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郊外一座废弃的仓库里,大批军火隐藏在暗处,阳光照射着一老一少两人,他们之间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大伯,做笔生意何必跑这么远,而且还带走了我的人。”扬名脸上微愠。
“这么大笔生意,我可得在自己地盘上才做得放心啊!”汪皓祥一语双开,他打了个手势,旁边有人将被绑的陈依依带了出来。
扬名转头看到了她,一颗心被揪得紧紧的,彷佛有万根刺深深扎入其中,疼痛难忍。他看到了她肿得老高的半边脸,看到了她原本晶亮有神的双眸现在已空洞木然。依依!依依!心底呼唤千万遍,只盼深爱之人可以回应一声。
依依,妳知道这三天我是如何熬过来的吗?明明知道妳身在何处却不能立即救妳出来,那种心急如焚、如坐针毡的感受我是尝了个彻底。
纵使心里翻江倒海,但在扬名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情绪起伏。
“扬总裁,我这次可是真心想与你合作,带走依依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我可没亏待她啊!”
“哦?是吗?我倒不在乎那么多,只要她还活着就行,”扬名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谓神情。
是他吗?他来了?
陈依依没有焦距的双眸渐渐移向声音来源处,模糊的视线慢慢清晰起来,熟悉的脸孔映入脑海里。他瘦了,怎么才几天不见他也憔悴好多呢?
轻而易举地,她在心门外锁上的道道铁锁就在看到他之后断裂落地。为什么冰冷的心此刻有了感觉?她还以为它早就已经死了。
原来,那份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爱,仍旧紧紧跟随着她。在他那样对待她之后,她居然还是死心塌地地爱着他,没有半分的恨,太傻了不是吗?
“也对,只要她还有口气,对你就还是有用的。”
“谁教她身上背负那么大笔遗产!”扬名冷笑,声音森寒冻人。
“扬总裁不是说那笔遗产对贵集团没有什么影响吗?”汪皓祥一副抓到小辫子的得意口吻。
“是没什么影响,不过,对于大伯、二伯可是很重要呢。我只要让她同意将遗产转让给我,而后我再转让给你们不就得了,只要……”扬名没有说下去,而是抬头迎上汪皓祥的炯炯双眸。“让你成为我们最大买主!”
“没错!”
“那你现在请吧!”汪皓祥示意给陈依依松绑。
扬名拿出一份合同,缓缓走向心爱的女人,“来,依依,先把字签了,然后我们回家。”他脸上仍旧带着冷笑。
早已干涸的泪水再次奔流而下,她泪眼婆娑地望向他,颤抖着双唇说出这几天来的第一句话,声音沙哑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确认:“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那样不是立即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吗?”
“不不不!妳这个小笨蛋。”扬名一脸的嘲笑神情,“即使杀了妳,没有妳的亲笔签名、亲自录音,遗产也是无法转让的。”
“所以,你……”她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一直留妳到现在。好了,先签上字吧,然后再对着它说『我同意将遗产转让给扬名』,这一切就大功告成了。”说着,扬名从口袋里拿出一台迷你答录机。
陈依依什么话也没再说,她还能说什么?算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抖着右手接过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并说出他想要的那句话。好了!一切终于结束了,她知道自己的生命也即将结束。
“大哥,让我解决她吧!”汪皓年想要动手。
“慢着!念在我们夫妻一场,还是由我送她上路吧!”扬名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陈依依,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
“好!丙然不愧是启蒙空间总裁,做事够心狠手辣!”汪皓祥嘴边浮上一抹奸笑,本来还想迫使他动手,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要求杀人,这不正称了他的心吗?他丢给扬名一把手枪,那里面仅一发子弹,只够他解决一个人,况且刚刚也检查过了,他是独自前来,身上也没有任何武器,如果他想变卦也逃不了。
扬名右手持枪慢慢靠近陈依依,望着她放弃一切的眼神,缓缓低下头,用着轻柔却也无比坚定的声音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
“依依,我爱妳!相信我!”
那双眼睛猛然睁大,重新燃起光亮,可就在那一瞬间,扬名左臂搂住陈依依的腰,忽地转身抬起右手射向最远处的汪皓祥,枪法之精准令在场所有人为之一震。
汪皓祥被击中眉心,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直直倒地。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几十名汪家手下齐向扬名攻击。
扬名抱着陈依依躲过几枪,然后找准时机用力将她丢向一个阴暗角落,与众人陷入激战。
一直处在极度震惊中的陈依依摔在地上,她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穿梭于枪林弹雨之中。一向优雅从容的他,身手既快又狠,她再一次大开眼界,看到了扬名狠辣嗜血的一面。
“他妈的,我要杀了你!”汪皓年气红了双眼,端起枪就要射击。
只见扬名一个回旋踢,轻易踢掉他手中的枪,并将他踹倒在地。
不消二十分钟,几十个人中已有一半趴倒在地,他在打退围攻自己的敌人的同时,也在攻击着向陈依依下手的人。
怎奈一人之力终究有限,敌不过几十个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稍一疏忽,扬名眼角瞥见一名黑衣男子端起了枪正要扣动扳机。
计算着时间、速度和方位,扬名深信可以躲过这致命一枪,然而就在枪口火花燃起的同时,一堵肉墙横在他身前。
是陈依依,她奋力上前抱住扬名,此刻的她愿用生命去交换他的!就在她闭紧双眼准备挨这一枪的时候身体猛然被转了个圈,她被扬名紧紧地搂在怀中,子弹穿过血肉之躯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紧偎的胸膛轻微一颤。
她迅速抬头,对上他怒不可遏的黑眸。
“笨蛋,快跑!”然后,她又一次将她丢出战圈。
望着他背部左上方的一大片殷红,陈依依几乎快要窒息了。
她紧咬下唇,纵使已经渗出血丝也毫不在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股不断涌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整件白色衬衫,扬名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众人见此情景更加猛烈地发动进攻,扬名一不留神被人击倒,他想要迅速起身,却因伤势过重。失血过多无法站起来。
“不要--”
伴着陈依依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喊,一把尖刀眼看就要直直插入扬名胸膛中。
砰!一声枪响,刀落人亡。
飞鹰四人组彷佛从天而降,迅速加入战斗,没两下便解决了那一干人等。
扬名在失去意识前望着焦急万分的陈依依,脸上浮现了一抹安心的笑容。
“名,你醒醒!名,你醒醒啊!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陈依依哑着嗓子呼唤扬名。
她的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好像扬名这一次再也不会醒来了。
“你们是谁?要把他带到哪儿去?”陈依依望着眼前陌生的四个男人,死命扯住扬名衣角不让他们带走他。
“再不放手,他可就真的死了!”冷峻大骂,横抱起扬名火速奔向停在仓库外的直升机。
“跟我们走,我们不会伤害他。”龙傲天拉起陈依依跟同伴一起离开了现场。善后工作,自会有人处理。
“名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对不对?”手术室外,陈依依十几个钟头来一直问着同样的问题。
她靠着墙缓缓跌坐在走廊上,泪流满面地喃喃自语:
“名,你不可以死,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名,你不可以就这样离开我!名,我求求你不要死,我求求你……”
“依依,他会没事的,我们不会允许他有事!”沈浪帆留在外面负责照顾陈依依。
如果他真有什么事情,他们四个也绝不会在世上多活一分钟!
没有人能够了解这五个人是怎样的一种情谊,只有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不单单是朋友,更胜过手足,二十多年的相处,他们早已成为一体,这个整体不论少了谁都无法存在。在他们的生命中从来都是五个人一起,还不曾缺少过任何一个。
“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决堤的泪水狂涌直下,陈依依心底后悔万分。
沈浪帆一脸凝重,他有着比陈依依更加痛彻心扉的苦痛,因为他是名医,他比陈依依更清楚扬名的伤势有多重,存活的机率有多大。
懊死!他现在恨死自己无法进去一同救治扬名,恨死自己干嘛学的是牙科和妇产科,但他也明白,在里面的三个人不仅要忍受着强烈的担心,还要将这一切都放下,心无旁骛地一心抢救扬名。
外科权威冷峻、神经科专家龙傲天以及天才整形医师夏桀,他们不仅要将他救活,还要完好如初、不留一点伤疤的将他送出来。
手术室门外的灯终于熄灭了,扬名身上裹着层层纱布被推了出来。
陈依依立即冲到他跟前,“名,你醒醒,你醒醒!”
“依依,我们现在要马上送他到加护病房,待会儿再去看他好吗?”龙傲天摘下口罩俯身对陈依依说。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由于子弹离心脏位置太近,他又失血过多,加之身体多处严重损伤,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要特别照看。”
“还要多久才能度过危险期?”
“最少四十八小时。”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饼度的劳累和担心使得陈依依眼前一黑,昏倒在沈浪帆怀中。
两天两夜,五个人不眠不休地守在扬名身边。陈依依不停地呼唤着心爱的男人,她要让他听到,听到她一直在等他,不离不弃地等他……
黎明的曙光悄悄射人,床上人儿也悠悠转醒。
“名,你醒了?”冷峻看向脸色苍白的兄弟。
“嗯!”一声无力的应答,“放心,死不了!以后……以后你们几个臭小子多给我补点血就好!”
“浑小子,一醒话就这么多!”夏桀转身离开。
他们几个人识趣地离开,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两个人。
扬名宠溺地抚触着睡在床边人儿的额头,她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真是个小傻瓜!
轻微的碰触让刚刚睡着的陈依依醒过来,她揉着哭肿的双眼向床头看去。
“名?是你吗?你醒了?”她轻轻吐着话语,生怕影响到受了重伤的他,却掩饰不住欣喜万分的语气。
“是我,我被妳唤醒了。”扬名虽然一直处于昏迷中,但他能隐隐地听到有人在不停地呼唤他,叫他不可以就这样离开,声声呼唤紧紧拉扯着他,让他想就此长睡不醒都不可以。
“名!”陈依依再次呼唤,几天来的担惊受怕、感情上的失而复得、满腔的委屈痛苦,都随着这一声呼唤奔涌而出,泪也随之滑落。
扬名能读懂她内心的想法,知道这一声呼唤里夹杂了她万种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拥着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依依,我回到妳身边了,有我在,就什么都不要怕,有我在……
两人依偎在一起好久好久,彷佛要一起相守到永远。
扬名慢慢拉开两人的距离,目光紧紧锁住陈依依。“依依,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妳,妳愿意原谅我吗?还愿意继续爱我吗?”
陈依依仔细审视着那张脸,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期待,是夹杂着紧张与害怕的期待。
原谅?她从来就没有怪过他,又何来的原谅不原谅?爱?如果她不是一直深爱着他,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饼了好久,就在扬名感到绝望之时,陈依依用无比坚定的口吻对他说:“我爱你,名!不论曾发生过什么事,我都没有停止对你的爱,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会如此,名,我爱你!”
被了!扬名再次拥紧她,有她这一番话,今生足够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在她耳畔轻声诉说:“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妳了。”
两周后医院病房
“扬名,你到底说不说?”陈依依双手扠腰站在床边逼问坐在床上的扬名,“你到底给不给我解释?”
只见扬名双手摀耳,眼睛、鼻子、嘴巴全挤成了一团,显然某人分贝过高。
“我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偏过头不理会她的叫嚣。
“扬名,你够狠!我再也不理你了!”陈依依作势扭头就走。
“依依!”这一招果然见效,扬名伸手拉住她。
陈依依嘴边挂上一抹得意的笑容。嘿嘿,怕了吧?
重新板起脸孔的陈依依再次追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些天来陈依依还是不清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她老公究竟是什么人,干什么的。一下子是无业游民,一下子是集团总裁,一下子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又称他扬院长,一下子又多出这么多医生朋友;还有那个叫沈浪帆的,怪不得她觉得这个大帅哥那么眼熟,明明就是那天在餐厅遇到的同性恋合伙人嘛,怎么这回见到他又没那种倾向了,而且正常得很,一双色迷迷的眼睛老是在美女护士身上打转。
其实陈依依早就打算好了,她要等扬名身体恢复到一定程度后才问他这些事情,她要听他亲口解释给她听。
但扬名偏偏嘴硬得很,一个字也不说,都快急死她了。
“你说不说嘛?”陈依依开始撒娇。
“依依,到时候我会告诉妳的。”
“到时候,到时候!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每次都这样说。”陈依依嘟着一张小嘴。
恰好此时,房门打开,鱼贯进入四人。
“名,我们要为你做一下检查。”
“好,依依,妳先出去一下好吗?”扬名微笑地对她说。
“哦!”每次做检查都要她出去等,什么嘛,她是他妻子耶,即使真要月兑光衣服才能检查她也不怕啊,又不是没见过。
这一次她才不那么乖乖听话呢,她要悄悄贴在门旁,听听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不会只是检查身体这么简单吧!苞在扬名身边久了,她可是越来越聪明喽。嘻嘻,有个天才老公就是不一样!
“怎么样了?”关上门后,扬名一脸正色却也显露出疲累的神态。
冷峻蹙紧眉头,脸色无比沉重,这种表情在他那长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是极其罕见的。“已经出现多重器官衰竭状况。”
“果然如此。”扬名一副如他所料般的神情。
“名,再多等两天,抗生素应该已经开始起作用了。”沈浪帆认真的说。
“我明白!”身为内科权威医师的他又怎会不清楚自身的状况,
“要不要告诉依依?”夏桀问道。
“暂时不要。我现在的情况比入院时还要危险,我不想再让她担心了。”
什么?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的陈依依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明明已经月兑离危险两个星期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状况?多重器官衰竭?这是什么见鬼的病!
不行!她要弄清楚,她有权知道真相,她不允许他再瞒着她了。
砰的一声!陈依依打开房门,站在众人面前。
“依依?”
五个专心讨论事情的大男人一脸诧异。
“什么是多重器官衰竭?什么叫比入院时还要危险?扬名,别再瞒我,你说过这一生都不再放开我了!”她眼中有着无比的执着。
“依依,妳……”扬名叹了口气,知道再也隐瞒不下去,他迎视着那双美丽的眼睛缓缓道来,虚弱的声音冷静而从容:“人体在受到严重的外部创伤时,内部器官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但人体本身有自我恢复功能,血液中的白血球在当身体受损时会急剧增多,以便杀死细菌,但往往由于身体内部处于混沌状态,大量增加的白血球会一起涌入各个器官,但由于白血球本身的特性,它们会黏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情况会越来越严重,以致最终堵塞血管,血液无法正常流通,务器官因得不到血液和氧气供给会慢慢衰竭而死,人也会由于此种情况而死亡。这种情况一般发生在手术后观察期的两到三周。”
“那要怎么办?名,你……”陈依依说不下去了。不要,她不要再经历一次生离死别!那种痛彻心扉却又无能为力的感受她不想再承受一次。
“可以在一开始的时候透过注射一种抗生素来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那你有没有注射它?”陈依依似乎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我已经注射过了,所以妳不必再担心。”扬名费力地扬起笑脸,清晨的阳光照射在他脸上是那样的耀眼。
“哦!”陈依依吁了一口长气,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没那么简单!”冷峻冷冷的出声。
“峻!”扬名想要阻止他。
“名,身为你的兄弟又是主治医师的我要对你负责,所以我有义务告知你妻子你现在的真实情况。”冷峻的脸上有着不容拒绝的神情。
“依依,名他是注射过这种抗生素,只不过错过了最佳时机。他入院时,我们医院里刚好缺少这种药品,所以是在拖了几天后才紧急调配过来的。”
“这么说,是不是已经晚了?”陈依依的心再次提起。
“还不能确定,要再等几天看看,不过……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冷峻慢慢地吐出这句话。
话音轻轻落地,没人再出声,病房里如同死亡一般的寂静无声。
隐忍着怒气的陈依依再也承受不住了。
“混蛋!王八蛋!还说是名的兄弟,你怎么不好好救他?”她死命揪住冷峻的衣服,把一切都发泄在他身上,“什么主治医师!你明明就是个该死的蒙古大夫!你们这群混蛋都一样!”
冷峻静静承受着陈依依的怒气,不躲不闪,只是直直地站在那里。
“依依,不要!不要!”扬名吃力地从床上下来,苍白着一张脸一把抱住她,不让她再攻击已经痛苦万分的兄弟。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道:“依依,不要怪他们,他们也不想。”
待她情绪稍稍稳定之后,扬名轻轻推开她,然后转过身,把上衣月兑了下来。
这是什么?陈依依看到扬名背上有一只凶猛无比的飞鹰,虽然一部分被纱布遮挡住,但还是能看到大部分。
这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她记得那天他们成为真正夫妻时她并没有看到啊!而且那只鹰的颜色是血红的,不像一般的刺青。
“这叫血鹰,我们五个人背上各有一只。”扬名穿好衣服转过身来。
“它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纹上了,这是飞鹰帝国中飞鹰组织的标志。血鹰是用特殊药剂纹上的,在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只有那个人身负重伤、处境极其危险时它才会慢慢浮现,并伴有针刺般的钻心疼痛。而此时飞鹰组织的其他成员也会出现同样的状况,一旦这种情况发生,他们就会知道自己的伙伴出事了,从而运用帝国里无人能敌的通讯网路找出同伴的确切位置并赶去救援,这也是他们能及时救我们出来的原因。
这种方式从帝国创立之初一直沿用至今,目的就是要保护飞鹰组织成员的安全。采用这种方法的原因就是即使再尖端的高科技也要有用武之地才行;假如当时情况危急根本无法使用,或通讯工具出现故障或干扰,那么人体最直接的本能反应会是最棒的通讯暗号。而我们从小就接受这种类似心灵感应的训练至今。
所以依依,妳不可以责怪他们。当我深受重伤背上出现血鹰时,他们背上的血鹰也出现了,那种针刺般的疼痛他们也感受得到。只要我身体状况一天不好,他们也就跟着我吃苦。我不是一人在承受着疼痛,他们也陪着我!依依,妳不能……”
“别说了,名。我懂了!”陈依依用食指轻轻按住扬名的唇,“我懂了!”
现在的她已经能够体会他们之间那份独特的情谊。她趴在扬名怀里,头抵着他的胸膛,聆听着他微弱且不规律的心跳,泪静静滑落,她只希望这心跳能够陪她久一点,再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