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卸下百万经纪人头衔的马丽雅敌不过体内奴性基因的作祟,当起韩慎祈与童沐婕的婚礼统筹,更以她丰富的人脉关系和圆滑的交际手腕请来了名设计师——安藤泽本亲自为准新娘赶制婚纱。
虽然马丽雅和韩慎祈之间已经没有经纪约,但两人合作多年已培养出革命情感,不仅曾是互相信任的事业伙伴,更像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姊弟。
所以这场婚礼几乎都由马丽雅一个人搞定,从婚纱、喜帖、喜饼、宴客地点到乐队,连平常意见很多的童威也被她安抚得服服贴贴。
婚礼选在“西尔饭店”举行,当天会场早早就布置好了,数不清的粉红香氛蜡烛和香槟色玫瑰花营造出高雅又浪漫的气氛。
女方邀请出席婚礼的宾客包括童威夫妇以及部分亲戚和警局同事,还有沐婕学生时代的一些好朋友。
至于男方这边则只宴请家族长辈和至亲好友。毕竟韩慎祈已经低调退出时尚圈,除了一些报章杂志仍会出现他拍的广告,其余公开场合的活动已见不到他的身影,所以过去合作的模特儿朋友一律不邀请。
韩慎祈站在牧师的前面,转过身,看着一身高雅刺绣白纱礼服的童沐婕,迷恋的目光紧锁着她美丽的身影,舍不得移开。
“臭小子,我把沐婕交给你了,要是你敢让她受一丁点委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童威瞟了准女婿一眼,低声警告。
“爸!”沐婕隔着头纱娇嗔道。
韩慎祈凝视着美丽的新娘,两人眸光相锁,嘴角有默契地往上扬,形成一道幸福的弧度。
老牧师站在台上,开始宣读誓词。
“韩慎祈,你愿意接受童沐婕做为你的妻子,与她同度神圣的婚姻生活吗?”
韩慎祈深情的目光定定看着沐捷,坚定地说:“我愿意。”
“童沭捷,你愿意接受韩慎祈做为你的丈夫,与他一生相爱、苦乐与共吗?”
“我愿意。”她扬眸看着韩慎祈,笑得一脸甜蜜。
宣读完誓词后,老牧师见证两人交换结婚信物,把戒指套入对方的手中,继续说:“愿这对戒指成为你们终生相爱、永结同心的信物。”
韩慎祈掀起起沐婕头上的白纱,低头吻住她红润的芳唇,也吻走她的犹豫与不安。
在牧师的见证和亲友的祝福声中,两人完成了一场温馨又甜蜜的婚礼。
典礼完成后,身为婚礼统筹兼主持人的马丽雅忙着炒热气氛,拿着麦克风说:“现在我们请全场的未婚女性到台下来,准备抢捧花。”
会场内的未婚女生陆陆续续走到台下,摩拳擦掌准备夺下捧花,成为下一个准新娘。
“我一定要抢到捧花才行!”伴娘之一的方心娣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对着另一名伴娘孙沁恩说:“走,我们一起去抢捧花!”
“小姐,如果我也跟你一起去抢捧花的话,不就变成你的对手了?”孙沁恩瞟了她一眼。“我对当新娘没啥兴趣,你去抢就好。”
当伴娘忙了一整天,此时的孙沁恩对桌上的佳肴此对捧花有兴趣。
“为什么?”方心娣一脸讶异,好奇地追问。
“我又没有男朋友,抢到捧花又怎么样?”孙沁恩挟起一块龙虾色拉放进嘴巴里。
“搞不好你抢到捧花后,也会跟沐捷一样闪电结婚,走啦,菜等一下再吃啦!”方心娣兴致勃勃地拉起百般不情愿的孙沁恩挤到台下。
马丽雅拿着麦克风继续炒热气氛。“沐婕,我数到三之后,你就把捧花丢给台下的未婚小姐们……”
“好。”沐婕笑得一脸甜蜜,在韩慎祈的扶持下,转过身去,高高地举起手中的捧花。
“一、二、三——”
在倒数声中,沐婕将手中的捧花往空中一抛,随着众人的惊呼声,捧花不偏不倚地落在孙沁恩的手里。
“现在我们请接到捧花的幸运儿上台——”马丽雅说。
孙沁恩错愕地看着落在自己手上的捧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在大伙儿的簇拥之下走上台,拿起马丽雅凑来的麦克风,望着笑得一脸灿烂的新人。
“恭喜我最好的朋友沐婕找到今生的最爱,祝福他们新婚愉快、早生贵子,提高台湾的新生儿出生率……”孙沁恩幽默地说。
“谢谢你的祝福,我会加油的,明年就请大家来喝我们宝宝的满月酒。”韩慎祈说。
沐婕腼地低下头,笑得害羞又幸福。
台下的宾客纷纷鼓掌叫好,气氛既热闹又温馨。
典礼结束后,喜宴紧接着开始,所有人陆续回到座位上准备用餐。
“来,吃块龙虾色拉。”韩慎祈将龙虾挟进沐婕的碗里。
“谢谢。”沐婕说。
新人和双方家长同桌,只见韩慎祈体贴地为娇妻挟菜、舀汤、拨虾壳,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对爱妻的呵护与宠溺,看得伴娘方心娣好生羡慕。
“慎祈,我觉得你们应该要包个大红包给我,说起来,我算是你们的超级大媒人。”方心娣多喝了两杯,白皙的脸颊红通通的。
“什么媒人?”远从北京赶回来参加儿子婚礼的韩原道好奇地说。
“韩伯伯,要不是我邀请慎祈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他也不会认识沐婕,更不可能跟她谈恋爱,所以我是撮合他们在一起的媒人。”方心娣得意地说。
“小丫头,原来就是你让我养了二十八年的宝贝女儿被这个花瓶给把走了……”重威突然开口,上下打量着方心娣。
韩慎祈见苗头不对,赶紧牵起沐婕去向亲友轮桌敬酒。
“是啊!”方心娣傻呼呼地点头。
“就是你让我辛苦栽培出来的摇钱树被沐婕给套牢了,让我这个百万经纪人一下子沦为无业游民?!”马丽雅也瞪起黑眸看着她。
方心娣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带着杀气,好像跟她有仇似的,干笑道:“那个……大家有话好说嘛……我也不一定要媒人红包啊……”
“你知道养一个女儿有多辛苦吗?我从她这么小……”童威激动地比手画脚。“……这么小就一直抱到她长大,半夜起来喂她吃女乃、帮她换尿布,陪她上小学、中学……”
方心娣尴尬地转过头,在人群里寻找担任婚礼招待的韩慎爵,一见到他的身影,马上抓着裙襬逃到他的身边。
“老头子,今天是女儿结婚的日子,说这么多干么?”童妈扯扯他的衣袖,制止他再说下去。
韩原道陪笑道:“慎祈能娶到沐婕,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小两口都到了适婚年纪,先成家后立业也不错。”
“是啊!是啊!”童妈猛点头,又转头安慰马丽雅。“丽雅,凭你的能力,还怕发掘不到第二个超级模特儿吗?”
“童妈,像慎祈那么有潜力又有魅力的货色不多啊!”马丽雅哀叹道,一口喝干杯中的红酒。
“现在不是很流行什么消防猛男写真集吗?”童妈灵机一动,大力推荐。“我看你也可以如法炮制一个警界猛男之类的企划案,搞不好还能让你找到第二棵摇钱树。”
马丽雅的目光越过童威的肩膀,落在他身后嬉闹拼酒的警员身上,瞥见骆超钧雄劲伟岸的体格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童妈,我觉得你的点子太赞了,我可以策划一个结合警员与民众安全须知的手,名字就叫……波丽士型男!”马丽雅兴奋地说。
童威听到这里,决定和韩原道一起到旁边把酒言欢,培养亲家情谊,免得被两个熟女级女人的异想天开给气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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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天空泛着鱼肚白的光,窗台上洁白的野姜花绽放着淡雅的香气,沐婕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侧过身看到熟睡的韩慎祈,才恍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她环视卧房一眼,看见屋内布满熄灭的香氛蜡烛,原本铺在床单上的玫瑰花瓣也全都散落在地毯上,不禁感到有些内疚。
他精心布置、酝酿浪漫气氛的新婚之夜,却因为她太累睡着,全都错过了。
昨晚宴客结束后,两人回到新屋,她急着卸上厚重的礼服和妆容,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小憩片刻,没想到就这样睡到了天亮。
思及婚前的忐忑与犹豫,若不是韩慎祈的坚持,两人不会那么快跨进婚姻里。
爱情,有时候需要不顾一切的勇气。
结婚,更需要一点不理智的冲动。
就像是一场冒险一样,在众人的祝福之下,两人兴奋地扬着风帆朝爱情的海域出发,也许未来的航程会有争执的狂风巨浪、也会有甜蜜的山光岚影,她都愿意陪着他一起征服爱恋的领地。
看他睡得像个小孩,她坐起身悄悄地将一个吻落在他的额头上,柔声说:“对不起……啊——”
韩慎祈一把翻身将她压覆在身下,觑看着她。“干么向我说对不起?”
“因为不小心睡过头了。”她一脸歉意,明知道他多期待两人的新婚之夜,还禁欲了一个月,结果她居然不解风情地倒头大睡。
“该罚!”他眼神坏坏地勾着她。
“对不起嘛,人家就太累了嘛!”她撒娇地说,噘起红唇在他的脸颊印上一个吻。“这样可以了吗?”
他拨开她前额的刘海,眼神忽然变得好温柔,低声地说:“小傻瓜,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才舍不得惩罚你。”
“我不懂,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她疑惑地眨眨眼。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迷恋你什么,明明知道你有个难缠又难搞的老爸,有时候又觉得你好固执,但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就是很舒服、很快乐,只有在你的身边,我才有回家的感觉。”
“这几年你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很孤单吧?”她的指月复心疼地抚过他墨黑的浓眉,落在他刚毅的下颚。
“现在我有了你,就不是一个人了。”他将她圈在臂弯里,亲昵地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吻。“以前每次回台湾,看到大哥和心娣那副肉麻兮兮的德行,看得我既心酸又嫉妒……”
“心娣的个性就是爱撒娇嘛……”她娇睨了他一眼。“你该不会也喜欢那种会撒娇的可爱女生吧?”
他将鼻尖凑近她的脸庞,戏谑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该不会有人在吃醋吧?!”
“哼!”
“那你也跟我撒娇一下。”他柔声哄劝着。
“我又不会撒娇。”
“那你说你喜欢我。”
“为什么你不先说?”
“我喜欢你……不,应该是我爱你……”他凝视着她,深情地说。
“哦。”一抹娇羞的红晕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泛滥开来。
他缓缓说道:“我知道要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决定嫁给我太过霸道了,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那么认真过。”
她没答腔,但眼角却露出淡淡的笑意。
她知道他真的很认真,为了给她一个浪漫又永生难忘的回忆,事事顺从她父亲的刁难,砸下巨资举办这场盛大的婚礼,她很感动。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人,有你,我梦想中的家才会完整……”
“那要不要再生两个可爱的宝宝?”她露出一抹柔媚的笑容。
“两个怎么够?起码要生十个组一支足球队。”
“你当我是母猪啊,还生十个。”她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以示抗议。
“我不管,我就要组一支足球队。”他耍起无赖。
“生那么多,你是要害我身材变形吗?”她娇嗔着。
“就算你以后变成欧巴桑、老太婆,我还是会一样爱你,永远遵守我们的结婚誓词……”他语气坚定地承诺着。
她目光温柔地看着他,红润的嘴角因为他甜蜜的情话而浮现笑意。
他修长的指尖抚模着她的脸颊,顺势滑进她敏感的颈侧,俯身凑近她的耳廓,低声地说:“好不好……我们来生一个小女圭女圭……”
她伸手圈住他的颈项,以亲吻代替回答。
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唇,渴望用最亲昵的方式来表达内心浓烈的热情,火舌探入她的唇齿里,如蜜又如火地卷烧着她,激起一阵灼烫感,令她全身虚软,难以抵挡他热情的攻势。
很快,激切的热情席卷了他们,她的背脊压陷入柔软的床垫,身体承受着他的重量,肢体暧昧地交缠着,渴望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对彼此真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