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从飞机上俯看地面,一片绿油油的稻田,岛的中央有一条大道,密密麻麻像火柴盒的房子和车子,一栋栋高大耸立的房子,每一栋少说也有二、三十层楼吧!听说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地震,也难怪他们所建立的房子一栋比一栋高。
这个岛不算大,差不多比香港大一些“,有钱的都住家宅,没钱的则住在一栋栋的公寓里头。
渐渐的,房子跟车子越来越大,飞机离地面也越来越近,季晏的心也跟着雀跃起来。
步出机场的季晏,摊开双手深深地呼吸异国的空气,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她高兴的招来一辆行程车,前往她预订的五星级饭店福尔摩挲。
她将行李放进房间,不曾稍作休息便又往外动。她看了看饭店的设备,最吸引她的居然星座桥,桥上站着许多观看的人,她好奇的走过去瞧一瞧。“
“是高空弹跳!”季晏兴奋的跑了过去,她很早就想要玩的游戏,在台湾,她的家人根本不让她碰,这次出国难得碰上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如果让佳媛知道她在这玩过高空弹跳,一定会后悔没来这里。
在签过死亡不负责的证书,准备妥当后,她就奋力地往下一跳——哇!心脏差点停止跳动,那种感觉好像是心脏和身体分开之样,像在跟死神挑战,一不小心就会蒙死神召唤;但是领完高空弹跳的证书后,她又兴奋地想要再玩一次,只可惜这家饭店规定一人只能玩一次,她虽然有点失望,但拿着证书后,很高兴的走回房,打电话回台湾,向女乃女乃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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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起了个大早就睡不着,起身往饭店外的早餐店去,她想吃吃天外岛当地的早餐,看看跟台湾的有什么不一样。她走在街上,许多商店还未开门,此时,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飘飞的花絮似雪,一群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声音清脆
悦耳,在这异国听见这优美的鸟叫声,是多么的不同、多么的好听啊!
季晏一看见早餐店,快步地走过去,突然,传来一声刺耳声音,季晏望向声音的来源,看见一辆大约时速一百八十的车子迎面而来,她呆愣住了,一时忘了跳开,“啊——”,
“只见车子在她面前约两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她差点成了异国的亡魂了。
她足愣了有十秒之久,确定自己没事后,发现车里的人没有下来看,她火冒三丈的走到车边。
“你是没长眼睛吗?没看见我过马路吗?你腿瘸了吗?差点撞到我,也不下车来看看我有没有事——喂!你是聋子吗?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
不等她把话说完,车子呼啸而过,一路狂飙离去。
车子里坐在后面的人,脸上浮起一丝的不悦,“不是叫你别开这么快吗?”
“老大,我是怕时间来不及,所以……”他心惊胆跳的说。
“哼!她还真恰。”不等开车的人把话说完,他自顾地说出话来。
坐在他身边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观察。能引起老大注意并开口说话的人少之又少,简直可以说没有,她是头一个。
季晏呆站在马路中央,看着车子开走。他是听不懂国语吗?
可是,这里不是国语也可以通吗?哼!以后就别让她遇见,否则她非把他的车刮得片甲不留,最好还将他的轮胎刺破,看他怎么开快车!
“小姐,要睡回家睡,别挡着马路。”车子里的人探头出来叫骂着。“叭叭叭!”
“对不起,对不起。”季晏回过神,走进早餐店,向老板点了早餐。
“小姐,这是店里的招牌‘布布长’,它的皮是用百合花瓣沾面粉做成的,里面包着韭菜、肉跟桑湛的果实,很好吃喔!”老板高兴的介绍店里的招牌。
“谢谢。老板,我想问你,这里是不是说国语也可以通?”季晏客气的问。
“对啊!这里的人都说国语,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季晏看见老板走后才开口,
“那他为什么不下车跟我道歉?”她甩甩她那头长而乌黑的秀发,“算了,别想这么多,等我再遇见那辆车,就要让他好看。”
季晏吃完早餐回到饭店,整理好一切又出门。她在市中心闲逛,踩着一双类似木屐的凉鞋,沿路发出叩叽叩叽的声音。
她很喜欢穿“矮子乐”,一方面是因为她爱听这种“叩叽”的声音,另一方面是因为她长得太矮了。
她逛过一家又一家的精品店,越往前走,屋子就越来越少,终于,眼前是一大片土地。
望着遍地花草,她在一条溪流旁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水中的鱼儿自由自在的在水中游着。
“哇!有鱼耶!好棒喔!在台湾都看不到这么清澈的水。”季晏高兴的一边说,一边动手将鞋子月兑下,往水中走去。“哇!好冰喔!”
她快乐的玩起水来,幸好她穿着短裤,上衣是一件粉橘色的小可爱,在她纤细的颈后打个可爱的蝴蝶结,而背后是一片光溜溜的。
她兴奋的追着鱼儿跑,一不小心碰到石头,整个人往水里栽——
“啊——”她从水中狼狈的站起来,完了,整身湿湿的,饭店一定不让我进去的。“
她懊恼了一下,不到三秒又开心的叫着:“管他的,大不了晚一点再回去。”
她才不管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只管此刻能尽情地玩耍。
季晏不曾注意到溪旁停了一辆车子,车里的人正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不像是这里的人。”没想到,会在一天当中遇见她两次。
“什么!”蚁天被仇纪梵突然的开口吓了一跳。
“我说,她不像是这里的人。”仇纪梵看着车窗外,不带一丝感情地再次开口。
“喔!”蚁天望了一下窗外,是她!没想到又遇见她。
“是啊!是不像。”
没想到他也会去注意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他想老大可能看上她了。
季晏玩得高兴,突然,觉得有辆车停在旁边,又觉得它眼熟,她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啊!是早上的那辆车!看我怎么跟他算帐。”季晏快步地走向它。
为什么会见不到里面的人?这是什么车!整个玻璃都黑黑的。
“纪梵,她走过来了。”蚁天看到她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仇纪梵也看出来了。没想到她的火气这么大,还没忘了今天早上的事,逗逗她好了。
“开车。”仇纪梵命令前方开车的手下。
季晏再次看见它从眼前呼啸而过,气得直跺脚,仿佛它跟她有仇似地,恨不得将它踩出一个凹洞。“气死我了,又让它逃走了!”
“哈哈哈,你看她气成那样。”仇纪梵回过头看见她生气的样子,高兴得笑出来。
“老大,你没事吧?”开车的人关心的问,毕竟才从不曾在他们的面前露出一丝笑意,更何况还是大笑。在他们的印象中,他总摆着一张酷脸,纵使他长得一副温文儒雅,但是办起事情来,他可是个冷漠无情的毒王。
“我很好。”他收起一脸的笑意,“蚁天,她看得到我们吗?”
“纪梵,这辆车子是你自己设计的,镜子是用防弹玻璃,而且,只能从里而看出去,从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你大可放心。”自从那次以后,纪梵就不曾再展露出笑脸,她竟然轻而易举的让他露出笑脸,蚁天在心中想着。
仇纪梵是个冷面无情的毒王,却热爱切有关机械的事物,他所有的车子都是亲自设计完成的。这辆车有令人刮不花的外壳,及防弹玻璃,时速可跑上两百哩,一点也不输法拉利跑车。它的外形独特,想要享受乘风的感觉时,只要按下一颗按钮,车顶会慢慢的往后掀,变成名副其实的跑车。
“喔!是这样啊!”仇纪梵有点失望,甚至想将他精心设计的玻璃换了,换成透明色的,好让她能看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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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整个心情跌到谷底,再也没心情玩,于是拎着鞋子走回饭店。
饭店的人见她一身湿湿的,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还叫她别挡在门口,季晏听了差点吐血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先到附近的公园里等衣服干了,再回饭店。不过这笔帐,她全记到那辆车的身上。
到了傍晚,季晏身上的衣服终于干了,回饭店梳洗过后,赌气的不在饭店用晚餐。她带上了短假发走出饭店,走着走着,又看见早上的那辆车,开心的走向它,笑得多甜,顿时忘了一天来的不悦。
虽然刮别人的车子和刺破轮胎是很不道德的事,但是如果不这样做,她实在难消心中的怨气啊!而她没有东西可—刺破轮胎,只好选择刮车罗!
她拼命的刮,却不见它有一丝刮痕。
“这是什么车,怎么会没有痕迹?”她不相信的使出吃女乃的力量拼命地刮、用力刮,还是不见它出现一条痕迹。“奇怪!怎么会这样?”她抓抓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她不死心的用脚踹了一下。“算了!我被你打败了。”她像斗败的公鸡走进餐厅。
“小姐,请问你要吃什么?”服务生拿着菜单,客气地招呼她。
季要看也不看,“给我来十只炸鸡翅。”好久没吃鸦翅,她想死了。
“鸡翅!”服务生惊讶地叫了出来。
所有的客人都看向他们,心想:怎么会有人在这家豪华的餐厅里点鸡翅,头壳是不是坏掉了?
在餐厅角落里,坐着一群男人,其中一位也拿着鸡翅啃,他望向声音的来源。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将那头长及腰的乌黑秀发剪去!头发不是女人的第二生命吗?不过这样也满好看的。
“没有吗?算了,我不吃鸡翅了,看有什么……”
“有,我们店里今天特地有准备鸡翅,你稍待。”服务生走回柜台,还不忘看向角落拿着鸡翅在啃的男人,没想到有人跟她的嗜好一样。
要不是今天他要来,这家豪华的餐厅才不会有什么鸡翅。
饼了一会,服务生端上一盘热腾腾的鸡翅,季晏拿着鸡翅大口大口的吃着。
突然,所有的客人都跑了出去,只有她依然坐在那吃着她的鸡翅。因为她根本没发现在角落那群男人为了争夺地盘已起了争执。
一阵混乱,战败的一方落荒而逃,跑到门口,看见有人坐在那吃着东西,快步会过去挟持她当人质。
“仇纪梵,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将她杀了。”他将季晏从椅子上抓起来。
“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要抓我?放开我,你这个臭男人。”季晏正吃得高兴,却莫名其妙的被打断,气得开口骂人。
“住口!再动,我就让你的脑袋开花。”他拿着枪指着她的脑袋。
仇纪梵看清楚赵慕成挟持的人,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不过,他很快的收起那种感觉。
“赵慕成,你认为随便抓一个人来就可以威胁我吗?你当我是警察啊!还要顾及别人的生命吗?我最恨人家威胁我,你也太天真了,即使你在我面前杀了她,我也不会怎么,
靶情的说。
“你……”他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天杀的,你不把我当人看,如果我死了,我做鬼也不饶你……”季晏气得打断赵慕成的话,开口骂了起来。
没想到她这次旅行,居然会碰见电影上常见的枪战,更没想到她会成为被挟持的人质。
“住口!这没你说话的余地。”赵慕成老羞成怒的打断她的话,深怕她把仇纪梵给激怒了,自己成为仇纪梵枪下的游魂。
仇纪梵的背景没人知道,而他的真面目——是指他摘下墨镜的脸,外界的人也不曾看过。只知道没被墨镜遮住的脸,白白净净,没有任何伤疤。外界的人知道他热爱吃鸡翅,枪法其准无比,而他给人的印象,只有狂妄、冷血、无情。
就在这时候,仇纪梵慢慢地举起枪,瞄准赵慕成的脑袋。
“别这样,老大,求求你饶我一命,今后你叫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赵慕成看见他不为所动,急忙求饶,差点吓得屁滚尿流。
“这些话如果早在一小时前说,或许我会答应你,但是现在,太慢了!”仇纪梵冷冷的说完话便扣下扳机——
“去死……”
“啊——”季晏和赵慕成应声,同时倒地。
只见地上慢慢流出血来,赵慕成已去见阎王。而一旁季晏的身上也有血迹,不过她并未受伤,只是吓得昏倒而已。
“老大,警察快来了。”蚁天在身后替她捏了一把冷汗,怕他把她也杀了。
“嗯!”他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却回过头看着倒在地上,“把她带走。”
带着吓昏了的季晏,他们缓缓地从后门离开。
凌晨两点多,季晏才醒来。刚开始她不确定自己还活着,拿起自己的手狠狠地咬上一口,虽然很痛,但她高兴得笑了出来。
她确定自己没事后,步下宽大而舒适的床,正当她要走出去。门突然被打开来,门口有两个剽悍男人告诉她,她不能离开这间房间。
“让我出去,你凭什么把我关着!”吼叫声传遍整栋豪宅。
“小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让你走的。”站在门口的男子有点不耐烦的说。
“再不让我走,我就报警说被你们绑架。”季晏冷冷的对他们说。
“这间房间没有电话,而我们也不会笨得让你走出这间房间,以便有机会拿到电话,你最好乖乖的回到床上躺着,
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他忍不住对她撂下狠话,今天他衰到被抓来看管这个女人,已经够火大了,她竟然还在那叽叽歪歪的。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要不是老大说不能动她,他早就将她的脑袋轰得开花。
“你想对我怎么样,打我吗?还是杀了我?”季晏将下巴仰得高高的一点也不怕他。
“哼!打你?只会弄脏我的手,杀了你——倒是好办法。”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枪对着她,“再不进去,我就毙了你。”
“你……你当……你当真要……要杀了我……”天哪!他怎么会有枪?这里又是哪里?她还不想死啊!女乃女乃,救我……
“只要你进去,乖乖的躺在床上,我可以饶你一命。”怕了吧!他应该早点想到这招,也不用跟她纠缠这么久。
“好,我进去。”季晏快步的走回床上躺着,将棉被拉起来,将她整个人里在里头。
“这样才乖。”他看见她的样子,忍住笑意,随手将门合上。
季晏确定他将门关上,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将门锁上,以防他进来,她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却只看见黑漆漆的一片,只得无奈地走回床上。
“这里是什么地方?”季晏想来想去、翻来翻去,终于抵不过瞌睡虫的拜访,缓缓地闭上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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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在窗外吱吱的叫着,窗外的阳光射人眼帘,季晏缓缓地撑起身体向外望去,只见到一片宽阔的草地,这才想到她身处在不熟悉的地方。
她离开床,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害怕会吵醒屋子里的人,她要趁他们都还没醒之前偷偷的离开,看见没人站在门口,她正要踏出去时——
“小姐,你醒了。”坐在床对面角落的男人开口。
“啊——”季晏被突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我不是把门锁上了,你怎么进来的?我……”
她太注意外面是否有人,却不曾注意房里的事物。
“小姐,别慌,这里我来去自如,你锁门,我不会拿钥匙来开吗?”蚁天他笑的有点邪恶。
“我不管你是谁,总之,我要离开这里。”季晏不悦的说。
他好帅喔!迸铜色的皮肤,冷漠的外表,狂放的脸蛋,吊儿郎当的气质,帅得令人差点忘了呼吸。
“你踏不出这个房门的。”他看着她,她还称不上绝世美女,既没有魔鬼般的身材,也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只有叽肤白得仿佛透明。不过,仔细地瞧,她有一双无邪般的眼
睛,长而松翘的睫毛,浑身散发出一种无人能比的气质和神韵,清新月兑俗,但,绝对耐看。
“我不信。”说完,她转身要走,却迎面撞上一个厚厚的胸膛。“啊——哪个人不长眼睛!”她揉着鼻子,瞪着眼前的男人。
“小姐,你不能出去。”站在门边的喽罗挡去她的去路。
“砰!”季晏用力地甩上门,“叫你们的老大来,我有话跟他说。”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长得三头六臂的。
“他最近没空见你。”蚁天平淡的口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仇纪梵忙着制造毒品,星期一要准备五千公斤的安非他命,他日夜不停的在赶,累得像条狗似地,哪有时间来看她。
“他没空!”季晏咆哮着,“那我也没空跟他在这里耗,让我离开。”他一定长得丑不拉几,不然为什么不敢来见她。季晏在心中想着。
“不可能。”蚁天坚决的说。心想开玩笑!如果放了你,我十条命也不够他杀,他的脾气我可不敢领教,就算我是从小苞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不敢激怒他。
“你……”季晏气得说不出话来,“那……那你可以做什么?”
“除了让你离开这件事以外,我什么事都可以做主。”他老实的说。
“喂!那你让我打电话……”
“不可能。”他打断她的话,他是不可能让她有机会打电话向外求救的。
“为什么?难道你只会说不可能,还是这也得向他请示?”季晏火大的叫着,如果现在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留情,的大卸他八块,这个王八乌龟蛋!
“不是我不能做主,而是不让你有求救的机会。”他以骇人的气势怒视着她。
“求救?是谁说要求救的?我只是要打电话回去台湾跟我女乃女乃报平安,好让她放心,我昨天一天都没打电话给她,她一定会担心我的,求求你,让我打回去好吗?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不会跟女乃女乃说我被绑架的。”季晏苦苦哀求着他。只要让她打电话回去,她一定会感谢他祖宗八代的。
他看她一脸哀求的脸,“好!我让你打,不过,你只要透露这里的事我马上切掉,还有,我不叫喂,我叫蚁天——蝼蚁的蚁,天空的天。”
“嗯!我保证,我不会的。”季晏举起手来,心想:蚁天?好奇怪的名字。
蚁天带着季晏走下楼到客厅,她这才知道原来这里是那么宽大,此屋是楼中楼,挑高的屋顶,楼梯从两旁延伸到楼上。客厅里摆着黑色沙发,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感觉。角落里
有一座吧台,酒柜上陈列着许多各式各样的酒边学有一台钢琴。再看过去,那是厨房,大而干净,看起来好像从未使用它。
她转头望向落地窗,窗户是从屋顶一直延伸到地上,她这辈子未曾见过这种窗户。外头星座花园,中央耸立着一座喷水池,水池旁停了好几辆车子,是她从没见过的,不过那些车子看起来很高级。
“电话几号?”蚁天拿起电话,打断她看外面的风景。
“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你费心。”她将电话抢过来,背向他,按了几个号码。
而蚁天的手指放在电话筒上方,若她说出对这里不利的话语,他就可以迅速的将电话切断。
饼一会,电话那头传出声音:“喂!季公馆,找哪位?”
“女乃女乃,是我晏。”
她听到女乃女乃的声音,差点高兴得流下眼泪,但是,她忍住了,害怕让女乃女乃知道她在这里受委屈。
“晏,昨天怎么没打电话回来?害女乃女乃担心死了,咳!咳!咳。”
“我玩过头忘记了,女乃女乃,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她心虚的说。心想:女乃女乃,对不起,我向你撒谎。
“没事,小靶冒,咳咳咳——”
“女乃女乃,要多照顾自己的身体喔!我……我要挂电话了,女乃女乃,再……再见。”在挂上电话的那一刹那,季晏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希望女乃女乃不要听见才好。其实,她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台湾。
晏难过地捂着脸,让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慢慢的滑落。
“别哭了。”蚁天拍拍她的肩。
“别碰我!我恨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这里?让我走,让我走。”季晏激动地一直捶着他的身体,再用力的将他推开,跑向门口。
当打开门时,当场愣住了,居然有三只狗凶狠狠的盯着地,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像看见仇人般的,她知道如果再向前一步,很可能就会身首异处了。
蚁天竟然动也不动的看着她将门打开,他知道没有他跟纪梵的命令,她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而且将军一家人会阻止她的离去。
将军是纪梵从小养到大的挪威纳,它被他训练成像只凶猛的野兽,它的老婆叫夫人,儿子叫运儿,它们都对他很死忠的。
“别妄想踏出这栋房子,它们会将你撕扯成碎片。”蚁天走到她的身边。
“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又不认识你。”季晏无心跟他再斗下去,心痛地整个人瘫了下去。
“回房去吧!”他用一双手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抓起来。
季晏已无力挣扎,任由他无情的拖着她回到她原来的房间;她不知她的未来会怎样,她没办法离开这里,她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没想到第一次出国旅行,却带给她难忘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