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齐洛亚,你不要故作无知。我会在这房里待上一阵子,你既然住在我的房间里,你就必须掩护我。”齐洛亚继续贴着她的耳说着。
“原来你是来跟我要回房间的,那我顶多把房间还给你。”说完,冉无忧起身要往客房走去。
齐洛亚倏地圈紧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又故作无知,如果你敢泄露一点风声,你和你亲爱的家人就要跟这世界说再见,我说得到做得到。”他在她耳边发了狠的威胁着。
虽然不再那么怕他,但他的威胁还是让她全身窜过一阵冰冷的寒意,因为她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会那么做。
她注视着他,猛摇着头,委屈的说:“不要,我不要死,我还要当少女乃女乃,我会很听话。”
在最危急时还一心念着她要当少女乃女乃的梦想,齐洛亚当真快被她这个伟大的梦想给打败了;但不可置否的,他又再一次为她的率性执着而动容。
见他的脸色缓和了,冉无忧问他:“你好像在躲什么?”
齐洛亚瞅着她,沉吟半晌后开口:“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身上背负着强暴杀人未遂的罪名。”
“强暴杀人未遂?”冉无忧被这罪名吓得微微颤抖,“你?”
“我。”
他当真是非法份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而她还不时想到他的吻、他的眼神!
她双手指住丢尽的脸,气得在他怀里颤抖着。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冉无忧彷佛听到上帝的声音般,兴奋的抬起头。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齐洛亚放开她,强忍着脚痛,将她带到门边,一只手横过她的肩,将她抵在墙壁上,箝制在他的身前。
冉无忧犹豫着该怎么做,或许她可以大喊,或许可以夺门而出,关键只在一念之间。
叩、叩、叩!敲门声再度响起。
齐洛亚见她不开口应门,知道她心里打着鬼主意,他扣住她的喉咙,力道刚好让她可以呼吸,又具威胁性。
“你知道怎么做。”他尽量放低音量,声音因而显得有些沙哑,无形中又加重了威胁。
冉无忧毫无犹豫的馀地,在知道他背负着那样的罪名后。她隔着门问:“请问是哪位?我想洗澡休息了。”
“是我,我只是要告诉你,我检查过了没什么事!保全也开启了,你可以安心睡觉。”齐文亚说道。
“谢谢,晚安。”外面当然没事,她里面可有事了。
“你做得很好。”齐洛亚的手放松了力道,细致的肌肤、柔滑的触感,让他的手在她的颈项和脸上流连不去。
“做得好有奖赏吗?”冉无忧苦中作乐,泪水含在眼眶里呼之欲出,她恨自己让他这样模着,却没有排斥的感觉。
“不准哭!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我不会伤害你。”齐洛亚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像是威胁,又像是安抚。
“可是,我、我好怕,你让我哭好吗?”她真的好想哭,可又想起他曾经说过,哭会死得更快。
齐洛亚将手移到她的唇,轻轻描画着她的唇线,他对于她这样的要求,有些啼笑皆非。
他安慰道:“没什么好怕的,我只需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只要你帮我度过,就什么事也没有。”
他的人脉说广也算广,要安排出境没问题,只是需要时间。
冉无忧抬眼看着他英俊潇洒的容貌,“我知道了。”
“但愿你是真的知道。”话虽这么说,他却不敢再信任任何人,除了他父亲以外。
“我想去洗澡了。”
她必须独处冷静一下,想想该如何摆月兑这个恶魔。
“可以,但门不可以关。”
冉无忧杏眼圆睁的瞪着他,“你说什么?”
“洗澡的时候不可以关门。”齐洛亚重复道。
“你……”
她正想豁出去大骂他一顿,齐洛亚立刻说:“浴室有个窗户,要爬出去非常容易,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就为了这个原因,要她在他面前表演沐浴秀,“不关门我无法洗澡。”
“你可以选择不要洗。”
“你!不洗我睡不着觉!”
“那我爱莫能助。”
知道没有商讨的馀地,冉无忧退了一步,“那你把眼睛闭上。”
齐洛亚摇摇头,“就算我答应你把眼睛闭上,你真能相信我会乖乖的把眼睛闭上吗?女人的身体我看多了,你不用怕我看了会有什么反应。”
他的话是有道理,可她不敢苟同的是……
“女人的身体你看多了,可我从没被人家看过。”
“我很荣幸成为第一个。”齐洛亚完全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
冉无忧怒瞪着他,“我不洗了。”
“但我要洗,你得进来陪我,我必须时时刻刻的盯着你,我不会让你有机可乘。”他躲了一整天的警察,不洗哪成。
“你、你、你……”要洗不洗都是一样的结果,教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进去!”齐洛亚命令她进浴室。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这样要我如何嫁人?更何况,我要嫁的人是你弟弟。”这大伯、弟媳乱了伦,她如何见人?
齐洛亚扬唇一笑,嘴角挂着嘲讽,“你真的爱文亚吗?”
爱?她没想过。她知道自己满喜欢他的。
“爱不爱他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她偏过头不看他。
是不关他的事,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管,像她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根本不适合文亚。
“你让文亚吻过你没?”话一出口,齐洛亚才讶异自己竟然问得如此唐突;且这一问,似乎不是为了文亚。
冉无忧回眼瞪着他,哪有人这样直截了当问人的;再说,他也没有权利管。
“你管不着。”
齐洛亚扣住她的下颚,男性的气息逐渐逼近她。
冉无忧知道他要干什么,她不能再任他吻自己了!
她急急的说:“你不要乱来哦,我真的学过跆拳道,奥运金牌得主可是我的学姊,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她说的是真的,只是那是国小的事了,她现在连前踢都忘了怎么踢,侧踢有可能会跌倒,旋踢恐怕会翻筋斗。
“是吗?那就试试看。”齐洛亚猛地攫住她的唇,让她臣服在他的热吻下,手脚全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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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饭桶!”吴淑惠挂下电话后怒骂着。
“妈,谁是饭桶?”齐文亚边下楼边问道。
“那些警察全都是饭桶,十年前没抓到洛亚,十年后还是抓不到。”真是气死她了。
“妈,你报了警?”齐文亚不相信母亲真的这么做。
“那个洛奇博士就是洛亚,我前几天就报警了,没想到警察还是抓不到他。”
没察觉到儿子对她的不满,吴淑惠还讲得口沫横飞。
“警察抓不到大哥是天意,你若再继续害大哥,你会自食恶果。”齐文亚不曾说出这般重话。
“文亚,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吴淑惠气急败坏的问着。
“我知道大哥是冤枉的,如果你不想我为大哥上法庭平冤,翻案重审,你就停止害大哥。”
“你到底在说什么?”吴淑惠诧异的问。
“十年前那件事我看到了。”
“文亚……”
“妈,适可而止。”
“文亚,妈妈会这么做全是为了你。”
“妈,不要说为我,你是为你自己。”齐文亚不悦的说道。
“我……”
她的视线赫见冉无忧出现在楼梯转角,她连忙住嘴。
齐文亚也看到了,他匆匆丢下一句:“打电话到警察局,跟他们说你谎报;大哥若是被抓,我一定上法院为他平冤,我不再是当年那个毫无说话馀地的孩子了。”他说完转身出去发动车子。
冉无忧隐约听见他们在谈论齐洛亚,这几天,齐洛亚让她正常上班,经过他们相处的第一时后,他知道他的威胁发生了效果,她不敢泄露他的行踪。
实际上,冉无忧有的是机会逃月兑,就在他们一起洗澡以及齐洛亚不放心拥着她一起入眠后,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让他迷惑了心,她居然无法相信他会是个非法份子,所以一直没采取任何行动。
“夫人,早安。”走下楼梯,冉无忧朝吴淑惠问候着。
吴淑惠被齐文亚那番话搞得心神不定,不知所措,她随意回了句:“早安。”
接着,她就上楼去了。
冉无忧上了车后,忍不住想问有关齐洛亚的事,于是,她技巧性的问:“副总,我现在住的房间是谁的?”
“是我大哥的。”
“我听夫人说,那房间十年没人住了,你大哥他不会是……死了吧?”只是问一下,不是真要诅咒他。
“我大哥他没死,他是……”
“没关系,如果你不方便说,就当我是随便问问,反正我是个外人。”冉无忧故意加强“外人”两个字。
那个戒指找了两天还是没找到,仍然没戴在她手上。这两天她也不禁对他的求婚犹豫了,她跟齐洛亚虽然是清白的,可该看的全看光了,可以模的也在不经意间全被他模光了。
“你怎么会是外人呢!这件事我也憋了十年,如果你愿意听我说,我倒是想把它说出来。”
“我当然愿意听你说。”
车子转个弯,齐文亚才开口道:“我大哥十年前离家出走了,他被判有期徒刑,不想坐牢就只有逃;只要能逃得过追诉期,就不用坐牢了。”
“他逃过了吗?”
“还有一个多月期满。”
“那他犯了什么罪?”
“杀人强暴未遂。”
“他怎么会犯下这种罪?”
“我母亲陷害他。”
“他是被陷害的?”也就是说,齐洛亚说的都是真的。
齐文亚继续说:“我大哥是个出色的男人,但我妈视他为眼中钉,唯恐他抢走我们母子在我父亲心中的地位,所以一直对他不是很好。”
“那也不该用这种见不得人的罪名陷害他,过分!”冉无忧气愤的说着,真是路见不平,气死闲人。
齐文亚看了她一眼,对她有别于平常冰冷的态度有些讶然。
“我母亲的确是很过分。”
“你妈是怎么陷害他的?”她的口气像是在审问犯人,气愤让她忘了要维持高贵冰冷的形象。
齐文亚自然没见过这样讲话激动的她,他有些失神的看着她,红灯都转换成绿灯了,他却还不知道要走,直到后面的喇叭声像催魂似的响起。
“副总,绿灯了。”冉无忧也提醒着。
踩下油门,齐文亚问道:“你很气愤?我从没看过你这么激动,这不太像原来的你。”
“我……”冉无忧动了动身体,迅速武装起高贵冰冷的形象,“谁听到这样的事,应该都会很气愤。”
在她还没决定要不要嫁他之前,她还是得先装着。
“你说的没错。”
冉无忧还有一堆疑问想问,但齐文亚已经将车子转进大楼地下室了。
其实,齐文亚能讲的也只有这样,因为后面关系到他母亲的名节,就算冉无忧不算是一个外人,也还算是半个外人,他还不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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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躲在房里的齐洛亚,为了怕被追查到,他用冉无忧的手机打国际电话动用他的人脉,安排好出境的时间。
只剩下一个多月了,度过这一个多月,他的刑期便已满,届时他会堂而皇之的回来算总帐。
听到开门声,齐洛亚迅速躲到门后,只要来人不是冉无忧,他会采取行动攻击,他的脚伤已好了泰半。
冉无忧将门开至她能闪身的宽度,进门后迅速锁上。
一看到躲在门后的齐洛亚,她淬不及防的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这是怎么回事?她竟然会主动投怀送抱-不会是被他吓傻了吧?
齐洛亚扶着她的肩问:“你怎么了?”
冉无忧抬头看着他,依旧紧紧的抱住他,眸中净是怜惜,“你好可怜,原来你是被陷害的。”
原本率性的她,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只因心里为他生着气,也为他心疼。他是如何有这番成就的,一定吃了很多苦。
齐洛亚回视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听副总说的。”冉无忧伸手替他拨开掉落额前的发丝,接着说:“你怎么那么笨,乖乖的被人陷害还不知道反击,要是我,一定不让她好过。”
见她似责备、其实是为他抱不平的言语和举动后,一阵温暖的感觉流过齐洛亚心头上股莫名的情嗉亦跟着涌上。
“用你的跆拳道吗?”将她搂进怀里,齐洛亚椰愉道。
“没错。”
分明是在取笑她!枉费她为他伤心难过。
“我不会乖乖被人陷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会甘愿被判十年的刑期而没上诉,甚至连辩解都没有,就是顾虑到父亲的颜面;如果可以私下解决,他就不必顾虑这么多了。
“你的意思是……”
“我会算这笔帐的。”
“怎么算?”
“你想知道?”
“嗯。”冉无忧点点头,“我还想知道整件事的经过,还有,你这十年来是怎么过的?”
她抚触着他的俊容,怜惜之情再度溢于言表。
“你是在关心我?”
“嗯。”她又点点头,率性的她不懂矫揉造作。
齐洛亚住视着她,心想如果她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他会……喜欢她。不,现在已经很喜欢她了,应该说爱她。
他沉重的道:“我安排好时间了,过两天我就要出境,到时你就可以跟文亚结婚,完成你伟大的梦想。”
“不!我不能嫁给你弟弟,我们已有过肌肤之亲,我要嫁给你。”冉无忧说出惊人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