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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大侠 第八章

天一亮,欧阳寒便焦急不安地在房门前徘徊,他的心情就像是一个囚犯正等待着最后的审判般。

杜佩茹打开房门,见到欧阳寒,微笑地说:“怎么不进来?”

欧阳寒看她没有任何悲伤的神情,不禁松了一口气,支支吾吾地道:“我以为、我以为妳还没起床。”

“我今天很早就起来了。”杜佩茹顿了一下,然后说:“我昨天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欧阳寒连忙打断道:“玉珊,我真的从没想过要娶妾,这辈子我只要有妳就够了;只不过……”

杜佩茹接过话说:“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也知道你的苦衷。我只想说我不应该妒忌公主的,毕竟她没有得到过你的感情,我应该宽容地接纳她,因为她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玉珊,我……”欧阳寒想不到自己的妻子竟如此宽容,一时之间,他竟说不出话来。

“你快去吃早膳,等一下还要陪公主上五台山礼佛呢!”杜佩茹温柔地说。

“妳呢?吃过了吗?”欧阳寒关心地问。

“还没呢!我先给你收拾好包袱再吃。”

“不用收拾了,昨天的行李都还没弄出来,等会儿我直接拿上就行了。来!我们一起去吃早膳。”

用过早膳后,杜佩茹拿来几张白纸让欧阳寒在左下角签下名字。

“签名干吗?”欧阳寒疑惑地问。

“唉!你不知道现在店里有多忙,玉峰又忙着织布坊的事,没时间管店。最气人的是上回我要去出货,但是那个老板死活不让,非让我弄个字据签上玉峰或者是你的名字才行,害我找玉峰找了半天才让他签了字。现在你先签好字盖好章,免得我麻烦。”

欧阳寒听了也不怀疑,在几张白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盖了章。

“好了!你也该出门,路上要小心,别让我担心。”杜佩茹不舍地说。

“唔!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妳也要为我好好保重!我爱妳!”说完,欧阳寒羞得脸都红了,为了掩饰,他转过身去,拿起包袱出门去了。

可如果这时他仔细观察杜佩茹,一定会发现她有点不对劲。

听到欧阳寒说出那三个字,杜佩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只是呆呆地站着,任眼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别了!我最爱的男人,这应该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我将永远不会忘记你,而你说的那三个字,我将永远埋在心底。

杜佩茹把瑾儿叫到书房,让瑾儿照着她说的话写--休书。

“什么?小姐,妳要休了姑爷?”瑾儿诧异地问。

“错!是相公要休了我。”杜佩茹淡淡地说。

“怎么会呢?姑爷不知道有多喜欢小姐,怎么会休了小姐呢?”瑾儿不相信。

“因为他要娶公主了,我不能留下。”杜佩茹压住心中的痛,缓缓地说。

“小姐,妳是为了不让姑爷为难,所以……”瑾儿忍不住留下眼泪,她哽咽着说:“小姐,妳实在太善良了。”

我真的善良吗?为了能找到吃住的地方,我替珊妹嫁进欧阳家,这算是善良吗?我不想看见相公的怀里抱着别的女人,骗他签下休书,这也是善良吗?

“妳写吧,瑾儿。”杜佩茹不禁苦笑。

“是!”瑾儿用衣袖擦干眼泪,照着杜佩茹的话写下休书。

杜佩茹正要让瑾儿帮她再写一封信给欧阳寒,瑾儿还没开始写,就有个丫鬟来请杜佩茹,说是欧阳夫人有事要见她。

杜佩茹将休书放进怀里,带着瑾儿去见欧阳夫人。

“娘叫媳妇来,有什么事吗?”杜佩茹淡淡地说。

“妳先坐下。莲儿,还不快奉茶。”欧阳夫人一脸和善。

杜佩茹感到很诧异,欧阳夫人竟会如此友善地对待自己,也不管欧阳夫人对她是真好还是假好,为了不委屈自己的两条腿,在她认为椅子没有什么问题后便坐了下来;至于那杯茶水,就算是打死她,也不敢舌忝上一口。

“今天找妳来,是想和妳商量一件事。”欧阳夫人嗓音柔和地说。

“哦!”杜佩茹扬了扬眉。

欧阳夫人见她没什么表示,继续说:“想来寒儿也该对妳说了皇上要给他和公主指婚的事吧!”

“哦!原来是为这事。妳要我怎么做就直说吧!”杜佩茹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没多大反应。

“我和老爷商量过,咱们欧阳家不能委屈了公主。”欧阳夫人顿了顿。

杜佩茹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想不到妳说服爹把我休掉了。”

欧阳夫人被她看穿后,也就不再隐瞒的说:“没错!不过我不是有意要和妳作对,那是因为寒儿要是当上驸马,这欧阳家当然就是瑜儿的了。”欧阳夫人顿了一顿后,又说:“虽然皇上不介意公主和妳不分大小,但是公主会不介意吗?要是公主一闹说不嫁了,那寒儿不但当不上驸马,还会有杀身之祸;要是皇上一狠心,将妳赐死,那妳岂不是赔上了性命?所以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妳好!想想就算现在公主不介意和妳分享丈夫,但是很难保证她以后不会吃醋,如果她一时气疯了将妳害死,谁能为妳主持公道;人家足公主而妳只是个商人的女儿,妳拿什么和她斗……”

杜佩茹打断她的话,“二娘,我明白妳的意思,其实我也打算离开了,所以已经让相公先签下了休书。”说完,她从怀里拿出两份休书,递了一份给欧阳夫人。

欧阳夫人看了一眼,“妳什么时候走?”

“等我收拾好东西就走。”杜佩茹答道。

“其实妳可以多住两天。”

“不了!如果我再住下去,我怕会舍不得走。”杜佩茹想也没想地便拒绝。

“那妳自己多保重,休书我会替妳交给寒儿的。”

杜佩茹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带着瑾儿走出门去。走到门口时,她回过头对欧阳夫人说:“其实我挺羡慕瑜弟的,他有一个好母亲。”

欧阳夫人听了浑身一震,等她再抬头时杜佩茹早巳走了。

杜佩茹带着瑾儿回到别苑收拾东西,这时欧阳夫人叫莲儿送来一个小箱子,杜佩茹打开一看,赫然是一迭银票,瑾儿数了数那整整有一万两。

莲儿说:“夫人叫奴婢告诉少夫人,让少夫人珍重,还说那箱子里的东西是她和老爷给少夫人的一点意思。”

“妳回去告诉二娘,说玉珊谢过了。”说完,杜佩茹就打发莲儿回去。

“小姐,那些嫁妆要不要抬回去?”瑾儿问道。

“不用了,就留给他吧!我们带着也怪麻烦的。瑾儿,妳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都收拾好了。”

杜佩茹环视房间一周后,对瑾儿说:“那我们走吧。”

出了欧阳府之后,杜佩茹就和瑾儿来到“云霓布店”,正好韩玉峰在那里查帐。

韩玉峰一见她来就诉苦道:“我的姑女乃女乃,妳家的臭家伙什么时候才回来?我都快累死了,妳能不能帮忙看一下店?”

“不行!我这几天要回娘家,没空!你就好好享受吧!对了!这里有封信,等相公回来交给他,让他来接我,要是丢了!呵呵!你就等着受死吧!还有,不、准、偷、看!”杜佩茹装作没事般和韩玉峰斗嘴,并把信交给了他。

“我走啦,你好好看着店吧!”杜佩茹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走了。

而韩玉峰正在哀叹自己的苦命,所以没发现杜佩茹主仆俩的异常。

五天后,欧阳寒偷偷回到别苑,想要给杜佩茹一个惊喜,却发现她不在,以为她在布店里帮忙,便跑到布店找人,正好韩玉峰在那里算帐。

韩玉峰一见到欧阳寒就骂道:“臭家伙,你终于舍得回来啦?我在这里忙得快累死了,你却逍遥自在地到五台山礼佛,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欧阳寒理也不理他,把布店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却没发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而韩玉峰跟在欧阳寒后面骂着,见他没有反应,忍不住地问:“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欧阳寒也不回答,一径地问:“玉珊在哪里?”

“玉珊?哦!她前几天回了娘家,还留了封信给你,说是让你看了信后去李府接她。”韩玉峰将信递给欧阳寒,“你现在回来,这布店和织布坊的事就交给你了,现在也该轮到我玩了吧!”

欧阳寒打开信来看,这一看,他的脸越来越苍白。

韩玉峰看出欧阳寒的不对劲,“怎么啦?”

欧阳寒颤抖着手将信递给韩玉峰,整个人因为脚软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韩玉峰低头看信,只见信中写道--

相公: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休书已经写好了,你一份我一份,你的那份我已经交给二娘;我很抱歉骗你在那几张白纸上签字,其实那不是为了写字据,而走为了写休书。

相公,请你让我叫你最后一声,其实当你跟我说皇上要为你和公主指婚的那晚,我就想好了要离开。也许你会说皇上都已经同意让我和公主共事一夫,为何我还要离开呢?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在我的眼里,爱情是容不下第三者的,我无法忍受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更无法忍受你拥着另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即使你根本不爱那个女人。我不想也不愿为了你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更不想变成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所以你别来找我,我不想往后的日子里都活在痛苦里。相公,我会永远记着你,记着你最后对我说的那三个字:我也想对你说那三个字--我爱你。别了,相公。

最后祝你和公主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玉珊留字

韩玉峰拿着信,整个人都呆了。

这时,欧阳寒的脸色由苍白转为铁青,他一拳打在韩玉峰的鼻梁上,“你为什么要让她走?你为什么不留下她?”

韩玉峰和欧阳寒扭打了起来。

“你别把怒气发在我身上,主要责任都在你,你为什么要答应皇上的指婚?为什么在告诉玉珊你要娶另外一个女人后,不留在她身边安慰她,反而跟另外一个女人跑去烧香礼佛?你说!你给我说,为什么?”

欧阳寒听了这番话后就停下手,任韩玉峰怎么打他也不再还手,整个人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般。

见欧阳寒打不还手,韩玉峰也停下手,“去找她吧!”

闻言,欧阳寒彷佛死而复活般,眼里透出一抹希望,他抓起掉在地上的信,站起身往李府跑去。

“开门!快给我开门!”欧阳寒就像是疯子般,红着双眼,使劲地拍着门。

“哪来的疯子啊?快定!别在这里闹事,不然要你吃不完兜着走。”一个奴仆打开门,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欧阳寒。

“我要见你家老爷!版诉他欧阳寒求见!”欧阳寒强压下心痛和焦虑的说。

“走、走、走!我管你是欧阳寒还是欧阳热,我家老爷今天不见客。”奴仆不耐烦的挥挥手。

欧阳寒失去了耐心,一闪身用左手扭住他的手臂,右手掐住他的后颈,“我要见你家老爷,要是你不带我去见他,我就杀了你。”

那个奴仆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哪里还敢说不。他带欧阳寒去见李富贵,一路上虽然有人阻拦欧阳寒的去路,但凭他的武功三两下就把那些不自量力的家伙给打倒在地。

李富贵此时正在睡午觉,不料却在睡梦中听到外面的奴仆在嚷嚷。

“老爷!不好了!有仇家!正往这院里来呢,许多人都被他打伤了。”

李富贵马上从床上一跃而起,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就跑出院子,想要逃命去,不料才跑了几步就被人抓住。

李富贵连忙跪下求饶:“壮士饶命!你要钱我全都给你!你千万别杀我。”

欧阳寒见了虽然心急如焚,但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说道:“岳父大人,我是你的女婿欧阳寒。”

李富贵一听,原来是自己的女婿,马上站起来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说:“贤婿找老夫所为何事?”

“我是来接玉珊回家的。”欧阳寒说道。

“玉珊?玉珊不在家呀!她连回门那天都没有进家门。”李富贵觉得很奇怪,怎么女婿会来家里找女儿?

“你别骗我!不然……”欧阳寒冷下脸。

李富贵见了欧阳寒那比千年寒冰还冷的脸后,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她真的没有回来,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众人一听全都跑了,没有一个敢面对欧阳寒这冷面煞神,生怕自己还没回答就已经被他冻成冰。

李富贵见众人那么没义气,心想等他逃过这一劫,非要给他们好看。

“玉珊真的不在府内?”欧阳寒瞇起眼睛地问。

“千真万确,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你还不信,你大可以搜府。”李富贵被欧阳寒吓出一身冷汗。

“别让我发现玉珊在府里,不然……”欧阳寒瞇起眼睛威胁着。

“是、是、是!只要珊儿那臭丫头一回来,我立刻把她给你送回去。”李富贵就差没有跪下来求他了。

待欧阳寒一走,李富贵就一坐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欧阳寒一回到欧阳府就直奔别苑,希望自己一回到别苑的房里,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床上笑瞇瞇地等着他,甚至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她就睡在他的身旁。可是他打开房门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让他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梦!她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欧阳寒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留下来的嫁妆,默默地流着泪,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手里紧抓着那封信。

奴仆们见到欧阳寒这副样子,不禁一阵心慌,于是连忙去告诉欧阳海。

“你说什么?寒儿他一回来就对着珊儿的嫁妆哭,而且谁叫他都不应,还连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欧阳海吃惊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是啊,老爷!我们怀疑少爷可能生病了,要不要叫韩大夫来瞧瞧?”

“唔!你去叫韩大夫来,我先过去看看。”欧阳海说着就向门外走去。

“老爷,我陪你去吧!”欧阳夫人站起身跟上欧阳海。

欧阳海停下看了一眼夫人,点了点头就往别苑走去。

到了蘅湘别苑,欧阳海看见一大群奴仆围着欧阳寒,劝他吃东西,可是不管谁劝,欧阳寒就是不开口;欧阳海见状,对那些奴仆们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寒儿……”欧阳海才刚叫了欧阳寒一声,还没开始说劝他的话,欧阳寒就像疯了一样对他大吼。

“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如果不是你,珊儿也不会走了!”

欧阳夫人对欧阳海说:“让我来吧。”

欧阳海点了点头,出去了。

“那封休书是不是在妳那里?快把它还给我。”欧阳寒怒气冲冲地说。

欧阳夫人从怀里拿出那张休书递给欧阳寒。

欧阳寒接过休书后就放声大吼:“滚!你们都给我滚。要不是你们,娘子是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欧阳夫人没有被他吓住,她以强硬的口气说:“寒儿,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都要讲,我劝玉珊离开是为了她好……”

欧阳寒大吼:“为她好?为她好就不该让她离开欧阳府。”

欧阳夫人不理欧阳寒说的话,径自说:“珊儿要是留下,等你和公主成婚之后,公主见你和珊儿如此恩爱,万一吃醋到皇上那儿一闹,难保皇上不会将珊儿赐死?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不让她定岂不是害了她吗?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欧阳夫人说完就走出去。

欧阳海见夫人出来,马上开口问:“寒儿怎么样了?”

欧阳夫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进我说的话。”

这时韩玉峰赶到,欧阳海便让韩玉峰进去劝劝欧阳寒。

欧阳海现在非常后悔,要是当初没有一意孤行要儿子陪公主去杭州,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

韩玉峰一进门看到欧阳寒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怎么不想想办法去找玉珊回来?”

“找到她又有什么用呢?只要有公主在,珊儿是不会回来的。”欧阳寒无奈地说。

“你就不会推掉你和公主的婚事啊!明明是个聪明人,怎么一遇上感情问题就变笨了?”

“推?怎么推啊?”欧阳寒有气无力的说。

“笨!只要皇上一天不下旨指婚,你就有机会推掉它。我听说皇上十分宠爱公主,你要推掉婚事就得从公主身上下手。”

“我这就进宫去见公主。”欧阳寒急忙站起身往外走。

韩玉峰急忙叫住欧阳寒:“唉!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城门早就关了,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那些护卫会让你进宫才怪。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好好睡上一觉,等明天早上起来再进宫见公主,”

欧阳寒听了,马上吩咐下人道:“来人哪!快摆饭!”然后,他又问韩玉峰:“玉峰,你吃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吃?”

“我早就吃过了,你自己吃吧;还有我已经叫人帮你找人了。就这样,我要回去睡觉了。”

“谢谢你。”欧阳寒诚心地道谢。

韩玉峰听了,差点被吓掉下巴。

天啊!这家伙竟然会谢他,他不会是听错了吧?明天一定要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

欧阳寒见到韩玉峰那呆愣样,觉得十分有趣,于是决定再捉弄他一下。“玉峰,今晚能不能陪我睡啊?”

闻言,韩玉峰嘴巴张得更大。

天啊!地啊!这家伙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这话。

不过最后韩玉峰还是留了下来,陪欧阳寒睡了一晚,突然觉得不和他吵架,其实感觉也满好的。

第二天,欧阳寒很早起床梳洗,和韩玉峰用完早膳之后,就进宫去见公主。

到了太阳差不多要落山时,欧阳寒一脸苦瓜相地回到店里。

韩玉峰见他如此,马上安慰道:“没关系,这条路行不通,可以走另外一条路,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可是欧阳寒却一改苦瓜相为笑脸,“成了!皇上答应不为我和公主指婚了。”

“真的?”韩玉峰兴奋地大叫,他想起刚才欧阳寒的样子,使劲搥了他的胸口一拳骂道:“你这臭家伙,竟然敢骗我,还害我为你提心吊胆了一整天。”

“好!为了表示我的歉意和谢意,我请你去大吃一顿。”欧阳寒兴高采烈地提议。

于是两人便关了店门去酒楼喝酒。

“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你说,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一点线索?”欧阳寒愁眉苦脸地向韩玉峰抱怨。

“喂!你别净在这里抱怨,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别来这里烦我!谁知道你那娘子是干什么的,没事藏那么隐密?我看她八成不在这城里了。你再仔细想想,她还有哪些亲戚可以投靠?”韩玉峰提醒着欧阳寒。

“亲戚?”忽然,欧阳寒想起一个人,“对了!她还有一个人可以投靠,就是那个已经失踪的沈浪!”

“臭家火,你死定了,玉珊和旧情人相会,你没机会了。”韩玉峰说道。

“不会的!”欧阳寒面色惨白地说,“珊儿只爱我一个,她不会喜欢沈浪的。”

“就算她不喜欢沈浪,她也会嫁给他啊!你想玉珊她一个女人无依无靠的,而且沈浪那么爱玉珊,为了不接受玉珊嫁人的事实居然离家出走。如果玉珊去投靠他,他用甜言蜜语哄一哄玉珊,你知道女人都是禁不起哄的,我看玉珊八成会嫁给他。”韩玉峰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怎么办?珊儿不能嫁给他!绝对不能!”欧阳寒既焦急又害怕。

“先别担心!我想现在玉珊应该还没有嫁给他,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她才行。”韩玉峰用手模着下巴说道。

“好!我现在就去找。”欧阳寒说着就施展轻功去寻人。

韩玉峰见状,连忙一把拉住他,“你给我回来,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我……”欧阳寒支支吾吾地说。

“本来我也不想叫龙虎帮的龙俊义帮忙的,现在没办法,只好找他帮忙。”

欧阳寒一听,马上打了韩玉峰一拳骂道:“你这兔崽子,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不叫他帮忙?”

韩玉峰抹掉嘴角的血,大吼:“你再打啊!你别想我再帮你。”

一听到韩玉峰说不帮他,欧阳寒马上放段,肉麻兮兮地道:“小韩韩,别这样嘛!来!我帮你揉揉!”说着,就要伸手帮韩玉峰揉脸蛋。

韩玉峰一见,吓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连忙一掌拍开欧阳寒的魔爪说:“别碰我!”

欧阳寒不死心地黏上韩玉峰,“小韩韩,别生气嘛!最多我给你打回去,你要打几下部可以,不过你千万不可以不帮我啊!”

韩玉峰急忙跳开,搓着手臂,“好啦!我帮你了!”

“哇!小韩韩最好了!”

欧阳寒就要扑上去抱住韩玉峰,幸好韩玉峰躲过了。他不敢再逗留,马上施展轻功,逃离可怕的欧阳寒。

否则欧阳寒一定会肉麻腻死他这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器宇轩昂、文质彬彬的大帅哥,他死了不要紧,可是害城里的人被女人的泪水给淹死,那罪过就大了。

欧阳寒见韩玉峰走了之后,想到朝思暮想的人儿和沈浪在一起的情景,让他刚才戏弄韩玉峰的好心情全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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