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时萝的伤势在西门澈细心呵护下逐渐恢复,朝夕相处这段日子更加巩固彼此的爱。
西门澈正着手整理病房内的必需品,“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带走。”
“随你便,反正都是由你做主。”金时萝坐在床沿边笑嘻嘻的看着他,双腿垂下晃呀晃。
这时,护士蓦地闯入,“恭喜,妳要出院了。”
“谢谢。”金时萝漾着笑回应。
护士手轻搂金时萝的肩,“妳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妳。”
“我知道,妳跟我说过。”一笑置之。
“是吗?我真的跟妳说过,我怎么忘了。”护士一脸惊讶,随即露出莞尔微笑,“不管怎样,出院后还是要小心为上。”
“谢谢。”脸上笑意不减。
护士突地俯贴近金时萝,“这种好男人千万不能放他走,如果妳真的想放他走,记得通知我们这群护士,相信我们会感激不尽。”
金时萝好似听到笑话似的大笑,“请妳转告她们,最好请她们另觅猎物,我是不会放手的。”
“我就知道。”护士笑着离开。
西门澈好奇地回头看着金时萝,“刚才那个护士跟妳说什么?瞧妳笑得好开心。”
“不告诉你。”卖起关子。
西门澈笑着摇头,“妳还真坏。”
“哇,我的话被你学走了。”金时萝娇嗔。
“没办法,谁教我们是一体的。”西门澈夸张地大笑。
“你们在笑什么?我们在外面都听到你们的笑声。”西门滢进门劈头就问。
西门滢和金提阳同时出现。
“没什么。”金时萝神秘地笑,“倒是你们怎么这么巧一起来?”
“澈昨天就吩咐我和金先生一起过来。”西门滢莫可奈何地耸耸肩。
“为什么?”金时萝不明白西门澈的用意。
西门澈收拾好用品,踅回金时萝的身边,“还不是拜妳所赐,他们今天必须放下手边的工作过来。”
“因为我?”金时萝错愕地张大眼睛。
“彻说妳对车子有着无法释怀的恐惧,所以请金先生过来帮忙把妳的东西载回妳家,而我帮彻将车子暂时开到妳家。”西门滢细心解释。
“你的车要放在我家?”金时萝不明就里的皱起眉头。
“这样一来不必担心我没车子可以代步。”西门澈扯出笑容。
“我虽不坐车,我家也有车。”金时萝还是不懂。
“提阳也说过,可是我还是喜欢自己的车。”西门澈微笑,解除她的疑惑。
“别说这些,总归一句,你们两个都是怪胎。”金提阳终于吭声。
“是吗?”
两人同时回应,相视。
“我们都是怪胎?”金时萝反问西门澈。
“不,怪胎只有妳一个。”西门澈坚决否认。
“行了,不知道两位还要争论多久?”西门滢双手往腰上一扠,摆出审问犯人的架式。
金时萝忍不住噗哧一笑,压低声音跟西门澈说:“真像检察官。”
“她本来就是检察官。”西门澈也刻意小声回应。
“西门澈、金时萝,你们……”
“都已经整理好,随时可以出发。”西门澈才不让西门滢有机会发飙。
“那我们要怎么回去?”金时萝心里有着狐疑。
“早就替妳想好。”
西门澈转身走出病房,从外面推进来一辆轮椅,“我用这个推妳回家。”
金时萝吃惊的微张着嘴,手指着轮椅,“用这个推我回家?医院离家有多远!?”
“开车要三十分钟,推轮椅……就不得而知。”西门澈又是摇头又是耸肩。
“那么说很远喽……”她心里萌起一股歉意。
西门澈蹲下来,将手按在金时萝的腿上,柔情的望着她,“就当我们去散步,沿途欣赏市容和风景。”
“澈。”金时萝的手抚上他的脸,她的眼里闪着感动的光芒。
“不要多说,我们走吧。”西门澈起身,轻轻地抱起金时萝放在轮椅上,不忘在她的腿上加盖一条毯子,“保暖。”
“嗯。”金时萝微笑回应。
西门澈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坐不住或不舒服要说。”
“好。”她开心的说。
“出发吧。”
西门澈一声令下,金提阳和西门滢将一切用品拎上车,一切按照西门澈的计画,金提阳将用品载回家,西门滢则驾着西门澈的车子到金家,然而西门澈则推着金时萝散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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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不顾路人投来注目的眼神,西门澈神情悠然的推着金时萝走在大街上,金时萝原先感到有些羞怯,在西门澈的鼓励下,也恢复原有的笑靥。
“妳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在医院时护士跟妳说什么,让妳这么开心?”
“噢,你说那事。”金时萝忍不住爆笑出声,“护士说,医院的护士都羡慕我,还说如果哪天我不要你的时候,记得通知她们。”
“看来我的人气指数颇高。”西门澈有些得意地讪笑。
“我就知道绝不能说,你呀只差没尾巴,不然这会儿尾巴不知道翘多高。”她酸溜溜地讽刺他。
“是吗?”她的娇嗔差点没让他笑翻天。
“记得住院的第一天,护士说你好帅,当时我心里还想,欢迎她们将你带走。”想想那时候的稚气,她不禁哑然失笑。
“现在呢?”
“想都甭想,我不可能放你走。”金时萝娇俏地嘴一努。
西门澈将轮椅停住,绕过来蹲在她面前,“如果我现在跟妳求婚,妳会接受吗?”
“现在?”金时萝先是一惊,随即爆笑出声,“不可能的,你别逗我。”
西门澈将预先藏好的丝绒盒拿出来,在她面前掀开丝绒盒,里面放着一只闪闪发光的戒指,“妳愿意戴上它吗?”
金时萝被这突来的举动震得眼睛逐地睁大,她张大着嘴,惊讶的抽着气,整个人被震傻了!
深邃的眼眸倒映出娇女敕的小脸,他注视着那张震惊不知所措的表情,嘴角漾着温柔的笑意,一字一字清晰重复:
“时萝,妳愿意吗?”
不争气的泪水激动地沿着她的脸颊流下……
“不愿意?”他故意逗她。
“谁说。”她抢下戒指欲要戴上。
他眼明手快地又夺回戒指,“不行这样,没有人自己戴戒指的。”握住她的手,深情地为她套上,“应该是我为妳戴上。”亲吻她的手指。
这一回金时萝不跟他强辩,因为这正是她衷心期望的。
左手紧紧握住右手,她在心里默祷,她要好好保护这份爱,绝不辜负爱她的人。
“走吧,该回去。”
此刻西门澈的脚步变得轻松而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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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她一直渴望的家。
王妈大老远就边喊边跑地迎接时萝,看到她如金提阳所说一切都好,她不禁喜极而泣,“害我好担心。”
“我没事,很好。”金时萝安抚王妈。
王妈擦干泪水,“回去吧,家里还有好多人等着妳回家。”
“好多人?”金时萝一阵错愕。
王妈瞥推轮椅的西门澈一眼,西门澈连忙以眼神制止王妈,王妈立即改口:“妳忘了,我们家上上下下加起来不也好多人。”
“这话也对。”金时萝不疑有他。
西门澈神秘的微笑。
愈是接近自己的家,金时萝的心也跟着飞扬,她兴奋的指着屋子,“到了,到了。”
可是……
当她愈接近屋子,她愈感到诡异,手往旁边一抓,唤着:“王妈,家里有客人?”
“没有。”王妈摇头。
“没有?”她不禁起疑。
西门澈推着轮椅,弯下腰紧挨着金时萝,“有什么不对?”
“不知道,说不上来,总觉得怪怪的。”金时萝说不出所以然来。
“回到家不就知道。”西门澈挺直着背推着轮椅。
抵达家门,她终于发现异样,这个异样让她忍不住开心地大叫:“女王旁边那匹……”
“我上网订购的阿拉伯公马。”西门澈若无其事的将手扠进口袋里。
“为什么?”
“当然是不让妳专美于前呀,现在妳有女王,我有国王,这才显得出我俩势均力敌。”西门澈隐隐窃笑。
“你是说……那匹马叫国王?”她眼都不眨的紧盯着新加入这个家的骏马。
“喜欢吗?”他终于开口问。
“喜欢。”她兴奋的将脸贴在他腿上,“你已经够宠我,真怕你会宠坏我。”
西门澈伸手疼爱地抚模她的头,“我不宠妳,难道要我去宠外面的女人?”
“不准!”金时萝撒娇地推开他。
“别说妳不准,我也不会。”他手指轻滑她的鼻尖,“该进去休息。”
进了大厅,赫然发现客厅里有一位白发皤皤的长者。
西门滢搀着长者,脸上挂着微笑。
“时萝,这是女乃女乃。”西门澈立即介绍。
“女乃……女乃女乃。”金时萝吓住,西门澈的女乃女乃为什么突然来此?
女乃女乃瞅着金时萝,满意地频频点头,“嗯、嗯。”
她走到金时萝的身边,握住她的手,瞥见她指间的戒指,“妳收下澈的戒指,往后就是西门家的人。”
金时萝微微一怔!
当时收下西门澈的戒指却没想到这一层,“西门家的人?”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女乃女乃讶异金时萝脸上的表情,“难道说妳不想做西门家的人?”
金时萝登时一慌,“不想!”她毫不思索地拔下手中的戒指。
西门澈的脸色骤变,没想到她突然改变,他抑不住失控的情绪,愤然咆哮质问:“为什么?”
金时萝毫不考虑的将戒指递到他面前,“因为我还没准备好做人家的媳妇。”
“澈,这是怎么一回事?”身旁的西门滢也着急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强迫她收下戒指,完全出于她的自愿。”他的心被金时萝的无情狠狠地劈成两半,正淌着血。
女乃女乃深吸口气,来到金时萝的面前,“孩子,老实告诉女乃女乃,妳爱澈吗?”
金时萝没有犹豫的坚定回答:“爱。”
“爱?”女乃女乃吃惊的震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以最柔和的语气诘问:“既然妳爱着澈,为什么拒绝做西门家的人?”
金时萝无畏地仰起头注视女乃女乃,眼底透出一抹无法击退的坚定,“女乃女乃,我知道西门家在地方上是望族,但是我们金家只剩下提阳和我,爷爷留下了一份我必须要扛的任务,我不能舍金家而进西门家。”
女乃女乃明白也体会金时萝肩上的重任,“如果我并不要求妳一定要住进西门家呢?”
换金时萝一愣,“女乃女乃,这是什么意思?”
女乃女乃露出温馨的慈笑,“澈对妳用情之深,我感觉得出来,我不想因为住与不住而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如果妳爱澈,也愿意和澈结婚,婚后妳依然可以住在金家主持大局。”
“真的可以吗?”金时萝难以置信地看着女乃女乃。
“这也是权宜之计,再说妳怕坐车……”
“这事妳也知道?”金时萝好讶异。
“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理说应该是妳到家里跟我请安,妳说对吧?”女乃女乃没有生气,脸上仍然挂着笑容。
金时萝惊喜地抱住女乃女乃,“谢谢妳,女乃女乃。”
事情终于圆满解决,笑容再度回到西门澈的脸上,“现在愿意戴了吗?”
“当然愿意。”她手伸直让西门澈为她戴上戒指。
倏然,西门澈的手机响,西门澈毫不思索地接起电话,“请问哪一位?”
“西门先生。”
西门澈听到这声音,不由得头皮发麻,“金禀礼先生,请问你找我又有什么事?”
金时萝乍闻又是叔叔,双眼不由自主地瞠大,一颗心紧绷着……
“我有东西想再请你帮忙月兑手。”金禀礼愉快地笑着。
“什么东西?”西门澈屏着气问着。
“郑板桥的墨宝。”
“郑板桥的墨宝?”西门澈故作惊讶,“请问你是从哪弄来的?”
“金家地下室。”
“金家地下室?”西门澈真想大笑,“好吧,你想卖多少?”
“不多,五十万。”
“五十万──”西门澈忿忿大叫,“你别太过分,你明知道金家地下室的东西全都是假的,你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要求五十万!”
他愤然切断电话,对着手机发出忿忿不平之吼:“可恶!竟敢开口五十万。”
金时萝立即感到不对,转身吩咐王妈,“王妈,妳快去看看,挂在地下室那幅字还在不在?”
“是。”
王妈神色慌忙的冲到下室,须臾,又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小姐,没……没了。”
金时萝顿时颓丧地一瘫,吐口气,“真的不见了。”
西门澈不以为意,笑着安慰金时萝,“不见就不见,反正是假的。”
金时萝双唇颤抖,“那幅是真的。”
“真的?”西门澈吓了一跳,“妳不是说真的全运到他处,在地下室的全都是假画?”
“画是假的,但字是真的,因为我只会摹拟画,却不会抄袭字。”
“天啊!”西门澈知道事态严重,连忙用手机主动联络金禀礼,“金先生,你好,刚才是我太冲动,有话好说,好说……”
西门滢伺机挨近金时萝,笑谑道:“妳真的收服了我们家这只狐狸喔。”
是吗?
金时萝仰起小脸,望着那双盈满爱与柔情的双眼,心头瞬间暖了起来。
这辈子,她认定了这个疼她的男人。
全书完
编注:欲知西门滢与巩季泽的精采情事,请翻阅草莓181《西门传说系列》五之一“西门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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