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医生替朗浩打了针,休息一晚,烧便退了。
金二满连夜留在朗浩身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待朗浩的精神稍微好转后,张恒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他,最后还把相机交给他,并可恶地嘲笑他可以慢慢欣赏、珍藏自己火热的演出。
得知所有事情后,朗浩简直气炸。
想不到王美倩会来个“霸后硬上弓”,做出如此下流的勾当,害他名节不保、英名尽丧。
女人真可怕,看来他得重新评估女性这种复杂的生物了。
金二满端着一碗热粥进门,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后搀扶朗浩坐起来,并将小手放在他的额际探查温度。
“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金二满仍然不放心。
朗浩对她的关怀感到窝心,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你别紧张,我没事。”
“那你赶快吃。”她舀一匙粥,细心地放在唇边吹气,然后才喂给他。
“又是白粥吗?”他笑问,被宠爱的幸福感完全淹没了他。
“我在粥里加了鸡蛋和牛肉,明天我会煮其他有营养的食物。”男人生病的时候很会撒娇,像极了小孩子,她感觉自己像个母亲在哄儿子。
“真好吃。”饱餐餍足后,朗浩非常满足地捧着肚子。“想不到你还会烹饪,我以为像你这种女强人是不进厨房的。”
被他称赞,金二满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只会简单的烹调。”
“那已经很不错了,我母亲是个连火炉也不会开的女人。”朗浩边说笑边下床。
金二满连忙扶持脚步不稳的他。“你可以下床了吗?你要什么可以告诉我。”
“我要好好洗个澡,想到那个女人曾经对我毛手手脚,便浑身都不舒服。”朗浩还真打了个冷颤。
“可是你一个人没问题吗?别勉强了。”她有点担心他的体力还未恢复,万一在浴室晕倒或摔跤了怎么办?
虽然全身乏力,但还不至于会晕倒。朗浩双手揽住她的纤腰,笑得不怀好意。“如果你想为我效劳,我是不会介意的。”
鲜有的红霞浮上她的脸蛋,金二满凤眼一瞪。“我绝对乐意为你效劳,不会吝啬报警或叫救护车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
“那我情愿找阿恒过来帮忙。”丑事不出家门嘛!朗浩开放她,迳自往浴室走。
“你有没有新床单?我替你换。”其实金二满也受不了,想到那个女人曾躺在他的床上,她恨不得立刻消毒每一处地方,当然包括他的身体。
“在左手边的衣橱内,麻烦你了。”朗浩简直是求之不得。“旧床单我不要了,麻烦你帮我扔掉。”
金二满彻彻底底、里里外外把朗浩床上的所有物品全换掉,床单、被套、枕头全都是新的,还在室内喷了空气清净剂,终于大功告成,朗浩也洗澡完毕出来。
看见头发湿漉漉、只穿短裤的朗浩,脸红耳热的金二满不悦地拧眉,她赶紧别开脸不敢看他。“你赶快穿上衣服,别又着凉了。”
“抱歉,我一时忘记了。”对她害羞的表情,朗浩莞尔一笑,随手找了件汗衫穿上,但其实睡觉不穿衣服是他的习惯。
洗澡后,朗浩感到精神多了,也不再病恹恹的,不过金二满仍然不准他下床,要他乖乖躺回床上,不想睡觉的朗浩唯有翻看杂志。
“既然你没事,我先走了,明天一早再来看你。”金二满把药放在床头柜上,收拾好后预备离去。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反正你都已经请假了。”朗浩登时放下杂志,拉着她的手恳求。“万一半夜我又感到不舒服,不就没人照顾我?”
金二满有点犹豫,其实她早已唤人送了衣服过来,打算留下来照顾他,想不到他康复神速,所以她才认为自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你放心,我还没恢复体力到可以袭击你,我只想拥着你入眠!”他期盼的目光纯真如小孩。
她终于点头答应,还是不忍心把他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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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运动套装的金二满看起来非常年轻,如少女般腼腆地坐在床沿。
朗浩一瞬也不瞬的紧盯她,为她的紧张害羞感到好笑,他突然发觉一件事情。
“你好像从不穿裙子。”朗浩有点遗憾。“我真想看看你穿裙子的模样。”
“你放过我吧!”金二满翻翻白眼。
“你不穿裙子的原因,不会是与赵彦义有关吧?”他颇不是味儿地猜测。
“你以为一个男人可以对我有如此的影响力?!”她没好气地回答,自小她已不喜欢穿裙子,感觉太柔弱做作,她还是比较喜欢帅气有型的打扮。
“不知我这个没用的小男人,有没有这种影响力?”他的脸皮真不是普通的厚。
“你继续做梦吧!”她才不甩他。
“别说结婚的时候你也不穿婚纱喔!”他浓眉纠结。
“多亏你提醒,我会慎重考虑看看。”她满脸认真。
朗浩对着她吹胡子瞪眼,这是不是叫自讨苦吃?!“不行,我的新娘子一定要穿上最美的婚纱,成为最幸福的新娘,让所有男人都羡慕嫉妒我这个幸运的新郎。”
“臭美!谁要嫁给你?”金二满打鼻孔里说。
“你年纪也不轻了,我这个绝世好男人,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果错过了我,可是你莫大的损失哦,届时你恐怕会抱憾终生、后悔莫及。”他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姓朗的,你有够可恶!”她抡起拳头槌打他。
朗浩大掌包住她的粉拳,嬉皮笑脸调侃。“打者爱也,你不用急着表现爱意。”
“你就会耍嘴皮子。”金二满害羞得满脸通红,如何也抽不回被他抓住的拳头。
朗浩哈哈大笑,想不到她竟是个容易脸红的可爱女人。
他用力一拉,把她拥入怀中,与她双双倒卧在床上。
他猝然拿下佩戴在身上多年的皮绳,套在她的颈项上。“送给你。”
“为什么?”她知道这条皮绳一直不离他的身。
朗浩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抚弄骷髅头。“我出道后便一直佩戴着它,那时乐团每位成员都有一条,听说可以带来好运,所以乐团解散后,我还是很珍惜它。”
“为什么乐团会解散?”她低声问。
“人各有志,会成长改变,乐团可算是因了解而分开吧!”朗浩不免感到伤感,毕竟他们曾有过无数欢乐狂热的日子。“我希望它能保护你,就当是我在你身边。”
“需要保护的人好像是你,我可没有被人欺负到床上去。”金二满忍不住揶揄。
“你别再提了,我想起来也觉得恶心。”朗浩颓然伏在她身上,大掌轻抚着她的粉颊,无限爱怜地亲吻她耳际。“对不起,惹你伤心了,你那时一定很难受。”
金二满紧紧拥抱他,闭上眼道歉。“对不起,我也曾怀疑过你,虽然只有刹那,但我真的以为你背叛了我。”
“但是你始终没有离我而去,最后还是选择相信我,我真的很高兴你可以克服心理障碍,受过同样伤害你还能信任我。”朗浩感到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她动容地深深拥紧这个她所爱的男人。“我好像也没有告诉你,有个我最讨厌、总是嬉皮笑脸、从没正经,又吊儿郎当的男人,不知在何时已经霸道地进驻了我的心,再也赶不走了。”
“我爱你”简单的三个字,她就是说不出口,不过明显有进步了,这种程度的表白朗浩已经心满意足。
他忘情地拥紧她,深情地吻上她的唇瓣。
谁说生病的男人没攻击性?
此刻气氛浪漫醉人,拥抱着深爱的人儿缠绵悱恻,还能就这样停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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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小病是福”,朗浩在家中休养,与金二满过着神仙美眷般的甜蜜生活。
几乎足不出户的他们恩爱非常,连张恒都不好意思登门造访了。
谁教他们总喜欢表演亲热镜头,害张恒这个超级电灯泡都不得不知难而退。
可以与喜欢的人朝夕共处,即使百无聊赖,只要彼此相依相偎也是一种幸福。
风光明媚的午后,朗浩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翻阅汽车杂志,而赖在他身边的金二满则翻看音乐杂志。
他的下巴偶尔厮磨着她的秀发,她则有时拿他的手臂当靠枕,旁边的矮桌上是两杯香浓的Mocha咖啡。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画面既和谐又协调,感觉像是相处已久的爱侣。
“咦?最新的GT-R35?”朗浩自言自语般低声道。“还是你的R34比较好。”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车?”继续翻阅杂志的金二满闲闲地问。
“应该是热爱驾驭快感的人都会喜欢车。”他更正。
“不是爱好刺激危险的人吗?”她嗤之以鼻。
“不如你坐副驾驶座陪我赛一次车,你一定会有所改观,说不定还会喜欢。”他乘机怂恿。
“谢了,我很爱惜生命。”她不想玩命。“不过某人好像答应过我不去飙车。”
他连忙举起双手以示清白。“直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犯规。”
其实金二满也知道要他舍弃热爱的赛车活动是有点霸道,或许她该认真考虑他刚才的建议。
“我又没有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你,你偷偷跑去我也不会知道。”金二满嘀咕。
说到跟踪,其身不正的朗浩立刻三缄其口、不敢答腔。
可是金二满还是察觉有异,她突然想到什么,放下杂志转身质问他。
“对了,为什么张恒对王美倩的行踪了如指掌?好像对我的行踪也一清二楚。”金二满越想越不对劲,她不悦地揪着他的衣领。“为什么我独自在山上苦恼时,你会刚好出现?我与彦义见面时,你也……到底你们何时开始派人跟踪我?”
纸果然包不住火,朗浩只能苦笑承认。“咱们不是跟踪你,只是想要保护你的安全,我们怕王美倩会对你不利,才出此下策。”
“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金二满生气地挑高柳眉,有种隐私被侵犯的感觉。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乖乖答应合作吗?”深谙她的脾气,他当然只得偷鸡模狗的进行。
“既然明知道我一定会拒绝,为何你们还要私自安排?”她推开他,正襟危坐起来。“立刻撤走所有的人,不要再派人跟踪我了。”
他过去拥住她的纤腰解释。“不行,经过这次的事件,王美倩一定对你更加恨之入骨,她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我会小心,我可以照顾自己。”她可不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王美倩是山盟帮老大王森豪的女儿,最近山盟帮与我们月联帮结下梁子,在这种敏感时刻,我不能掉以轻心。”朗浩坦白地告诉她。
金二满想不到内情会复杂到关系黑帮仇怨。“可是我又不是月联帮的人。”
“他们知道你是我重视的人,就可能会找你麻烦。”他不是要恐吓她,只是希望她能有危机意识。
“你过分紧张了。”她也明白他的担心与忧虑。
“凡事小心,以防万一。”他正经八百的模样还满有当家风范。
金二满还是不赞同,不过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她只好暂时放弃与他争辩。
“喂。”她拿着手机往阳台走。“彦义,找我有什么事……”
听到赵彦义的名字,朗浩的耳朵立即竖起来偷听。
“嗯,好……我现在过来,待会见。”金二满合上手机,转身入内,随即迎上朗浩紧绷的扑克脸。
她揉揉耳际的发丝,缓缓开口。“彦义今晚要回美国,他想见我一面……”
“不要去。”朗浩活像小孩子般闹脾气,听到她亲昵地叫唤那个男人的名字,他便醋意横生,不要她去见那个男人。
“彦义这次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做为朋友,我也想与他好好的道别。”金二满不明白为何他会突然这么蛮横不讲理。
“总之,我不要你去见他。”他知道自己很幼稚,可是就是控制不了妒意。
“你不相信我吗?”她有点受伤,对他亦感到失望。
“不是。”朗浩站起来,紧紧地拥住她。“我只是在吃醋。”
“你别胡思乱想,彦义只是朋友。”金二满用力搂住他,有点窝心、有点感动。
但是,不管朗浩的反对,金二满仍坚持出门。
朗浩则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孩,目光哀怨不舍地瞅着她。
“不要派人跟踪我,我很快回来。”金二满亲吻愁眉苦脸的他,然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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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
一辆白色GT-R34的旁边,一名纤瘦的女子正蜷缩身体、蹲在地上。
“金小姐,你没事吧?”负责跟踪金二满的阿光,顾不得会暴露身分,连忙上前搀扶金二满。
“我没事,只是老毛病又犯了。”金二满靠在车门上喘息,她表情痛苦的按着胃部。
“不如我扶你回去浩少爷家里。”阿光提议。
“不行,我走不动。”金二满拒绝。“我把胃药留在餐桌上,你帮我回去拿。”
“可是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浩少爷会责怪他的。
“放心,我没事,只要吃过药便不会再痛。”金二满再三保证。
“那好吧,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阿光只好答应。
“麻烦你了。”金二满抬眼偷瞄阿光跑走的身影,马上抓起皮包离去。
傻子才会呆在这里等他回来!
金二满迅速拦截一辆计程车,她才不会笨得自己开车去,那样朗浩的手下很快就会找到她。
其实她也不想使计甩掉他们,这样做好像故意与朗浩过不去,可是她实在不想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况且她也只不过是去见赵彦义,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希望朗浩别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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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急速的门铃把意志正消沉的朗浩惹火了,一开门,门外竟然是负责跟踪金二满的阿光,朗浩随即知道大事不妙。
“出了什么事?”朗浩急忙询问。
“浩少爷,金小姐突然胃痛,她忘记拿药,叫我回来替她拿。”阿光连忙解释。
“什么胃药?蠢材!”朗浩如箭般冲了出去。
但停车场只看见金二满原封不动的车子。
“可恶!”朗浩用力一拳槌打在墙上。
金二满竟然故意甩掉他的人,她是在抗议她的不满,还是不想她与赵彦义的约会被人监视?
这次阿光闯了祸,竟被金小姐摆了一道,他战战兢兢地问:“浩少爷,要通知恒哥派人去找金小姐吗?”
“不用。”朗浩有点赌气。
既然金二满有心躲避他的跟踪,不想被人破坏约会,他索性眼不见为净。
不过,朗浩很快便后悔自己因为一时冲动,被愤怒给蒙蔽理智,没有及时派人去找金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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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旋酒店二O三号房
金二满依约前来,赵彦义笑容可掬的打开房门。
“不好意思,要你亲自上来我的房间。”赵彦义正在收拾行李。
“别客气,你还在收拾吗?”面对赵彦义,金二满已如老朋友般自然。“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都差不多好了。”赵彦义体贴地斟了杯冰水给她。
“谢谢。”金二满接过水杯坐下来,轻啜一口。“你真的不打算再回来吗?”
“我比较喜欢美国的生活,况且这里再也没有令我留恋的人与事。”赵彦义意味深长,黑瞳熠熠生辉的紧盯着她。
“彦义,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金二满清楚地表明。“我祝你早日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
“我已经找到了。”赵彦义抓紧她的手,笑容莫测高深。“所以我会把你一并带走。”
“你是什么意思……”金二满心一沉,突然感到头晕目眩,最后瞥见赵彦义过去一把抱住她,然后失去意识。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金二满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头昏的感觉很没有真实感。
“你醒了。”赵彦义亲吻金二满的额头。
金二满坐起来,环视室内,应该是一间饭店房间,但不是凯旋酒店。“这是什么地方?”
“要把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弄上飞机有点困难,所以只好选择水路了。”赵彦义大方地承认。
金二满霍地下床,拉开窗帘,只见一望无际的湛蓝海洋。“我们在邮轮上?!”
“如果你觉得不适,可以吃晕船药。”赵彦义从后头拥抱住她。
金二满蓦地转过身推开他,难以置信地质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小满,对不起,我真的很爱你,所以放不下你。”他有点歉疚,但不会后侮。
“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她摇头低喊。
“本来我是打算放弃的,只要你能得到幸福,我会衷心祝福你,可是那种危险的男人根本不能给你幸福,我不能够把你交给一个黑帮头目。”他紧握她的双肩,表明心迹。
她无力呐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是谁告诉你的?”
“所有的事情都是王小姐安排的。”他直接承认。
丙然是王美倩在背后搞鬼!
金二满不相信正直的他会与虎谋皮。“为什么你要与她合作?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物?”
“我知道,但我爱你,所以我选择这条路。”赵彦义目光炯炯,为了深爱的人,他甘愿冒险犯法。
金二满闭上双眼,她承受不起他的厚爱。“朗浩会来救我的。”
“他不会来!”赵彦义笑得自信而狡狯。“我已经用你的名义留了一封信给他,告诉他你爱的人是我,所以决定与我远走高飞,为了令他相信,我把你佩戴的皮绳寄给了他。”
金二满打了一个寒噤,胃部一阵绞痛,她不由得双手环抱着臂膀,一股恶寒袭上胸臆。
皮绳?!糟了!朗浩很可能会信以为真!
如果不是她坚持要来见赵彦义,还与朗浩起了一点小争执,之后又故意撒谎摆月兑阿光的跟踪,朗浩是绝对不会相信、不会动摇,可是现在……
现在朗浩一定伤心欲绝,对她彻底失望吧!
尤其看到她把信物退还给他,金二满不敢想像朗浩会做何反应,这对他的打击与伤害会有多大?!
“你到底想怎样?”金二满困难地再度开口。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与你重新开始。”赵彦义轻柔地抚模她失去血色的脸庞。“到了下一站,咱们便可以搭机飞往美国,回到美国我们就立刻结婚,我会让你忘掉那个男人,我们会过得很幸福很快乐的。”
金二满挥开他的手、别开脸,紧咬下唇没再说什么。
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总会让她找到机会逃走,没错,她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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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摇晃酒杯,一手玩弄项坠,朗浩表情深不可测。
张恒拿起桌面上的信,朗声读出来,“对不起,我还是无法忘了他,我不想欺骗自己,我爱的人始终是彦义,我与他走了,你别来找我。”
两日前,金二满去找赵彦义后,便再没有回来,只有这封信,与朗浩手上的皮绳被送回来。
朗浩动员所有的月联帮兄弟,都找不到金二满与赵彦义,他们像是一下子从人间蒸发了,连出境的纪录都没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已不在台北。
“奇怪,男未婚、女未嫁,他们相爱又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为何要卷铺盖走路、落荒而逃?”张恒兴味盎然。
“找到他们的行踪了吗?”朗浩沉声问。
“还没。”张恒爽快回答。
“啪嚓”一声,朗浩手上的酒杯应声碎裂。
他的左手顿时鲜血淋漓,好不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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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彦义大眼瞪小眼了两天,金二满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
她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闹,也没有据理力争的游说他,她沉默安静得可怕。
虽然只有赵彦义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但他不以为然,不但很有耐性地照料她,而且还非常乐在其中。
第三天晚上,佯装熟睡的金二满,小心翼翼地翻身,静静观察睡在另一张床上的赵彦义,确定他已然熟睡后,她蹑手蹑脚下床,并顺利接近大门。
金二满放在门把上的手有点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快速打开大门。
猝不及防地,一只手臂从她身后伸了出来,她正想高呼求救之际,已被捂住口鼻,大门“砰”一声关上,她被硬生生拖回房内。
赵彦义愤怒地把金二满摔到床上,飞快地扑上去压住她,用力抓紧她的双手牢牢锁在两侧。
“你为什么要逃走?”赵彦义的神情颇为受伤。
“彦义,你先放开我,我们坐下来慢慢谈。”金二满压下恐惧,冷静地安抚他。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真的很爱你,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赵彦义对她的执着,远远超乎金二满的想像。
“彦义,我们已经结束了,不可能再在一起,彼此勉强不会有幸福。”金二满柔声劝说。
“我一直很后侮,六年前没有好好珍惜你,不过这次不会了。”他不由分说,低头想强吻她。
金二满没半点反抗的能力,只能拼命摇头躲避。
就在此时,房间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紧接着一股旋风席卷而至,此人愤然扯开赵彦义,把他打得飞倒在地。
“该死的!你这个混球,别妄想染指我的女人,无论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心。”朗浩怒不可遏地冲过去揪住赵彦义的衣领,又狠又重的一举打在他脸上。
床上的金二满双手掩着嘴巴,看见深爱的人出现在眼前,紧绷多日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再也忍不住潸然落泪。
朗浩过去为她拭抹泪水,金二满倏地飞扑进他的怀里,激动地抱住他不放。
“对不起,我来迟了。”她的泪水、她的惊惧,使朗浩好不自责,不由得心痛地搂紧她。
“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你一定以为我背叛你,一定很伤心难过……”金二满可怜兮兮地忏侮。
“不,我没有,当我收到那封信时,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出了意外,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朗浩发现她失踪后,简直肝肠寸断、好不悔恨。“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自责,有多后悔没有即时派人找你,都是因为我被嫉妒给蒙蔽心智,才会让你受到这种苦,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的保护你。”
赵彦义颓然站起来,他彻底的认输了。
眼前的金二满既陌生又遥远,他曾几何时看过她流泪?
这些天,她一直被他囚禁在房中,他知道金二满外表坚强镇静,内心其实非常害怕惊恐,可是她却一丝怯懦也没有表现出来。
直到朗浩出现,她的伪装才完全崩溃瓦解。
她的眼泪只会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流下,她不轻易展露的脆弱、不为人知的真实面目,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得以看见。
看到朗浩对金二满坚定不移的深情与信任,赵彦义知道自己是望尘莫及。
他输得彻彻底底,败得完完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