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一辆出租车停到了“圆梦小区”,江德霖跌跌撞撞地从车上下来,一看就是喝醉了。其实不是他贪杯,他只是在酒吧被好兄弟们强灌了一杯啤酒而已,就成了这个样子。可是他不是还有三位好兄弟吗?他们为什么没有送他回来呢?原因很简单,在卓天岳和秦文青相继莫名其妙地离开后莫非也突然接到了江德霖的宝贝妹妹江薇琳的电话救急去了。
上到三楼,他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插入301室的锁孔,“喀嗒”一声,门开了,接着,第二道门也被打开。进了门,随手把门关上、上锁,然后踢掉皮鞋,却没找到拖鞋,他嘴里含混不楚地咕哝了一声,脚上穿着袜子向卧室走去。
没有开灯,他坐在床沿扯掉领带,月兑掉衣服,躺下便睡。
因过度劳累睡得正熟的原纤柔根本就没有发现身旁多了一个人。
◇◇◇
早上,原梦缳准时起床,睡眼惺忪地走进浴室,洗漱完毕出来后发现门口有一双男人的皮鞋,不禁皱起了眉头。
原纤柔醒了过来,但是她没有睁开眼,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但是异样的感觉促使她突然间睁开双眼。非常不妙地,她发现此刻自己正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温热的怀抱中,她的头枕着他的一条手臂,而他的另一只手则亲热的搁在她的纤细的小蛮腰上。
原纤柔反应迅速地用力推开江德霖的身体,自己翻身跳下床,拔下墙上挂着的宝剑,剑尖指向江德霖的咽喉。
此时,江德霖也醒了过来,他的头还在痛,他坐了起来,申吟着拼命晃了晃头,惊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不明所以。不过,对于这个穿着一袭黑色性感睡衣、拿剑指着自己的长发美女,他认为还是很有看头的。老实说,刚睡醒的女人外表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可是,他的心脏就是“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这是心动的感觉吗?不知道,他以前从来没有心动过,也不知道什么样子的感觉是心动。
原纤柔恶狠狠地问道:“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又为什么会睡在我的床上?”为什么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摇了摇头,她决定忽略这个问题。
江德霖收回打量她的目光,思考起这个问题,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摆设,发现这是一个充满女性气息的房间,他显然不是在自己的家中。伸手拍了拍头,用力地想了又想,他疑惑道:“奇怪!昨天晚上我明明进了自己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梦缳推开原纤柔的房门,“小泵,怎么门口有一双……”话讲了一半,她眨了眨眼,晃了晃脑袋,随即把门关上,接着又打开,发现自己没看错。
此时,她最亲爱的小泵像以往一样穿着一件黑色的性感睡衣,不同的是她今天凶巴巴地手持宝剑对着床上的一个男人。而床上赤果着上身,下半身被床单盖住的男人正是江德霖,不过看丢在地上的衣服,她敢打赌,他绝对没有穿裤子。
看她走了进去,原纤柔忙叫道:“小缳,危险!别过来,快去报警,这里有!”
原梦缳打量了江德霖一下,道:“江叔叔,你是否该给我们一个解释?你怎么会变成我小泵口中的,呃……『』?”
原纤柔诧异地道:“江叔叔?小缳,你认识他?”
原梦缳安慰道:“小泵,你先放下剑,他就是住在我们楼上的江叔叔。”
原纤柔一副“瞧吧,我就知道”的样子,道:“怎么样?我就说他不是好人!叫你不要和他来往你还不听。”
江德霖举起双手,道:“对不起!这位小姐,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昨晚的的确确是用钥匙开门的,这一点我敢保证!”
原梦缳安慰道:“小泵,你别激动。”又对江德霖道:“江叔叔,你确定你用你家的钥匙开的门?”
江德霖点了点头。
原梦缳诧异道:“那就怪了,我昨天明明把门锁得好好的,除非是小偷和会开锁的人,否则不用钥匙是进不来的,可是你用自家钥匙开我家门这个说法又不太让人相信。”她歪着头想了想,道:“江叔叔,你的钥匙呢?”
江德霖道:“应该在裤子口袋中。”
原梦缳找到钥匙,道:“江叔叔,我现在要用这串钥匙去试一试,你没有意见吧?”
江德霖竭力皱眉忍住头疼,道:“没有!”
原梦缳走了出去,江德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原纤柔喝道:“你不要乱动!”
江德霖叹了口气,有些惊惧地看着眼前开了刃的剑尖,“我不会乱动,我只是头痛而已,你能不能把这个东西拿开,寸铁为凶,更何况你这把剑这么锋利,很危险的。”看原纤柔不理他,他咽了咽口水,又道:“小姐,你可不可以先穿件衣服,你这个样子站在这里,真会让我变成的。”
原纤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惊呼一声,脸上泛起红晕,忙喝道:“把眼睛闭上!耙偷看的话当心我挖出你的眼珠子!”
江德霖听话地闭上眼,谁让自己理亏呢?原纤柔把宝剑放在梳妆台上,迅速打开衣橱,拿出一件厚一点的睡衣穿上,勉强不再春光外泄,然后又拿起宝剑防卫地瞪着他。
原梦缳走进来,强忍着笑道:“小泵,江叔叔没说谎话。”
江德霖睁开眼看着她,原纤柔颦起眉头,“你的意思是?”
原梦缳叹了口气,“我试过了,我们两家的钥匙可以通用,江叔叔只是走错楼层而已。小泵,我们的钥匙可以开江叔叔家的门,江叔叔的钥匙可以开我们的门。”
原纤柔的剑掉到了地毯上,她先是张口结舌地呆楞在那里,然后喃喃一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太荒谬了!”江德霖也愕然。
原梦缳看了看他们,犹豫着道:“小泵,江叔叔,我们要不要找做这门锁的厂家索赔?”
“……”
◇◇◇
三个人穿戴整齐坐到了客厅,江德霖尴尬地开口道:“原小姐,非常抱歉!”
原梦缳抢先道:“江叔叔,你很没有诚意哦!你莫名其妙地闯进我家,又在我小泵床上睡了一夜,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已经严重玷污了我小泵的清白,光抱歉哪行呀?怎么说你也要拿出点男子汉的魄力来给我小泵一个交代才行……”
原纤柔红着脸,“小缳,住口!”
原梦缳扭头道:“小泵,我这是为你好!”
原纤柔喝道:“回房去收拾东西,我们等一下就要出发了。”
原梦缳见她发怒,耸了耸肩,连忙躲进房里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原纤柔开口道:“江先生,我知道这是一个误会,我可以谅解,也可以把它忘掉,希望你也忘了这件事,好吗?”
虽然江德霖的头还在疼,不过他也很惊讶原纤柔的处理方式,据他所听说的,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不是都应该会死缠乱打要自己负责任吗,怎么她竟然要求自己忘了这件事?不过,也好,和新邻居的相识至少有个不算太糟糕的见面方式,只是有些,不,不是有些,而是非常尴尬。他肯定,这下子双方对彼此的印象一定会非常非常地深。
他皱着眉头道:“对于发生的事,我现在只能说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不介意,就把我当成一个朋友,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帮忙,我住在楼上,你找我很方便的。”
原纤柔低头道:“这样的话,你也知道,小缳很喜欢你,也很崇拜你,有事没事她都会和我提起你,如果你有时间,我又不在的时候能不能请你帮我照顾一下小缳?”
江德霖点头道:“当然,小缳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你是小缳的小泵?”
原纤柔点点头,“我是,你还在头疼?”
江德霖苦笑道:“是呀!说出来都没人会相信,我只喝了一杯啤酒就成了这个样子。那小缳的父母呢?”
原纤柔脸色一黯,“都去世了!”
江德霖忙道:“对不起!”
原纤柔道:“没关系,这是事实,我不避讳的,被人知道这件事并不能改变什么。你的脸色好差,你要是不介意,让小缳帮你配一味醒酒汤。”
江德霖讶然,“小缳?”
原纤柔点点头,“你别看她年纪小,她懂很多东西的,因为我大哥和大嫂都是医生,家里有很多医书,她从识字的时候就开始看医书,一副醒酒药难不住她的。”
江德霖笑道:“真是看不出来,会不会耽误你们的时间?”
原纤柔道:“时间还早,你等一下,我叫她出来。”说完站起来走到原梦缳的房门口打开门,“小缳,出来吧,你江叔叔头疼,把你最拿手的醒酒汤配一副。”
原梦缳走过来,小声调侃道:“小泵,他不是坏人吧?”
原纤柔瞪了她一眼,“快去,别废话了,否则你上学该迟到了。”
原梦缳道:“江叔叔,你等一下,二十分钟就好。”然后跑进厨房。
原纤柔坐下,道:“小缳的醒酒汤很有效的,住在我对面的是我的朋友,每一次喝醉都跑来找她,不过,你今天最好休息一个上午,这样体力才能恢复。”
江德霖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小缳是个很可爱的小丫头。”
原纤柔笑道:“是呀!如果这几年不是她陪着我,我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她很懂事,在家里什么家务都做,她照顾我比我照顾她要多呢!而且,她的功课从来不用我担心,至今为止,她所有的功课还没有第一名以外的成绩呢!而且,她还跳了两年级。”
江德霖真心道:“你也把她照顾得很好,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停地说起你。”
陌生感逐渐消失。然后,他找到了感觉,对,就是感觉,江德霖突然间找到了那种长久以来自己一直想要寻找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地就是对了他的胃口。
◇◇◇
门铃声响起,原纤柔站起来打开门,常宜心不客气地走了进来,然后意外地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非常俊朗的男人,她很有礼貌地问道:“柔柔,这位是?”
原纤柔忙道:“他是住在楼上的邻居江先生,因为头痛,在等小缳的醒酒汤。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同事常宜心,就住在我的对面,也是江先生的邻居。”
常宜心客气地和他打过招呼,道:“我说怎么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我还在奇怪,我今天又没有宿醉,小缳熬药做什么,原来如此。”
几个人坐下,原梦缳端着药从厨房走出来,把药放到江德霖面前,“江叔叔,稍凉一下就可以喝了。宜心阿姨,你这么早就来了?”
江德霖道:“谢谢!”
常宜心道:“你小泵这个赖床的毛病我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有重要的合约要签,不早来盯着她我怎么放心?”
原纤柔睁大了眼睛反驳道:“你说什么?我赖床?你敢再说一次我赖床?明明赖床的人是你,你休想破坏我的名誉!”
常宜心呵呵笑道:“小气,说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原纤柔张牙五爪地掐住她的脖子,“说一下有什么关系?好,要说是吧?那我就来说一说你每天的习惯好了,每天早上你起床后自己不叠被子都要宜情帮你迭,袜子永远找不到另一只,穿过的内衣到处乱……呜……”一只手掌蓦地伸过来捂住她的嘴。
常宜心浅笑着对江德霖点了点头,道:“不好意思,江先生,我们还有事情先告辞了!小缳,你今天自己坐公车去上学,放学后宜心阿姨会去接你!”然后硬把原纤柔给拖出门,不一会儿,她又走了进来,笑笑地把原纤柔的包包拿起来并且把原纤柔的高跟鞋踢了出去,礼貌地关上了门,紧接着,门又开了,一双拖鞋被丢了进来。
五秒钟后,一声怒吼从外面传来:“原纤柔,我要宰了你,你竟然敢对陌生男人揭我的短!”
“你还不是胡乱破坏我的名誉!”
江德霖好久以后才笑了出来,而且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当他笑够了,对小缳道:“天哪!小缳,你小泵和她的朋友经常这么令人爆笑吗?”
原梦缳仰天长叹,为了挽回她小泵的形象,亡羊补牢地道:“江叔叔,你可不可以忘记今天的事,当做没有看到我小泵这么,呃……这么幽默的一面?”
江德霖意味深长地道:“这怎么可以,难得找着了感觉,我怎么可以忘记?”不论是她在卧室里穿着睡衣诱人的样子,还是拿着剑指着自己时英气勃发的样子,或者是解决和自己误会时明理的样子,以及刚刚好像小孩子和人斗嘴互揭疮疤长不大的样子都那么让他印象深刻。而且,他肯定,他的那些家人一定会很喜欢她的。
原梦缳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他,他没有再说话,端起药碗把汤汁一饮而尽。
◇◇◇
常宜心和原纤柔一路吵下楼。
“我警告你常宜心,再对我胡乱栽赃的话我一定会去找干妈告状!”原纤柔愤愤地道。
常宜心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还不是一样,竟然敢说我的隐私!”
“是你先犯我的!”
“我犯你又怎样?不服呀?”
“我就是不服!你想打架是不是?”
“打就打,谁怕谁呀?”
“好呀!晚上八点,练武房见!”原纤柔撂下战帖。
“没问题!记得少吃一点,不要让我给打出来!”
“该担心的恐怕是你!”
“哼,还不快上车!”常宜心打开车门。
“都是你啦,这么野蛮地把我弄出来,我今天还没有化妆呢!你让我怎么见人?”原纤柔钻进车里。
“我提包里有化妆品,足够你把自己弄成一绝代妖姬的了!”常宜心也钻了进去,顺手把自己的手提包丢给她。
原纤柔没好气地打开常宜心的手提包拿出粉饼。
常宜心一边以恐怖的速度开车一边道:“说真的,柔柔,这是怎么回事?楼上的邻居怎么会一大早跑你家要醒酒汤?我没听到你家门铃响呀。”
原纤柔尴尬地把事情经过讲完,只见常宜心笑得花枝乱颤,一边笑一边道:“怎么会有这么乌龙的事?”
原纤柔皱眉道:“小姐,你现在是司机,能否请你专心开车?咱们的小命比较重要!”
常宜心瞥了她一眼,止住笑,“事关你的名节,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原纤柔没好气道:“不然能怎么样?难道我还要逼他娶我不成?注意路况啦!”
常宜心三八兮兮地道:“他长得很英俊嘛,配你还好啦。”然后又笑了起来。
原纤柔瞪了她一眼,“长得俊又不能当饭吃,专心开车,要笑你干脆停下来笑个够好了。”
常宜心道:“等一下我要告诉蓝之,让她也笑一笑。”
原纤柔又好气又好笑,“拜托!小姐,这么丢人的事,你非要替我渲染得天下皆知吗?”
常宜心一本正经起来,道:“说真的,这个姓江的你不考虑一下?看得出来,小缳喜欢他哦!”
原纤柔叹道:“常宜心,你现在嚼舌根是没有用的,别忘了,你自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还来笑我,你不怕我出卖你?”
常宜心冷哼道:“威胁我?”
原纤柔一挑眉,道:“不,是忠告!提醒你『卖人者人恒卖之』!”
常宜心摇了摇头,不信地道:“拭目以待!”
◇◇◇
“世纪百货”会议室,于秘书一直在对原纤柔和常宜心赔礼。
“对不起!真是抱歉!总裁到现在还没来,他家的电话打不通,手机又关机,你们再等一下好不好?”
常宜心气定神闲地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没关系,现在才九点半,我们再等等好了。”
于秘书千恩万谢地出去继续拨电话。
江德霖拔掉了电话线,手机关掉了电源,正躺在床上补眠。
于秘书又送进会议室两杯热茶,“对不起!我还没有联络上总裁,副总裁去欧洲恰鲍,现在也不在,请你们再等一下吧!”
原纤柔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是十点,“于秘书,没关系的,我们再等等。”
于秘书道:“实在抱歉得很,总裁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非常爱漂亮的她此时心中只想眼前这二人不要把送给她的衣服收回就好,还有,她可是“纤柔服饰”忠实的顾客,常宜心刚刚给了她只要她买衣服就有五折的优惠,可不要也收回去。
◇◇◇
十一点,闭目养神的原纤柔突然睁开双眼,“宜心,别等了,我们走吧!”
常宜心皱眉道:“真的要走?”
原纤柔点头,“回去后和『茂祥』联系,我就不信,进不了『世纪』我的衣服就没有销路!”
于秘书又端来两杯茶,原纤柔站了起来,“于秘书,谢谢你的招待,我们要走了,请转告江总裁,既然他没有诚意和我们合作,我们也就不强求了,虽然我们是小厂商,但是,对于这种恶劣的人我们也不屑于合作,再见!”说罢率先走了出去。
常宜心无奈也站了起来,道:“于小姐,不要在意她的话,尽快帮我们另外约个时间吧,我回头再和你联系,她今天心情不好,所以脾气有点暴躁。”
于秘书点头道:“好,我会尽快安排的,你放心好了。”
◇◇◇
坐在车里,原纤柔气道:“分明是看不起人,什么总裁,这个江德霖真是个混蛋,搞不好也是个纨绔子弟,这么不遵守时间。”
常宜心慢条斯理地扣上安全带,“干什么发这么大火?”
原纤柔道:“白白地等了两个小时,你不生气吗?”
常宜心道:“我当然也生气,可是做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原纤柔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宜心,这几年,我顶着个总经理的名头,却只知道画设计图,把所有的工作都丢给你,你一定很辛苦。”
常宜心笑道:“你又想起来什么了?说这些疯话,把安全带扣好,我要开车了。”
原纤柔系上安全带,“虽然在百货业,『世纪』一直以高档商品为主,价格比较理想,但是『茂祥』也不是很差,它和『世纪』相比只是知名度差一些。再不做决定我们的库房就堆满了。”
常宜心道:“你放心好了,这件事交给我,不会让咱们的库房堆满库存的。”
◇◇◇
下午两点,江德霖精神奕奕地踏进办公室的大门,于秘书忙跟进来,问道:“总裁,你今天上午怎么没有来呢?”
江德霖叹了一口气,道:“昨天让莫非和天岳那几个家伙灌醉了,今天早上头疼得要命,只好休息了。”
于秘书埋怨道:“那你也应该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呀!你家的电话打不通,手机又关机,害我都找不到你。”
江德霖好笑道:“于秘书,我是总裁,我跷个班没必要向你报告吧?”
于秘书委屈道:“可是今天上午九点你和『纤柔服饰』的总经理约好要签约的,人家等了两个小时。还有,我们新买的那块土地的开发案今天最后定板,建筑部门的经理和设计师一直在会议室等你。还有,美国那边的药厂一直在拨电话过来找你,说有重要的事情,副总裁去了欧洲,那边只有春小姐,我就想找个救命的都找不到。”
江德霖一拍脑袋,“哎呀!我忘了!你知道的,我一喝酒就这个样子,没办法,和『纤柔』的人另约时间了吗?”
于秘书道:“约了,明天上午九点,你不要再爽约了,人家很不高兴。”
江德霖道:“我知道了!我最尽职的好秘书。还有什么公事拿来我马上处理。”
于秘书连忙递上厚厚的一叠文件夹,江德霖无奈地看着她,自语道:“有你这么尽责的秘书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于秘书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还以为他是在向自己分配工作,茫然地问道:“对不起,总裁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可不可以请您再说一遍?”
江德霖仰天翻了个白眼,笑道:“没什么!你可以开始念下午的行程了。”
于秘书翻开手中的记录本,道:“下午两点三十分,您和『誉阳』有个合约要谈,四点五十分,您要去视察新大楼的进度,因为您上午缺席,我只好把您上午应该召开的内部会议延迟到下午六点钟举行,所以您要准备加班,还有……”
江德霖揉了揉眉头,认命地拿起金笔,开始批阅手中厚度足以砸死人的文件。没办法,身为江家的长子,责任是无法逃避的,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一个能接手责任的人来帮他接这个大包袱。可是,又能找谁呢?副总裁?算了吧,那个德泉不务正业,整天只知道赛车,要不是有个能干的女秘书全心全意地帮他处理公事,他早就被自己踢出公司了。
薇琳和薇安是女孩子,虽然江家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可是她们两个一个是法律系的高材生,一个是只喜欢进厨房,没有指望。德敏,跑去埃及考古,没个五年六年是回不来了;德蓝,空有经济学硕士的文凭却窝在一个小斑中当数学老师;德震,搞了个广告公司,自任摄影师,生意还挺红火。
文青,这家伙嫌命太长去当什么国际刑警,虽然现在不做了,又宣称什么因为心情不好要休长假,不,应该是超长假,谁知道他打算休一年还是休个十年八年;文烟表姐,算了,人家现在是别人家的媳妇,求她也是白求。
莫非,只有小泵姑的养子莫非还在帮自己的忙,新成立的网络公司现在就靠他在打理,不过他也是志不在此,如果不是为了琳琳,恐怕他早就跑出去另谋高就了。
二叔也是的,老爸卸任,他也跟着凑热闹,把工作全丢给苦命的侄子,唉!想起来这些就头疼,呜呜……谁来救救可怜的被强迫的工作狂?人家也想休息一下,人家也不想和那些老狐狸们斗智,人家最喜欢的古典音乐,人家也想追个女朋友回来做老婆……
对了,要追个女朋友回来先做未婚妻,再做老婆,那个原纤柔真的很对味,哈,这下子家里那些人就不会发愁了。虽然家里的长辈从来没有催过他,但是他看得出来,他们都希望自己能快一点结婚生子,为这个家再添几个生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