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避眼睛闭起来了,她却能清楚感觉到那停留在眉心的刀尖隐隐透着煞气,登时全身都无法控制地悸颤着……
“嗯!”
被一阵狂拳打倒在地的蜷缩一团关若翡忍痛地不叫喊出声,心中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肚里孩子,更要守住电脑藏处的秘密。
忽然,她的头发被猛一社,关若翡强压下差点溢出舌尖吃痛的叫喊,整个人再次被硬拖到蓝老大面前。
“你还不知道那部电脑的下落吗?”蓝老大伸手狼狠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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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下颚,痛得她泪流不止。
“就算我知道,告诉你后,”她忍痛地出声。“你还是会这样对我,说跟不说,根本没有差别!’”
只见蓝老大阴阴一笑,“你果然知道一些事情,看来我们还不够狠,所以你的嘴巴这么硬!”
必若翡随即感到自己被架起来,骤见蓝老大抽出一把亮晃晃的短刀,连连倒抽寒气地看着那把短刀向自己的眉心刺来,不禁骇得闭上眼睛。
“嘿嘿!你还是会害怕嘛!”蓝老大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似地将刀尖停在她的信心,“这一划下去,会很令人可借!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尽避眼睛闭起来了,关若翡却能清楚感觉到那停留在眉心的刀尖隐隐透着煞气,登时全身都无法控制地悸颤着,但嘴仍紧紧抿着。
“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等着要当花脸了!”
蓝老大冷冷说着,运起力量集中在手中短刀上,眼看那刀尖就要朝关若翡的眉心刺进。
蓦地,一声哀叹伴着一个抛猛飞进来的身影分散了蓝老大的注意力。
他定睛一看,是自己的手下像肉饼似地躺在地上。不禁怒冲冲地朝那手下踢了一脚,“你躺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大哥——”又一个人带着求救的神情冲进来。
蓝老大正要发脾气,却见一个壮硕的身影倏地将他那个手下一推倒。
“小翡——!”对方一看到被钳制住的关若翡,脸上立即有了惊怒,“放开她!”
“薛腾……”关若翡顿时有做梦的感觉,“你……你怎么来了?”但看到他身上血迹斑斑,不禁心惊地喊,“你……你怎么流血了?”
“慢着!你是谁?”蓝老大见来人身材高大,轮廓清俊,浑身带血,却像没事人似地猛冲进来,随即阻止地喊。
“闪开!”薛腾忧急的眼光始终看向关若翡,语气透着少有的命令。
“你是什么人?胆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蓝老大立即将刀架在关若翡的颈上,对周边的手下怒叫,“你们这些饭桶!还不快点扁死这个混帐!”
也许是见薛腾身上都是血的关系,蓝老大的手下一听纷纷扑上前去,认为要痛扁这不知名的家伙可是容易得很!只要三两下,这家伙可能就断气了。
见眼前这些壮汉全围上去痛殴赤手空拳的薛腾,关若翡不由得吓得魂飞魄散,惶骇地闭上眼睛、绝望地祈祷薛腾的平安。
“哼哼!你该张开眼睛看看!”只听蓝老大胜券在握地冷笑,“这样的精彩好戏错过了可惜!
岂知一声怒吼破空而出,一条人影倏地弹飞而起。“碰!”
一声撞上墙壁而倒地不起,另一个发出惨叫声扑倒在地,还有一个亮刀要刺,却被一把抓住腾空摔抛而出。
蓝老大登时目剩口呆地愣住了。
怎会有这样的人?明明被刀子刺中,却反而像吃了兴奋剂似地越战越勇!而且力气大得惊人!只见对方将他的手下高高抬起往地一摔,甚至拿自己的身体当武器蛮横地冲撞着他围殴的手下,就像是在打橄榄球一样!
“不要动!”蓝老大仍让其中一个手下钳制关若翡,手中的短刀紧贴在她颈间,语气有着虚张声势的强硬,“你再动,她就没命!”
蓝老大阅人无数,却没见过像薛腾这样浑身被刀刺得乱七八糟还能如此勇挫他七八个健壮如牛的手下,看来当前除了拿关若翡来挟制他,是别无他法!
但阅人无数的蓝老大料错了!薛腾并不是他预料中的公子哥。
从小为了生存而打,就算理智不记得,身体仍旧记得‘攻击就是最佳的防卫’这个原则。
此时已斗殴得红了眼的薛腾完全没听见蓝老大的警告,脑中只有要打倒敌人的意识,所以当他见到蓝老再次将刀对准关若翡,只本能地怒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上前去。
蓝老大没料到他会如此冲动地扑上来,不禁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已被薛腾压倒在地,手中的刀子也在他被撞倒的刹那飞了出去、在他想到要反击的当儿。
薛腾已怒目圆睁地在他头上猛挥了两拳,蓝老大登时昏死过去。
那个仍架住必若翡的混混见薛腾凶狠地转过身来,不禁吓得将关若翡抓得更紧,却不意被关若翡重重咬了一D,立时痛得嚎叫一声。
就在关若翡挣月兑混混的当儿,薛腾猛扑过去,挥手就是一拳。
“薛…薛腾……”关若翡不由得月兑口急唤,“……薛腾……”
那带着呜咽的呼唤似乎唤醒了薛腾的理智,他松开已昏过去的混混,连忙转向唤声的来处。
“薛腾!”关若翡见他鲜血淋漓不禁惶骇地走过去。热泪早已盈眶。
他急急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拥住,切切地吻着她的鬓发。
“没事吧?”
听见那声音依然稳定,感觉拥抱依旧有力,关若翡不禁放心地轻偎他说:“我没事。我没事。”
“那就……”他欢喜的声音陡然一轻,“……好…极……了……”!
蓦地,那回荡在耳际的低语消失了,那环在身上的力量也退去了,裴水面登时心一凉,只见那俊挺的轮廓安然地闭上限,原本拥抱她的双臂了无生命地垂下,薛腾整个人像是被砍倒的大树往后一栽。
“薛腾——!”她忙飞扑过去,仓皇地喊,“薛腾!”
只见他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得没有血色,对她的叫唤毫无反应。
“你们……”她猛一抬头,望见挤在起居间门口不知所措的佣人们,不禁急喊,“你们快去叫救护车,快报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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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外一片哄闹,许多媒体记者在外面等着,现场的摄影机部对进医院的内部争取任何丁点的镜头。
在医院里,手术室门上的灯号仍亮着,在等侍的长廊上默默坐着三个身影,只见戴着金丝眼镜的郑旭远深锁眉心,易感的曾姨姨已哭得声嘶力竭,而脸颊仍带微肿的关若翡似乎早流干了泪,只怔怔坐着。
“医生……?”这三个人见一位医生推门而出,不约而同地起身急问。
“手术还在进行中,目前为止还在控制之下,”医生微皱着眉说:“我们需要再两千西西的B血液,可是糟糕的是我们血库的血浆不够……”。
“输我的!”关若翡立刻急急他说:“我是B型血液!”
“小翡,这好吗?这一输要两千西西,你受得住吗?别忘了你是有身孕的人。”曾姨姨担心地叹气,“为什么我偏偏是A型?”
“医生,O型血可以吗?”郑旭远也在旁急道,“我是O型”
“不!我可以的!”关若翡迫切地拉着医生的衣袖,“不管他需要多少,就输我的血,我没问题的,医生,事不宜迟!”
医生看了她一眼,决定地点头,“好!你跟我来,不过还要做些检查。”
必若验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的血如水喉般注流进塑胶包中,刹那间,似乎体力也跟着窜流过去。
“小翡,你真的撑得住吗?”曾姨姨和郑旭还急急走进来问道。
“嗯!”关若翡甜蜜而满足地微笑,“想到薛腾的身上会流着我和孩子的血,我就……”
曾姨姨和郑旭远的脸色一变。
“小翡,我们都知道你对小少爷的心意,”曾姨姨寒着脸说:“但可别把赵子尚的孩于牵扯进来。”
“赵子尚的孩子?”
“虽然小少爷始终对你仍情深意厚,”郑旭远也道,“但你是赵子尚的妻子、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我是没办法否认,可是曾姨姨请相信我……”
终于,关若翡有机会道出打从莫名其妙地成为赵子尚的妻子开始,一连串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如此!”郑旭远恍然大悟地点头。
“这么说来,你跟赵子尚之间始终没有……”曾姨姨越说越兴奋,“那这孩子是……”
“曾姨快!”关若翡羞红地喊了一声,曾姨姨的声量太大了。
“好了!两位,请让这位小姐休息一下。”护士终于下‘驱逐令’了。
必若翡放心地微笑看着曾姨姨和郑旭远走出去的背影,一阵由微转强的昏沉很快地攫住了她的意识,朦胧中,她似乎看到薛腾就在看她。
当关若翡睁开眼时,头还有点昏眩,懵懵地看着站在面前的郑旭远。
“郑叔,薛腾他……”这是她紧张地问。
“他刚被送出手术室没多久,”郑旭远对她微微一笑,“医生说,幸亏他体力好得惊人,还有你毫不犹豫的拍了那么多血,要不然手术不会那么顺利,顺利得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手术顺利?”关若翡顿时感到这是世上最美妙的讯息,美妙得令她屏息,“这……这么说来,薛腾他……他没事?”
“我想,”郑旭远仍旧含笑地看着她,“有你在,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
“他…他在哪里?”关若翡不顾双眼仍现金星,心急地自床上坐起。
“先别这么急!”郑旭远平静地按住她的肩头,“现在你曾姨姨正照顾着他,而且你也需要多休息。”
“我巳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坐不住,要跳下床了。
“等等,小翡,还有件事。”郑旭远看着她的眼光骤然有了凝重。
“什么事?”她忍住不耐地望着他,一心只想快点见到薛腾。
“在你还在休息的时候,警方派人来过,说照你的活在你家后院的仓库里找到那部电脑,经过解读后,发现里面还有赵子尚近几年来金钱往来的帐目。”
必若翡听得一头雾水,脸上露出不解。
只听郑旭远微笑继续,“这其中还包括一笔应该是由我亏空的公款……”
“啊!”关若翡恍然大悟地眼睛一亮,“这……这是不是表示……”她几乎因自己的想法透不过气来了,“……表示……
当初在薛夫人的时期侵占公款而……”
“是的警方怀疑赵子尚登上元震集团董事长的途径,决定要彻底调查他生前的所有金钱交易行为,”郑旭远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因此,你的财产继承权有可能会被取消。”
必若翡怔怔地问:“郑……郑叔,你是说,元震要还给薛家?”
“基本上是这样,所以……”郑旭远带着微些困窘回答。
“太好了!”关若弱用欢呼打断了他的话,随即跳下床,套上鞋,“那我要去看薛腾了!他在哪一号房?”
“加护病房。”
郑旭远带愕地看关若翡翩然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不禁转浓,还以为关若翡会对那庞大的财产继承权依依不舍,看来,他真的对关若翡的认识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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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朦朦地想,就算是老天要她这样看着他一辈子,她愿意!
必若翡的脚步猛在加护病房前打住,想到薛腾安然躺在里面,她的心就忍不住狂跳。
他没事!他没事!太好了!她几乎要狂跳欢呼了O
套上隔离的罩衫后;她怀着忐忑的心悄悄走道病床边,曾姨姨回头看见她,会心一笑地站起来。
“医生说,几小时后,麻醉一过,他就会醒来,我想他要是一睁开眼就看到你,会很开心的。”
曾姨姨的语气有着一贯的平和,关若翡的脸却红了。
“那……”她深吸一口气,“那我来照顾他就行。”
“交给你了!”曾姨姨一语双关他说。
必若翡不等曾姨姨的背影消失,便急忙转身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那包裹着绷带的全身,似乎除了脸上的清俊还在外,可说是体无完肤。
看着那仍闭着眼的脸庞,关若翡忍不住趴在床边,轻握着他的手,细细打量他的睡容,自己似乎从来没这样看过他。
她朦胧地想,就算是老天要她这样看着他一辈子,她也愿意!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关若翡被手中传来的阵阵抓握给弄醒了,一抬起眼,映人眼帘的是张清醒灿烂的面容,如印象中的熟悉。
顿时,她怔住了,只这样愣愣地看着他。
“你睡死了!”薛腾仍握着她的手,脸上的不耐看得出是兴奋的掩饰,“曾姨姨都进来好几次,还把整件事都说给我听。”
“那……”见他灼热的目光在她的月复部逡巡,她的脸蓦地发起烧来,“那你都知道了。”
“嗯!”他定定看着她,“可是我想听你说!”
“说什么?”她被他弄糊涂了。
他将她一把拉近,冷不防地吻住她的唇,那舌尖的挑弄令她不由得热烈地回应他。
久久,薛腾终于松开她了,“就从你怎么失踪开始说起。”
“那会是个很长的故事!”关若翡笑着道。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