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目送叶四小姐离去的娉婷身影,温柔感叹的喃喃自语,“历史果然是不能信的,明明古代美女多如牛毛嘛。”
“我们叶家美女多吧?”叶世涛扬起得意的笑。
“很多。”温柔简直要怀疑,是不是女人只要换上古装都会多出一份柔美,或者说古装更能突显东方女性的美?
“要我给你画下来吗?”
“当然,否则我何必住到明月小楼来。”她以最快的速度端来早叫人备好的笔墨纸砚。嘿嘿,有备果然无患。
“何必这么坦白,你如果说是因为被我的诚心感动而答应住进来,我会比较开心,一开心就会下笔如有神,你也好快点欣赏到仕女图啊!”他撇嘴,颇哀怨的看着她。
“啰哩巴唆讲这么多,一句话,你到底会不会画?”瞧他拿笔半天都没落,她开始怀疑他是否真会作画。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太多表里不一的人,搞不好他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最佳典范。
“不会。”他倒也干脆。
温柔的脸当场黑云密布,“不——会?!”从牙缝里挤出的话听起来带着飕飕冷风,让人听了犹如置身严冬之中。
“不会你还浪费我宝贵的时间、精力,住到你这该死的明月小楼来?”火山再次爆发,双眸晶亮,一瞬间让她平凡的脸蛋魅力无限。
叶世涛嘴角的弧度扩大,满意地看着她因暴怒而显美丽的容颜,她非常适合生机勃勃的表情。
自从在后山欣赏过她火山爆发的魅力后,他就打定主意要常惹她生气。每当看到她生气,他的心就会涨得满满的,感觉特别的充盈。
“你还笑得出来?”咆哮。简直可恶得令人发指啊!
“要不要喝口茶润喉?”他体贴的奉上手中的茶。
“不需要,拿开,我没习惯吃人口水,不卫生。”健康教育有教,口水会传播某些疾病,例如感冒病菌之类。
“我没喝过。”他眸底闪过一抹兴味。她的反应很快。
“你动过了,我嫌你手脏。”
“不会啊,我的手很干净的。”献宝似的把手伸到她面前,他的手纤细均长,一如女子般,不知羡煞多少仕女。
温柔鄙夷地看了一眼,“一看就知道你十指不沾阳春水,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吃懒做的败家公子,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叶世涛咧嘴一笑,冷不防地抓住她挥动的小手,一脸的恍然大悟,“你的手也很白皙,你也好吃懒做啊!”
我靠!居然捡她的话来堵她?温柔用力的抽回手,极力甩去那犹如触电的感觉。痞子叶的手有静电耶!
“我用脑子做事,不用手。”她在现代还是个在学的大学生,在家是父母兄长的宝,哪有什么粗活可干,手自然光滑细腻。只是痞子叶居然敢趁机吃她豆腐,无赖。
叶世涛委屈的撇撇嘴,“我也用脑子啊!”哈!他爱极了她一气呵成毫不中断的斥责,一点都不矫揉造作,非常真实的个性展现,他果然挖到了宝,真是开心。
“你是猪脑,能跟我比吗?”
“猪脑也是脑。”
彻底傻眼,任她想破头也想不到他会这样回答她,看来某些古代人的思维比她更怪异,她……甘拜下风。
“哈哈哈……”门外传来一阵混乱的哄笑声,可见人数甚众。
叶世涛笑笑地耸耸肩,揽住兀自呆愣的佳人,扬声道:“戏散场了,你们请回吧!”没事干的闲人一大堆,也不怕把他的院子踩塌陷了。
“散场”两字敲进温柔浑噩缥缈的思绪,眉宇间迅速凝聚大片风暴。他竟然拿她当猴耍?
“痞子叶——”怒喝声中再次猛力踩下,绝不留情,简直恨不得一脚将他踩成重度残废。
“痞子叶!”无数的惊讶、无数的笑意汇聚,明月小楼再次笑声如潮。
“哟哟……”叶世涛再次抱脚痛呼,满屋子乱跳,就像颗炒锅里的豆子。
冷眼看着他耍宝似的举动,温柔拿起茶碗补充水分。浪费半天口水,却毫无建设性,郁闷!
“那碗我刚喝过了。”他在跳脚之余出声提醒。
“噗——”她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顿时喷出,并且弄湿衣服下摆。
“痞子叶,你欠扁!罢才你说这茶你没喝过的。”
“我有说过吗?”他困惑以对。
“绝对有,我拿脑袋发誓。”她说得斩钉截铁,绝对不允许他蒙混过关。
叶世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垂首道:“那就算有吧!”嘴角轻轻扬起。
“什么叫就算有?”温柔跳起,差点冲动得将手上的茶碗朝他那颗欠扁的脑袋砸过去,“明明就有,干么说得好像是我逼着你承认你没做过的事一样。”
“可是我明明想不起来有说过啊!”
她发誓,她要是不砸过去,就对不起养了自己二十一年的父母大人和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大哥。
郁闷的看着床顶。唉!认床,虽然叶家的床软硬适中,被褥还有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可是她大睁两眼就是睡不着。
郁闷啊郁闷!
月光从窗口流泄入内,让温柔兴起了赏月的念头,而且想起李白的那首诗,床前明月光,疑走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抬头望着天上的一轮满月。该是十五了吧,要不也是十六,可是她却身处与家人不同的时空,跑到这鸟不拉屎、乌龟不上岸的落后年代。老爸和老妈要是真能忘了她也好,省得牵肠挂肚。
至少他们还有大哥可以慰藉一下,可是她就惨了,孤零零一个人,浓浓的乡愁一时涌上心头。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距离真能让人产生错觉?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念家的人哪。
“想家了吧?”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吓得温柔差点跳起来,一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叶世涛竟跑到她跟前,她甚王可以感觉到他的呼气声,心不受控制的发出“怦怦”声。
“喂,你进门都不打招呼的吗?懂不懂礼貌啊你?”用斥责掩饰慌乱的心境,一向是她最拿手的,此时更是驾轻就熟,对他发火就像人生来就会吃东西那样自然。
叶世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个房间本来就是我的啊,我进自己房间为什么还要打招呼?”她的头发放了下来,看起来多了一抹柔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中衣,隐隐约约显出少女独有的体态,淡淡的一缕幽香扑鼻而入,让他很想凑近,闻闻究竟是不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是,这个房间是你的。”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但你要知道现在住在这里的人是我,不是你。况且是谁不让我去住客房的?”怪人见多了,就是没见过这种,宁可自己睡外间的软榻也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简直莫名其妙!
“是你坚持不要跟我枕席夜话啊,否则我们可以同睡一床,我也就不必睡外面的软榻了。”他颇有微词。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简直气到不行。他不可能看不出自己的性别,就算白天看不出,现在她头发放下了,而且只着单薄中衣!
“你是瞎子啊,真看不出我是女的吗?”喷火。自从遇到这个痞子,她的火气就很难平息下去。
叶世涛很认真的打量了她一遍,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我以为姑娘不希望别人知道,所以就一直不说破,为了让其他人相信你是男的,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啊!”
握紧拳头,抿紧双唇,瞪圆了眼,时至今日,温柔终于相信世上有一种人天生就欠扁。白天她曾为没能用茶碗砸到他而心有未甘,现在上天送给她再次扁他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弃。
咦?没打到。
明明人就在眼前,可是拳头就是离他的身体有那么丁点距离。她怀疑的审视自己的拳头一遍,决定重新来一次。
连续三次后,她可以肯定痞子叶不巧正好拥有一种名为“武功”的玩意。
他噙着惬意的笑,对她眨眨眼,“不打了?”
横去一眼,“你以为我白痴吗?你摆明会武功,我打得过你吗?难不成讨打啊?”
“我不打女人。”他笑望着她。更何况对象是她。
“关我屁事。”气恼的坐回床边,恨恨的踢踢床前的软垫,摆这么块软垫干什么,怕她半夜摔床吗?
他神色自若的坐到床上,与她靠一起,引得温柔向他投以不满的瞪视,“痞子叶,你太过分了,现在大家都挑明了,你还敢无视男女之别?”欺侮她打不过他啊!
“反正传出去,结果都一样。”他无听谓的耸耸肩,还很嚣张的除鞋上床。
嘴角抽搐,手指发抖,她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骂眼前这个一脸登徒子表情的男人,“你……你……”
“我认床,不睡这里,会和你一样睡不着。”他的理由光明正大。
温柔二话不说掉头就往外走。反正她认床,横竖是睡不着了,就到外面睡软榻吧!不是自己的地盘总是比较吃亏,她倒了八辈子楣才会遇到这样一个毫无风度的痞子。
盘腿坐在软榻上,回想着以往种种,她沮丧到极点。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父母兄长……总之她熟悉的一切都没有,只有一个令人厌恶的痞子。
直到一声轻轻的喟叹响起,她才陡然发现不知何时叶世涛又走出卧房,倚在与外间相通的雕栏上盯着自己。
“我突然发现你不睡,我也很难入眠。”他摇头轻叹,移步走向她,坐到她的身旁,“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有。”她一本正经的说:“请你离我远一点。”
他困惑的摩挲着下巴,“我很讨人厌吗?”
“正确的说,是非常不讨我喜欢。”尤其他极有可能是她来到这里的原因,这让她郁闷无限加倍。她的命定之人真的很不得她的心哪,是不是上面的人搞错了?她怀疑,非常怀疑,上面的某些人会不会像西方的邱比特一样,多是些深度近视的人?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抛开心头的郁闷,温柔打起精神。现在首先要确定叶三少爷要留客到几时。
“为什么那么想离开?”叶世涛轻轻蹙起眉头,不太喜欢一直听到她要离开的话语,就像有人要把他心中的一角挖走一样。
“这里不是我家。”闷闷的回应,她家里没有像他这样的痞子,她大哥好温柔好体贴。
“你家在哪里?”如果他的记忆没错的话,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样奇异的出场想忘掉很难。一个大活人从白云深处摔下来,怎么说都是件诡谲的事。而她掉到他叶家的地盘上,还是他叶三少的身上,他宁愿相信这是上天的暗示。
小脸埋入双掌中,感觉特别无力,“在很远的地方。”远到没有一种交通工具能到达。
“你很想回去?”他问得很小心,感觉自己的心有些紧张。
“回去?”温柔抬起脸,有些怨恨地道:“我想我恐怕回不去了。”
心莫名的放松,俊脸浮上一抹淡淡的笑,“那就努力在这里生活下去吧,叶家很不错的。”
“我就算得在这里生活,你放心,也绝对不会在你们叶家。”天命?哈,去他的天命,如果她上辈子真是什么见鬼的仙人,恐怕也是被人陷害下凡的。
这么多年始终有一个很模糊的梦境困扰着她,在一个白雾缭绕的地方,有个人从背后踹了她一脚。
“话何必说得太满?”他笑,眸底的笑意淡去。
懒得理他,她郁闷到实在没多余的力气去揣测身边人的心思。
什么时候有睡意,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温柔一点印象也没有,好像突然间就陷入黑甜乡里,然后一觉到天亮。
“三少,您还有什么吩咐?”软哝的嗓音,就像细雨纷飞的江南那一弯水月,让温柔的心也跟着多情起来。
“下去吧,没事不要让人上来打扰。”爽朗的声音中隐约有一种淡淡的疏离。这个人一定是表面热情,其实心防极重的人,换言之就是挺假仙的一个人。
“奴婢告退。”温软的嗓音伴随着轻巧的脚步声消退。
叶世涛站在床前俯视着宛如婴儿般熟睡的脸庞,红润的嘴唇透着无声的诱惑,引诱着他人一亲芳泽。
努力将目光从温柔的唇上移开,视线落在她露在丝被外的左臂,衣袖因睡姿而撩至手肘,露出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他的手像有自主意识般抚上那触感如丝般光滑的手臂,体内涌起一股奔腾的热血,让他差点就扑到睡得毫无防备的人身上去,如果不是他手下的胳膊动了下的话。
温柔睁开迷茫双眼,一时有种回不过神的感觉——古色古香的家具,古色古香的房间,古色古香的一个男人!
瞬间她想起了一切,她如今是在古代这个站在床前看着自己的男人是那个让她直想躲到天边去的痞子叶,而且他的手还放在……
“你做什么?”磨牙。
“帮你把袖子放下来。”叶世涛说得面不红气不喘,活像真的一样,即使他真正想做的是把那件碍眼的中衣剥掉。
“痞子叶,你就不能拿出男人的风度吗?好歹顾虑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你这样理所当然的站在一个姑娘家的床前,然后堂而皇之的看着她,你认为她会作何感想?”她是挺想拿把刀,把他剁得碎碎的扔去喂狗。
叶世涛颇为认真的思考了下,然后扬起一双好看的剑眉,俯下,轻轻柔柔,又有些暧昧地说:“通常这样的情况出现,床上的姑娘都是一副含羞带怯,乍惊还喜的表情,而且还会说出类似默许的话来。”
黑线!“自恋的人我见多了,但像你这么自恋兼变态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失敬失敬。”皮笑肉不笑地朝他抱拳,目中尽是不屑。
“好说好说。”他面不改色的回礼,撩袍坐至床边,努力压制想欺身上床的冲动,他放在外侧的手紧握,任凭指甲刺痛自己。
“痞子叶,你欠扁啊!”她喷火的眸子几乎要在他身上灼烧出两个大洞。
叶世涛对她的愤怒尖叫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着,“这样吧,为了表示你对我收留你的感谢之情,帮我一个忙吧!”
帮他?麻烦给她把刀,她好自我了结。
“不是很大的忙,你只要换上女装就可以了。”他很有耐心的说明。
“你要我换我就换,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没原则,不换。”
“如果你不换也行,只是人家会当我确实喜欢上男人,然后你会被当成叶家的罪人,因为你诱拐了他们清纯善良、风流洒月兑、玉树临风、举世无双、气质高贵、貌赛潘安、文武双全、人见人爱的三少喜欢男人。”
隐忍,再隐忍……她要是忍得下去就不是以暴力闻名的温柔了,咆哮,“你要真有自己说的这么好,我把头摘下来让你当球踢都行。”厚脸皮集团董事长一职非他莫属。
“你瞧,我都把女装给你准备好,你真的要白白糟蹋我这一番苦心?再说了,你明明是个女子,却偏偏要穿男装,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麻烦来道雷,劈死这只聒噪的苍蝇好吗?温柔将头埋入枕中,真想就此昏倒一了百了。
“已经日上三竿了,你打算再睡下去吗?”
耳畔传来温热的呼气声,让她敏感的耳垂变热,扩散至颈项,头也不抬的伸手推开他,含糊不清地道:“走开,别离我这么近,万一你有传染病,传染给我可就惨了。”
“穿女装吧!”声音再次贴近,而且似乎更近了,近到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一道柔软正在碰触自己的脸颊。
触电般的弹起,一不小心就撞上床头的柱子。哦,该死!迸代的床就是麻烦,连抬个头都会撞到。愤恨的瞪着床柱,她极不甘心的踹了两下。
“小心一点。”叶世涛压抑想爆笑的冲动,但是上扬的唇线却泄露他的想法。
“想笑就笑,我不会扁你的,反正也打不过。”温柔横他一眼,揉着可怜的脑袋,跳下床来。“衣服呢?”
叶世涛马上递来衣服,是套素雅的淡紫衣裙。
翻过来,翻过去,她一脸的郁卒。古代的衣服真麻烦,里三层、外三层,中间估计还有两层,怎么穿啊?
“不会穿啊,我帮你吧!”他旁观片刻便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她倏地闪过,一脸的敬谢不敏,“麻烦你找个丫鬟来,请注意男女有别。”
他做了个沉思的表情,然后很遗憾的对她一摊手,“明天就是家父的大寿,所以现在叶府的奴仆都恨不得一人当三人用,你真的忍心再去加重他们的负担?”
我、我……我不忍心加重他们的负担,那就活该得冒着被痞子吃豆腐的风险,岂不亏大了?
心思千回百转,温柔脸上表情变化多端,看得叶世涛的笑容越咧越大。她果然是个有趣的女人。
“好吧,麻烦快一点。”痛定思痛,以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她决定让他帮忙穿衣服。
“我们要不要从里到外全部换过?”他用无限期待的眼神看着她身上的中衣。
温柔额角的青筋暴起,两道冷厉眼神甩过去,冷冷道:“不需要。”还从里到外?再一次她肯定自己远离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将罗裙由前向后掩起,无意间形成对她的环抱。很好,纤腰不盈一握,胖瘦宜人,他很满意。
“痞子叶,你再这样吃豆腐,别怪我不客气。”温柔发出警告。他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系上腰际的那条淡粉束腰,整理好垂落的环佩琅珏,一切终于完工,而温柔的耐心也已告罄,早知道……早知道这个痞子的速度跟乌龟有得拚,她就该自己来,搞不好比他还快。
“穿好了。”叶世涛伤感的摇头。真该让丫环拿件繁琐的衣裙过来,这么容易就穿好了。
他……他什么表情?怎么,一件夹衫穿足了一炷香时间,而一片罗裙就穿了三炷香!请拿块豆腐来让她撞,她觉得死都比让他帮忙穿衣来得舒服。
拿起梳子,简单俐落的将长发扎成马尾。
“这就好了?”他惊讶出声。
“我只会这么梳,你有什么问题吗?”叉腰瞪他。
他伸手将她的两只手从腰际拿下,放到身侧,神色极是正经,“我好不容易把你打扮成一个名门闺秀的样子,你不要破坏了。”紫色极适合她,衬得她肌肤更加白皙简直就像天生为她所有的,而且穿着男装不明显,换了女装才发现,即使容貌差强人意,身材却是非常让人满意。
狠狠一脚准确无误的踹到他的小腿上。混蛋,居然敢看着她的身材流鼻血!
闷哼一声,叶世涛聪明的向后退了两步,慢条斯理的擦去鼻血,优哉游哉地道:“我还是想建议你请人帮你梳一下头。”
“绝、对、不、用、你、帮。”温柔气沉丹田发出巨吼。
挖挖明显受到震骇的耳朵,他扬起一抹浅笑,“好啊,我也怕等我帮你梳好,就又到了睡觉的时间了。”
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去找人帮我,要不我就这样出去。”
“好的,马上找。”他飞一般的出房去。不行了,他得去泡冷水澡,能帮她换完衣服才流鼻血,他自认忍功已经一流了。
他需要这么迅速的逃离吗?温柔茫然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怔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在等待了一会之后,决定就这样扎着马尾出去。
这一出去,简直无法形容当她走下楼梯后,明月小楼发生的那一场混乱场面——丫环的抹布抹在男仆的脸上,男仆的扫帚扫到架上的古董花瓶,老妪的手扯掉墙上的古画……
困惑的低头打量了自己的穿著一眼。很正常,可以说正常到不行,穿着整齐,完全没有露出多余的肌肤让人有机会说她伤风败俗,老实说她也挺怕被人浸猪笼的。脚虽然大了点,但好在裙子够长,不提起裙摆是不会看到的。
“妖人!”尖叫声、惊呼声。参杂着恐惧的叫喊,交织成一片不太顺耳的交响乐。
妖人!温柔的嘴角弧度拉大,并且一发不可收拾,抱着肚子笑瘫在楼梯最后一级台阶上。不行了,他们实在太搞笑了。
“你是女的?”有人壮起胆,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我当然是女的。”温柔歪头看着她。这是睡梦中听到的那个有着像江南水月一般迷人嗓音的丫鬟。
小楠拍拍胸口,大着胆子再踏上前一步,“我可以模一下吗?”
温柔眨眨眼,忽地咧开嘴,大方的伸展双臂,“可以啊!”总不能一直让他们把自己当怪物看待。
小楠的脸颊霎时染上一抹嫣红,随即很肯定的宣布,“她真的是位姑娘。”
欢呼声骤起,楼下的仆人个个喜极而泣。
坐在楼梯上的温柔,脸上隐约浮现黑线。她突然发现痞子叶显然已经把他的仆役给同化了,都有短路的情形,这个地方绝对不能久待,她不想被同化变秀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