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可儿慌乱地被梳洗打扮好,又莫名其妙地吃完早餐,正不知如何是好,那位令她害怕的大叔又来了。
“大哥。”狄火欢赶紧从凳子上溜下来,规规矩炬地向狄惊雷问好。
“妳怎么还在这里?今天不用上课吗?”狄惊雷板着面孔教训自己的妹妹。
狄火欢虽然很想申辩还有半个时辰才开课,但却仍不由自主地向外移动脚步。“呃,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狄火欢一走,狄惊雷仔细地打量了一旁局促不安的田可儿。
嗯,很好,她红扑扑的小脸蛋看起来干净多了,让人很想咬一口……
他立刻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开口道:“妳以后少跟她来往。”
“为、为什么?”她可是他的亲妹妹耶,也就是说相当于她的半个主子,她哪有不跟她来往的权利。
“不为什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狄火欢那个惹祸精,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免得到时候被她带坏了,对他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不行,他绝对不允许田可儿对他这样。
田可儿吞了吞口水,呃,好吧,反正他是主子,说什么她就只有听的分。
“我知道了,那我以后要做些什么呢?”看着狄惊雷不解的眼光,她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指,做丫鬟每天都要负责些什么工作呢?”
做丫鬟、做丫鬟,除了这个,她就不能想点别的吗?狄惊雷火大地望着田可儿。“不用,妳什么也不用做。”
田可儿目瞪口呆地看着狄惊雷转身离去的背影,这是丫鬟要做的吗?还是,他家的丫鬟都这么轻松?
算了!既然他不派事情给她做,那她就自己找点事情做吧,总不能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
“这位大伯,你这里需要帮忙吗?”
田可儿瞎转了一上午,没有找到一点她插得上手的工作,这会儿也不知转到哪个院子来了,终于让她发现一个她也可以做的事,在研究了半天之后,她对着那个忙得昏头昏脑的大伯开了口。
正在莳花弄草的威伯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这个他从来没见过的漂亮小泵娘。“妳是新来的吗?”
“嗯,我是新来的。”田可儿赶紧点头。
“那好吧,我正忙不过来呢,快过年了,得赶紧把山庄布置起来。小泵娘,妳叫什么名字?”
“大伯,我叫田可儿。”一听有事做了,田可儿赶紧过来。
“妳就叫我威伯吧,我是山庄的园艺工,这种花种草的事儿啊,就是由我来负责的。来,妳来看看我是怎么做的。”
威伯热心地向田可儿示范怎么把那些花从地里弄出来,再弄到花盆里。
“瞧,这很容易的,把它们栘到花盆里养个两三天,就可以摆放到院子里去了。”
田可儿兴高采烈地接过威伯递过来的小铲,对着一株漂亮的菊花就切了下去。
“呃--”田可儿哭丧着脸看着刚刚自己的杰作。
这是怎么回事嘛,明明她是照着做一铲下去的,怎么一铲下来,拦腰被斩成两半的花儿就可怜地躺在地上了。
“威伯……”她怯怯地看着威伯,生怕他责罚自己。
“没关系,没关系,小心点就是了,注意铲子不要挥得太高,不然落下来会偏的。”看着田可儿可怜的模样,威伯赶紧安慰她。
“啊--”看着自己的第二个作品,田可儿又傻了眼,这回她倒是没弄断花茎,可是她弄断了花根。
威伯再度安慰可怜的小泵娘,田可儿再度对着第三株花儿下了手。
不一会儿,地上就躺满了“残花败柳”。
“呃,可儿姑娘,我看这活还是交给我来干吧,妳帮我把这盆花搬到大厅门口去。”
威伯心疼地看着那些可怜的花儿,觉得自己再不出手制止,今年过年整个山庄就甭想看到一盆鲜花了。
田可儿沮丧地站起来,挫败地接受了新任务。
“呃,请问这位大哥,大厅在哪里?”
田可儿吃力地搬着花盆,见到人就拉住问路。真是的,走了半天还没找到大厅在哪里,大叔没事把房子建得这么复杂干什么啊?
“前面左拐穿过书房再向右拐就是了,妳是新来的吧?”
“呃,我是新来的,谢谢大哥!”谢天谢地,她终于要到大厅了。
狄惊雷正坐在书房里审阅帐册,突然觉得有个熟悉的影子慢慢从窗前晃过。
他疑惑地走到门口,果然看到田可儿搬着一个花盆在前面吃力地走着。
“该死的!妳在干什么?”
田可儿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手里抱着的花盆也吓得落了下去。
“砰--”巨大的落地声响过后,又响起田可儿的惨叫。“啊!”
狄惊雷心里一紧,迅速窜过去。
田可儿蹲在地上,左手紧紧捂住右手,右手则紧紧捂住左脚,满脸泪花地看着狄惊雷。
狄惊雷一只手扶住她,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扯开她的左手,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抽一口气。
鲜血汩汩地从田可儿不知是右手还是左脚冒出,迅速地染红了她的小绣鞋。
“来人、来人!快点去给我找大夫,快点!”狄惊雷一边飞快地抱起田可儿往屋里跑去,一边吩咐应声而出的仆人。
田可儿躺在床上,不满地盯着自己被包得像粽子一样的右手,再不满地瞧了瞧被包成粽子一样的左脚。
什么嘛!她的左脚不过是被花盆砸肿了而已,哪里需要包成这样?
而且她的右手也只不过是去安抚她可怜的左脚时,不小心被花盆碎片划了一道口子,又没伤筋动骨,为什么需要包成这样?
包恶劣的是她还被迫躺在床上休息,哪里都不准去。
田可儿撇撇嘴,不满地瞪着前面那个坐在桌子边专心工作的人。哼,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吓她,她哪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庄主,莫员外来给庄主拜年了,现在正在大厅候着。”田可儿正百无聊赖时,下人及时送来了一个好消息。
“哦,知道了,好生款待莫员外,我马上就来。”
太好了,他终于要离开了!田可儿心里一阵窃喜。
像是听见了她心里的谢天谢地似的,狄惊雷转过身走到床前,板着脸对田可儿说:“妳乖乖地给我躺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
她赶紧猛点头。
狄惊雷不太放心地看了看她,伸出手来拉好掉在床边的被角。“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我说什么?”
田可儿再猛点头。“你说乖乖躺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
狄惊雷看了看她,转身离开了。
“呜哇--好舒服啊!”
狄惊雷前脚刚走,田可儿后脚就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躺了半天,她的腰都快躺断了。
“我得下去走走,活动活动!”她已经把狄惊雷的话忘得一乾二净了。
“可儿姊姊,可儿姊姊!”
田可儿正开心地趿着鞋在屋里走来走去,门被推开了,接着一个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确定屋里只有田可儿一人时,她立刻跳了进来。
“火欢妹妹?”田可儿欣喜地叫着来人的名字。太好了,有人来跟她聊天了。
其实狄火欢刚刚已经在大厅里看到了大哥的身影,不过为求保险,她还是先确认一下大哥的确不在比较好。
“可儿姊姊,妳好点了吗?”狄火欢好奇地瞅着田可儿脚上和手上的大粽子。
田可儿尴尬地看着自己的手和脚,心里再一次埋怨狄惊雷。“呃,我没事,已经好了,那大夫的药挺管用的,涂上去我就不疼了。”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威伯他内疚得很,一个劲儿地托我来给妳道歉。”
田可儿急忙道:“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真的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狄火欢吐吐舌头。“可是大哥很生气呢,还罚了威伯。”
“妳大哥……呃,庄主他处罚威伯了?”田可儿想了半天,终于决定还是用这个称呼比较好。
“对啊,扣他两个月的俸禄和年假呢,这会儿威伯可能正难过着。”
田可儿急了,怎么会这样?不行,她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能让慈祥善良的威伯替她受过呢?她赶紧转身向门口移动。
“可儿姊姊,妳要去哪里?”狄火欢在背后喊道。
“我要去找庄主,这事跟威伯没有关系,是我造成的。”
狄火欢实在佩服田可儿的勇气,不过她还是好心提醒她。“大哥现在在会客呢,可能没法见妳。”
“那……那……我先去找威伯,向他道歉。”
“可是,妳的脚都这样了,妳怎么走?”狄火欢好奇地看着那只连鞋都没法穿的脚,很想知道被包在里面的模样。
田可儿也看了看自己的脚,她观察了一阵,蹲了下来,开始动手把脚上夸张的绷带扯下来。
“嗯,这样就好了。”田可儿满意地套上鞋。
“可是,妳的脚看起来还是有点肿耶,真的好了吗?”狄火欢有点担心地问。
“当然好了,一点儿也不疼了。看,我走给妳看!”
两个人快快乐乐地向花圃走去。
“呃,威伯!”田可儿怯怯地看着威伯。
威伯正生着闷气,一看田可儿来了,不冷不热地说:“可儿小姐,妳还是离我远点吧,免得我不小心伤了妳。”
狄火欢不服气地正要开口,却被田可儿拉着衣服制止了。
“威伯,对不趄,都是我不好,回头我会向庄主解释,处罚也应该由我来承担才对。”她可怜巴巴地说:“威伯,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威伯再大的怨气见了田可儿的眼神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儿小姐,这事也不怪妳,妳也是好意帮我的忙,是我不知道妳是山庄的贵客,反而让妳来做这些粗壮的活。”
田可儿正要解释她不是什么贵客,威伯却又开了口。“可儿小姐,妳别放在心上,其实在庄里过年也是一样的,妳别替我担心,反正明年一样可以回家过年。”
“威伯,谢谢你能够原谅我。”她想了想,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让狄惊雷取消对威伯的责罚。
“火欢妹妹,呃,我想拜托妳一件事。”回来的路上,田可儿支支吾吾地开了口。
“什么事?”
“我想跟妳借钱……呃,我有了钱立刻还给妳。”田可儿保证。
狄火欢为难地开了口。“可是,可儿姊姊,我没有钱呢。”
田可儿张大嘴巴。“妳没钱?”
狄火欢难为情地说:“其实我每个月都有固定的零花钱,可是我拿不到手上,要买东西的时候告诉帐房,他们会替我买回来,就算去逛街,钱也是由管家保管。”
狄火欢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堂堂一个天下第一庄的大小姐,竟然连一点花钱的人权都没有。
田可儿想了想,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么变态的事也只有她那个变态的大哥才做得出来,她同情地看着狄火欢。
“不过,可儿姊姊,妳要钱干什么呢?”
“呃,我想拿给威伯,他因为我被扣了工钱,我实在是对不起他。”
“可儿姊姊,妳心肠真好。”狄火欢由衷地赞美道。
正想安慰她两句,却猛然发现前面站着她最最最怕的大哥,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此刻她大哥眼里还冒着最最最可怕的大火。
“大、大、大哥。”狄火欢瑟瑟发抖。
田可儿也吓傻了。他是在发火吗?是不是在怪她离开了房间?完了完了,他会杀了她吗?这会儿田可儿终于想起来她跟狄惊雷的保证。
狄惊雷铁青着睑看着那个吓得发抖的小女人,他就知道,她的保证是不可信的,看看她干了些什么?
罢刚信誓旦旦地保证完,他前脚刚走,她就把保证忘得一乾二净;这还不算什么,她居然还把绷带扯了一地。他瞪着田可儿的伤脚,她想伤上加伤吗?
“火欢,回妳自己的屋里去,从明天开始,妳哪里都不准去。”
狄惊雷命令狄火欢,不用想也知道,没有这个惹祸精,田可儿哪里有那个本事到处走动。
狄火欢根本不敢申辩,赶紧从田可儿的身边消失。
“妳,给我进屋!”狄惊雷接下来开始命令田可儿。
“上床躺着!”
田可儿赶紧月兑掉鞋乖乖躺上去。
“啊--”她的脚被狄惊雷一把抓过来。
“不准叫!”
田可儿立刻闭嘴,看着他给她涂上厚厚的药膏,再看着他又把她的脚包成粽子。
“我走的时候怎么跟妳说的?”
处理完田可儿的脚,狄惊雷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开始兴师问罪。
“要我乖乖地躺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田可儿害伯地说。
“那妳有这么做吗?”
“没有。”她俏俏把被子拉上来蒙住大半个脸。
“那么妳去哪里了?”狄惊雷不动声色地看着田可儿的可怜模样,心里的气早巳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去跟威伯道歉了。”田可儿说到威伯,立刻想到要替他申冤。“威伯他跟我的事无关,是我自己要去帮他的忙,你不能罚他,要罚的话就罚我好了。”
狄惊雷目不转睛地看着田可儿急得通红的小脸,慢慢地说道:“我已经下令处罚他了,就不能再更改。”
田可儿听到这里,心里一急,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抓住狄惊雷的前襟。“可是你罚错了,你要罚的应该是我。”
一个男人面对一个可爱的女人主动送上来的樱唇,他会干些什么?
狄惊雷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再也忍不住内心的诱惑,他一把搂住田可儿,对着那张红唇吻了下去。
田可儿脑袋轰一下炸了,他、他、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吃她的嘴?
田可儿张大嘴巴,狄惊雷乘虚而入,攻进了她的甜蜜小嘴。
“庄、庄主……”田可儿艰难地抗拒着狄惊雷的进攻。
“不准叫我庄王,以后叫我雷,听到没有?”
狄惊雷满意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女人,她的小嘴果然如他想象般的甜蜜,令他痴迷不已。像是没有品尝够一样,他又再一次朝那张小嘴袭上去。
田可儿无助地抓着狄惊雷的衣服,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她无法掌控的缥缈之中,她的身子开始慢慢酥软在那个强悍的怀抱里。
狄惊雷如饥似渴地品尝着田可儿柔软的红唇,一股火热的逐渐从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升起,他无法抑止地伸出手,朝怀里那个柔软的小身体侵袭过去。
“可儿宝贝,说妳爱我!”狄惊雷滚烫的唇舌缓缓地掠过田可儿的脖子,在她耳边缓缓吐出这句话。
“唔--我爱你!”田可儿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一种陌生难以言喻的感觉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睁着迷蒙的双眼,发出阵阵申吟。
狄惊雷被田可儿无意识的挑逗模样,刺激得全身都沸腾起来,他一面肆无忌惮地吻着那张令他销魂的小嘴,一面俏俏地把手自田可儿的小蛮腰移至胸前,隔着厚厚的衣衫,抚模那对柔女敕的丰盈。
田可儿被刺激得娇喘连连,抓住狄惊雷的双手也忍不住开始用力。
“唔--不要!”她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唤醒,终于发现眼前的人在对自己做什么了。
她又羞又恼地用尽全力想推开那个强壮的身躯,但哪里能够阻止狄惊雷火热的进攻,情急之下,她使劲在狄惊雷的嘴唇上一咬。
这一咬终于唤回了狄惊雷的神志,他狼狈地看着那个泫然欲泣的小女人,愧疚地替田可儿拉好衣服,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