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斌,“鸿富集团”现任总裁江震岳的独子,三十二岁,外表俊逸不凡又风度翩翩,是个标准的绅士。没有女友的他,是上流圈子里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每个云英未嫁的女人,都渴望有这么一个俊俏多金的老公,所以每一个无不施展浑身解数,巴望着他能看上自己。
只可惜,这位江大公子是个谦谦君子,对每个有目的接近他的人都待之以礼,但也不曾对哪个女人有过好感。这是他从小的教养,对每一个人他都一视同仁,不会因外貌或身世背景的差距就有所差别,只是他这样不拒绝也不接受的态度,却也给他带来不少困扰,他令每个女人都怀有希望——只要他一日没有做出选择,她们是绝不肯放弃的。
江宇斌今天刚完成一个大案子。他这个企画主任可不是做假的,他进鸿富集团也是从基层做起的,并不因为他是少东而有特别待遇,但由于父亲是有意要栽培他成为接班人,所以他每待一段时间就会换部门;这是父亲要他藉此能更了解公司内部各部门的情况,以助他日后接手后的管理。
这企画部是他待的最后一个部门了,结束这个案子,他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从他拿了企管博士回国后,还没有好好休息过,再过一阵子,父亲就要正式将公司交给他了,他要利用这一段空档好好休息一下,不然一旦接手公司后,想要有休息的时间可是难上加难了。
鲍司这边他已经请好假了,他也跟父亲说了他的打算,还好父亲并没有反对,反倒要他好好玩玩,放松一下心情,还说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
就这样他打算来个环岛旅行。他之所以选择环岛旅行,是因为台湾这个他生长的地方,至今他都还没能好好欣赏它独持的美,趁这个机会他要好好看看,这个有“福尔摩沙”之称的宝岛,究竟有着何等吸引人的地方,让人无法不去注视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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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快迟到了,今天才第一天上班,要是迟到了可不行,得快一点了……”白咏心边骑着脚踏车边着急地念着。都怪郁汶昨晚找她聊了一夜,害她差点睡过头,早上她醒来一看时间,差点来不及了,而罪魁祸首却还睡得很香甜,要是害她迟到了,她一定要郁汶赔偿她的损失才行。
她心想抄小路会比较快,于是决定弯进小巷子。她一个大转弯快速地拐进巷子,这时一辆车却突然出现——
当白咏心看见车子时,握紧了煞车却停不下来,只好笔直地朝车子撞了去,然后她便跌卧在地上了。
也不知是吓晕了还是撞昏了,总之她就是昏迷了。而在她闭上眼时,看到原本就已经破烂的脚踏车完全解体,昏迷前她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脚踏车寿终正寝,又得花钱买一台新的,实在是太令她心疼了;她闭上眼的那一刻,似乎看见钱长脚自己走掉了。
而江宇斌意识到自己撞到人了,连忙下车察看。一见有人倒地不起,他立刻扶起昏迷的她,飞快往医院的方向开去,心中祈祷着她不要有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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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请问她怎么样了?”
“我检查过了,应该是没有脑震荡,不过,她脚踝上的韧带扭伤了,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好。我已经用绷带固定好了,这阵子尽量别让她走动,还有要给她多吃些营养的东西,这样恢复得才快。你看她面黄肌瘦的样子,该不是跟人家流行什么减肥吧?等她醒来后你要劝劝她,身体最重要,别因为减肥而把健康也减掉了。”
“我知道了,医生,可是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醒呢?”江宇斌担心地问。
“有可能是惊吓过度才会昏迷不醒,不过不碍事的,你再等一会,她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医生走后,江宇斌留在病房照顾她。
还好他今天开始休假了,否则这会儿不耽误他上班才怪。本来是想等她醒来,再来谈赔偿的问题,虽说双方都有错,但他只想早点将问题解决,因为他可不想把这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假期浪费在这,但无奈她一直都未醒来。
望着病床上的人,他忍不住喃喃自语:“这次车祸虽说不是我单方面的错,但毕竟现在受伤的人是她,如果她要求任何金钱上的赔偿,在合理的范围内我都会给的,可惜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电话号码,无法联络到她的家人。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要去上班吧,又没有她公司的电话,不然还可以帮她请个假……奇怪,她怎么会那么瘦?看起来好像营养不良的样子,难道现在的女人都流行这个模样吗?”
江宇斌看着熟睡中的人儿,眉头皱了皱。他想不到自己竟会惹上这样的麻烦,还好她没什么大碍,希望她醒来后不会太苛责他才好,毕竟这场事故她也有责任的,但说到底,他也该负部份的责任,要是用钱能解决,他是不会罗嗦的。
他不想去计较谁是谁非,只希望不要再生事端了。
看她的脚伤,恐怕是要好一阵子才会复原,希望有人能照顾她。
看她睡得很沉的样子,他也忍不住打起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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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一觉睡得好饱喔!郁汶,几点了?”咏心伸了伸懒腰,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
但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表妹郁汶,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而又她也发现,这不是她住的地方。
“啊?”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咏心楞了楞,脑袋搜寻着记忆……对了,她想起来了!她骑脚踏车打算抄近路的,谁知转弯时,一辆车子却冲了出来,她煞不住车,便硬生生地撞了上去,然后……没记忆了。
那,这里是医院喽?心里想着,她立刻感到右脚传来一阵痛楚,拉开被子一看——
哇——天啊!她的脚竞被包得像粽子一样,该不会是伤得很严重吧?
她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人,他正低着头在睡觉。
是他吗?撞到自己的人是他吗?
她也不太确定,因为她根本没有看到撞她的人。
应该是他吧,不然怎么是他在医院照顾她?咏心想着,仔细地看了看一旁睡得沉的男人。
看他一身名牌的休闲服,似乎满有钱的,而他撞到自己,赔价一点也是应该的,他应该不会在乎那点钱吧?
只要说到钱,她可是不会客气的。
江宇斌在睡梦中,感觉好像有人一直在注视着他,于是他张开了眼睛,直觉地朝病床的方向看去,两对眸子就这样对上了——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有一股电流,直窜入他们彼此的心窝。
白咏心先移开了视线。呃……她是怎么了?怎么觉得胸口好像暖呼呼的:心也不规律地在跳动着……她以前没有这样子过呀,难道是因为受伤的关系吗?
江宇斌也尴尬地转向别处。奇怪了,今天他怎么觉得心跳得特别快?还有一种感觉在心里乱窜……
怎么会这样?他实在想不通,好像是在看到她以后才这样的吧,而这种异样的感觉,难道是愧疚感吗?应该是没错,不然该怎么解释呢?
他看气氛有些奇怪,于是便开口问:“你好点了吗?有没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
“没有,我没事。是你送我到医院的?”咏心也恢复了镇定,便开始问他。
“对,是我撞到你的,送你来也是应该的。”他略有歉意地说。
“嗯。”看样子他应该会赔偿才对。于是她思索着,该如何狠狠地敲他一笔,得跟他多要点钱,否则她这伤不就白受了。
可是,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忘了,是什么事呢?糟了!她还要上班的,完了!这下铁定迟到了。
“现在几点了?”她慌张地问着,希望不会太晚。
“快十二点了。”
“什么?已经这么晚了。糟了,今天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不知道他们还肯不肯用我?”咏心心情瞬间降到了谷底,她忧心着这个工作还能不能保得住。
“对不起,本来我是想帮你请假的,可是你皮包里没有任何电话,所以……”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咏心打断了。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的车突然冲出来,害我撞上了,我也不会躺在这里了!要是我工作保不住,我可是要你赔偿我的一切损失。”咏心大声斥责,把一切责任都往他身上推。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这次车祸她自己也有错,但她是绝不会承认的,因为只要一承认自己也有错,那后续的赔偿就不用说了。
不行,她都已经受伤了,再拿不到钱不是更吃亏,而又看他好像很好欺负似的,把错都往他身上推就对了。她在心里打定主意。
“你放心,该是我的责任,我是不会推卸的。”见她咄咄逼人的口气,他也不自觉地顺应她说。但,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时,已经来不及了;话既然说出了口,就不容收回了,谁教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呢?
奇怪,明明双方都有责任的,为什么被她这么一说,好像错的全是他呢?现在他只希望,她不是会狮子大开口的人,他不是在乎钱,只是他很不喜欢被人威胁的感觉。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放心了。喂,我的脚怎么了?”咏心一听到他愿意负起责任,心便安了下来,这时也才有心情问她脚伤的事。
“医生说是韧带受伤。
“那会不会很严重呢?”她紧张地问。
“不是很严重,只要休息一阵子就会好了。”他将医生的话转述给她听。
“那还好,不过医药费你可要全权负责哦!”咏心赶紧说着,免得到时他不认帐,她还得自掏腰包,那就惨了。
“这当然没问题。”听她的语气,好像自己会赖帐似的。真是好笑,也不想想他是什么人,怎么会赖她的帐呢?
“对了,你有没有手机?”她很自然地问着,一点也没考虑到,人家跟她一点也不熟。
“喔,有。”可是他却很听话地把手机拿给她。
她拿起手机拨了几个数字:“喂,你好,请帮我接张经理……张经理吗?我是白咏心……对,我是今天要去报到的新人,是这样的,我上班的途中发生了车祸,现在我人还在医院……不,我没有说谎,这是真的……什么?我不用去了?喂!你太过份了吧,我又不是故意迟到的,而且我也没有说谎……你这个人讲不讲理咽……什么?说我凶?我只不过是在跟你讲道理……喂?喂?”
白咏心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已经被断线的手机。
“太过份了……竟然挂我电话?这是什么世界啊?我也不想迟到啊,可是我是真的出车祸了呀,他竟然不相信我的话,还说我在说谎?这到底有没有天理啊?哼,谁稀罕你们公司!反正还有一大堆的工作等着我挑咧,我还怕没人请啊!哼!”她恶狠狠地对手机骂着,仿佛这样就可以消她心头之气似。
可是骂完了,她觉得气还是没消,这时她看到站在一旁的他,心想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撞到她了,她也不会躺在医院里,更不会失去工作!对,都是他的错!
于是她又怒气冲冲地指着他就骂:“这一切都怪你不好,为什么你车不好好地开?路上的人这么多,又为什么刚好撞上的是我?现在害的我工作都没了,你倒是说说看,你要怎么负责?”
想不到她会这么凶,一点也不像他周遭所认识的女人,说话是那样的轻声细语;这样硬脾气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是有点被吓住了。
江宇斌无辜被骂,心里也觉得不舒服,这车祸明明是双方都有错,为什么现在却被她说成全是他的错呢?
可话说回来,她也够可怜的,脚受伤了不说,连工作也丢了,还真是祸不单行。算了,就不跟她计较了,反正她现在心情不好,爱怎么说就随她说喽,他就好心点,把所有的错全揽下吧!
“那这样好了,我赔一个工作给你,可以吗?”奇怪了,他干嘛说得如此卑微?他又没有对不起她,而又还要介绍工作给她。他这么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可为什么看到她的脸,他就是理直不起来?还担心她会不满意,他究竟是怎么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可先声明,月薪没有三万的工作,我可是不要的哦!”就算要帮她介绍工作,也得先谈好条件才行,不然她怎么知道,他会不会随便塞个工作给她就算负责了事了?她可不吃这种亏的。
“你的意思是只在乎薪水,任何工作都可以吗?”她也未免太看重金钱了吧?真看不出来她是这种人。
“工作当然是越轻松越好喽,你没听过‘钱多、事少、离家近’这个工作准则吗?这样的工作可是人人爱的耶,我当然也以此为标准了。”
“难道你不想找一份有发展、有前途的工作吗?”他无法想像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什么。虽说他并不老,但好像已经跟e世代月兑节了。
“这……如果有这样的工作,而待遇又不错的话,当然是好啊!可是有很多公司,表面上说什么有发展有前途的,其实骨子里还不是在压榨员工,一人要做好几人份的事,加班还没有加班费,这不叫‘有前途’而是‘廉价的高级劳工’。”
这些年她可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而她自己也碰到过,说什么认真地工作,总有一天会得到老板的赏识——才怪!她辛苦的成果还不是被主管抢去了,而且领的是同样的薪水,别人做的事就很轻松,她却得累得像只狗,既然如此又何必认真呢?不如学学人家,模鱼打混等着领薪水就好了。这可是她工作多年,所领悟到的真谛呢。
“我看你也没多大年纪,做过的工作应该不多,可是怎么说出来的话,像是在职场不得志的人说的话呢?”他相当地好奇,这样的话,实在不是她这种年纪会说的。
“没错,我是刚专科毕业,不过,我从学生时期就一直半工半读了,算算也待过不少公司了,接触的自然也多,更受过不少差别待遇,所以对于工作,我可不会再有憧憬了,只要薪水多、老板不罗嗦就好了。”
“听你这口气好像是打算混日子喽。”这样的人,他还能把她介绍进去公司吗?
“我是看透了,反正再怎么样努力,也很难跟男人在职场上一争长短,我现在只求能安稳度日就好了——对了,聊了这么久,我都还不知道你是谁,又有什么能力帮我介绍工作呢?”她这时才想起来,她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还可以跟他聊这么久,要是换作是平时,她一定不会这样的。该不是脑袋被撞得有点问题了吧?
“喔,我都忘了要自我介绍了。我叫江宇斌,这是我名片。”他拿出名片递给了咏心。
“鸿富集团,企画主任——哇,这可是家大公司耶!能做到主任可真是不简单,你还满厉害的嘛。”
是鸿富集团耶,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公司呀,能进去的都是相当顶尖的人物,要是能混到一个小小的职员位置,薪水都比现在要多很多。
她也曾经想过,要是能在鸿富上班,不知会羡煞多少人。
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鸿富征人的条件在业界也是有名的苛刻的,不是说想进去就可以进去的,只要一项资格不符合,就会被刷下来,连资格考也别想考了,更别说面试了。
她记得有一次鸿富要征会计助理,她曾寄过履历表,可是一直没下文,想也知道没希望了。那时她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她是很肯定自己的工作能力,而且她的会计经验很丰富,她想,她只是没有大学的文凭,不过好歹也是个专科生,其它的条件也都符合,或许他们审查不会那么严格,说不定会看在她丰富的经历上破例让她通过初审;只要让她有机会,跟其他人一起竞争,她绝不会输给别人的。可是,他们竟连个机会都不给她,就直接宣布她出局了。
她真是不甘心,但她又能怎么样呢?谁教她不是大学毕业的?谁教她没有钱,读不起大学?而专科的学业,还是靠自己半工半读才完成的。但这一切的辛苦,又有谁知道呢?在这个社会上,每个人看的都只有成果而已,根本不会想去了解过程有多么地辛苦。
想不到今天却让她误打误撞去认识了个在鸿富集团上班的人,而且职位还不低,要是能帮她安插个位置,那就太好了!
“也没什么啦,只能说我运气好。”他下意识地隐瞒住自己是鸿富集团的少东。除了他不喜欢张扬自己的身分外,更重要的是,他怕她会乘机敲诈;他不是付不起这钱,只是这对集团的名声会有所影响,所以他还是小心点好。
“想不到我这么一撞,竟撞出个好工作来,这脚还真是伤得值得啊。”这么好的工作环境是她求也求不来的,想不到竟让她撞来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被撞伤了还说值得,你是不是脑袋撞坏了?”他真的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她的思考方式,跟他所认识的人都不一样呢?不过,还满有趣的。
“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你去帮我问问医生,我可以走了吗?”
“你不是不用上班了吗?那你还赶着去哪呢?”他实在不了解她。她脑袋里又再想什么古怪玩意了?
“你不是说要帮我介绍工作吗?不现在去还等什么?”打铁得趁热,不快点把工作敲定,她怕夜长梦多。
“你的脚还伤着,医生说这几天尽量不要走动、要多休息。你不用着急,我说过要帮你介绍工作,就一定会邦你介绍的。你先休息个几天,工作的事,等你脚好一点再说吧。”她还真是急性子!宇斌心里想着,但可不敢说出口,万一要是惹她不高兴,不知道她会不会又破口大骂了。
“不行,多休息几天,那会少赚多少钱啊?没关系,我撑得住,反正我的脚伤也不是很严重。”咏心才不管脚有没有受伤,但要她休息几天不赚钱,那可真是会要了她的命啊!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钱再赚就有了,健康可是用钱买不到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也不是我愿意受伤的,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你害的,害我少赚好几天的钱。”咏心嘟嚷地说着。
“你这人怎么开口闭口的都是钱?”江宇斌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她会这么爱钱。
“因为我的外号就叫‘钱鼠’啊!”也不知道是谁先这样叫她的,后来大家也部跟着这样叫她,于是这就成了她的外号。不过还真是人如其名,因为她爱钱的程度是谁也比不上的。
“钱鼠?什么意思?”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外号……江宇斌蹙起眉头。
“就是说我像老鼠啦。老鼠不是哪有东西吃,就往哪钻吗?而我则是哪有钱,我就往哪钻啊!”咏心不以为意地说着。反正她真的就是这样,她觉得这外号还满贴切的。
“你真的这么爱钱吗?”他不可置信地问。
“这世上谁不爱钱啊?难道你不爱吗?”咏心反问他。
“话不是这么说的……”虽然她说的也没错,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什么钱都能要的。
“那就别说这么多了,你去帮我问问医生嘛。”她似乎把他当成是朋友了,所以不自觉地撒着娇说着。
“可是你的脚伤……”他担心她的脚伤,会因为她不好好休息而更糟的。
“我也没办法,谁教我不赚钱不行呢?”她哀怨地说着。
“为什么?”她可怜的语气引起宇斌的疑惑。
“又没有人养我,要是不工作我哪来的钱生活啊?”她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那这样好不好,你休息的这段时间,我补贴你薪水好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还真令他于心不忍,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不过——你干嘛这么好心?”咏心虽然很高兴,但仍不免要怀疑,为什么他要对自己那么好?
“说到底你也是因为我才会受伤的,我不忍心看你带着伤去工作,那我会没法安心的。何况这点钱我还给得起,就请你好好休养吧。”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他无法看着她愁眉不展的脸而不管。
“这样啊,不用工作就有钱拿,说起来也算是我赚到了。那好吧,就答应你了。”
听她一副施恩的口吻,江宇斌不得不苦笑起来。
这女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