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无视她的存在,当着她的面你一言我一语,宋晖月恼怒的拧眉,想揪起余夙廷的衣襟却被他闪过。
“你们够了没!非得这样羞辱本姑娘吗?”
“宋姑娘你若执意要嫁给我,是不会有幸福的。”
她仰高倨傲脸容,目光愤然地瞪着他,呐呐地说不出话。
然后,周遭开始传来耳语——
“姑娘,强扭的瓜不会甜。”
“是啊!别这么傻了……”
听到身后一堆路人自以为好心的提点,说得好像是她做错了。宋晖月旋身,气势磅砖地抽出腰间的长鞭,恼羞成怒地吼出声。“通通给我闭嘴!”
在她利落的甩动下,长鞭在空中发出呼呼声响,众人见状吓得抱头鼠窜,深怕鞭子不长眼,要是不小心被甩到,肯定皮开肉绽。
惊见她使鞭的凶狠模样,余夙廷一把扯住她手中的长鞭,愤怒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野蛮!”
“本姑娘就爱使蛮、撒泼,怎么样?”被他板着脸在大庭广众下斥骂,宋晖月使劲抽回鞭子,羞愤不已地呛了回去。
“胡闹!若真伤了人,怎么办?”实在受不了她剽焊的性子,他沉着脸严酷地开口。
“那也是我的事!”
她气得失去理智,疾甩手中长鞭,却没想到一个劲使去,鞭梢竟朝丁喜芸的方向疾挥而去。
圆瞠着眸看着鞭子朝她招呼过来,丁喜芸吓得脸色发白,僵在原地无法反应。
宋晖月没料到长鞭会往她的方向甩去,狠狠倒抽了口气,想收势却为时已晚。
“芸儿小心!”
余夙廷一惊,马上不假思索地张臂将她护在怀里。
鞭梢狠狠落在在他臂上,扫出一道伤口,温热的鲜血立即涌出,染湿衣衫。
“该死!”他吃痛出声。
丁喜芸心头一凉,着急地察看他的伤口,一张脸白得彻底。
“我没事,你别紧张。”
“流血了……笨蛋!为什么替我挡?”看着他的伤,她哽咽了,心疼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你拿漂亮的脸蛋去挡?你想让我心疼死,是不是?”
“宋姑娘只是想吓人,鞭子根本打不着我,你这样硬挡,不摆明了让宋姑娘成了坏人吗?”
她恼声开口,气他不懂得爱惜自己,也气他硬要惹脾气不好的宋晖月生气。
“怎么说起来像是我的错?”他苦声问,表情好无奈。
丁喜芸不理他摆出那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掏出帕子,心疼地暂时为他的伤口做简单的包扎。
宋晖月僵杵在一旁,愣愣地瞪着两人,心里有着愧疚与不解。
她真的不是故意想要伤人……但余夙廷也真够奇怪,竟为了护住丁喜芸,不惜用身体去替她承受那一鞭。
为什么?若是她,才不会傻到替人挡鞭子。
包奇怪的是丁喜芸,她怎么会善良到这个地步?还帮自己说话呢?
她满脸疑惑地暗暗思忖,看着两人自然流露、一心一意关切对方的情感,宋晖月还是不懂,究竟是什么力量驱使他们甘愿保护对方,牺牲自己?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得不到答案时,脑中就这么不经意窜出了个念头——她不要余夙廷了!
今儿个若是发生相同的情况,她百分百肯定,余夙廷会救丁喜芸不会救她。
强拽住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在身边做什么?
虽然输给娇弱弱的丁喜芸,她心里不甘心、呕极了,但她可不想当个棒打鸳鸯的坏姑娘。
思绪豁然开朗,她骄悍地对着余夙廷嚷道:“余夙廷你听着,我宋晖月不屑嫁给你这只懂得赌的纨裤子弟了,我要退婚!”
乍闻她的话,余夙廷陡然怔住,不知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也不管余夙廷有什么反应,宋晖月不想再看到两人恩爱的模样,她利落地一个旋身,骄傲的离开了。
余夙廷回过神,嘴角噙着一抹兴味淡笑。“能让宋姑娘改变心意,这一鞭还挨得真值得。”
他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宋晖月敢爱敢恨的豪爽,这点让身为男子的他望尘莫及。
讶于这峰回路转的结果,丁喜芸几乎不敢相信,这让他们苦恼好一阵子的事,就因为宋晖月一句退婚,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晖月主动退婚后,成就了余夙廷与丁喜芸的亲事。
对于两人的亲事,余鸿蔚没再表示意见,却私底下同丁喜芸提出一项要求。
罢听到余鸿蔚说出那个请求时,她不敢置信地愣了好许久、许久才回过神。
只认为,余知县会不会太看得起她了?
这难题……着实为难人呐!
余夙廷追问了她一整晚,直到翌日他出门进赌坊前还缠着她,让她为难极了。
她很想说,但已经和余知县做了约定,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在余夙廷回赌坊后,丁喜芸向彩儿讨了纸笔,便窝进房里为那半点都马虎不得的绣件画稿勾图。
荷包面不大,要绣上观音非易事,庆幸她天生手巧,就算前一些日子尽接些构图简单的花样,她也会在上头添巧思,绣出细腻与独特。
她边想边画,未多时纸上已出现一张面容慈祥的观音,眉眼俱柔的生动神韵,宛若神容再现。
这时,双手臂由身后凑来抱住她。
“啊——”她画得专心,被这突袭吓得笔尖一颤,白纸上多了几滴点墨。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也不管是否吓坏心爱人儿,他将下颚抵在她的纤肩好奇地问。
靶觉他身上的熟悉的温暖气息袭来,她侧眸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一会儿了。”双手圈着她不盈一握的腰枝,他忍不住皱起眉道。
不敢把她一个人丢在小院落太久,他处理完赌坊的事后,带了一堆未整的账册回来。
“你……生气了吗?”她搁下笔,想由他的怀抱挣出,瞧瞧他脸上的神态。
“我还是不希望你接这苦差事。”赖在她身上,他无奈喃着。
明白他心疼她,她没好气地重申。“我都说了不是苦差事嘛。”
“对我来说,这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他怨声哝了一句。
实在拗不过他,她明眸闪荡出顽皮眸光。“若真要说起来……应该怪那个存心陷害我的人。”
胸口莫名一窒,他神色大变地激动问:“谁陷害你?”
瞧他紧张她的模样,她的心甜滋滋的。
“还不就是你喽。”她委屈地娇睨了他一眼,话中藏着一丝笑意。
“我去宰了——”他猛地一顿,瞪大眼大受打击地指着自己。“我?!”
“就是你!”丁喜芸被他夸张的反应给惹笑了。
她软软的语调像埋怨,对着他的脸却是笑得眉眼俱柔,余夙廷被她给弄得一头雾水。
“若不是你请你表姐的学生跟我订荷包,因为这样,我的绣品才有机会得到皇后娘娘的青睐,不是吗?”
他一脸扼腕,无法反驳。
“所以为了你、为了你的家人,我是真心想绣,真心想让你为我感到骄傲,也能让我留在你身边更理所当然些。”
凝着他,想起他的好,她鼻腔发酸,眸底有着满溢的感动与爱恋。
或许还有些小小私心,她的巧手可以减少内心匹配不上他家世的自惭形秽。
听出她内心卑微的想望,余夙廷心疼地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傻姑娘。”
依偎在他怀里,丁喜芸眸眶染上热气,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
像是怕她从怀里溜走,他将她揽得紧紧的径自说着。“对我而言,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就算没有那双巧手,我也会一样爱你、宠你、疼你。”
她心窝处不断沁出暖甜的滋味,教她醉了,今生何其有幸能遇上这般疼惜她的男子啊!
“谢谢你待我这么好。”她回身踮起脚,双手攀在他的宽肩,轻轻在他颊边落下一吻……心里则酌量着她与余知县的约定。
如兰吐息随着软唇轻轻贴在颊边,他心一震,内心暖暖情潮瞬间被挑拨成惊涛骇浪。
“这是你头一回主动亲我。”他弯起嘴角笑道。
随着他的沉嗓落下,她陡然意识到自己大胆的行为,染上羞意的脸赧得彻底。
“你……你别笑我了。”
“哪有笑你?我喜欢你主动吻我。”
心湖漾开圈圈柔情涟漪,余夙廷轻托起她羞得红艳艳的脸儿,俯身回以热情一吻。
“等等,我还有话想对你说。”别开脸儿避开他的吻,她急声道。
“有什么事,等一下再说。”她香甜软女敕的唇儿近在眼前诱惑着他,他已经无心再想其它地攫住她的唇。
她的惊呼尚来不及逸出,唇舌在转瞬间已被他发烫的吻给呑噬。
她整个人被他激烈、狂热的缠绵吐息所包围,她沉醉在他激烈的吻当中,放任他放肆的探索。
渐渐的,热吻引发的热情狂潮悄悄挑起勃发。
他得寸进尺的唇开始在她耳边轻轻吻着、啃着,男性大掌隔着衣衫,情难自禁地抚模着她纤柔的身体曲线。
随着他渐渐加重的灼热喘息落下,她被吻得无法思考,浑身敏感至极的引发一阵颤栗。
“芸儿,我又想欺负你了。”在她女敕白的肌肤因他热切的吻渐渐泛红,余夙廷在她耳边压抑地喘息。
即使隔着衣衫,她也能感受到他发烫、坚硬的身子抵着她,充满原始的骚动让她清楚体会,下一刻可能发生什么。
几乎是瞬间,她白女敕的脸蛋瞬即染上嫣红,紧圈着他腰身的双臂,像是在默许他的逾越。
靶觉她羞涩却鼓足勇气的动作,他压抑地哑声。“如果还没准备好,你可以推开我。”
她晃了晃首,目光盈盈地望着他满是赤/luo情/yu的深眸,神情坚定。“不,我不想推开你。”
“不后悔?”
“不后悔。”强忍住羞意,她再坚定不过地开口。
她的话一落下,他蓦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床榻走去。
他咧嘴一笑。“我不会让你后悔。”
他对她的欲源自于情,不单单只是受挑拨的直觉反应,是更深入心扉、窜入心灵深处,想爱她的渴望。
“我知道。”
她羞嗔了他一眼,感觉到他不安分的大掌已趁她不注意,探向她的襟口,悄悄拨开她的衣襟……她回过神,已来不及阻挡。
他的大手隔着肚兜,或重或轻的抚揉着她小巧饱满的圆浑。
在那刺激的挑逗之下,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跟着羞怯涌上,她觉得在他火热的抚模下,整个人快烧起来了。
“廷……”无助地攀着他的背,她扭动着身躯,无助的唤着、喘着、悸动着。
“别怕。”抱着她躺上榻,褪去她身上的衣衫,拉掉那遮住她胸前那一片迷人春色的肚兜细绳,他压抑而沙哑地安抚。
当他俯首轻吻她胸前的女敕蕾时,她忍不住颤颤地倒吸了口气,这才意识到早已被他扒光、压在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心弦颤动不已,她轻闭起眼,却更强烈感受到那荡人心魂的情/yu火苗,随着他灼热的唇,一寸一寸往下蔓延……
受不住这样私密的折磨,她无助地推着他,试图从这无法掌控的陌生激颤中抽离,他却不允,硬要她在他火热舌忝弄下,尝到极至欢愉……
“呃——啊——”
在她再难压抑娇吟出声的那瞬间,他抬高她粉白的腿,缠扣在他的腰侧,挺腰深入她的柔软,一同坠入火烫ji/情的爱/yu交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