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以粲和汪曦真不欢而散之后,搭着计程车返回饭店。
梳洗过后,他愈想愈不甘心,索性拿起电话,拨给梁哲修,随口编派了理由要他立即赶出一份报告,不让他赴她的约。
他月兑下浴袍,换了衬衫和西裤,搭着电梯来到饭店顶楼附设的钢琴酒吧,推门而入。
慵懒的爵士乐音流泻一室,隔着玻璃帷幕可以瞧见整个上海的夜景,夜色低垂,华灯灿烂,他梭巡了室内一圈,在吧台前方瞧见那抹熟悉的丽影。
她换下白天的套装,穿着一袭黑色的洋装,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缳成发髻,几缕发丝垂落在耳畔,平添了几分娇媚的风情。
她都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那端凝的姿态令他心悸。
“一杯龙舌兰。”韦以粲朝酒保说道。
她带着几分醉熏的酒意,缓眯起水眸,微讶道:“怎么是你?”
“很失望吗?”韦以粲扯出一抹淡笑,佯装若无其事地坐在她身边的空位。
她横睨了身侧阴魂不散的家伙一眼,打开小皮包,翻找着手机,想拨电话给梁哲修,这才发现自己只带了钞票和房卡出来。
她抬头瞥了墙上的挂钟一眼,时针走到九与十的数字中间,原来她不知不觉已经愣坐了半个多小时,桌面上多了好几个空酒杯。
“在等梁哲修吗?”韦以粲侧眸瞥了她一眼,呷了一口酒。“他要我带话给你,今晚他有公事要忙,不能来赴约了。”
她不用想也知道这全是韦以粲搞的鬼!
“谢谢你的告知。”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赌气地喝光杯里剩余的调酒后,放了几张钞票在柜台上,踩着微醺的步伐,走出酒吧。
空月复喝了几杯调酒,令她头有点昏昏的,虽然还不至于醉倒,但她就是不想再和韦以粲单独相处。
韦以粲付了帐,旋即跟了出来,与她并肩站在电梯口。
“梁哲修不能来,让你失望到连喝酒的兴致都没有吗?”她一见他就闪的姿态,又再度惹恼了他。
一把醋火窜上他的胸臆。
她置若罔闻,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幸好两人住的楼层不同,她只要忍受到他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就好。
电梯来了,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她率先按下灯号八,退到角落。
她刻意的沉默再度惹恼了韦以粲,他按下所属的十七楼之后,恶作剧地又逐一往下按,从十六楼按到八楼。
她咬牙,忍受他幼稚的行为。
电梯抵达十九楼时,进来了一对外国中年夫妇,当两人瞧见那一整排亮起的灯号时,眉头皱了起来,谴责性的目光望向韦以粲和曦真。
韦以粲一副“与我无关”的无赖表情。
曦真默默地垂下脸,忍受着外国夫妇责难的眼神。
抵达十七楼时,韦以粲率先走出电梯,曦真也跟着走了出来。
“韦以粲!”她瞪着他高大的背影,低吼道。
他背对着她,好看的唇升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就不信她能继续漠视他!
韦以粲悠哉地走到自己的房门口,一点儿也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汪曦真气极了,快步跟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质问道:“韦以粲,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这样……”他转过身,霸道地困着她的肩膀,重重地吻住她微启的芳唇。
他的吻带着几分惩罚性意味,加重吻住她唇瓣的力度,汲取属于她的甜蜜。
汪曦真用力推拒着他的欺近,双手却反而落入他的钳制。
她愈是挣扎,他的吻就愈是野蛮,最后索性将她压在门上,给了她一个又热又深的吻。
她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热呼呼的感觉卷烧而过,融化了她冷傲的矜持与理智。
即使分开了那么久,就算他以最恶劣的方式霸在她的身边,强悍地逼着她看着他,以折磨她为乐,但在气他和恨他的同时,她还是想要他。
她抵挡不住他热情的攻势,软弱地回应他的吻。
长长的走道中,两人激情的热吻,成为一幕旖旎的画面,令路过的房客忍不住害羞地别开眼。
两人在吻与吻之间喘息着,他由口袋里掏出房卡,旋开门,将她推了进去。
他运用身材的优势,将她囚困在墙壁与胸膛之间,遂亮的黑眸紧紧盯视着她酡红的双颊。
“放开我……”她虚弱地抗议着。
“不放。”他霸道地说。“我不会把你让给梁哲修!”
“我跟梁哲修只是朋友……”她抬眸对上他如野兽般危险又炽热的眼神,有些后悔在药妆店时不该故意挑衅他。
“不管是梁哲修还是其他男人,我都不准他们靠近你,你是属于我的……”他温热的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以一种饥渴的方式亲吻着她。
她无助地沉溺在他热情的索吻中,明知道两人的关系已经结束,早已是陌路人,但她还是熟悉他所有的一切,还是喜欢他的吻。
她全身虚软,忍不住将双手圈住他的颈项,被动地回应他的热情。
她说服自己只要一个吻,再一个吻,她就能推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