上便会失去她似的,而此时,他似乎正在感受着失去她的痛苦,他全身紧绷,一颗心隐隐作痛。

他希望自己对她的感情还来得及踩煞车。

“鸮,你怎么了?”见他不讲话,沈伊柔问着。

“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看你的样子,好像你认识终极特务?”

“如果,他们是我的朋友呢?”

“那你叫他们不要查了。”

“如果,他们有苦衷,非查不可呢?”

“那你跟他们讲,有一个人会永远恨他们,那就是我!”

“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自知无法挽回局势了。

“可以。”

两人相偕上车,而满心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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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伊柔睡着后,起身离开她身边,他必须开始跟她保持距离,为即将来临的分离做好心理准备。

他刚与伙伴联络过,傅光尧的就医纪录被刻意隐藏,显示他们的追踪方向正确;目前,其他四位终极特务正倾力追查这条线索。

正想回房间休息,沈伊柔哭喊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只得迅速奔至她房里,唤醒她。

“柔儿!柔儿!”将她拥进怀里,让她的情绪缓和下来。

“我没有害死李诗晴,你们不要抓我,不要撕我的衣服!”她继续哭喊着。

“柔儿,没事了,有我在。”在她耳边轻声安抚着。

“不要!不要强暴我,你让我死!”她继续呓语着。

“柔儿!”见她睡得沉,便将她抱起来,让她坐着,再摇醒她。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也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不是那些捉她的人,而是她喜欢的人,她随即瘫软在他怀里,每每做完恶梦,她总是筋疲力尽。

完全听清楚她说的梦话,他心疼她为傅光尧受这样的折磨,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梦中的情景令沈伊柔心有余悸,她抱紧,呢喃着他的名字,带着幽香的气息吹抚在他耳边。沈伊柔的举动,无疑是在诱惑他,他可是努力强压下自己要她的,才有办法跟她保持距离的,哪里禁得起她诱人的馨香。

“柔儿,我会失控!”他不得不直话直说,他不想让今夜短暂的激情,成为日后分离时痛苦的根源。

也不知沈伊柔是听不懂他的话,或是置若罔闻,她抱着他,在他的颈窝不断的磨蹭着,犹如找到一处温暖安全的避风港,流连不去。

体内的,一波一波如排山倒海般涌来,他的自制力面临前所未有的大考验,只怕他长期所受的训练,将毁于今宵。

“柔儿,我真的会失控!”他再次替自己的身体提出抗议与警告。

“鸮,你吻我好不好?”她不知道她正在点燃一把火。

“要我吻你可以,我也要你!”他平常可不需要征求女人同意的,投怀送抱的不说,只要他一时“性”起,往往一个眼神便可搞定;但那些都只是一夜轻狂。

他对沈伊柔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喜欢她,甚至可能是爱她,所以,他尊重她;而如今,两人分明不会有结果,为了不让她恨他,他一定要徵求她的同意。

“我……”她嫣红满颊。她感觉到自己体内有股因而起的悸动,与不知名的热流,她喜欢的抚触,可是她……她该给他吗?

知道自己的要求太突兀,也太贪心!他抚着她飘逸的长发,“睡吧!我会陪你到你睡着。”这样的结局未尝不好。

沈伊柔听话的乖乖躺下,“我要你一直陪我睡。”

“好,我会陪你。”他在她身边躺下。

他才躺下,沈伊柔又紧紧抱住他,她的唇就近在的唇边。

再也受不了诱惑,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一会儿炽热激狂、一会儿深情缓蜷,吻得沈伊柔心醉神迷、心绪狂乱,两人的舌就这样纠缠不停。

的激情已一发不可收拾,他的需索绝不甘心只限于她口内的芳香,他开始由她的颈项一路吻下。

沈伊柔的睡衣在的激情之下,早被月兑下抛去床了,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副洁白柔女敕、毫无瑕疵的诱人胴体。

沈伊柔浑身轻颤、莺语喃喃,体内的热流一阵一阵冲向四肢百骸,她羞怯得想喊停,可逸出喉间的偏偏是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语言。

在她大腿内侧来回抚触着,动作轻柔至极;而他的动作越轻,沈伊柔便感到越无力,连想要将腿靠拢的力量都没有。

“柔儿……柔儿……我无法再控制自己了!”

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兑衣的速度,和他穿衣一样利落帅气;沈伊柔媚眼半合,那可想而知的健硕身形映入她的眼帘,古铜色的肌肤在昏黄的床头灯照射下,散发出夺人心魂的光芒。

“柔儿,愿意给我吗?”他已蓄势待发。

“……”她被他迷乱了,她能不愿意吗?

沈伊柔先是拧紧眉心,而后便叫喊出声:“好痛!”

“我知道会很痛,我会轻柔待你!”

相拥的两具身子,因体内如火,渐渐律动起来了!

两人急促的呼吸,伴随着彼此怦怦的心跳声,在柔情蜜意的氛围中,驰骋遨游于无边无际的感官世界里。

当释放出潜藏的深情,将深情埋入沈伊柔的体内时,两人同时达到的最颠峰。

沈伊柔偎在怀里,她羞愧得不能言语;则仍在她脸上、身上轻吻着,他尚未满足。

“柔儿,我很高兴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沈伊柔倏地抬起脸望着他,她满脸忧愁道:“你发现了?”

“你放心,我不会问你原因的,除非你自己想说。”他当然知道这跟傅光尧的死因有关系。

“鸮,谢谢你!”

“但我得知道你对我的感觉,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她再度埋入他的胸膛,紧紧依偎着他。

接着,在更深的夜里,春光无限的昏暗房间里,充斥着一缕缕的深情与激情,彼此间悱恻缠绵,娇喘声萦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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