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爱情的门铃声响起。
湛初阳拉开门,望著站在门外的女人,她浑身湿透,秀发被风吹得凌乱,小脸被雨水打湿,甚至还很不淑女地打了个喷嚏。
此刻的她,和印象中那个亮丽自信的女强人完全不同,但他却觉得她美极了,美得攫去他所有的知觉、目光与呼吸。
“你在等我?”她的笑容绝美,眸中染著生动的光彩。
“我在担心你。”他皱眉,双手交抱胸前。“你刚刚突然切断通话,差点吓坏了我。”
“你打算在门口教训一个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女人吗?”她可怜兮兮地问。
“你--我真拿你没办法,总是这么乱来!”他叹气,温热的大手一伸,将她拉进门。
领著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他进房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本想帮她擦拭,却又忆起任迅翔吻她的那一幕,转而将毛巾放在她手上。
“如果你再晚十分钟出现,我就要出去找人了。”
江远情注意到他的迟疑。没关系,他退离一步,她就靠近一步,她可是工作上的常胜军,在爱情上也不该退缩。
犹湿的发随意地披在肩后,她凝眸深望,试图在他眼中寻找些什么--那是她以前粗心忽略的,可她现在懂了。
“我乖乖来了,你要给我什么奖赏?”她起身往他迈近。
他回凝她的眸,发现其中隐含某种深得化不开的情感,突然间,他数日来的忧郁,全因她耀眼的笑意而烟消云散。
“我做了提拉米苏。”
她偏著头,看著他笑。
“嗯,口水快要流出来了。然后呢?”
他靠近她。“炉子上有义大利面和巧达汤。”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深刻地印在他脑海里。
“你知道我一定会来……知道你也在期待,我真高兴。”她的心飞扬起来,因为他眼中迸发出的深深爱恋。
他没有说话,望著心爱的女人,此刻,再多的话都是多余。
“别这样看我啦……”
哦,要命,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眸光如此吸引人,简直会让人陷溺其中,无法自拔……
“我口好渴……”她随意找了个借口,羞涩地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被自己的脚一绊,就这样硬生生往后跌去,而下车的是,她背后是一排酒架,经她这么一撞,酒架晃动起来。
“噢!”好痛!
“远情!”湛初阳惊呼。“快过来这边!”
她正站在酒架下,里头是初云几年来收藏的酒,不管任何一瓶砸下来,她都会受伤。
“我--”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吓得紧闭双眼,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酒瓶的撞击碎裂声--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世纪之久。
奇怪,除了方才撞上酒架的疼痛感之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江远情微微睁开眼,发现湛初阳那张男性脸庞悬在自己上方,沉稳的表情有一丝丝怪异。
“初阳……”她偏头,眼眶马上红了。
原来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拉过她,避开了那些掉落的酒瓶,且在两人因重心不稳而跌倒时,用自己的手护住她的头,承受了大部分的撞击。
江远情心急地想爬起身。
“别动!”他缓缓地以另一只手扶起她的头,吃痛地挪开受伤的手。
“你还好吗?”她焦急地察看他全身上下。还好,除了手肘肿了个大包外,并没有被酒瓶碎片割伤。“我扶你起来--咦?!”
湛初阳突如其来地以没有受伤的手抓住她,温柔的眸光闪烁,声音柔得像微风轻拂。“告诉我,你为什么来?”
这问话来得太突然,她脸上浮现娇羞的红霞。“我拒绝了学长,害他好难过……然后你离开,我也好难过……”
“可你……不是让他吻了你吗?”他始终没忘记那一幕。
“啊,你都看见了?!”
他点头,神色黯然。
“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学长是跟我开玩笑的啦。他一定是知道你会看见,所以才故意吻我--你千万别误会,我对学长的爱慕,早已经是过去的事,否则,我那天也不会拒绝他了。”
他将她垂落颊畔的发丝轻轻拂开。“为什么拒绝?他是个优秀的男人,而且真心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吗?”
“我--”
“嘘。”她笑了,附在他耳畔说道:“我想告诉你在电话里没说完的话,你听过之后,就明白为什么了。”
湛初阳屏息以待,紧张得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我喜欢你,就这么简单。”说完,她主动献上红唇,深情地吻住了他。
血液直冲脑门,热情开始沸腾,唇与唇的温热一接触,瞬间燃起激情的火花。
柔荑轻抚著他肘上的那一处红肿,奇异地为他抚平痛楚,却也点燃了体内深沉的之火,
“远情,你……”从唇片迸出的嗓音低沉又惹人心醉,湛初阳望进她的眼,体内汹涌的,激狂得连他自己都为之惊愕。“你在捉弄我吗?别玩了……”
他试著推开她,可手掌一触碰到她的肌肤,随即滚烫了两人略微急促的呼吸。
她轻笑著,“我没有捉弄你,你听听,心跳的鼓动声多快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柔美的颊亲匿地与他相互摩挲,“你感觉到了吗?”
他当然感觉到了,只是,向来习惯以冷淡的心情面对任何事,一时间竟难以承受这剧烈悸动的火苗。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她玩笑似的亲啄他略微冰凉的唇瓣,愈吻愈上瘾,小手也抛却矜持,大胆地抚过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湛初阳不由得脸红了,深怕三个弟弟返家会撞见这一幕,他稍一使力,将她柔软无骨的身子一把抱起,避开散落满地的酒瓶碎片,将她抱回自己的房间。
门一关,她立刻调皮地溜下他的怀抱,猝然回身将他推至门边,踮起脚尖,再次送上软馥的红唇。
她火热的身子在他胸前磨赠,直到他再也抵挡不住如此炽烈的攻势。
他捧住眼前的娇颜,低喘著,“没人告诉过你,挑战男人的理性是玩火的行为吗?”燥热的快感一波波推开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只要稍一不慎,他将沦陷情海之中。
“玩火……这种说法我喜欢。”江远情惩罚性地咬了他的唇一口。“你这个笨男人,总是自以为是的为别人付出,却从不为自己争取!既然爱我,为什么就不肯为我放手一搏,情愿将我让给学长?”
“我--”他才想开口辩驳,便被她吻住,不让他有机会说话。
在开车来这里的路上,她已经想过了,要让湛初阳这根大木头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唯一方法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这一次,我决定主动争取自己的幸福,让你对我死心场地,否则,难保下一次你不会再把我让给别人……”
原来如此,是他的反应伤了她?
湛初阳试图在唇齿相接的喘息空隙中,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反手拥住她,与她鼻贴著鼻,轻轻喃语,“对不起……”
“想到要道歉了?”他微哑的嗓音真是性感得让人腿软,江远情不安分的小手改而环住他的颈项,免得自己丢脸地滑下去。
“你可以把它当成示爱……”湛初阳的唇附在她耳畔,开始亲吻她细致的耳垂,惹得她一阵惊喘。“也许我的家世背景比不上任迅翔,又不擅长说甜言蜜语,明明好喜欢好喜欢你,却不知道该怎么倾诉自己的感情……对你好,是我最有把握爱你的方式……”
他温热的气息一寸寸地侵袭江远情的感官知觉,引得她一阵阵战栗。天,他还说自己不善于说甜言蜜语,可这番深情的话,却让她感动得无以复加。
“你啊,凡事都太为别人著想,从来没想过自己,宁愿自己难受,也不想为难对方,真是傻得可以--”
话没说完,湛初阳已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唔……”浅浅的申吟从她嘴中逸出,她困难地喘息著。“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他到底清不清楚,现在她正贪心地向他索讨幸福哪。
“我的心随时都为你准备好,就在这里。”他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剧烈怦动的胸前,然后再次抱起她,旋身双双陷落大床中。
撑起身子,他仔仔细细地端详她。
他就只是这么静静地看著,却引起她莫大的紧张,乱了呼吸。“为什么这样看著我?”
“为什么喜欢我?”现在,轮到他解决心中的疑惑了。
“因为有人曾说过--即使,明知道我心中的人是任迅翔,他还是无法停止喜欢我一分一毫……那个笨蛋凡事不强求,只希望我能幸福。”她眼眸晶莹似水,深深凝望著他。
那晚他趁著她发烧时,在她耳畔倾吐的话语,她全都记起来了,那并不是她在作梦,字字都是他的真心。
“亏那个人跟我这么优秀的女强人相处快半年,居然还这么笨,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将他回收,不能再让他出去丢人现眼。”
“感谢你,我的战斗女神……”他低低地笑了。“你绝对无法了解我有多高兴……你来到了我身边……”
他的唇擦过她的,落在光洁的额际,大手挑逗地抚模她优美细致的颈项,顺著美好的曲线,钻进了诱人的峰峦之间。
她的眸光开始迷蒙,微微开启的唇片,似在呢喃某种爱情咒语,吹拂在男人的耳后,像是无形的小手,勾弄著他脆弱的定力。
俊逸的脸庞往下移动,准确无误地搜寻到她的小嘴,密密实实地吻上,舌尖描绘著美丽的唇线,调皮地逗弄,邀约她与他共同嬉舞。
“啊……”江远情发出破碎的低吟。
昏沉之中,她知道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地卸去,当冷空气袭上她身子的前一刻,他也月兑掉了身上的衣物,轻柔地覆在她的上方。
他忘情地吮住她的唇,“远情……你让我为你疯狂……”
“我也同样为你疯狂……”身子仿佛轻飘飘地要飞上天,她紧紧抱住他,十指插入他黑色的发里,感受他吻递全身的兴奋战栗。
他的大掌再次攀爬,由上而下地她优美的曲线,锁骨、纤颈、白女敕的浑圆,轻揉著岭上的花蕊,然后慢慢往下,在已然滚烫的柔腻小肮流连再三,接著又滑至那处秘密花园。
修长的指尖开始勾惹腿间的幽谷,她轻轻扭动身子,娇喘声在这时更显诱人,抬起被染艳的美颜,不甘心自己处于被动地位,一双柔荑开始穿梭在他温暖的胸膛前。
他扶起她的腰,身子逐渐下沉,一寸寸地纳入她体内,感受那温暖的包围。
“初阳……初阳……”她呼喊著,强忍著疼痛,试著迎向他。
强捺下这直窜心灵深处的销魂快感,他停住躁动的之源,咬牙等待她全然适应。
很快地,短暂的不适感渐渐消散,一股揪心的狂潮席卷而来,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以温暖迎接那深长有劲的律动,情不自禁地发出激情难耐的喘息申吟。
沸腾的爱火奔涌而出,他握住她的纤腰,加快了律动的速度,一次次地燃烧她的身体,两人交缠的肢体下留一丝空隙,像是要将彼此融入体内。
他与她,正共舞著男女之间最缠绵的篇章,以最原始的欲火绽放著……
直到飞越了天堂。
夜,渐渐深了。
喘息也慢慢平复。
初尝的人儿,倦极地伏趴在男子光果的胸膛上,倾听他平稳的心音跳动。
“远情……你还好吗?”湛初阳拉来床角的丝被,密密地盖住两人。
“不好,我累死了。”娇美的声音从被子里懒懒地传出。身体百分百的酸痛,
心理却百分百的餍足,好矛盾的感觉啊!
听到她的话,他俊脸一红,过意不去地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让情绪失控的……”
得知自己不是单相思,两情相悦的喜悦让他失去原有的理智,希望没伤了她。
“干嘛这样说。”小脸从被里钻出,她轻捶了他一记。“明明是我勾引你的,有什么好道歉的?”
“再怎么样,让女人主动,就是男人的错。”他以手掌包住她的,放到嘴边亲吻。“我很抱歉,不够细心地考虑什么对你最好,误以为--”
她捂住他的嘴。“现在知道我有多爱你了吧,为了让你这个笨脑袋开窍,我可是彻底牺牲了自己的形象呢。”
她从来也不敢想,自己竟会主动勾引男人,若是让家中两老得知,恐怕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远情……让你难受,我真的很抱歉……”他低声哑语。
他习惯淡然,她使用热情填补;他不善于追求,她便抛开矜持拥抱他……如果不是她毅然决然地追来,只怕两人终其一生部不可能再有交集。
“绝对、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是我勾引你的哦……”她愈说眼皮愈沉重,呼吸渐缓,舒服地依在他怀里,咕哝一声,沉入了甜美的梦乡。
湛初阳看著她,微微一笑,收紧双手。
他知道,自己将会爱这个女人一辈子。
清晨,阳光悄悄地自窗外洒落,洁白的大床上,两具身躯紧拥著彼此,心跳合拍,形成一幅极美、极动人的画面。
突地,手机铃声漫天大响。
丝被里的人儿蠕动了下,湛初阳首先醒过来,为了不让铃声吵醒佳人,他小心翼翼地移开窝在自己怀中、像只小猫般的江远情,赤果著身子下床,在地上的凌乱衣物中翻找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
江远情的手机。
没有多想,他按不了通话键。“喂。”
“……”对方没有声音。
他又应了一声,“喂?”
那方传来中年妇女的迭声道歉,“歹势歹势,我打错了。”
“没关系。”他极为有礼地回答,然后收线。
这时,床上的人儿嘤咛了声,又翻身睡去。
湛初阳被她孩子气的睡相逗笑了,心中盈满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随意套上睡袍,他穿过客厅,到厨房为自己倒厂一杯温开水。
折腾了一整夜,昨晚两人根本什么都没吃,幸好今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等会儿可以出去好好大吃一顿。
想著,他刚走回卧室,江远情的手机又响了。
他放下水杯,接起手机。“喂,你好--”
“又搁是你?!”中年妇女的声音很震惊。
这国、台语交杂的语法,让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愣地又说了一次,“呃……你好。”
“好?!好什么好?!我是江远情的母亲,去把她叫来听电话!”死囝仔,还跟她说没有男朋友,那现在这个接电话的男人又是谁?
原来是伯母。湛初阳望了望仍在床上熟睡的女人。“呃,伯母,远情现在还在床上睡觉,可能不方便--”
“在床上?!”手机那端爆出更惊天动地的尖喊。“你……你你们不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显然受到的刺激太大,江母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快给我叫她起来听电话!”
“伯母--”湛初阳正要开口,手机便被人抢走。
江远情一脸惊慌失措,顾不得身上未著寸缕,拿著手机就躲到角落说话,“妈,是你啊?”
“睡饱了厚?”太过温柔的口气,让人不由得冷汗直流,鸡皮疙瘩全部立正站好。
看吧,偷尝禁果,现在马上遭到报应了吧。
江远情在心理哀嚎。
“呵呵,是、是、是啊!妈,你这么早打来有什么事……”她连最后一点睡意都被驱逐,战战兢兢地捧著手机,态度恭敬。
“死小孩!少跟我在那边打哈哈,那个男人是谁,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真不愧是她老妈,一开口就快狠准地命中红心。
“呃……”她哀怨地瞥一眼湛初阳无辜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偶、偶们……”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来远情真的很怕她母亲,连台湾国语都出笼了。
还敢笑!你倒是很轻松嘛!江远情瞪著罪魁祸首,用眼神警告他。
她太明白家中两老的传统想法,要是让爸妈知道,她和初阳已经发展到上床的阶段,一定会逼他们立刻结婚……
不是她不愿意,而是考虑到他啊!
毕竟,他曾在感情上受过一次创伤,或许他只想维持目前的关系,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可是,这要她怎么向母亲说明?
湛初阳嘴角微勾,从背后抱住她柔软的身子,轻抚著她的头发。从她的反应看来,她母亲八成是在逼问他俩的事,反正他已做好了决定,随时都愿意“负责”,自然一点也不担心。
手机那端,连珠炮似的话语又轰了过来--
“你呃什么呃,是不是他吃干抹净就不想负责任了?!”江母不敢相信女儿居然会这么笨!
她将手机移到另一边的耳朵,不想让湛初阳听见母亲的质问。“没有啦,你不要乱猜。”
“不要乱猜?好,去给我叫他来听电话!”发现跟女儿讲不出什么结果,江母当机立断,决定换人谈判。
完蛋了!湛初阳这个呆木头怎么可能敌得过王牌欧巴桑的攻势……江远情为难地转头看他,脑子里还在帮他思索著月兑身之道。
“伯母找我?”瞧她一脸“死定了”的模样,他有些好笑。
放心,我来跟伯母说吧!他以嘴形无声地道。
她捂住通话孔,小小声地恐吓道:“你说不过她的。告诉你,我妈如果知道我们两个的事,一定会叫我们立刻打包行李回乡下,然后请出我们家大大小小的亲戚,问遍你们家的祖宗十八代……”
天啊,这种场面光想像就很恐怖!
“如果你顺利地通过他们的‘考验’,那老妈、老爸铁定会押著你进礼堂。”她在为他担心哪,怎么他还笑得出来呢!
“那正好,反正我本来就有此打算。”他转过她的身子,心满意足地抱住她。
他、他、他……在说什么啊?江远情一脸不可置信,根本忘了母亲还在手机那头等待。他是不是误解了她的意思?
“初阳,我说的是结婚,结婚哦!”
“我听得懂国语。”他揉揉她的发丝,微笑地从她手中接过手机。“伯母您好,我姓湛,叫湛初阳,是远情的男朋友。”
“那死丫头终于肯让你来听电话啦!”江母凉凉的讽道,十分清楚女儿保护男朋友的心态。“搞什么,当我这老妈是‘虎霸母’哦。哼,真是有男友就忘了娘!”
“伯母,您误会了,远情是怕我不会讲话,惹伯母您生气。”他和和气气的帮心爱的女人说话,同时也安抚了江母的情绪。
“你不用帮她说话了,她是我女儿,我还不清楚她吗?”嗯,这男人够沉稳,听得出来也很诚恳,最重要的是,他会为女儿设想。江母的口气总算和缓了下来,“你们交往多久了?”
“认识半年,真正开始交往是……”偏头看到江远情连气都不敢喘一下,他差点笑出来。“是最近的事。”为了性命著想,他可不敢把实情坦白说出口。
“你认为还没结婚就上床,这样对吗?!”江母的音量大得连在一旁的江远情都听见了。
“妈--”她在一旁抗议。
“叫我女儿不要吵,她老妈我在说正经事。”
湛初阳忙著消弭战火,“伯母,这都是我的错,因为昨晚下雨,天色又晚了,才会把远情留下来过夜,不过您放心,我们已经有了结婚的打算。如果不麻烦的话,这两天我会登门拜访伯父、伯母。”
喂喂喂,来真的啊?听见他的话,江远情瞠目结舌。
“那好。”听到这个满意的答覆,江母终于说出打电话来的主要目的,“明天中午是远情表妹的结婚喜宴,你就跟她一起回来喝喜酒吧。还有啊,我问你喔……”接下来又问了一大串问题。
“是……生肖属龙……生日是……嗯,好,我们会准时的……”然后,又听他应允几句,终于收了线。
“我妈怎么说?”江远情紧张兮兮的问。
“她问了几个问题,还说明天你表妹结婚,要你带我回乡下喝喜酒。”他目光一瞄,刚才忙著安抚老人家,没心情欣赏眼前的美丽春光,现在心思一空下,她姣好的胴体,瞬间点燃他体内的。
“这怎么行?你会被我家那群亲戚给逼疯--”江远情根本忘了自己没穿衣服,还想说些什么,却他甜甜蜜蜜地以唇封住。
“讨厌,来这招。”此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是真心想和她共度一辈子。
“今天没别的事了吧?”他的眸光暗了,长指悄悄蠢动。
她仍是没察觉到异样,傻傻地回应,“没啊!”今天是周末,又不用上班,能有什么事?
“你没事,我可有事了……”
什、什么?来不及反应,她已被抱上了床,再度投入愉悦的双人世界。
此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