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天朝四周,林立无数小柄。其中位于西南疆域山林里的苍炎国,由一帝、一皇、一王,三人共治、开国以来,代代相传,不曾改变。
这个帝王家族,凭借着秘传制药的炼制、设计机关与星象兵法等种种秘术,使苍炎称霸于南方。
文武兼备的千海帝、剽悍勇猛的冷榭皇、神秘莫测的朱岚王,正是当今治理苍炎的全尊三帝王。
他们三人依祖制,分掌国政大权——千海帝主理内政、冷榭皇司掌军力,而其他琐碎杂务调度则由朱岚王全权处理。这是外界对他们三人的认知。
十数年来,苍炎在年轻的三王齐治下,国内算是安和无争。
近几日,能让人议论纷纷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二年前冷榭皇神秘失踪、却又突然在教月前携妻女返国、并于一个月内补行册妃祭仪。
爆里众所皆知,冷榭皇极为宠溺皇妃;所以此时冷榭皇竟光果上身、唇边扬起狰狞冷笑、踩着阴沉步伐逼近貌美女官万俟芸,这场面,总让人觉得十分诡异。
"你认命吧,万俟芸。"决定将压抑已久的心愿付诸实行,冷榭皇那神情令人寒毛直竖。
"不!请大王饶了奴婢!"
娇小身躯颤栗地紧贴冰冷石墙,眼看已无处可逃。
"哼!这次你别以为我会轻易让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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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争执是从一刻前、冷榭皇兴高采烈地横身抱着甜美可人的爱妃迦叶璐,一脚踢开寝宫大门,还不及走到床边,便急忙将爱妃抵在廊柱前疯狂热吻开始。
"冷榭、冷榭你至少先把门带上吧……大白天的,万一让人看到……"被夫婿狂乱吻啄给扰得晕头转向的迦叶璐娇喘连连,几乎在他怀里化为一滩软泥。
当他的火热指掌不规矩地悄悄翻开她衣襟、探入兜衣底下膜拜那曼妙曲线时,她便无力再想其他,该规劝夫婿勤政的话全化为口中破碎嘤咛。
"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把咱们的女儿鬼灵精丹翼哄去午睡,这个把月来,那小丫头无时无刻不缠着你,甩都甩不开;现在咱们好不容易能独处,你总该让我好好疼爱你一会儿吧,璐儿……"
冷榭皇没说的是他如何用两麻袋糖糕吸引住小丫头的心思,并告诉她:"乖乖午睡就有糖吃,不乖的话……哼哼哼。"吓得小丫头钻进被窝里哭着不敢出来。
于是,冷榭皇费尽千辛万苦,总算得以如愿;他低垂下头,一面在爱妃柔女敕粉颈上啮咬出绵密绯红印记,不浪费半分时间,火速卸下阻隔两人的碍事襟裳,猛力甩开。
"冷榭……"即使女儿都快满二岁,冷榭皇夫妻恩爱模样仍比新婚夫妻还让人妒忌。
耳听爱妃檀口不经意逸散的尽是令他失去理智的诱人低喃,冷榭皇再按捺不下冲动,挑开她身上单薄遮挡,就要攻城掠地一解多日来的渴望。
"璐儿……小心!"一触即发的热情顿时被迫中止;听到头顶上突然冒出"砰"的一道崩裂声时,冷榭皇立刻以壮硕身躯紧紧环住爱妃扑倒至一旁,同时略微侧身、一脚挡下数片坠落的屋瓦、反向发劲往那从天而降的黑影踢回去。
"何方无礼刺客?胆敢擅闯我冷榭皇寝宫,找死!"
"呀!"不解风情的不速之客遭冷榭臭以屋瓦射中衣袖与彩裙,连人被震飞三尺外,身不由己地和衣被钉在墙面上后发出刺耳尖叫。
"大王饶命,万俟芸无意冒犯!只是方才在屋顶上奔跑,不小心踩破屋瓦,失足跌落以致打扰——"
"怎么又是你?"冷榭皇立刻拉过散落一地的衣裳为爱妃盖上,避免她受寒;看清来者何人后,自原地愤怒跃起,脑中一股脑儿涌出过去无数新仇旧恨。
"万俟芸,你自己说,打我回来后,这是你第几次搞破坏了?"
冷榭皇踩着危险步伐,不客气地手指她鼻头,开始清算总帐。
"给我听好,不是一次也不是两次,是一百五十六次!三个月内,你从中作梗足足一百五十六次!千海那家伙就更甭提了!寝宫、后苑水塘边、凉亭里。假山中,每次只要本王想宠爱璐儿,你和千海两个就跳出来搅局,偏要坏本王好事,真是可恶之至!三年前你们处处妨碍本王追求璐儿,三年后你们还是没长进!"
冷榭皇怒气直冲九霄,看样子很难有人阻止得了火山爆发。
爆廷女官万俟芸清丽俏脸满布哀怨。瞧瞧,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她其实是受害者啊!若非被千海帝追的无处可躲,她哪需要逃到屋顶上?屋顶陈旧更与她无关,她又不是故意要踩坏它……呜呜呜……她好可怜……
再说,冷榭皇他一天到晚就只想拖着皇妃亲热,根本不看场所和时间,还怪别人打扰?她想避开都很难避啊!走到哪撞到哪,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
后有千海帝追捕;前有冷榭皇发飙,万俟芸她死定了啦!
"今天我绝不善罢甘休!即使你是千海的人我也不饶你!千海要想为你说情,我两个一起杀!"就见冷榭皇闪电旋身从墙上取下惯用的星华剑,剑锋冷冽指向万俟芸心窝。男人的积怨也是很可怕的。"你——乖乖受死吧!"
"冷榭!别这样,没关系的!"从没见过冷榭皇如此勃然大怒,皇妃迦叶璐连忙冲过去从身后紧紧搂住凶暴的冷榭皇。往常她主动承欢是唯一能让夫婿息怒的好方法,不过迦叶璐接下来可能会很累就是。但现下为了保护她的好友万俟芸不被夫婿的失控怒焰烧死,迦叶璐也只好辛苦一些。
她飞快地绕到冷榭皇面前纤手勾住他颈项,一把揭开方才用来避免春光外泄的衣裳,将自己丰盈姣美贴上他雄健胸膛徐徐磨蹭着,樱唇忙不迭地封住他的。
"小芸她也不是有意要这样——好了好了,你听话……别再跟小芸过不去,我、我们好不容易支开女儿,可千万别、别浪费时间哪……"
"嗯……都听你的……"才被璐儿这么一逗弄,冷榭皇满怀热情再度被点燃,立刻撂下手中利刃,将心爱的佳人拥入怀里;让人不禁怀疑刚才那场仿佛即将到来的风暴是吹假的。没办法,他就是想要她,所以再天大的事都可以搁在一旁不管。
"冷榭……我好喜欢你。"好不容易转移夫婿注意力,迦叶璐一边努力回应他的狂热需索,一边将手背到身后暗暗挥舞,偷偷示意万俟芸赶快趁隙逃走。
接着,冷榭皇竟全然无视万俟芸费力挣月兑被钉在墙上的窘境、任凭她偷偷模模离去而完全不阻止,只是自顾自的沉浸在迦叶璐甜腻醉人的迷魂乡里。"璐儿,我也是啊……"将爱妃拦腰抱起,冷榭皇迫不及待的走向床边——一道倒挂的身影冷不防自屋顶上那个还未修补的洞口探了进来。"对了,你们两有没有看见芸儿?"
"段——千——海——"连忙将爱妃美艳娇躯藏到自己身后、忍无可忍的冷榭皇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这位煞风景的路人乙。
"没看见就算了。"千海帝丝毫不在意冷榭皇眼中射来的锋利视线几乎要将他切成八块,他只是迳自左右张望,继续找人。"奇怪,她明明就往这个方向来啊?"
"我管你看不看的见!今天要不让你知道厉害,我段冷榭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好事屡次被打扰,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冷榭皇气极飞天一跃,猛然挥拳击向死性不改的千海帝!"你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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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耳不闻西边冷榭皇宫传来惊天动地的厮杀声,也恍然无视连地面都为之震动的巨大崩裂声响,朱岚王却是对着特意前来晋见她的小辟摆了摆手:"要开国库找冷榭去,我抱病在身,暂不管事。"
自从将所有国务丢给冷榭皇处理之后,朱岚王落得一派悠闲轻松,每天在药圃采药炼丹,快活得很。
谁还会想回去过那劳碌的苦日子?
"可冷榭皇陛下说了,新月祭仪过后,国事归还千海帝陛下主掌。"
"那你就去找千海。"
"千海帝陛下说了,大事由他管,细琐之事由您全权决定,毋需问他。"瞧瞧,又来了又来了!
朱岚王柳眉倒竖,娇美面容徐徐集结怒气。她才刚养好病,她那两位好逸恶劳的哥哥不会就故态复萌,开始互相推委,准备把国事又扔到她身上了吧?
明明祖制规定的一清二楚,各司其职,但千海和冷榭这几年根本就不管事。
别说冷榭新婚燕尔,自然巴着娇妻不放;那个千海从以前就只会追着女官万俟芸后头死缠不休,要是当真有意怎么不干脆给她一个妃位正名?如此不清不楚地拖下去,只会让人觉得千海帝不守礼法。
两个大男人都只顾自己享乐,沉浸于风花雪月儿女情长,说到底,她是为谁辛苦为谁忙?苍炎可不是她一人的国家!
"这是什么?"朱岚王一面无奈嘀咕,一面带着官吏走进国库,不甘愿的命人拿来帐簿,谁知打开来看了几眼后,朱岚王差点被气得旧疾复发。
"为何这几个月凭空多出好些笔修理宫殿的支出?"
"是千海帝与冷榭皇大打出手,所以、所以……"
所以她经年累月,辛辛苦苦为国库攒下来的银两就这么在她不管事的三个月内几乎减少了四分之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该相信他们!"
帐簿上的朱墨一笔一笔仿佛是蘸了她心上淌下来的鲜血写的。平常她连自己的新装都舍不得采买,他们却花钱如流水?
朱岚王这回真的动怒了。
"要是不让他们吃些苦头,他们哪里懂得为王该有的节制?"
朱岚王丢下被她少见怒颜给吓得磕头不止的小辟,把心一横,迈出国库,决定让那两个哥哥受点教训,再也不管政事。
"为王不是只有享乐过日子,别以为苍炎的王那么好当!"
照这样看来,一年之内苍炎就会被他们兄弟俩吃空!她已为他们收拾了七年残局,这回就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吧。
"我这次一定要离宫出走给他们看!三年之内,休想我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