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空间之中,没有半丝声响,窒人的寂静紧揪著每个人的心房。
冷冷地扬眉,靳艳紫一脸的寒霜,那眸中射出的冰冷,更让人无法直视她的眼神。
“可以请你再说一次吗?”面对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她依然咄咄逼人。
“咳!”紧张地轻咳了一声,纵使已经活了大半个世纪,但靳老夫人还是被她孙女那种刚烈的性子,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说……我和东方打赌,你一定可以胜任将东方舍情那孩子导回正途的工作,所以……所以……”
接下来的话,在靳艳紫燃著熊熊怒火的眼神下销声匿迹,老人家只好睁著一双无辜的眼眸,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的孙女。
忍不住抬手,靳艳紫揉了揉自己发酸的鼻梁,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压抑著自己的怒火,可是却明显的徒劳无功。因为此刻的她,正气得想杀人……
如果眼前这位老人家不是那个一手将她拉拔长大的祖母,她一定会一掌劈了她。
可惜她偏偏是,所以除了狠狠地瞪著她和怒声质问之外,她别无他法。
“我干嘛没事要去理那头黑羊啊?”靳艳紫气冲冲的踹了旁边的桌子一脚,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只见老人家连忙一只手紧捣著胸口,显然吓得不轻。
自己的问题得不到答案,靳艳紫更气,说起话来更大声,简直是没了理智。“你说啊?”
要知道,早在一年前,不,是半年前,她就已经决定,那个可恶的男人跟她,绝对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结果,现在她女乃女乃闲著没事做,竟然去管到人家孙子是不是游手好闲,甚至还打了赌,这怎么不叫她火冒三丈!
“我……我只是不想看我那个‘仅存’的老朋友这么难过嘛!”老人家可怜兮兮地说道,一张脸只差没委屈的皱成一团。
“你……”瞧著自己的亲人这般可怜的样子,靳艳紫的心就算再刚硬,也忍不住地软了。
好吧!既然骂不得,那就努力来寻求解决之道好了。
靳艳紫的表情颇是无奈,脑袋里却飞快的运转著,突然间,她灵光一现,立时问著自家的女乃女乃道:
“你和东方爷爷之间有赌注吗?”如果只是随口的玩笑话,那还不简单,假装忘个一干二净不就成了,反正老人得痴呆症是常有的事。
可谁知,女乃女乃一句豪情万丈的话语,立时就推翻了她的痴心妄想——
“当然有啊,既然是打赌,就一定要有赌注嘛,没有赌注怎么好玩?”
老人家说得理直气壮,可是靳艳紫却听得脸都黑了一半,心头一抹不祥的预感快速往上窜著,她赶忙再问道:
“女乃女乃,是什么赌注?”
“就是靳氏航运一半的股权啊!”靳老夫人完全不当一回事的答道。
但靳艳紫心头却立时一片乌云笼罩。
一半股权?!
她直勾勾地盯著女乃女乃,想要瞧一瞧她的神志还清楚吗,需不需要她带她去看看医生?或许她已经有了老年痴呆症的前兆了。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眉心,靳艳紫在心中从一数到十,好藉此平息自己想要杀人的之后,才又开口问道:
“那有任何凭证吗?”
反正口说无凭,也不能当成呈堂证供,所以就算有口头约定,没有凭证,还是可以推得干干净净的。
“说到这个我才生气!本来那个可恶的东方还不肯立下凭证,说什么大家都是诚信之人,必定会一诺千金,要不是我坚决要求,他说什么也不肯立下字据呢!”
希望之光再次毁灭,靳艳紫那葱白的食指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地想爬上“某人”的颈项了。
“那……”最后一个问题了,虽然她有预感,这个问题再问下去,也只是平添她想要杀人的,可是还是得问。
“我们若是没履约,得要付出靳氏一半的股权;若是我们赢了呢,有什么?”
只见老人家脸上还残存的气愤,立时被一种小女孩般的娇羞和梦幻给取代,她甜滋滋地说道:
“如果他输了,他得送我一千朵红玫瑰。”
咚,靳艳紫的一颗心笔直的坠入谷底。
原来,这个让她想要杀人的赌约,竟然只值一千朵红玫瑰。
“这是什么该死的赌约啊?”她气急败坏地朝著老人家狂吼。
就算她明知道女乃女乃从年轻时,就心仪东方爷爷,却因为种种原因而各自婚嫁,这事在女乃女乃的心中是个很大的遗憾。
可是一半靳氏的股权和一千朵红玫瑰,压根就不能比好吗?
“艳紫,你努力去试试嘛,我真的很想要东方送我红玫瑰,那是在圆一个我一辈子的遗憾呵!”她对于东方慕德的倾恋,几乎藏在心中有一辈子的时间了。
她……已经没多少时间可以活了,所以她想圆一个少女时的梦。另外,这个赌约的背后当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这就属于天机不可泄漏的范围罗!
靳艳紫无言的看著老人家眸里的渴求,饶是心中有再多的愤怒,也忍不住心软了。
她闭了闭眼,心中的亲情终究还是让她屈服了。
“这事我会想办法的。”简单地留下一句话后,艳紫带著满心的无奈走人。
女乃女乃究竟知不知道,她给她找来的是什么样的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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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我打……我用力地打……
像是想将心头的烦躁郁卒,全都藉著手中的球拍给发泄出去,艳紫卯足了力气,对著冷冰冰的墙壁打著壁球,直到她疲软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那样的体力消耗,而跌坐地上。她气喘吁吁地看著早就弃械投降,并且不断用不可思议的目光“谋杀”她的好友。
“你是来这里‘看’我打球的吗?”靳艳紫没好气地问道。
即使经过了一场消耗体力的运动,靳艳紫心中的怒气和浮躁却仍然只减少了一咪咪而已,所以月兑口而出的话语依然呛辣得吓人。
但冷香凝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回道:
“基本上,我还以为我刚刚看到的不是人在打球,而是在测试那颗球的‘终极’承受度。”
身为艳紫的好友,冷香凝当然可以轻易瞧出,靳艳紫今天的心情绝对处于不佳状态。
闻言,艳紫没说话,只是不断地抛玩著自己手中那颗球。
见她不开口,香凝只好认命的自己开口问,免得被心中的好奇心给折磨至死。“快说吧,你遇著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了?”
艳紫依然没开口。
倒也不是她不说,毕竟她和香凝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可是……
“莫不是哪家公司的小开又来烦你了吧!”
说实在话,这两年,艳紫在公事上拚的不像话,靳氏航运里任何大大小小的琐事,她几乎全都一肩挑起,也没看她喊过一声苦。
唯一会让她烦成这样,甚至火冒三丈的事儿,大概就是那些想要娶个“贤妻”回家作牛作马的企业家第二代了。
“如果真是那样,还不好解决吗?一记冷眼和视而不见,就够他们知趣的走人了。”艳紫没好气的说道,手中紧握的那颗球几乎已经被她捏得变形。
“那是你今年没拿到‘德瑞森集团’的合约?”香凝再猜。
“那张合约已是囊中之物。”靳艳紫依然没好气。
呵,这可就奇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
香凝的脑海里还没兜出个所以然来,艳紫已经忍不住爆发了。
“你知不知道我女乃女乃有多天才,她竟然跟东方爷爷打赌,说什么我有本事让东方舍情那头黑羊回头,好继承东方家的事业。”
“呃……”一开始,香凝还有点回不过神来,直到听见“东方舍情”这四个字之后,她终于知道艳紫的三丈之火是怎么来的。
“你答应了?”香凝兴致勃勃地问道,语气之中有著浓浓的看好戏意味。
艳紫怎会没听出好友话中的刺探?但她现在可没那心情同她计较,她没好气的瞪了香凝一眼,然后又是一连串的炮声隆隆。
“我能不答应吗?我家那天才女乃女乃竟然用靳氏航运一半的股权,去跟人家赌一千朵玫瑰花,她……”
说到最后,原本怒气奔腾的靳艳紫,简直就像个消了气的皮球一般,全身软绵绵地斜靠在墙上。
听完艳紫的话,香凝的眼儿倏地圆睁,不一会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呵,这靳女乃女乃也够绝了,竟然用价值千亿美金的股票去换一千朵玫瑰,也难怪艳紫会气成这样了。
“呃,我说……”
香凝才又准备开口,一记冷然肃杀的目光已经笔直的朝她射来,艳紫严正地警告道:“不准幸灾乐祸,我现在满肚子火,只想杀人。”
“我没要幸灾乐祸,我只是要告诉你,其实你气也没用,眼下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就是将靳氏航运一半的股权双手捧上,不过我想东方爷爷应该也不会收;第二就是去收了那颗浪子心,让他回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香凝只好多此一举的分析道。
“我当然知道东方爷爷不会跟著女乃女乃胡闹,可是……”她大可以不当一回事的,可是一想起女乃女乃知道收不到玫瑰时那失望的眼神,她的心又软了。
“你又不想女乃女乃失望,对不对?”身为艳紫的好朋友,她自然知道艳紫等于是女乃女乃一手拉拔呵护长大的,艳紫对女乃女乃的孝心,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才不管那个无理取闹的老家伙会不会失望呢!”艳紫嘴硬地说道,可是她眼神中的柔软却已经泄露了一切。
“呵呵!你就别嘴硬了啦,再撑下去对你不会有啥好处的。”香凝一语道破了艳紫的心思。
“你干脆就顺著自己的心意不就成了?女乃女乃对你而言有多重要,我不是不知道,再说,不过是设计一个浪子回家族主掌事业,对你而言又不是顶难的事。”
将事情说得好像切豆腐那么简单,艳紫忍不住横瞪了香凝一眼。
只见香凝老神在在地接下了这记眼神,然后又补了一句说道:“你不是一向最讨厌看到那种浪子型的人物吗?再加上你们之前的小饼节,难道这些还不构成你去征服他,终结他吃喝玩乐的悠哉日子的理由吗?”
香凝的三言两语果然激起了艳紫的雄心万丈,只见她豪气地一拍胸脯,然后决心已下的说道:
“好,就这么办,就算帮老人家一个忙好了,那个东方舍情准备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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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躲躲,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东方舍情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地望著眼前的老人家,但心中却忍不住本哝起来。
他都已经躲他躲到了极点,怎么总还是躲得不够远啊?
“你就准备这么跟我大眼瞪小眼,连声爷爷都不肯喊吗?”这话说得不带丝毫的怒气,可是那股怨怼却能清清楚楚地被发现。
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叹,为什么他家的爷爷,和别人家那些位高权重的爷爷都不一样呢?
如果今天他老人家来硬的,那么他大可以完全不理会,可他现下这般的软姿态,教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善如流地喊道:
“爷爷!”
“嗯!”东方慕德点了点头,看著眼前的孙子,心中是又骄傲,又担忧啊!
“我说……”他正想开口,谁知才张嘴,就被东方舍情毫不礼貌的打断。
“爷爷,如果您是来劝我回家的话,那您还是请回吧!”东方舍情语带犀利的说道。
他很清楚,家族里的人一向就希望由他来掌管东方集团这个庞大的事业。
“可是……”东方慕德对于孙子的不礼貌没有任何赘言,只是再次张口想要说话。
可谁知道,他话都还没有说,东方舍情又抢先一步的说道:
“爷爷,其实舍心也不错啊,他也很适合坐大位的。”
从小到大,他对东方集团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想要的不是承荫祖先所打下来的江山,他想要享受自己开创的乐趣。
可是纵有再多的豪情壮志在胸,但庞大的家族却总是成了羁绊他的石头,所以他只好离开。他坚信唯有离开,才能一展心中的抱负,让大家知道他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瞧瞧,他现在不也在娱乐圈拚出了一个不错的成绩吗?他相信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可以将自己的事业做得足以媲美东方集团。
“你……”虽然两次要说的话都说不成,可是东方慕德还是锲而不舍地想要开口说话。
“爷爷,您考虑一下吧,其实有几个堂弟的素质也不赖……”
东方舍情正想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至亲,可这次却换他的话被打了断。
“你这个小兔崽子可不可以不要说话,让爷爷先把话说完?”
饶是脾气再好,也禁不起自己的小辈这样三番两次的打断他的话,脾气超好的东方慕德也忍不住火了。
“呃……”看到爷爷发了火,东方舍情终于讪讪地闭上了嘴。
毕竟这东方家的任何人他都可以不鸟,就算连他的父亲来,他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偏偏现在来的人是他爷爷。
爷爷从小到大一向疼宠他,甚至就连他要叛离东方家族也没说过一句重话,所以这点面子他总不能不卖吧!
他噤口不语,但一双深邃的眸子依然直勾勾地盯著东方慕德,眸中闪烁著一股不容撼动的坚持。
“我说小子,爷爷知道你现在事业做的很好,要求你回去的确很难为你。”
听到这话,东方舍情的防备之心骤减,原本冷峻的容颜也被一抹微微的浅笑给取代。果然还是爷爷了解他呵!
但那开心和放心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因为刚刚那不过是前言,老人家明显还有后语。
“可是……”东方慕德顿了一下,像是在思索著该怎样表达,才不会让孙儿太过排斥似的。
“可是什么?”看著爷爷凝重的表情,东方舍情刚刚飞扬起来的心,又倏地往下沉了一大半,他急急地追问著,心头也跟著泛起不好的预感。
“可是我愿意尊重你的意愿,不代表我愿意看著东方集团,因为少了领导人而分崩离析,所以……”
东方慕德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不言自明。
“爷爷,还有很多堂弟都很优秀的,不是非我不可。你该懂得的,我只想要我一手打下的江山。”
不承祖荫,即使辛苦,可是却很有成就感。
“我知道,可是身为东方家的一分子,你肩上有责任,你那些堂弟们虽然有才能,可是谁也不肯服谁,镇日明争暗斗的,再这样下去,东方集团早晚解体。”
这倒也不是他老人家随口胡谗的,毕竟家大业大总是有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虽老,可是心却宛若明镜。
所以虽然他嘴里不说,心里著实是很希望他这个爱孙,能够延续他一生的心血,谁知他那么倔强,害得他只好装可怜、扮委屈,再老谋深算一番。
“爷爷……”东方舍情求饶的开口,心里头万般的不愿,尽数展现在他那张刀雕斧凿般俊逸的脸上。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可是你得答应爷爷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不用回去继承祖业,别说一件事,就是千件、百件,他都答应。“爷爷请说,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答应。”
呵,就等他这一句,东方慕德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
可那笑看在东方舍情的眼中,却只觉头皮发麻。
“你不想继承祖业,就结婚,娶个能力强的老婆回来替你管理,这样你那些堂弟们也不会有话说,你又可以一展抱负,不是两全其美?”
呃,不,其实是三全其美,因为他也很想抱曾孙了说,不过这个心愿他也只能放在心里头,说不得说不得啊!
“爷爷,我两样都不想选!”东方舍情想也没想地就说道。
女人,对他这种胸有鸿鹄大志的男人来说,是最不需要的。再说,这几年在商场打滚久了,什么样的女人没瞧过。
不是胸大无脑的拜金女,就是处处想与男人争锋的强悍女,对于这两种女人,他可是压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不行,你一定得给我选一样,要不然……要不然……与其让我看著东方集团分崩离析,我不如早早死了算。”
终于还是端起了爷爷的架子,东方慕德板起了脸,在这件事情上,完全不给东方舍情有说不的机会。
反正就是只能二择一,不管他这个桀骜不驯的孙子选了哪一个,他都有利。
厚,连死这个字都出笼了,看起来这下他是真的要伤脑筋了。
“爷……”东方舍情扬声,本来想要抗议,但一见爷爷脸上那种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模样,他知道只怕是大势已去,所以索性噤声不语。
虽然他大可以不理会爷爷的希冀,可是那个“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是乎,他向来精明的脑袋瓜子,如今更是飞快的转动著,努力地想要找出一个好方法,可以让他摆月兑现今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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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真的好吗?”
靳艳紫不自在地拉了拉自己身上那件过低的小可爱,又忍不住扯了扯下半身那几乎掩不住春光的超短迷你裙。
身为一个二十八岁的时尚女人,其实应该很适应这种火辣得会让任何一个有眼睛的男人喷鼻血的装扮。
可是穿惯了保守又显英气的裤装,艳紫著实很不习惯,甚至不习惯到有一种冲动想要冲出这间夜店,随便找一间卖衣服的店家,买一套来换。
她啊,现在可真是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该听信香凝那个损友的话。
说什么要打赢这场仗,就得要先知己知彼;要知己知彼,就得要先亲近那个浪子;要亲近那个浪子,自然是少不了这种“妖娇”的打扮。
也不知道她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真的被香凝那种似是而非的理论给牵著鼻子走了,不但任由她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十足十像“暴露狂”的女人,甚至还踩上了三寸高跟鞋。她怀疑,要是她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有拐断腿的危险。
忍不住地,她将怨怼的眼光给扫向了香凝,只见和她做著同等打扮的她,正好整以暇的端起鸡尾酒轻啜著,一双明媚水汪的大眼勾啊贝的,万种风情毫不保留的尽现。
“你……”
靳艳紫正要开口埋怨,但香凝彷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刚咽下一口甜酒的她抢先一步说道:
“你就别再拉了,要是拉坏了衣服裙子,露了春光,便宜了那些虎视眈眈的男人的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不说这个,艳紫不气,她那闲适的提醒一起,她就忍不住的扬声问道:
“我问你,为啥来这儿一定得穿得像暴露狂一样?”
“暴露狂!?”听到艳紫那种夸张的说法,香凝的两道细柳眉忍不住扬起,然后摇头失笑。
如果此刻艳紫身上穿的衣服就算暴露,那么这间夜店里的女人大概都堪称是衣不蔽体了。
她忍不住夸张地干笑了声,然后正视著艳紫问道:
“那你告诉我,上夜店若是不穿这样,难不成要穿你平常那些几近于男性化的衣物吗?”
“不行吗?”艳紫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中华民国的法律也没规定,上夜店一定要穿细肩带和短裙吧?
“当然不行!”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香凝提高音调说道:“要知道,你现在的对手可是浪子,要是让他瞧见了你那身教男人倒足胃口的男性化服饰,只怕会逃得比飞的还快,那你还怎么‘知己知彼’啊?”
又是那么似是而非的论调,堵得艳紫完全哑口无言,她那美丽又丰满的双唇微张地僵了好半晌,却找不出任何一句话可以反驳,索性讪讪地移开了视线。
她的视线才刚转移到夜店的入口处,冷不防对上一双深邃的暗眸,那人出乎意料之外的出现,让她愣了下。
彷佛发觉了艳紫的怔然,顺著她的视线望过去的香凝,也发现了那人的存在,又发觉艳紫那微愣的模样,她笑著低喃道:
“这还真是巧呵,说人人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