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朔环顾着装修完工的酒吧,张嘴笑着,“列风,现在心里的感觉怎么样?”
“我看你嘴巴就要笑到裂开了!”列风望着好友,也笑得开心,深吸一口气。“感觉真是不错。”
“是啊,『紫桐』,哈哈,这名字真不赖,用我们心爱女人名字取出的酒吧名,果然不凡!”齐朔笑得得意。
列风深深望了那酒吧的招牌一眼:心里融着温暖。
“朔。”
甜美的声音响起,齐朔和列风同时回头,看见娉婷走来的傅欣桐。
“欣桐!”齐朔高兴的跑上去,一把抱住自己的妻子。
“瞧你!”傅欣桐又喜又羞,拍着丈夫想让他放开,“列风在呢。”
“没事,又不是外人!”齐朔笑哈哈的说,“这小子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列风,是吧?”
列风无奈的笑笑,很绅士地背过身子,齐朔马上给了傅欣桐一个热情的亲吻。
“这里很漂亮吧?”齐朔牵着妻子的手,很自豪的向她展示自己的努力成果。
暗欣桐细细的环顾四周,然后点头,“非常优雅,又很清新。”看着丈夫笑弯的嘴角,下面一句话当即让齐朔垮了脸,“可是,这是列风的主意吧?我不相信你有这样的品味!”
“列风!”他极其哀怨地瞪了列风一眼,好像在责怪他的这些创意。
列风只有摇头的份。
暗欣桐像是想起什么,柔美的脸庞看向列风。“对了,紫淅呢?”
列风耸肩,“她在忙新设计的事,所以没空过来。”
“这样啊。”她有些失望,“我本来想向她请教一下礼服的事。”
“礼服?”齐朔听了挑眉,“老婆,妳要穿礼服做什么?难道还想再嫁一次吗?”
“不是啊。”她笑起来,“酒吧开幕那天你们不是要办个酒会吗?我在想要帮你挑什么衣服,怎么装扮来衬你。”
“老婆,妳好有心。”齐朔感动地握住妻子的手,就差没流下几滴男儿泪来。
暗欣桐温柔的一笑,深深凝睇他,“我知道这对你是很重要的日子。”
列风觉得这个空间好像不需要他的存在,便悄悄离开,把那块温暖甜蜜的地方留给他们小两口。
他心里难免羡慕,轻轻一叹,仰望碧蓝的天空,在那明朗的蓝色里好像映出一个人的笑容,紫淅,他在心里唤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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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候回到家里,列风闻察觉一丝异常的味道。
客厅里没有人,没见到往日喜欢蜷在沙发上摆弄女圭女圭的妹妹,喜欢看电视的母亲也不在客厅。他心微微一沉,不安的感觉渐渐溢出。
正自忡怔时,楼上隐隐传来细碎的哭声。
他一惊,是列莹,她在哭!
“莹莹!”他焦急的跑上楼去。
眼前的情景让他愣住,列莹蹲在那里,蜷缩成一团,捣住手背一个劲的哭泣,身边是一片凌乱,书房的门大开着,列风赫然发觉那些凌乱的纸片居然是白紫淅的设计图。
有些被裁剪下来,红的绿的五颜六色乱七八糟堆了一地。
列风的心迅速往下沉,他蹲看着妹妹,“莹莹,这是怎么回事?能告诉哥哥吗?”他尽量平静地问她。
她只是哭着,抽泣着,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痛。
“妈妈呢?”他伸手轻拭她的眼泪。
“大哥……”列莹扑进他怀里,伤心地哭道:“莹莹错了,莹莹错了……莹莹惹大嫂生气……妈妈和大嫂吵架……跑出去了……”
列风深吸一口气,抱起列莹,将她带回自己房里,“莹莹乖,待在房里,哥哥一会儿过来,好吗?”
他走到自己卧室门口,慢慢推开门。
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白紫淅闻声抬头。“你回来了?”她声音里有丝颤抖。
“紫淅。”他禁不住想上前抱她。
“你不要过来!”她低喊,“列风!我真的好恨好恨!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妳的设计图……”她的模样扯痛了他的心,他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全毁了!这下一切都完了!我的心血、我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她颤抖着嘴唇,死死瞪着他。
“紫淅,别这样。”
他伸手想搂她,却被她狠狠推开。“难道因为她是智障、她脑子不好,就能原谅吗?我说过别进那间书房,她为什么不听我的?还要毁了我的心血!列风,我后悔了,后侮曾经答应你要照顾你的家人!我做不到,做不到!”她神智混乱地喊起来,“我讨厌你母亲,讨厌你妹妹,甚至是你!你们只会拖累我!”
她理智尽失,只想把心里的怨恨都发泄出来,什么都完了,没了设计图,计算机里也没有备份,明天的竞争肯是会输给季芸,她会失去NV首席品牌设计的主导权,会失去之前在公司努力得到的一切!
她的话像一柄柄利剑尖锐的刺到他心上,他同样苍白着脸怔怔看着她。她的模样是如此的痛苦凄厉,而这个罪魁祸首,真的是他吗?
不,他也不想这样,不想带给她痛苦,哪怕一丝一毫。
“紫淅。”他强迫自己坚强,上前抱她,“不要被打败,不要被挫折打败,你一定还可以再画出更好的。”他紧紧抱着她。
他的话刺到她,她在他怀里挣扎,使劲的挣月兑他,蓦地一巴掌甩到他脸上,嘶哑着声音道:“我没有时间了!”
她长发凌乱,神色凄楚,“明天就是决胜负的日子,你以为我还有时间再画一次吗?时间呢,时间呢?你给我吗?”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霍然转身跑了出左。
“紫淅!”他急急追着她,不知她要做什么?
她跑下楼,跑出屋子,他跟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坐上自己的跑车,发动引擎。
“紫淅,妳要去哪里……”他拍打着车门,生怕情绪激动的她会出事。
她不理会,径自开着车子绝尘而去。
他的心上隐隐浮起一丝绝望,他一咬牙,硬生生地将情绪压了下去,转身回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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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列风来到妹妹房里,只见她缩在自己床上竞睡着了。
他轻轻一叹,替她盖上被子。
掩上房门离开,他有些担心母亲,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正自恍惚间,突然听到楼下关门的声音,“妈,是妳吗?”他喊道。
列风匆匆下楼来,果然见到母亲。
方萍的脸色也不大好,她瞧了儿子一眼,冷声问:“她呢?”
“出去了。”列风神色随即黯然下来。
“看样子,她必定是和你吵过了。”方萍冷冷说。
列风连忙问道:“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看到了,莹莹无知,拿了她那些图稿去剪剪贴贴,她就像发了狂似的,把莹莹骂哭了!我气不过和她争了几句,她居然连我也一起骂,她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妈,她只是急了,你不要在意。”
“急了?”方萍冷笑,“你没见她刚才的样子,凶得跟什么似的,口口声声说莹莹毁了她的心血!她仗着什么?是她在养这个家吗?我早说过你是把自己卖给她了!在这个家里,她半点家事也不做,结婚到现在快两个月了,她有擦过一次地、洗过一个碗吗?更别说煮饭洗衣,哪家的媳妇像她这样的!你是小白脸吗?需要做到这种地步?是,我们住她的房子,但不见得没有她就会饿死!”
“妈!”列风痛苦地喊道:“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我早就看不下去了,哪有人这样过日子的?趁早离婚吧!她根本不把你当丈夫!”方萍气冲冲地说。
列风艰难地摇头,凄楚的眼神里露出坚是。“我不能和她离婚。”
“你……”方萍怔了一下,深深瞧着儿子。
“我爱她!”列风凝视着母亲,深沉的嗓音透着痛苦。
方萍神色复杂地看着儿子,想说些什么又停住,最终化为幽幽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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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风独自一人坐了良久才慢慢起身,走向书房,一点一点拾起那些纸片。
他在书桌前坐了下来,找来胶水和白纸,开始拼贴起那些破碎的图稿。
虽然他知道这样做于事无补,可他只是执着的想做些什么。手指轻轻摩挲过零碎的图纸,他的眼神很柔和。
他拨了她的手机,电话接通,但是空有响铃声,无人接听。
他不确定她是故意不接,或者是又喝醉了而无法接听。
他很担心她,于是发了封简汛过去。
我知道妳还在生气,但是请给个回应好吗?让我知道妳是安全的,我很担心妳。
半晌之后,随着嘟嘟两声,她回了简讯,只给了“我在”这样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他放下心来。
他微微苦笑,又发了封简讯。
不要喝酒,好吗?妳喝醉了,我会担心。
这次没有响应,他轻叹,料到她不会再理他。
视线落到那些被拼贴的画稿上,五颜六色一块一块的,终是不完整。心里的苦味混在一起,他的手指在图画上来回摩挲。
“大哥……”
微弱的呼唤传来,他略略一惊,才发现列莹怯怯地站在门边,晶亮的眼望着他。“莹莹,怎么还不睡啊?”他走过去,“现在很晚了,已经凌晨一点,莹莹该睡觉的。”
“我睡不着……”她慢慢地摇了摇头,“大哥也在生莹莹的气吗?因为莹莹做了坏事。”
列风摇头,“哥哥没生气,莹莹做的也不算坏事。”
“不是坏事?”列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眼里有点不信任。
“莹莹很喜欢那些图画吗?”
列莹脸上漾起笑,“是啊,很漂亮喔,莹莹想拿来给女圭女圭做衣裳呢!”
“妳不知道那对大嫂很重要,是不是?”
列莹神色黯然,“我不知道……”她不知所措地看他,“大嫂好凶啊,她骂莹莹。可是她哭了,大哥,她哭了……莹莹看到她的眼泪……”她满脸的不安,“莹莹知道大嫂很难过,所以她才那么大声的骂我,她其实很难过……莹莹伤心的时候也会哭……”
列风心里一阵潮热,拥紧妹妹,抵着她的发丝,“没事了。”
“大哥,你不要难过,莹莹本来就很笨啊,老是做错事。你不要难过,莹莹不喜欢看到大哥伤心。”
“莹莹……”
她的小手抚到他脸颊,“莹莹以后会乖乖的,不再胡乱做坏事了。”她认真地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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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淅正全副心思的画着设计图,她找到傅冉勋,因为记起之前曾把三分之二的设计图拿给他看过。
没想到,博冉勋果然做了影印。那对她来说是无比的幸运,基本上她的设计都还在,她只需再补上几幅就好。所以现在她待在他家,赶着设计图。
微寒的早晨,白紫淅在傅冉勋的车上睡着了,他小心的驾驶,尽量不吵醒她。她昨天赶了一个晚上,现在非常困倦。
在公司前的红绿灯,一个煞车,她被惊醒。
“这么快就到了?”她的声音还有些模糊。
“嗯,待会儿会议结束妳就回去休息吧,妳很累了。”
她转头凝视他,“冉勋,这次真的谢谢你。”
“紫淅,我不要妳的感谢。”傅冉勋微叹,深情的眼流连在她娇美的脸庞上,“我说过会一直在妳身边守护妳。”
“冉勋……”她默默看他,不知该对他说什么。
从停车场下车后,伫立在前方的身影让白紫淅惊愕,居然是列风。
暗冉勋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列风:心里有种叫嫉妒的东西在迅速蔓延。
“冉勋,你先进去好吗?我一会儿就来.”她说完,迈步向列风走去。
暗冉勋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不舒服,但他却无能为力。
白紫淅走到列风面前停下,“为什么来?”她心思翻涌,脸上却故作淡漠.
“我担心妳。”他默默看着她。
“列风,你回去吧,设计图的事情已经解决。”
这该是一个让他喜悦的消息,但他笑不出来。
“列风,我暂时不会回去,有些事我想一个人想想。”
“紫淅……”他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她憔悴的脸又无法言语。“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喝酒。”千言万语最终化为这轻声的一句。
她心上一阵战栗,默默看着他。
他默然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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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风坐在幽暗的灯影里,舞台上的沙哑乐声总是让他出神。酒吧已经开幕一星期了,通常晚上的这个时候客人最多。
他和白紫淅已经分开十多天,这些天他只能从偶尔的电话或者报纸上得知她的消息。他知道她在忙着发表会的事,被媒体誉为是NV今年重炮的发表会,他知道她是卯足了劲全力以赴。
没有她的日子,他觉得很没意思。酒吧开幕那天,他很期盼她能来,但他也知道她不会来,只是傻傻的期盼。那一天,他看着齐朔开心的拥着傅欣桐,全然享受着自己努力得来的快乐。他只是在一旁陪笑,连自己都发觉那笑容的僵硬。
“在想什么?”齐朔在他肩上一拍,唤回他游离的思绪。
他笑笑,“这歌手唱得很不错。”
“是吗?”齐朔挑眉,转头向舞台看去,“我是不懂这些的!”他耸肩,直率的说。
“你不觉得她把情歌诠释得很哀婉动人吗?”
“哀婉?”齐朔咧嘴而笑,“我心里只有甜蜜。”
列风不觉莞尔一笑,“是、是,你这样的心境最好能保持到月末结算的时候。”他开起玩笑来。
“我可是很有信心的,你不觉得这几天的生意很好吗?”齐朔瞪眼瞧他。
“承你贵言。”
齐朔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阿星这几天有打电话回来吗?真的准备留在那里了?”他剥了粒花生,扔到嘴里。
“看样子他是下定决心留在国外了,他还说这次要完全靠自己打拼,做个真正的男子汉!”说起弟弟,列风脸上带着一丝欣慰。
“那很好.”齐朔点头,“这小子以前有些软弱哩,现在想到要靠自己,有出息!”
“软弱?他还小当然不可能像你这样。”列风挑眉,不喜欢他说弟弟软弱。
齐朔爽朗的笑起来,“你又来了,老母鸡心态,知不知道?你就像只老母鸡一心要护着小鸡!炳哈!”
他忽然发觉列风的眼望着一个方向不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睛一亮,是白紫淅。那个明艳惑人的女人正亲热地挽着一个男人的手,款步走进酒吧。
齐朔皱眉,“那男人是谁?”他回头问列风,没有忽略他微变的脸色。
“朋友吧。”他勉强笑着。
“朋友?”齐朔冷哼,“她要好的朋友还真多,先有东方毅,现在又换这个男人?”在他眼里,白紫淅就是不守妇道的女人,惹出许多花边新闻,完全不顾自己丈夫的感受,这种恶劣的女人,即使再漂亮,他齐朔还是看不惯!
他很想叫列风离婚,但是他知道列风的用情至深,这样的劝言又怎能说出口?他自己是过来人,所以很清楚感情这回事。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即使她对你做尽了所有伤害的事,你还是忍不住要去抱她,因为你的心已经全然给了她.
“齐朔,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列风黯然的脸上难掩倦色。
“好,你快回去。”齐朔点头,很能理解朋友的心情。
他们是好哥儿们,他绝对不允许别人伤害朋友。
想着,齐朔便走出内室,穿过吧台,是到白紫淅他们那张桌子边。
他从眼务生手上拿过菜单,优雅的递到白紫淅面前,微微一笑,“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原来是列太太大驾光临啊!”他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讥讽。
白紫淅虽听出他的讥诮,面上仍不动声色,反而嫣然笑着,“酒吧新开幕,我当然要来捧捧场。”
“欢迎、欢迎!”齐朔继续笑着,“列太太是大忙人,开幕那天都不见来捧场,今晚终于抽空过来,我真有些受宠若惊啊!”
他左一声列太太、右一声列太太,已经让一旁的傅冉勋很不舒服。“紫淅,我们换一家吧!”他提议。
“先生,别担心。列风他不在,你大可以安心地坐在这里和列太太喝酒,不用担心人家过来揍你!”他的话里充满嘲弄。
“你……”傅冉勋面子挂不住,忍不住抡起拳头挥去。他的拳头却被齐朔举手握住,齐朔的力道大得惊人,傅冉勋竟然被他抓得动弹不得.
齐朔微笑,“傅先生何必那么激动呢?大家都是斯文人,不用这么野蛮吧?”他笑容一敛,大声喝道:“服务生!”
“是!”
“这桌客人的费用全免,我请客。记得要给我好好招待!”
“是!”
齐朔正准备离开,身后的白紫淅猛然站起身。
“齐朔。”她唤了声。
“怎么?”他挑眉,转头问。
她微咬嘴唇,迷人的眼瞳瞧着他。“列风呢?”
“他不舒服,回去休息了。”他简单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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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白紫淅公寓楼下。
“谢谢你,晚安。”她翩然地下车,淡笑着告别。
“紫淅!”傅冉勋忍不住喊她,也推门走下车子。
她平静地问:“什么事?”
“我……”他慢慢地靠近她,夜色里她美得迷离,闪烁的眼就如天上的星辰,让他无法抗拒,他上前抱住她,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别过头避了开去,推开他退后一步。
“紫淅。”他失望地喊着。
“对不起,冉勋,我做不到。”她的声音有点伤感。
“为什么?妳可以试着接受我啊,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妳!”他哀怨地看着她,一副颓然无助的模样。
她摇头,“我没有办法,也许像你说的,我不懂得爱,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但是,我心里想着他,身体也只能接受他,我只想要他一个人!所以,我没有办法接受别人。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否爱我,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可是我还是不自觉会想着他,只想和他在一起。”她幽幽说着,“你放弃吧,别再等我了,我永远也给不了你想要的!”
“不!不!”他悲苦地喊起来,“紫淅,妳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残忍!”他的表情哀痛,红了双眼,忽然扑上前紧紧地抱住她,像只负伤的野兽。
“冉勋,放开我!”她不舒服的推巨着。
“不!妳是我的,是我的!我爱妳,我爱妳啊!”他失魂地呐喊,烫热的嘴唇使劲覆上她的。
她用高跟鞋踹了他一脚,身子挣月兑后,蓦地甩了他一巴掌,“你已经失去理智了!”她忿忿瞪着他。
“紫淅……”他茫然地看向她。
“回去吧!”她淡声说,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