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阵尖叫声响起:“啊——”
风向南尚在房中穿衣,听闻如此凄厉叫声,还以为发生什么事,长裤还未来得及穿便跑入欧阳渺房中。见她站在床上又跳又叫,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渺歪过头来,见他穿著衬衫,下面只穿一条短裤,两条肌肉结实的长腿展露无遗。“啊——”她又尖叫。
风向南皱眉,爬到她床上,“好了,妳在尖叫什么?就算我长得很帅、很英俊,妳也不用这样叫吧?”
欧阳渺给他一个白眼,“我是因为牠在尖叫。”她纤手指了指地板上一个黑黑的小东西。“快点把牠弄走,拜托你。”
风向南露出质疑的神情来,“妳居然怕蟑螂?”
她瞪他,“不行吗?”
“我以为妳是宇宙无敌女金刚呢。”
“你才是金刚。”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腿上,又瞪起眼来,“拜托你大哥,一大早不穿裤子跑到美眉房问来,你是何居心?”
风向南笑得春光明媚,“什么我没穿裤子?至少重要部位还没有曝光。”
“还还叫没曝光啊?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都看到了。”
风向南低头看看自己及膝的短裤。“不该看到的是什么?”
欧阳渺指了指他的。
风向南暗自心惊,不会裤子破洞了吧?模模后面,没有啊,完好无缺。可是……这是什么?他模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好象还会蠕动,拿至眼前一看。
“哇啊——”他大声吼叫,手中的东西便朝欧阳渺飞去。
欧阳渺赶紧跳下床,躲避他的攻击。
风向南犹自叫个不停。
欧阳渺看了哈哈大笑,“无敌大帅锅,我以为你是天下无敌,怎知也怕蟑螂啊。”
他一脸悻悻然的表情,“谁教牠突袭我!”
“然后你就把蟑螂扔向我?”她阴笑地向他走来。
他讪笑,“我太激动,不小心的。”
“你一激动就这样对我?太过分了,罚你抓完房间里所有蟑螂。”
风向南额上三条黑线立现,随即问道:“我们两个都爱干净,房间里没有东西可让蟑螂吃,牠到底从何而来?”
“我怎么知道?没有时间研究这个,好啦,我要走了。”欧阳渺大踏步往前走,“大哥,你今天上班吗?”
“当然。”
“那劳驾你快点!让女生等男生可是不好的行为喔!”
直到背对他,欧阳渺才呼了口气。刚刚看到他的时候,脑海里闪过昨晚亲密接触的一吻:心怦怦跳个不停,脸几乎烧了起来。不行啊!怎么能因为他吻过她,她就害羞了?再说……因为接吻就脸红,那不是太逊脚了吗?人家萧肖情人遍天下,亲个吻算什么啊!
她也要学萧肖那样才行,不然以后面对风向南或是男朋友,她老是想起这个吻可就糟了。
风向南的唇角勾起温暖的笑意。还好,她并无异样,还是像以前那样对他。没有任何的别扭与不自然,一切就如同理所当然发生的事情。
正欲出门,电话铃声响起。欧阳渺赶紧去接,陌生人的声音传出。
《事情谈得怎么样啦?》
“你是谁?”欧阳渺向来遇人就忘,如果不是经常见面经常联系,她可能会把认识的人全都忘光。
《我是阿南的爷爷!》口气中似乎很不满了。
“哦!什么事呀?”
《妳把我说的事都忘光了?》
“什么啊?”欧阳渺装蒜。
风爷爷快要发怒了,《妳耍我是不是?》
欧阳渺嘻嘻地笑了起来,“爷爷,别那么严肃嘛!人家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说服风向南的事情还在继续中,不过能不能说得动他,可就不关我的事喽。好啦,我们现在赶着去上班,回头找我聊天。再见。”啪的一声就挂断电话。
风向南用异样眼神睨着她,“是我爷爷?”
“是啊。”她望着他,“你考虑得怎么样啦?回不回风扬?”
他走近她,阴笑着。
欧阳渺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你干嘛这样对着我笑?”
“要我回风扬也可以,我有个要求。”风向南好好地说。
“什么?”
“妳要嫁给我。”
“嗄?”她眼睛瞪大,“做你老婆?”这家伙脑袋坏了吧?
“是呀。”他诚恳地望着她,“我是认真的。”
“认真开玩笑吗?”
他严肃起来,“我是认真地想要娶妳当我的妻子。”
欧阳渺头皮发麻。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他……怎么会向她求婚?太夸张了吧?他们只不过接个吻而已,他不用这样就对她负责吧?而且……她都还没有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呢?
不过她想,她应该是对他有感觉的,不然不会看着他的眼睛,就会沉醉其中,脑海里经常会不自觉地浮起他的脸了。
她垂下头,“可是……”找什么理由比较好?
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别太快找理由拒绝。等妳想清楚,等妳觉得妳对我是有感觉甚至是爱我的,再回答我,好吗?”
欧阳渺望进他眼里,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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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风向南开着车子,将欧阳渺送到家楼下,然后说:“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妳先回家好不好?”
欧阳渺点头。心中狐疑他这几天为什么总是晚上有事要出去。
她下车后,风向南朝她温暖地笑了笑,便将车子开走。她正欲转身回家,这时一辆非常豪华的轿车停在她身旁,走下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一左一右架住她的手臂,用手捂住她的嘴,便将她往车里拖。
欧阳渺震惊非常!她……她不会是被人绑架吧?如果当真是绑架,那这伙人脑子绝对有问题,她无色可劫又无钱可取,他们干嘛要绑架她?
彷徨失措时,她已经被扔进豪华轿车里,车子继续缓缓往前驶。
欧阳渺讶异地歪过头来,只见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坐在她的旁边。他的样子看起来十分俊逸潇洒,却多了些放荡不羁,不过这个男人,有些面熟。
“你是谁?”她主动出击。
他微笑,“真的是个挺平凡的丫头呢,不晓得阿南怎会喜欢上妳?”
欧阳渺看了看他,有些明白。“你是风向南的爸爸是吧?”
“不过既然他会喜欢上妳,就表示妳定有特别之处。”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看着她,“我想和妳谈一笔交易。”
“什么?”不会与风向南爷爷的目的一样,要她劝风向南回风扬科技吧?
男人淡淡地笑了一下,“妳喜欢我们阿南吗?”
欧阳渺愣住。这男人真怪,为什么她问的,他都不回答?“这与你何干?”
“如果妳喜欢他,便要好好地照顾他。”
欧阳渺的心一颤。
“风扬是个复杂的地方,我明白阿南为什么不想继承。”他看着她,“所以如果妳爱他,就让他留在妳的身边吧。”
欧阳渺觉得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风向南的爷爷跑来跟她说,请她务必让风向南回风扬科技;但风向南的爸爸却跑来说,请她得将他留在身边。
是什么意思啊?
“我想说的话已经带到了,如果妳真的希望阿南幸福,就让他永远不要回风扬。司机,停车。”
欧阳渺还想问什么,可被人从车上赶了下来。
“莫名其妙!”她对着车子开走的方向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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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渺郁闷地回到家里:心情不爽极了。此时,电话又响起来。
《渺渺呀……》是欧阳母的声音,《刚刚打电话也没人接,妳跑哪里去啦?》
“我刚刚出去一下。”她深呼吸一口气,刚刚的委屈在妈妈的嗓音里全都消失了。“妈妈,我好想妳喔!”
《我也想妳。好宝贝,我后天就要上台北了喔!》
“嗄?”欧阳渺张大嘴,“妳要来这里啊?这个……”
《怎么,有了男朋友就不欢迎妈妈啦?》
她撇嘴,“我哪有什么男朋友!”
《还说没有,上次妳爸打电话去,不就是他接的吗?我和妳爸前些日子就想上去看看妳的男朋友,但因为忙,所以没去。》
欧阳渺头疼,“还是不要来好了。”
欧阳母不悦,《妳是不希望妈妈看到他,还是你们吵架了?》
“没有啊……”
《那就说定了,我后天就到。》说罢,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就把电话挂断了。
欧阳渺握着听筒,坐到沙发上,整个人陷进去,头疼地直揉太阳穴,脑海里想起风向南老爸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厌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听起来仿佛很假。他当真的是为了风向南好吗?相比之下,风爷爷虽然严肃些,但是他的心情与眼神却能让她共鸣。想想,又突然觉得风向南好可怜,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他得到的温暖会有多少?想到这里,她不禁一阵心疼。
抱着抱枕,她又想,风向南最近晚上老是出去,去哪里呢?他不是一向除了家里和去花园做运动,哪里也不去吗?
他会不会……是去医院?
这样的想法让她跳了起来,心情也莫名其妙地急躁。贺俊之说他的身体其实很脆弱,可能别人用一个拳头就可以将他打得进医院。这是不是真的呢?
心头烦闷,她干脆拿了钥匙到楼下去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等累了就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望着入口处车子一辆辆地开进开出,可就是没有风向南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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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月咖啡屋——
这是家颇具特色的店,所有的家具与摆设都由竹子制成,空气中也飘着竹子的香气,颇有气氛。而咖啡屋是西式的造型,店主将中西的文化合并在一起,感觉起来很有味道。
靠窗的位子,风向南与一个女子面对面而坐,两人各点一杯的蓝山咖啡。那女子身材修长,五官立体,冰蓝色的眸子相当有魅力,加上那头黑色的卷发,不难看出是个混血儿。
风向南轻抿一口咖啡,“几时回波士顿?”
女子微笑,“还不打算这么早走呢。”
“为什么?”他轻轻蹙眉。
“因为我想念你啊。”
“别闹了,安蒂。”
安蒂拨了拨卷发,“哎呀,不要聊这扫兴的话题,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呢。”
“昨天晚上才刚见面啊。”
“不管现在怎么看你,总觉得看不够,也许你真的离开我们太远了。”
风向南笑了笑,“别这样说,说得好象我死了好几年似的。”
安蒂忙伸过手来捂住他的嘴,“不要胡说。”
风向南拿开她的手,“无所谓。难道妳不觉得那几年与死是没有差别的吗?能像现在这样开心地出现在我喜欢的人面前,我已经很满足了。”
安蒂妩媚地眨了眨眼,“出现在喜欢的人面前?说的是我吗?”
风向南笑了,“安蒂,妳别开我的玩笑。”
她低吟:“还是喜欢那个传说中没长大的女乃娃儿吗?”她有听风向南说过他喜欢一个年纪比他小很多的女孩子。
“她已经二十三岁了。”
“现在从你的身上,真看不出以前也是纵横情场的花花大少呢。”
“难道我现在看起来像痴情汉吗?”
“像情痴。”安蒂大笑,丝毫不顾形象,“这样说起来我还是输给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呢。真是失败,我可是堂堂的公主呢。”
风向南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嘛,妳也知道妳是公主,要得到多少人的心都不是问题呢!”
“可是你却是我驯服不了的人。”
“因为我从来不向人臣服。”他望着她,“大家……都还好吗?”
“好,只是偶尔聊起你,都会觉得伤感。你是个很没意气的人,醒过来,却谁也不通知,躲在美国静养了好久才突然间出现,而且一出现就是在报纸上。”安蒂的大眼里有着抹幽怨,“那一日在报纸上看见你,觉得太意外了,我还以为那不是你……直到打电话去你家确认,才知道你醒了。那时候我有多么开心啊……真是上帝保佑,才让你平安醒过来。”
风向南往咖啡里扔了颗糖,“妳是特意跑来这里开咖啡屋的吗?”
“当然不是,我是特意来看你的。”
“那为什么开这间店?”
“有东西牵绊住我,你就不会赶我回美国了呀!”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这里妳爱待多久就待多久,我怎么可能左右?”
“我知道你是怕我在这里会影响你和那个小女孩的发展吧?”
风向南依然笑得温暖,“她已经长成漂亮的女孩子了。”
安蒂摇头叹气,“为什么你从来不夸我呢?”
“因为在妳身边夸妳的人太多了,不差我一个。”
“要是能得到你的夸奖,我愿意那些人永远看不见我,水远不理睬我。”
“我这么重要啊?”他淡淡一笑,“改明儿安排一下,也该聚一聚了。自从大学毕业后,大家各自忙事业,的确少有时间见面。”
看了看手表,他说:“时间差不多,我怕渺渺等得着急,要先走了。”
安蒂嘟着嘴,“你对她就像在对一个小妻子。”
“她迟早都会是。”脑海里闪过欧阳渺挤眉弄眼的神情,他不自觉又笑了。他站起来,“走吧!”
安蒂拿起外套。
他看她,“妳不必送我。”
“我也要回家。”她狡黠地眨了眨眼,“怎么,送老同学一程都不行吗?”
“当然可以,妳住哪里?”
“和你住在同一栋大楼。”
“啊?”风向南吃了一惊。
“我已经在那边住了好些日子了。”她率先走出店,找着他的车子,啧啧地叫:“怎么车子越换越低档了?”
“何必要高贵?实用就好。”他上车。
她不等他为她开车门,便钻进副驾驶座。
安蒂望着车内摆设,“越来越幼稚了呢,女圭女圭摆这么多。不用说,又是你小娘子用的吧?”
风向南好笑地看着她,“一个外国人说什么娘子,发音又不准,只会让人发笑。”
“谁敢笑?我是公主耶。”
安蒂是一个非常小的国家的皇室成员,虽说那个国家名不见经传,亦不怎么有钱,但人家毕竟还是公主,所以教育和生活物资自是与别人不同:他们念的都是麻省理工学院,在大学时她便向他表白过好感,可那时风向南酷爱学习而不把感情放在眼里。之后她又莫名地发现他会对着天空发呆,似在思念某人,她便知道,她又没戏了。
车子拐入他们住的大楼,渐渐向停车场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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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渺等得都快睡着了,昏昏欲睡之时,一辆白色的车子开了进来。
欧阳渺认得这辆车,欣喜地站了起来。
车子驶过她身边,她很清楚地看见车上有两个人,风向南坐在驾驶座,正与旁边的女子说笑着,十分开心。
而那个女人,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见她的脸。
欧阳渺紧皱眉头,咬紧红唇,怒火从月复中升起。风向南这家伙……她还以为他进了医院了,在这里担心的等候,没想到他却是与别的女人谈笑风生!
她想也不想,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觉得伤心,鼻子酸酸的,胸口也闷得发慌。她惊讶地捂着嘴,眼眶辣辣的感觉让她吃惊,我是要哭了吗?不会吧!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哭过了,没有感情烦恼的她,向来简单得很,家人疼她至深,谁也不舍得说她一句,已有六七年未曾流过眼泪。她曾笑说,她的体内也许已经没有眼泪这种东西了。可是……
她使劲眨了眨眼,还好没有落下泪。她急忙上楼,鞋也不月兑就进了房间,将门反锁,屈膝躲在床上,有点忿忿不平。
这个死风向南,臭风向南,她担心个半死,他却快乐得要命!
脑海闪过他的笑脸,她的心忽然刺痛起来!啊,这是怎么了呢?她……不会是、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听巧巧说,只有在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会为他感到心痛。如果按这样的爱情定义来看,她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可是……那家伙却跟别人要好。真是混蛋!
她委屈地躺下,合上眼睛;她说服自己,不要理他,就当他只是个房客,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这样想着,她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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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送妳到这里吧!”风向南送安蒂到楼下。
安蒂风情万种地拋了个媚眼,“不上去喝杯咖啡?”
“今晚咖啡已经喝得够多了。”
“也许不喝咖啡,可以做其它事……”
风向南一笑,“勾引得太失败了。”
安蒂嘟嘴,“人家可是从来没主动勾引过人嘛!”
“可以留着给别人使用,我啊,已经是名草有主。我走了,晚安。”风向南头也不回的走喽。
他一进入家门,看了看鞋柜。咦?欧阳渺的鞋子怎么没有摆在这里?她还没有回来吗?如果她回来,会先整理鞋柜,然后将钥匙扔在茶几上的。
看看茶几,上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盒纸。
风向南皱起眉来,拾眼看她的房间,如往常一样锁着。他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看起来像是没有人在里面。
“渺渺……”他槌门,“妳在里面吗?”
响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拾眼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已是深夜十一点五十二分。她会不会出去玩?也许同学众会,他这样想着,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想等她回来。
十二点见她还未回来,便拨她手机。“您所拨的电话未开机。”听到这句话,风向南的神情益发郁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心一点一点紧张起来。
凌晨三点的时候,他受不了了,忍受不住这种恐惧的煎熬,他想出去找找看。正在这时,他听见些微的响声从欧阳渺房问传来。他蹙眉,难道那丫头在家?
他使劲槌她的门。“渺渺,开门!”
欧阳渺睡得迷迷糊糊地拿起了手机就说:“睡觉中,请勿打扰。”
敲门声继续响着。
她才缓缓睁开眼,见手机是关着的,将它一丢,伸手拧开了床前灯,起床踩了拖鞋去开门。
风向南站在外面,眼睛布满血丝,仿佛一夜未眠。
她惊讶。“你干嘛?”
风向南却忽然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拥住她。
“干嘛?”
“我还以为妳一夜都没有回来呢,不管我怎么敲门,都无人响应,打妳的手机也关机。”
欧阳渺讶异,“你以为我没有回来,所以……等了我一个晚上?”她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他回答是,她便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妳把我吓坏了。我见妳鞋子没放在外面,而且不像平时那样将钥匙放在茶几上,我还以为妳没有回来。妳既然在房间,为什么我敲门妳不响应?”
欧阳渺羞红了脸,“我一睡着,天塌地陷也不知道的……”
风向南这才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睡得这样沉,害我担心死了。”
“对不起。”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蓦地,昨晚他与某女郎又说又笑的影像从脑海里闪现。她赶紧推开他,神情变得凶悍,“哼,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风向南一头雾水,“怎么了?”
“你昨晚去了哪里?”
“有个朋友从美国回来,所以我去见她。”
“男的女的?”
“女的。”他的嘴角勾起笑意,他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了。
她怒瞪他,“我还以为你去看医生呢,没想到你却和别人风花雪月去了!”
风向南又抱住她,将她抱到床上,放在自己腿上,“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妳这样担心我。”
“哼!”她心情不爽。
“渺渺,她只是我的普通同学而已。”他解释。
“她是你的谁关我啥事?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不用跟我交代,我又不是你的……”
欧阳渺的嘴还喋喋不休,他的唇已经堵了上来。他的唇齿与她的辗转相吮,直到两人气喘吁吁。
良久,他才放松她,眉眼含笑,“宝贝,妳爱上我了。”
欧阳渺脸红得仿佛红霞一般,瞪他一眼,“谁爱上你了?你别臭美。”
“可有人为我吃醋呢,我真是太开心了。”他嘻嘻地笑,“早知道这招有用,就多和学校的女同事打情骂俏,好让妳开窍!”
“我看到时候你脑门会被我打出个洞来,不是开窍!”
“好暴力喔!”他笑,“不过我喜欢。”
欧阳渺回过头来,看着他略显疲备的脸,心里的气早已消了大半.伸出手来捏捏他的脸,她的语气中有着自己浑然不觉的心疼:“一夜没睡,困不困?”
“好困。”他的头在她的颈窝磨蹭,“让我在妳怀里睡一会儿,可好?”
欧阳渺红着脸,点了点头。再次看他时,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像个孩子般。她将他放平,让她躺在自己身边。她刚躺下,他的手越横了过来,跨过她的胸部,害她紧张得全身绷直。这家伙,分明是在占便宜;如果他现在醒着,她一定打得他鼻青脸肿。不过……看在他等她一夜的份上,不与他计较吧。她拿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尽量地想不吵醒他。
可是他却噗哧一声笑了。
她叫道:“你没有睡着?”
“就是猪也没有睡得这么快呀。”他眨眨眼,“而且我并不是很困。”
“怎么会呢?你身体……”
“拜托,身体弱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好不好,请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强壮得很。”他抱住她,闭上眼睛。“只是这样赖在妳身边,很想睡就是了。”
她低下头,看着他俊逸的面容,伸手抚了抚他的脸,抿抿唇,“对了,向南,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好吗?”她想起昨晚的事。
“不好。”他毫不考虑就回答。
“为什么?”
“不知道,我讨厌那样的男人,除了与我有血缘关系外,我但愿与他没有任何交集。”
“这样夸张。”她却没有感到吃惊,“他昨天来找我呢。”
“说什么?希望妳把我留在身边,想让我过快乐的日子,不要让我回风扬去,对吗?”
欧阳渺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你是神算吗?”
他淡淡一笑,“他脑子里打什么主意,我统统知道。”
“我不明白。”
“也难怪。”他叹道,“妳出身在幸福而又快乐的家庭,和出生在商界人家的子女大大不同,他们的生活往往不是那么幸福的,因为利益可能大过一切。”
“你是说,你父亲在与你争夺风扬科技的财产吗?”
“准确来讲是我与他争夺,本来我爷爷不掌权后,风扬应该交给他的,但是爷爷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爸爸没有能力管好一个企业,而我的伯伯叔叔生下的孩子,除了换车、换女朋友的速度快之外,没一个有能力做事情的,所以爷爷才会将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欧阳渺扮个鬼脸,“但相较之下,你爷爷要比你爸爸疼你疼得多。”
“但是爷爷喜欢利益比喜欢我多。”
欧阳渺没有说话。
“很复杂,对不对?”
她点头。
“所以我不喜欢回风扬科技。”
“对不起,我之前还一直逼你回去。”
“没关系,其实妳说的也有道理;我可以一边打理事业,一边将我的梦想带到风扬去。”
“可是那样工作很累,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他翻白眼,“臭渺渺,别再说我身体不好了,不然我就要让妳见识一下我身体到底好不好。”
欧阳渺单纯地眨着眼睛,“怎么见识?”
“就是一个晚上七八次啊……”
“啊?”欧阳渺不解地看着他,“一个晚上为什么要七八次?上厕所啊?”
风向南额头冒出冷汗,这丫头当真不是普通的笨。“我是说一个晚上『做』七八次……”
“做什么?运动吗?”
“败给妳了。”他翻白眼。
“说嘛说嘛,什么东西七八次啊?”
“这样子。”他突然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
她大叫,伸手推他,“你干嘛啊你?”
他笑了笑,“妳不是想知道什么东西一个晚上七八次吗?”
“这跟你压着我有什么关系?”
他好笑,“当然有关系,不知道可以简称『做』吗?”
欧阳渺的脸倏地红了。她弓起脚来,往他的肚子就是一踢。也不管他哇哇大叫,她跳了起来,“大!还好本姑娘有真功夫,才不会被你占到便宜。”说着,她将他拋下,走出房间。“我渴了,去喝水。”
风向南模了模被踢痛的肚子,脸上却饱含笑意。望着她的身影走出房间,唇边笑意加深了。脑袋有些沉,眼皮有些重……呜,他好象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