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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招财猫 第六章

“昨晚,我有听见你说喜欢我。”

自烤箱里拿出烤鲑鱼的言叙亚睨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走回料理台,当她不存在。

“我说的是真的。”于若能不死心地跟著他的后头走。

“那是幻觉。”他忙著料理,随口回答著,俊逸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才怪。”她啐他一口。

在一片火热之中,她明明听见他附在自己的耳边低哑地说著。

哼,一觉醒来,就打算翻脸不认人了?太没良心了吧?哪有人像他这么卑鄙

的,一直都不正眼看她,好像把她当成细菌病毒似的,细菌病毒有她这么可爱吗?

苞在他的身后走来走去,过了好一会,她又道:“言叙亚,你一定是喜欢我,对不对?”

言叙亚盛了几盘香草鲑鱼炒饭,配上几碟鼠尾草番茄炖里肌,回头瞪著她。“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一点?”随即绕过她,把午餐搁到厨房的工作台上。

“不是吗?”她帮忙把饭菜移到桌上。

“不是。”

“不然,我们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若能像是超级跟屁虫,在他身后强烈黏著。

不要搞得好像一切都是她的幻觉一样,好吗?

当事者又不是只有她而已。

把饭菜摆好,他睇了里头一圈,确定隔墙无耳。“很简单,只是一个饥渴的女人碰到一个被挑动的男人,擦枪走火罢了。”

“什么跟什么?”她饥渴?

“还有,这个话题可以就此打住了吗?否则你会让我觉得你很在意。”他居高临下睇她一眼。“好了,可以叫你姊姊们进来吃饭了。”

于若能很不死心地抬眼杠上他。“你很怕我会跟大姊说?”

“我不想再谈论这种无聊的问题。”他索性率先入座,懒得再睬她。“趁著还没有客人上门,赶快吃饭。”

下午两点多,外头是近乎轻台威力的风雨,以至于截至目前为止,来客量也不过几桌而已,而且早早撤退,如今的外场早已是一片空荡荡,她是趁著二姊到外场和大姊聊天,才偷溜到厨房的。

“你为什么要抱我?”她死心眼地抓著问题不放。

不要说什么擦枪走火,她不想听这一类的说法。

“因为你诱惑我。”他无奈叹口气。

这丫头,早跟她说了,出了他的房门,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岂料她非但没忘,还在他眼前提了不下数十次。

她是打算把这件事公诸于世吗?

“你就这么容易被诱惑?”她双手往桌面一撑,身形略微往前倾,露出胸口的大片凝脂。

言叙亚瞅了一眼。“就说了,嘴边的肉,是男人没有不吃的道理。”

“你就不怕我告诉你未婚妻?”可恶,可恶,她才不想听到这种答案,把昨晚的事说成是他的一时冲动。

包令人深恶痛绝的是,他一脸的后悔。

她不否认,她确实是蓄意诱惑他,但他若不要也可以拒绝的嘛,不要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好像她变成了恶女,明明该是两情相悦的事,不是吗?

“你没有机会告诉她。”

“我会告诉她的。”她就不信梁安萱不会再上门。

“……你到底是在拗什么?”说了这么多,绕了这么大一圈,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说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于若能不禁翻了个白眼。

他一头雾水地睇著她。

“你!”

“饭准备好了没有?”于若能气得跺脚,话正要翻出舌尖之际,于用和和于至可一前一后进入厨房。“都已经弄好了,怎么没叫我们?”

“才刚弄好。”言叙亚淡淡地说著。

于用和点了点头,见于若能还站在一旁。“吃饭了,在那边大眼瞪小眼做什么?”

于若能用力地扁起嘴,重踩著脚步到最旁边的位子坐下。

“你们都进入厨房,外头没人看著,这样好吗?”言叙亚睇著门外。

“我放了休息中的牌子,应该不会有人笨得硬要走进来才对。”于用和简单回答著,立即动手享用中餐。

于若能看著两个姊姊和那个浇薄的男人都无视她的心情迳自用餐,不由也恨恨地拿起汤匙,用力地挖了一大口饭塞进嘴里。

哼哼,都没有人要理她的心情。

对啦,反正她本来就不重要,在爸妈去世之后,她成了被虐的灰姑娘,成了可怜的笼中鸟,有心事也不能对谁吐露。

呜呜,志曦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来咧?

她好可怜啊……

正自怨自艾著,厨房后门突地被打开,瞬间刮进了疾风和狂雨,她还没抬眼,便听大姊生气地吼著,“季军烈,你在搞什么鬼?快点把门关起来!”

在大姊的吼声之中,门板掩去了外头的暴风雨声。

“不好意思,我看前头挂著休息中的牌子,所以我就跑到后门。”季军烈将雨伞伴在角落,大剌刺地在于若能的身旁坐下。“若能,你昨晚怎么没有来找我?”

“我为什么要去找你?”她哼了声,不理他,依旧大口吃饭。

“我们早就约好了昨天你下班之后,到电视台附近的夜店等我的啊。”他一脸哀怨地看著她。

于若能闻言,偏著头想了下。“什么时候说的?”

“一个星期前,而且我昨天早上要上班之前还说了一次哩。”呜,她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

“是吗?”她晃了晃头,总觉得自己没听见这件事。

“我不管,你要赔我。”他耍赖著。

“怎么赔?”

“待会陪我看场电影吧。”

“这种天气?”她指著后门,却瞥见言叙亚直瞅著自己,在与她四目交接的瞬间,他淡淡地移开眼。

看,又来了吧,不是她的错觉,不是吗?

她之所以会追逐著他,是因为他的视线老是缠在她身上。

是他先招惹她的。

想著,又恨恨地吞了口饭……咦?她偏著头瞪著已经快要吃掉一半的炒饭,随即又舀了块里肌肉放进嘴里。

她用力地嚼嚼嚼,翻过一面再嚼嚼嚼,直到柔女敕的里肌肉在她的嘴中消失,她的脸还是维持著一脸难以置信。

“若能,放心吧,雨势比早上的时候小多了,我保证风雨会愈来愈减弱才对。”

季军烈压根儿没发觉她的异状,猿臂亲热地勾上她的肩。

于若能呆愣了下,将他一把推开。“姊,这是什么味道?”她指著鼠尾车番茄炖里肌。

于至可愣了下。“咸的。”

“那这个呢?”再次指著炒饭。

“该怎么说?鲑鱼有著淡淡的海鲜味,配上香草之后,带了点清香,虽说口味最终是咸的,但是味道却是很多重,甜的、咸的、微辣、微……”

“酸!”于若能接著道。

她话一出口,四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若能,要不要喝茶?”于用和顿了下,拿起刚才顺手带进厨房的茶,递到她的面前。

于若能拿起茶杯,呷了一口,突地感觉嘴里漾满某种难喻的香气,入喉之后觉得馨香温润,还带了些许的微甜。

“姊,会甜耶。”她兴奋地道,一副快要喜极而泣的模样。

“你的味觉恢复了?!”于用和大吼著。

“好像是耶!”她也开心得快要尖叫。

好像是天亮之后吧,她没理睬嘴里多了许多种古怪的感觉,直到现在才发现,所谓的古怪感觉竟是她的味觉恢复了。

“怎么会突然恢复了?”

“不知道,就是恢复了啊。”她笑著,眼角余光瞥见一脸错愕的言叙亚,眉头不由微蹙。

怎么,她恢复味觉,有那么怪吗?

她的主治医生早就说过了,她的味觉早晚会恢复的,只是会怎么恢复就不得而知了。

若要说她有什么特别的行径,那么就是昨晚和他滚了一夜的床。嗯,他的错愕是因为如此吗?

他肯定是想太多了,她的味觉怎么可能会和那件事有关?呿。

“那么,你的记忆呢?”于至可小心翼翼地问著。

“记忆?”她摇了摇头,“没,我什么也没想起,不过,我想我的味觉会恢复,那么我的记忆应该也会恢复吧。”

“六岁以前的事,就算恢复了也没有意义。”于用和在旁泼著冷水。

“没意义,但也是我的记忆啊。”她小声抗议著。

“我说啊……”话到一半,突地听到外场的清脆风铃声,于用和不由微恼起身。“是哪个白痴啊?没瞧见我挂了牌子吗?”

她不悦地朝外头定去,不一会儿又踅回。“言叙亚,外找。”

外找?于若能的天线立即打开,马上猜想到来者到底是谁,跟著要往外跑,却迟了一步,被季军烈给拉回。

“赶快把饭吃完,我们去看电影。”

“我不想看!”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什么电影?

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就在外头,她怎么可以不去会会她?

“去吧,就当是庆祝你恢复味觉。”于用和在旁鼓励著,季军烈立即送了一记感谢的目光。

“可是……”怎么连大姊都要牵制她?

大姊并不喜欢她和季军烈太接近,但是现在居然又把她推给他,分明是蓄意不让她到外场,她的意图太明显了。

“不要忘了,是你欠季军烈一次的。”

什么嘛,又没答应他,是他自己说的,她根本就不记得……啊,她要到外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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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若能!”

“你很吵耶。”于若能走了两步,总算停下脚步,回头瞪著他。“你就不能再走快一点吗?”

虎背熊腰只是装饰用的吗?

不过是要他帮个忙,提点东西而已,他居然气喘吁吁地跟不上她的脚步,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季军烈手上提了五六个大提袋,大略估计,所有的提袋重量接近三十公斤,他已经快步走在湿滑的人行道上将近几百公尺了,能不喘吗?

“若能……”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在她身旁停步。

“是你自己说随我开心,想去哪就去哪的。”她任性地仰起尖细的下巴。

他说只要她想去哪,他都陪著一道去,就算不看电影也没关系,所以啦,她就趁这个机会抓著他上大卖场,狠狠地买一大堆储备的民生用品。

“是我说的,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停车场不在这边……”她走的根本是反方向。

“嗄?”是吗?

她顾著生闷气,倒也没想那么多,仔细看看四周,确实是陌生得可以。

“在那边。”他指著反方向。

“哦。”于若能垂下脸,为自己的任性感到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苞在他的身后走著,想著该怎么跟他道歉,却发觉身旁的这一栋建筑物,竟有某种古怪的熟悉感。

她是个方向痴,迷路是常有的事,能够让她觉得熟悉的标的,也只有家的附近,而这个地方,她没来过,但却觉得熟悉。

停下脚步隔著及肩的墙看著里头,发觉一楼几乎让院子里的杂草藤蔓给吞噬了,加上天色极暗,根本看不清楚房子的外观。

这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吧?

她抬眼看著上头。四楼独栋的房子外加庭院,这房子不便宜吧,怎么会放在这里养蚊子?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这念头没来由地滑过心头,教她一愣。

啊咧,她为什么会这么想?难不成她在很久以前真的来过这里?或者是,她曾有同学住在这里?

不对啊,在她记忆中,自己根本就没到同学家里玩过。

“小姐,你喜欢这间房子吗?”

低沉透著异样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酷似梦中鬼魅的嗓音,恍若他追到现实之中,令她吓得退了两步。

“吓著你了?”上了点年纪的男人问著。

“没有、没有。”她笑著摇头,好笑自己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抬眼睇著他,笑意却僵在唇角。哎呀,她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每一个男人看在她的眼里,都和言叙亚有几分相似?

想了下,看向依旧呆呆走在前头的季军烈。

他呀,浓眉大眼,怎么看都和言叙亚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两人根本就是两极。

不过,眼前这个伯伯和言叙亚真的有几分像,透过他,她几乎可以看见言叙亚年老的模样。

“伯伯,你住在这里吗?”嗯,如果她没看错,他好像刚从这扇门出来。

“是啊。”

啊啊,怎么连嗓音都有八分像?她该不会是中了言叙亚的毒了吧?

“想要到里头参观吗?”双鬓早已发白的伯伯看似涣散的眸直瞅著她。

“呃……”这种要求会不会突兀了一点?她又不认识他。“下回吧。”

“选日不如撞日。”他牵起她的手。

不知怎地,一股寒意自脚底板窜起,沿著背脊一路冲上脑门,教于若能没来由地挥开手。

“小姐?”

她睇著他,浑身止不住地打颤。“我、我……”好怪,说不出的怪,脑袋迸出一道声音叫她赶快离开。

她是想走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脚就是动不了。

“若能,你在干么?我不是跟你说了是在那边吗?”

她定睛一看,双手往季军烈臂上挽著,恍若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若能?”他不解地睇著她,感觉她扣在臂上的掌心一片冰凉。“你是不是会冷?”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虽说过了午后雨势是停了,但是没有半点阳光滋润,气温是稍嫌凉了些,尤其现在天色都暗了,她会冷似乎是挺正常的。

“我好冷,我们回家吧。”于若能咬著牙,努力忍住侵心蚀骨的骇意。

“我一直在等你回家啊。”季军烈好笑道,满足地被她挽著,要不是手上提著几个大袋,他会腾出一只手搂她的肩的。

苞著他往前走了几步,才突地想到她没打一声招呼就走,似乎有点不太礼貌,所以回头正准备跟那个陌生的老者道再见,却发觉冷清的人行道上没有半个人。

“怎么了?”季军烈发觉她的异状。

她不解地偏著头想了下,松开了手。“没事,赶快回家吧。”话落,她快步往前走,把他远远地抛在后头。

“若能,等等我。”呜,把他利用完了,就踢到一边吗?

她怎么跟她大姊那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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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三楼最南边的房门锁,在静寂的夜里突地喀了一声,而后缓缓地转动,门板被人轻轻地推开。

“啊咧,你怎么还没睡?”

于若能一推开门,便瞧见言叙亚人就坐在床上,状似悠闲,等她已久的表情。

“你说呢?”他哼笑著,

“等我喽。”她嘿嘿笑著。

不然都已经一点多了,还不睡,到底是为哪桩呢?

“你怎么又来了?”淡漠的口吻藏著一抹叹息。

看来,他有必要在房里再加上几道锁,严防眼前这个小女人再次夜袭他。

“当然是有事找你。”

“停住。”言叙亚出声制止她再靠近。

“干么?”

“你只能站在那边。”三更半夜加上孤男寡女,随便一把火都能够将两个人的理智烧光,与其再惹火上身,他宁可一开始就跟她保持距离。

她恍然大悟。“跟你未婚妻见过面之后,就打算想跟我撇清关系?会不会太慢了一点?”

“请你以后别做出太挑衅的动作,安萱有点不太开心。”他指的是她下午拉著季军烈要出门时,故意走到他旁边,往他身上紧紧一搂的动作。

“真的吗?”闻言,她笑眯了眼,“我会再接再厉的。”

要不是因为大姊也在场,她才不会只用一个拥抱宣示主权。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乏力地叹口气,见她的脚步又逼近了一些,随即抬手制止她再前进。

“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双手一摊,“就是喜欢你啊,木头,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逗你哦?我又不是每一个人都逗的。”

“你不是在跟季军烈交往吗?”言叙亚微愕,没料到真如他的猜想。

他以为自己只要一直装作不知情就好,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大胆示爱,而且还存心破坏他跟安萱。

“谁说我在跟他交往?我又不喜欢他。”说著,于若能又不著痕迹地朝床前进了一步,只要一个飞扑,她就可以爬上他的床了。

“但是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那又怎样?这个年代结婚都可以离婚了,更何况还没结婚?况且,你又不喜欢她,她也不怎么喜欢你,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结婚的?”偷偷的、偷偷的,只差一个脚步她就可以爬上床了。

“你又懂了?”他微恼道。

凡事迷糊的女人,出门会迷路的女人,为什么会在这个当头变得这么精明?她到底是从哪一点看穿他的心思的?

“我当然懂,因为我喜欢你啊。”她回得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觉得羞。“不过,是你先喜欢我,我才会喜欢上你的。”

是的,如果不是他老盯著自己看,自己也不会老是盯著他,就这样看啊看的,看出了火花,很合理的,对不对?

言叙亚瞪大眼,张口欲言,然而挣扎了一会,还是吐不出半句话。

“我不会要你承认,但也不允许你撒谎否认,所以你不回答,我当你默认。”

他侧眼瞪著她,不知道她何时已爬上他的床。

“若能,那是你的错觉。”揉了揉酸涩的眉头,他无奈道。

“我还幻觉哩。”于若能没好气地爬到他的面前,捧著他的脸,直视著他深沉的眸瞳。“看著我的眼,再说一次。”

“我没有话可说,已经很晚了,你应该要出去了。”他不悦地拨开她的手。

“这一次不威胁要侵犯我了?”于若能往他身上一倒。

“若、能,你要我打电话叫用和上来吗?”他瞪著躺在自己怀里,看似毫无防备的人儿……不,她根本是蓄意诱惑他。

“好啊,叫她上来,顺便让我知道,那一天你们到底是在厨房里吵什么。”问这个问题,才是她今晚的真正来意。

“鸡毛蒜皮大的事。”

“哪有那么简单?”迷糊不等于笨,好吗?不满地瞪著他,瞧他三缄其口,不愿多谈的模样,她决定再换个话题。“我能请问你,你背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伤?”长睫微敛,深沉的瞳眸闪过几丝光痕,随即隐没。“车祸。”

“哪可能?”拜托,请不要把她当成笨蛋好吗?“那个伤,怎么看都是刀伤耶。”

“我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也许该去问我爸妈。”言叙亚不想再提到这个问题,毕竟那一天,她看见他背上的伤痕之后立即昏厥,这是—个警讯,在在显示她的记忆极有可能因为他而恢复,那是他不乐见的。

“你爸妈不是……对了,那天,你怎么会跟大姊说,你爸要找我?”于若能问道。

惊愕只出现在转瞬间。“你听错了。”他不动声色地将愕然藏进心里。

她到底听进了多少?

“才没有,我听得很清楚,而且,我跟你说,我今天跟季军烈到卖场买东西时,我看见了一个跟你好像的人,不过他年纪比你大多了。”

话在出口的当头,言叙亚脸色愀变,双手紧握她的肩头。“在哪里看见的?”

“在卖场敖近啊。”她怔愣地瞅著他。

发生什么事了?打从认识他到现在,她还是头一回看见他将情绪表露在外。

那个伯伯有什么问题吗?

疑问,似乎愈来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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