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迎风别苑的西厢房中,被点了昏睡穴的欧阳翎霜,一直昏睡到隔日清晨方才醒来;她一醒来便发觉到自已正睡在一间陌生的房中。房间里传来阵阵的檀香味,看样子房中的主人有着燃香的习惯;而房中另外开辟了一处书房,以红桧木所制成的书柜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令人闻之精神为之一畅,柜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从医书、占卜之书、文学名着到琴谱等等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给,翎霜待在翠环山中,除了在师父特有的书房之外,从来不曾见过这么多的书籍。
可是自己为何会待在这间充满了书卷气息的房中呢?翎霜努力的回想着,究竟自己昨日发生了何事——自从到了悦来客栈之后所遇见的人、听到的事情,直至来到了一处别苑中,见到了一名美貌的弹琴女子,她说……
“哎呀!我被慕容睿点了昏睡穴了。”翎霜至此方才明白自个儿为何会沉睡在这不知名的陌生房中,莫非这儿便是风云阁吗?难道自己已经被……
“你醒过来了啊!”自门口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接着乔绮云便进来对翎霜行礼说道:“昨天真的很抱歉,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我不知道你会将我的话当真,其实我表哥他并非——”
“绮云姑娘,这事情错不在你啊!”翎霜尚搞不清楚状况,她以为绮云是要为告诉她慕容睿的真面目而引来自己生气前来赔罪的。“对于令表哥的行为举止,请恕我——不予置评!”天啊!误会竟然这么深!绮云暗暗叫苦,如果早知翎霜是这种性子的话,打死她也不会胡说表哥的坏话了,这下可好,如果没有对翎霜解释清楚的话,自己可就真是死定了。
“翎霜姑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绮云想了想之后说道:“我表哥并非是昨日我所说的那种如狼的人,况且风云阁出入的人士都是一些社会名流,也并非是我表哥的后宫啊!我之所以说它是后宫的原因,是因为我表哥在见那些社会名流之时,都是十分神秘的,不许任何不相干的人士擅入,其律之严谨就如同是皇帝的后宫般。我昨日所说的话完全是开玩笑的性质,我不知道翎霜姑娘你会当真啊!”
“是不是慕容睿逼你向我说这些话的呢?”翎霜还是有些不相信绮云所说的话,但是不知为何,听到绮云说出慕容睿并非是一名之徒时,她心上竟然感觉到轻松不少。
“不、不是的!”绮云见翎霜的态度已渐趋平和,心上的压力感顿减。“我表哥为了昨日我的失言引来你对他的误会,对我非常不谅解,我也自觉自己失言,所以今朝特意来向你解释清楚。”
“原来如此,昨日我也不对。”翎霜至此了解真相后,只觉得自己昨日之失态实是可笑。“我昨日在急怒之下错怪了令表兄,请代我向他赔罪。昨日叨扰一夜,实是非常感谢姑娘你的招待,可是此地不宜久留,我要告辞了。”翎霜话一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翎霜小姐你要去哪儿呢?”绮云原本以为解释清楚之后,便可以先让翎霜梳洗一番,然后再带她前往风云阁,怎料到她听完之后似乎是误会冰释了,可是却要离开。
“谢谢你特意为了昨日之事前来向我解释。”翎霜提起身旁的包袱说道:“但是,我和唐应杰的这段仇恨不做一个了断不行,而我已经从令表兄处得知唐贼的近况,相信足够让我报仇了,实不能再麻烦你们了。更何况一旦牵入这场仇恨的僵局中,连我也没有什么把握可以全身而退,师父虽然曾有交代要找寻令表兄助我复仇,可是我……我和他非亲非故的,不可以因为我自己一个人的私怨而牵累了你们。所以,请姑娘你还是让我离开吧!”
“这怎么行呢?”放她离开?这无异是宣告自己死刑。“表哥已经于昨日说过,等到今晨你醒过来之后,便将你打扮妥当,领你去风云阁见他的,我怎么能让你独自一人离开呢?”
“对于令兄的好意,紫翎君心领了。”翎霜自称为紫翎君,一来是遵从师父萧逸寒的命令,二来也是因为慕容睿一直口口声声称她为紫翎君……“可是方才我就已经说过了,要找唐应杰报灭族之仇是我自己的事,此去唐庄是否可以平安归来,我不能担保,所以绝不能让别人因为我的缘故陷入险境。”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般,那么我更不能让你离开了。”绮云制止道:“你既明知自己无法独力复仇,何不就让表哥帮你呢?他虽然外表看来好似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是他的武艺可是顶尖的哦!你可别小看他了!”小看慕容睿翎霜摇摇头,虽然初见面之时,慕容睿那书生般的气息的确让人不会生起防备之心,但是昨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了自己的昏睡穴,这绝非是一般身手的人可以办得到的。她在翠环山中,虽然不曾接受过正统的武艺训练,可是翎霜自诩寻常人绝无法碰自己一根寒毛!可是慕容睿昨日……她可不敢小看他!
“姑娘,就请你别让我在表哥面前难做人了嘛!”绮云嗲声的说道:“如果你不随我一同见表哥的话,表哥绝对会以为你还不愿意原谅他,而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那时我就完了。”
“这……好吧!”翎霜无奈的点头,面对绮云那柔声的请求,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狠心的拒绝她了,看来如果有人不被绮云的柔情给感动的话,那真是铁石心肠的人了。
“我随你去见慕容睿便是了。”
在靖南王慕容凯的王邸中
“爹!孩儿已经和欧阳姑娘见过面了。”慕容睿向父亲禀告着自己昨日的行程:“而且已经暂时将欧阳姑娘安置于表妹的迎风别苑中,准备于今日让表妹带她来风云阁。届时我们再告知她,在数日后的计划。”
“不错。”慕容凯对自己这唯一的宝贝儿子所处理的事情,一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因为慕容睿向来都可以将事情处理得很好,无需他这个做父亲的操心。“不过,睿儿啊!你可别忘了,一旦出了风云阁,欧阳翎霜便成为紫翎君了,千万别再称呼她为欧阳姑娘,以免暴露出她真实的身分,知道吗?”
“这点孩儿明白!”慕容睿行礼道:“爹,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孩儿必须先回风云阁去了。因为算算时辰,再过不久,表妹她们应该就会前往风云阁了,孩儿必须先回去准备一下,请恕孩儿告退。”
“你去忙你的吧!”慕容凯挥挥手说道:“千万别忘记我的交代啊!”
“孩儿明白。”慕容睿行礼完之后,便退出了议事厅,回转自己的会客楼——风云阁。
当慕容睿进入风云阁的时候,乔绮云和已经身着男装的欧阳翎霜已经坐在阁中等候许久了。
“表哥,你来得好慢啊!”绮云嗔怪着慕容睿说道:“等得我和翎霜姑娘真想要离开了呢!你这儿又没有什么好玩的,静静的什么都没有,真是闷死人了!”
“你以为风云阁这名字是怎么来的吗?”慕容睿笑着说道:“当初我就是看上这阁的闲静清幽,如风轻云淡的轻松自在,所以才特意选择此处为我接待贵宾的地方。”
“是哦!”绮云对着慕容睿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对欧阳翎霜继续说道:“翎霜,我告诉你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你眼前的这位青年,他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未来的靖南王爷慕容睿哦!这下你明白为何我们会进入靖南王府来找我表哥了吧!”
“绮云——”慕容睿对表妹使了个严厉的眼色,后者马上识趣的乖乖闭嘴。“翎霜姑娘,既然来到了风云阁,便是我的座上佳宾,所以对于身分地位你无需挂怀。”
“是吗?”翎霜一脸淡然的表情,令人无法猜透她究竟是生气,还是高兴。“紫翎君何德何能,能够被靖南王爷列为座上佳宾呢?绮云姑娘,现下我已经陪你来到了风云阁,令表哥也已经不再怪罪于你了,我可以告辞了吗?”
“翎霜姑娘,为何急欲离开呢?”慕容睿开口说道:“莫非是我风云阁留不住你这位佳宾吗?那是我身为主人的过失,我向你赔不是便是了,请你暂且留下,我想和你谈谈关于数日后风雨坪唐文娴的招亲事宜。”
“唐文娴招亲与我何干!”翎霜漠然的说着。自从知道慕容睿真实的身分之后,她的心上忽起忽伏的十分不好受。虽然很感激他对自己的关怀,但是……心上的凄楚感觉是为何呢?
“这次招亲,岂不是你趁机混入唐庄的最好时机吗?”慕容睿解释着自己的策略方针,“请姑娘你以紫翎君的名义随我一同前往风雨坪应战,而我自信以我的武功,与那些江湖人士相较,一定是我夺得头魁。届时,我进入唐庄,而你也可以随我一同混进去,然后你可以视情形,以最安全、适宜的机会手刃仇人!待你行事成功之后,我便会请人接应,领我们两人离开那是非之地,你认为可行吗?”
“不!”翎霜回得绝然且无情。“如果你夺得了头魁,那么唐庄小姐唐文娴便是你的妻室了,而唐应杰算来也是你的丈人,你怎么可以帮助外人来对付你的丈人呢?更何况如果我杀了唐应杰,而你又离开了唐庄的话,对于唐文娴你要作何交代?”
“这……”慕容睿一时之间竟答不上腔,“姑娘,你是要去找仇敌报仇的吧!像你这般顾虑这、考虑那的,怎能报得了仇呢?更何况当初唐应杰在血洗欧阳山庄的时候,他可曾顾虑到你欧阳山庄那些无辜的老弱妇孺吗?你说啊!”翎霜听完慕容睿的话之后,她又回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元宵夜,那个在她心中一直无法抹灭的痛楚伤痕……
祖母的寿辰上,唐应杰假意请来戏班子取悦祖母,但是实际上却是欲杀害他们全庄的人,所有在场的来宾无一幸免,包含了父母、祖母、远亲、近戚、管家、奴仆等等,全数于一夜之间魂归离恨天。
而身为独生女的自己则因为拉着李嫂出外看街灯,意外的帮助了萧逸寒月兑离登徒子之流,所以暂且逃过了血洗山庄的大劫,可是在回程之后,却又遇上了煞星。二名剑心手下的人杀害了誓死保护她的李嫂,整个欧阳山庄的成员,只剩她一人被萧逸寒所救而幸存……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在的证明了,唐应杰当初的心态是何等的残忍、狠毒……可是,轮到她自己呢?是否也要如同唐应杰血洗欧阳山庄这般的手段来杀害他全家呢?来使他的家人也陷入如自已般的痛苦环境呢?究竟该如何呢?如果以同样的手法来复仇的话,只会造成另一个欧阳翎霜、另一个家的悲剧,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真的报得了仇吗?这好多的问题,该由谁来帮她解答呢?
就当翎霜正出神的魂游太虚时,自风云阁外传来了一阵小贩的叫卖声——
“四川笋包哦!上等的笋子做成的四川笋包哦!”四川笋包?当初翎霜在欧阳山庄中最喜欢吃由李嫂亲手包制的点心——四川笋包!那热腾腾、香辣辣,以四川特有的辣味配料,加上新鲜的竹笋所制成的包子,对于体弱多病的翎霜而言,只有吃到笋包时,最能令她感到高兴,那笋包曾经陪着翎霜度过了多少难熬的日子,可是,如今呢?
回想着过去一直不愿意去想的悲伤往事,翎霜的眼泪不争气的直直落下……
“很抱歉!”慕容睿低声的向翎霜表示歉意:“我并不是故意要惹你伤心的,只是我想告诉你……”慕容睿话才说到一半而已,欧阳翎霜便因为悲伤过度而昏迷了过去。慕容睿趋前将她拦腰抱住,才没有让翎霜落地,他看着处于昏迷状态的翎霜依然无声的落泪着,便心疼地将她脸颊的泪水轻轻拭去。
“表哥啊!”绮云见到翎霜这般光景,忍不住要念念这无情的表哥几句。“你明明知道翎霜小姐没有办法承受太大的打击,而且她努力的不去回想欧阳世家的往事,你为何还要逼她去想呢?为何还要逼迫她去回忆那些事?”
“我也不愿意这么做啊!”慕容睿语重心长的说道。“可是,依翎霜姑娘目前的性情,她是压根也报不了仇的,你可曾听过一名对敌人还存有仁慈之心的人可以报仇的吗?”
“可是,她说的也没错……”绮云接着说道:“依表哥你的武功,我可以确定你一定会是夺得头魁的人,可是这是比武招亲大会,如果你胜了的话,便是唐庄的乘龙快婿、文娴小姐的夫君、唐应杰的佳婿,如此一来当翎霜姑娘要杀了你的丈人报灭族之仇的时候,你又当如何自处呢?”
“我有说过我要当唐庄的乘龙快婿吗?”慕容睿深情款款的望着欧阳翎霜,“我只说我会取得比武招亲的头魁,并没有说我要娶唐庄的小姐哦!”
“什么?”绮云一时之间,被慕容睿给搞糊涂了。“既夺得了比武招亲大会的头魁,又怎么能不成为唐庄的佳婿呢?表哥,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啊?”
“你别问这么多了!”慕容睿轻笑着说道:“届时,你只要看你表哥表演就可以了,我一定可以来主导一场喜剧结局的戏码。”
“哦?”绮云半信半疑。对于她这位表哥的行事作风,她太了解了,说得愈有把握的事,往往出现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希望他这次说话可以成真,否则任他爹是靖南王也不能逃骗婚罪名啊!
“听你的语气,好像很不相信表哥可以处理好这次的事情哦!”慕容睿偏着头说道:“难不成你认为以表哥这样的人,没有办法治唐应杰那种无耻的人吗?”
“不!不是!”绮云笑着说道:“我怎么会不相信表哥你的能力呢只是我在想啊——我何时才能有一个表嫂可叫呢?”
“这……很快了。”慕容睿低头望着翎霜那不施脂粉的秀丽脸颊,柔声地说道:“只要处理完这事,我一定要得到她的承诺。”
“那也得瞧瞧人家愿不愿意呢!”绮云笑得更开心了。得到承诺真的只有这般简单吗?
终于到了比武招亲的日子了,这一天,整个唐庄的重要人士全部集中于风雨坪,准备为唐庄的文娴小姐寻一位如意郎君。文娴小姐打扮得优雅端庄,穿着锦衣绣裙、配饰着高贵珍珠饰品的她,更是衬托出她美艳过人的容貌,雍容华贵的气度,长安第一美女之称真是名不虚传也。
虽然今天是文娴小姐的喜庆之日,可是她本人却是漠然地看着父亲为她苦心建立起来的招亲擂台,看着台下那些慕名、慕色而来的众人,看着她身旁那位脸色漠然的总教头刘奉先。
“各位收到武林帖的各路英雄豪杰!”唐应杰首先站出来致辞道:“向来风雨不断的风雨坪难得有今日这般晴朗的天气,聚集各位在此的目的是为了替小女——唐文娴择一佳婿。今日在比武招亲大会中夺魁者即是本人的乘龙快婿,除了娶得小女之外,并可得唐庄总财产的一半。请各位豪杰们努力吧!”
“诚如庄主所说的——”徐锐亦站出来说道:“在赛中夺魁之人便是唐庄的半主了,现下我来宣布比武规则。第一回合:五人一组,各人赤手空拳对打;最后站立者为胜。第二回合:十人一组,以擅长的武器打斗;最后站立者为胜。第三回合:最后一人,再和刘总教头对打;最后胜利者夺魁。在此场比试当中,不计生死论输赢,所以无需论及点到为止的手法,一切以得胜为优先,现下我即刻宣布——比武开始!”当徐锐一声令下之后,各组人员便开始了你死我活的争斗场面,而徐锐则站在高台上,细细的酌量着比试人的武功水准到何种程度。
“徐先生!”唐应杰叫唤着徐锐说道:“依你看来,你认为谁最有可能夺得头魁呢?”
“依属下看来——”徐锐想了想之后应声说道:“就以第一组的那名穿白衣锦绣的男子最有希望夺魁。”
“哦?为何先生会有此看法呢?”唐应杰很有兴趣的问道。
“属下是观察这名少年与人对战之时的气势,以及其运气情形而判知的。”徐锐恭恭敬敬的作揖后,再度开口说出自已的观战感:“因为这名青年出手看似柔弱无劲,但是气劲中暗藏着浑厚的内力修为,使其同组之人应势而倒;但是因为他的气劲中没有杀气,所以那些倒地之人只是无法站立而已,没有生命之虞。而且当他收功之后,其运气依然是闲雅平顺,丝毫看不出曾经历经激烈打斗。武功修为能到此种收放自如的境界者,在江湖中已难寻了,是故属下说此人最有可能夺得头魁。”
“嗯。”唐应杰点点头之后说道:“先生看人向来不曾出过差错,想必此人定为上龙之选了。”
“小的不敢妄断。”徐锐谦逊地说道:“这只不过是小的一时的见解罢了。”
“哈哈哈——先生对我何须如此客气呢?”唐应杰笑着说道。
在唐应杰主仆谈论的时候,这名男子已经连连战胜了各路的武林好手,成为二回合比斗下来,唯一立着的比斗者了。而在他身边还站立了一名清秀的“僮子”,替他拿着一把长剑。
那么,这名男子和这位看似僮子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小靖南王爷——慕容睿以及欧阳翎霜——紫翎君。经过了数日来的“沟通”,慕容睿终于说服了翎霜换上男装,随他一同前往风雨坪比斗,并暂时假扮他的剑僮掩人耳目。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唐应杰见到这名俊雅的青年,心上不觉轻松了一半,原先还在担心着夺标者会是一名如周仓的丑恶男子呢!结果竟没有想到真是一名俊雅的青年,看来这名少年便是徐先生口中所说的人了。“现下只剩你一个人了,只要你再和刘总教头过招得胜之后,便是我唐庄的乘龙快婿了!”
“是!”慕容睿轻笑着,对刘奉先打了个揖说道:“那么就请刘总教头赐教了。”
“那你小心了!”刘奉先话刚落下,跳至比武场中,准备和慕容睿来一场佳人争夺战。“我向来不杀无名之徒,你在死之前可以先报上名来。”
“哦!你倒是挺有把握可以置我于死地的嘛!”慕容睿一如平常的笑着说道:“好吧!本少爷也不愿意以无名之士赢你,省得你不知道败在谁的手下。你听清楚了,本少爷姓孙单名凯。”
“很好!孙凯你是要以武器比斗呢?还是以气功论胜负?”刘奉先冷笑着说道。
“敝人对于气功方面没什么研究,所以以武器比斗吧!”慕容睿笑着说罢,便对剑僮使了个眼色。身为剑僮的翎霜便将剑取出交给慕容睿,并低声说了句:“公子,请小心。”慕容睿心上甜滋滋地,但是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只是点了个头,便自剑僮手上取出长剑,并解开封印在长剑上的封条。“刘总教头,你可知道这把剑有什么名称吗?”
“我对于武器方面没有研究,请恕我不知。”刘奉先回应着,边觉得奇怪,哪有人在比斗场上询问对方是否懂得自己的剑呢?这人有些莫名其妙。
“此剑名为青锋剑,又有另一别名『断情剑』。”慕容睿一说完便以内力祭起青锋剑灵,剑灵和人合为一体,使得青锋剑呈现冰飕飕的气息,在附近的人们只要内力稍弱之人,一接触到此冰冷的气息,便会即刻气脉冻结,无法自由行动。“原本我是不打算使用这把剑的,可是呢,遇到了高手,不使出压箱宝来是无法赢了,所以——喝!”刘奉先刚一接触到青锋剑气的时候,心上也是一惊,但是旋即取出腰际的长剑劈开了慕容睿的剑势。“的确是一把好剑!可我也不会太过于无礼,拿出三流的物品来。”他连连数次的疾刺向慕容睿,倒也把慕容睿逼退了数十步。“你的是断情剑,我的则是”姻缘剑“,今日之争,你是占不到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