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件。”他的食指意有所指的挑挑她外露的内衣肩带。
“那很麻烦。”钱顺顺没好气的睇他一眼。
“没关系,我可以等。”眼中闪着炽热的光芒。
“你……”哼!麻烦的是我,不是你,你当然没关系!钱顺顺鼻孔喷气的瞪大眼白了虞舷一眼。
努力压下满心的不快,她头一甩,长发一扬,连半丁点眼光都不屑施舍给虞舷,便踩着硬挺挺的脚步走回主卧室。砰!虞舷以尾指搔搔耳鸣的耳朵,有些同情的望着…那扇代他受气的无辜房门在那火爆的纤影消逝后依旧轻颤不已。还来不及收回同情目光,战斗力十足的纤影已再次出现在虞舷的视线范围内。
“拿去。”钱顺顺没好气的将手中的桃色陶罩朝虞舷的面门掷去。
“好香。”
虞舷不闪不避的任那依旧残留余温的短小布料砸中他俊挺的脸,更任它顺着他的眼、鼻、唇一路缓缓滑落,最后飘落至他等在腰间的大掌。
仿佛嫌她的脸色还不够难看似的,他一脸陶醉的执起手中的蕾丝小衣,依恋的深深嗅闻了下,而后露出满足的笑颜。
“下流。”钱顺顺羞赧的咬唇轻啐。
嘴里虽然薄斥着他的不正经,但她内心却因他的深深眷恋而暗自窃喜。
虽然没有和他一起站在阳光底下过,但有好几次,她曾在车子里、阳台上看见他对待其他主动上前示好的女性的冷淡和疏离,就连一丝丝的敷衍笑容都不舍得施舍给人。
可对她,他总有用不完的感情,源源不绝的差点将她淹没。
“你这是在欺负我中文不好吗?”他惩罚性的咬了口她细致敏感的耳垂。他的中文程度虽然不好,但起码还知道下流不是什么好词。
“哦!”她大眼一瞪,头一低,灵巧的躲过他的欺凌,红唇顺势一张,皓齿一咬,直到尝到血腥味,小脸才甘愿的从他的臂膀上抬起,对上他挑眉的凝视。“你才欺负我呢厂
“恶人先告状?”他意有所指的瞥了眼自己犹泛血丝的臂膀。
“你才恶人先告状呢!”尽避心虚,但她依旧气焰高涨的揉抚自己惨遭蹂躏的耳垂,意图撩拨他的罪恶感。
望着她噘得老高的樱唇和略为红肿的耳垂,虞舷觉得好笑又觉得怜惜,遂如她所愿的轻举白旗投降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是恶人,这样行了吧!”拍拍她鼓涨的粉颊,他逗弄的哄着她,然后讨好的将洗好的牌重新放到她面前。“再来吧!”
“这次换你先翻牌。”
“0K,赌大或赌小?”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大。”
“你……”“确定”二字还没问出口,她就截断了他的话。
“废话少说,翻牌。”她不相信自己的运气,所以决定把握时间多玩几次,以争取侥幸得胜的机率。
虞舷依言随手一翻,翻了个不大不小的红心七。
钱顺顺一看,双眼立刻闪闪发亮,忙不迭地也随手抽了张牌。
“等等。”虞舷的双手早钱顺顺一步包拢住她拿牌的小手,阻止她亮牌。
“怎么?”他的动作让她信心大增,双眸因而更加闪闪发亮。“有什么问题吗?”
“这回你翻的依旧是我的牌吗?”为防她到时耍赖,他不得不先预防。
“当然。”
“你确定?”
“对。”不让他再有扰乱她心神的机会,她小手一扬,亮出牌面。
“唉……”虞舷虽然轻叹着,但眼底却忍不住啊现阵阵笑意。
“怎么会这样?”钱顺顺蹙眉瞪着手中的牌。
梅花八!
真是有够邪门的!平日要翻比他大的牌,翻到手都快断了就是翻不到,怎么今天不想翻,却频频翻出比他还要大的牌呢?
真是见鬼了!
钱顺顺一双美美的大眼直瞪着手中的扑克牌,像是恨不得用眼光将它活活烧成灰烬一般。
“别瞪了,小心变成斗鸡眼。”他笑着抽走差点被她捏烂的纸牌。
“不懂中文就少开口。”她迁怒的白他一眼。“我要是‘鸡’啊!你就是‘鸭’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废话少说。”
“好吧!那这回你打算给我什么呢?”他以指挑起她的下颔,让她盈盈的目光迎向他。
虽然心怜她气冲冲的,可他就爱见她如此朝气蓬勃的样子,感觉全身都在发光一般,好不迷人。
“你想要什么?”她不甘心的张嘴咬他的手指一口。
“你……”抽出自己的指,细细地摩挲着她的红唇,诱得软了身子的她逐渐贴靠向他。“的裙子。”
单手撑扶着她软腻的腰杆,他杀风景的对着她主动送向前的红唇轻轻喃道,霎时,满室的暖昧气氛被破坏殆尽。
“你……”钱顺顺羞恼得猛推开虞舷,然后当场卸下裙子砸向他的面门,嘴里还不忘气呼呼的喊着,“再来。”
拿下遮掩住视线的皮裙,虞舷目光灼灼的盯着钱顺顺下半身那件超级养眼的粉色小裤裤。
“!”钱顺顺在他毫不遮掩的注视下,羞赧的跨向前一步,伸手捂住他惹人心颤的双眸。
“你难得这般性感,我要是不看,你才真该感到难过。”拉下她的手,他坏坏的轻点她的鼻头。
“废话少说,快洗牌!”她推开他,闪离他魔掌所及的范围。
“规矩一样?”他慢条斯理的洗着手中的牌问。
“一样。”
“赌大?”
“对。”
见她笃定,他只得闭起眼,再次随手抽了张牌……
“再来。”
“还来?”虞舷挑眉睨了眼几乎全果的钱顺顺。
他很清楚她的赌性坚强全是为了阻止他登台,但他却不得不叹息,因为她的赌运真的不是普通的背!
一整天玩下来,她不只一次看似赢定了,却总在最后关头让老天爷摆了一道。
“对。”不到最后关头,她绝不放弃!
今天他只能是她的,她绝不和其他人分享!
见她倔强的模样,虞舷很想如她所愿的答应今晚不登台,可……
他不能!绝不能心软!
因为一旦如了她的愿,他定会招来其他四位台柱的怨。除此之外,他之前刻意营造出来的冷然假象,对她定,不再具威胁性,那……
“走吧!”虞舷瞟厂壁上的挂钟一眼,毅然地收起纸牌。“你还是要去?”钱顺顺有些错愕的望着迅速为她着装的虞舷。
“当然。”虞舷朝她展露一抹莫测高深的微笑。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他决定给她一点特别的刺激。好让她永远记得这个特别的日子——
他们的相识纪念日!
午夜十二点。又是一个撩人的夜。
“猛男俱乐部”外灯光炫目耀眼,频频对行经的车辆热情招唤;而俱乐部内,台柱灼灼的星眸燃起众女众潜藏的热情,不住对他放着电,期盼能夺得卖身之吻。
钱顺顺错愕的望着撩拨她近半个钟头的Black,竟在最后关卡舍下她,迳自走向另一个目标。
她一直以为,他是想给她一个毕生难忘的热情之夜,好当作他们相识四周年的纪念之礼,所以,他才会轻轻的、慢慢的,极尽挑逗之能事的欲擒故纵,撩起她几欲焚身的熊熊烈火。
可就在她以为他终于要让她吻上的那一刻,他竟无情的退离,无视她企求的眼神和颤抖无依的身子。
反应不及的她,傻眼地望苦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他站定在某个清纯女孩跟前时,她才后知后觉的红了眼眶。
毕生难忘!是啊,果真是毕生难忘!
她想,她这辈子怎么也忘不了今夜。
因为她的心好痛!好痛!
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只能愣愣地张着嘴拼命吸取空中微薄的氧气。
泛着泪光的双瞳眨也不眨地直直注视着他挑逗那个梦幻般的清纯女孩,让那女孩双眼迷蒙,浑身散发着如梦似幻的炫丽光彩。
忽地……钱顺顺僵住了身子!
在那瞬间,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僵凝住了。
他……他竟……竟然被强吻了!
那……那今晚……
再也忍不住盈眶的热液,一颗颗如珍珠般的泪珠滚落钱顺顺的颊畔。
透过朦胧的泪眼,她咬唇无语的睇着落地四溅的破碎水光,感觉那点点莹光就像她的心……
碎了一地!
“我们结婚吧!”幽幽的低喃伴随着虞舷开启卧房的门飘人他的耳。
“你怎么了?”虞舷心疼的走向钱顺顺,捧起她失神的小脸蛋轻吻着。
“我们结婚吧!”没有热情、没有情绪,她淡淡的轻喃着。
“Honey,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他没因她的允婚而乐昏头,反而因她的失神而担忧。
她该不会是让他激过头,傻了吧?
“我们结婚吧!”钱顺顺抬眼愣愣地望了虞舷一眼,旋即又垂下眼,重申自他一进门她就一直挂在口上的话。
她怕了!
真的怕了!怕他真的为了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孩子而不要她。
“不,不结婚。”他心软了,不忍再刺激她了。
虽然他昨晚那样做的目的的确是为了刺激她,逼她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迫使她为了守住他的人而放弃她那该死的坚持。
可现在,看她如此失神,他认栽了!宁可继续委屈自己,他也不舍她受丁点的委屈呵!
“唉……”他叹着气,无奈的捧着他眷恋的小脸又亲又吻,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你……”她倏地瞠大眼,恐慌的抱紧他。“没事,真的没事了,你别怕,别慌。”他将她护在自己怀中,又哄又怜的把她当个婴儿轻摇。“你不要我了?”她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虽然她也很不想结婚,可她怕若再不和他结婚,昨晚的椎心之痛将在未来的每一夜,一次次的席卷她的周身,直到某个幸运女孩怀了他的孩子。
不!扁想像他抱着其他女人,她就心痛不已,难以承受,更何况是有一天真让他为了一个孩子而迎娶他人,那她岂不是……
不!她不要!钱顺顺摇着头,完全不敢想像那天的到临。
她要嫁给他!一定要嫁给他!
就算耍赖,也一定要强赖上他!
信誓旦旦的决心让钱顺顺的双瞳闪着奇异的光亮,身子同时更加柔软的赖着虞舷磨蹭起来。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只是不想勉强你,希望你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他宠溺的哄着她。
她是他一生的眷恋,也是他今生唯一想呵护的可人儿,所以他认了,不再为难她,也不为难自己,一切随缘。
反正他们现在这样跟结婚也没什么两样,只差了一纸薄薄的婚书罢了。
“你真的要我开心吗?”她与他颊贴颊,爱娇的问着。“嗯广他稍稍侧了下脸,顺势偷了个香。
“那就娶我。”她任性的噘起唇,向他索讨更深人热情的吻。
她要用自己的口水将昨夜那女孩遗留在他唇上的味道统统清干净,不留一丝一毫。
“我不要你有一丝一毫的委屈。”
“不委屈,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她的吻既彻底又用力,好似非将他的唇吻下一层皮不可。
“你要是没感到委屈,怎会如此蹂躏我的唇?”他相信自己的薄唇此刻定是又红又肿。“我讨厌她的味道。”她撇撇嘴,心虚的望着他的唇。
“是吗?”看她饥渴的模样,摆明对他的唇垂涎得紧,是以,他故意将唇稍稍往后缩了下,然后逗弄地说:“不喜欢就别吻它了。”
“我是说我讨厌它上面残留其他女人的味道。”她发泄似的重咬一口他已经饱受摧残的唇。
“哦!”他吃痛地缩了下,然后端出凶性大发的嘴睑,“你这坏心的小野猫,小心我把你吊起来毒打一顿。”
“打,你打啊!”她红着眼,指控地瞅着他。
她也不想咬他,可只要一想起他昨夜任由另一个女人索爱,因而彻夜未归,她的心就好酸好痛。
“唉……”他无奈地重叹了口气,“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你呀!谤本是吃定我,知道我对你绝对打不下手,才敢如此嚣张。”
“你才吃定我呢!知道我爱你,不能没有你,你才那么嚣张,当着我的面带别的女人出场。”
她委屈的滚下一颗晶莹泪珠,其余的全强忍在眼眶中打滚,硬是不让它们尽情宣泄而下。
“唉……”他再次重叹一口气,怜惜的舌忝吻她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