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说咱们家如果多个人会不会热闹些?如果能多个小孩来玩玩,应该会更有趣。”季节雨利用全家在一起的时候,开始她的洗脑计划。
“多什么?我们家有风有雨,还不热闹?再加个人,岂不是要雷电交加?那更无法无天了,不行!”
季节雨没料到第一句话便给堵死了,怎么办才好呢?
“爸先说好哦,我毕业后不会随你回加拿大,我有工作,还有一项重要的实验。”
“我知道.妈妈说过了。”
“这样你会不会想我?”
“想有什么办法呢?女儿不爱父母能怎么办呢?”
“找个和我一样可爱的女儿,不就得了?”
“和你一样的女儿?寻影带还是照片?”
“爸,你好讨厌!你这样教人家意么继续话题嘛?”
“你才讨厌呢!讲个话拐弯抹角,讨厌死了!”父亲学她的语气逗她。
“妈——”不得已,只好向母亲求救。
“云胜啊,你说咱们家是不是可以办点喜事?”母亲早就被儿子、女儿同化,现在正帮忙渗透老公的内心。
“怎么?你终于同意我娶小老婆啦?”
“你这么老不正经,没见儿妇女儿都在吗?”
“我说你母子三人也不必演戏了,有话直说吧!整天见你们叽叽喳喳,早知道有事,果然不出所料!”季云胜在受不了老婆女儿的引经据典,直接挑明了说。
“我说该给儿子娶老婆了吧!”
“小风?还年轻,急什么?”
“二十八罗,也可以了。”
“小风有这么大?”
“难不成你以为他只有十八岁。”
“就算二十八岁,也不急嘛!明年博士修到了再说。”
“都几世纪了,还有这种父亲!孩子有中意的对象就由着他,哪有限制孩子能不能?可不可的?”
“咦?你们这算是逼婚哪!”
“这么说也行!反正,我急着抱孙子就是了。”
“你们一个一个都骑到我头顶上来,这样我会不高兴的。”
“老爸,我们怎么敢呢?你看,什么事都非得跟你报备不可,怎会骑到你头顶上?”季节雨逮到机会,赶快帮腔。
“要老婆的人躲一旁,倒是急死两位标准的太监。”他看看儿子,在一旁静静地不说话,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丰富的变化,季云胜一看就知道他比谁都紧张。
母亲使个眼色,季节风立刻机警地接口。
“以前一位女同学,到现在还在等着我,所以——”这当然是妹妹帮他打好的草稿。
“行了!哪天带回家让我看看。唉!再不答应都要激起公愤了”
“哇,万岁!我就知道爸爸最上道!”季节雨又掌握时机,拍对了马屁。
“小雨,你也把男朋友带来,大家一块儿见见面。”
“什么?连你也有?真是造返!”季云胜没想到小女儿也有人追,她不是才几岁?但算一算,原来女儿都二十五岁了!
“小雨的对象不错,我很中意!”母亲一说起庄永鸣就忍不注满心欢喜。她还真是搞话对象了呢!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季节雨和季节风互相交换个眼色,接着不约而同退出父亲和母单的“视力”范围,双双避开战争是也。
季节雨发现父亲这一越回来,在个性上的表现非常杰出,尤其是对她的政策导向,几乎已完全放任她的“自由”,这一点除了必须感谢母亲尽力开导,或许也可以归功于近几年的国外退休生活,开启了他的人生视野和观念吧!
看得出来母亲此时对父亲的满意程度最无庸置疑的,因为一天到晚,看见母亲的时候,她总是笑着一张脸。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很圆满,再加上欧羽裳如果能进攻成功的话,就真的无懈可击了!
“喂,你老实招供,是不是和学长柏拖?”陈如琳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几度欲言又止后,提出好的质疑。
“哗,你现在才看得出来!”季节雨一点儿也不想否认,这种事过于遮遮掩掩,反而会欲盖弥彰,不如承认了事。
“才不呢!老早就瞄出来,只是一直不好意思问。”
“奇怪了,我都不会不好意思,你又干嘛不好意思?莫非作暗恋地?”
“没有,没有,人千万不要乱讲。”陈如琳急得以手摇蚌不停,脸上更是一阵青白。
这么老实的人,实在不忍心太过捉弄。
“逗你玩的你也能这么紧张?”季节雨抓住她加强否认手势的双手。
“我相信这是学任第一次受到爱情的滋润,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哦!你又懂了?”季节雨感兴趣地问。
“本来嘛!你没发现学长现在常常笑脸迎人,更可怕的是,他居然也会在实验室讲笑话。虽然讲得并不很好笑,不过这真的是一大突破,所以大家也满捧场地大笑几声。”
“哎呀,你这个笑话说得真棒,可以教教他。”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人家在发表感言,你却要把它当呈堂证据,不公平!”陈如琳又急了。
“亏你是做实验的,那么容易紧张。”
“我这么善良的人,你不可以骗我,因为我每一句都当真的。”
“好吧,顶多以后少和你讲话,就不用担心我骗你罗!”
“不要,那我宁愿你继续胡说八道,要不然我会闷死的。”
“你唷!真不好伺候,拿你没辙!”
“另谦虚了啦!学长那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罕见晶种,都可以被你搞走,还有什么摆不平的人?”
“我呀,就是摆不平你,因为你不是人,是马屁精,老是捡好听的话来拍我的马屁。”
“这种人都有。”陈如琳笑骂一句,结束两人这一次愉快的谈话。
“我现在要去温室,下班以前不会再进来,所以,想麻烦你一件事。”
“我知道,看到学长叫他找你就是了。”
“嗯,越来越聪明了,我喜欢。”
“你整个早上的目光焦点都在他的位子上,超级大近视眼都看得见。”
“谢谢你哦!”扮个鬼脸,季节而往温室走去。
一直到下班,经常仍旧没出现。
“这个人真是的,老是教人在紧急时候找不到人。”他边走边嘀咕着走回实验室。
“一个人也能说我的坏话?”冷不防,他从后面压重嗓门说道:
“你躲起来吓我?别怪我没和警告你哦!下次再这样,被我过肩摔别喊疼。”
“你这么厉害!”闻言,经常上下打量她,忠忖着她的活有几分可靠性。
“不信?要不要试试看?”
“我这么有‘看头’的强壮男人,会被你过肩摔?我确实不相信,不过,我也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吧!”
“滑头!”
“原来你不是想我,而是要教训我!”
“没时间同你胡扯,我赶着回家呢!”
“那你干嘛叫我等着?”
“因为我希望你今晚到我家当陪客?”
“我好像比较喜欢当主角哦!”
“这样啊,就请你慢慢等吧!”
“没想到我居然没有一点点分量!到底你们家今天是请什么超级人物?”
“未来的大嫂罗!”
“喔,这确实是超级吨位,不去不行!”
“真的不后悔?”再三考虑,她认为告诉他主角是谁比较妥当,至少可以让他有心理准备。“告诉你吧!欧羽裳是我家今晚的客人。如果你不敢面对她,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她停顿一下,观察他的反应竟是面无表情。
她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他而言,算不算是一个冲击?“我回去了。顺便告诉你,八点准时入座,逾时不候。”
“见欧羽裳?”他的心被针刺得很痛。
到底季节雨想证明什么?
不管她的动机如何,他决定出席,因为他必须证明某些事实给自己看。
季节雨回到家便闻到浓浓的饭菜香,对长久一个人生活的她而言,光是这味道,就是一种享受。
案亲不晓得在房里磨什么?哥哥老早就出发到美人家,等着执行护送的重责大任。
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只除了她不知干什么才好?门铃响了!
开门大概就是她的工作。
“这么早就来?”经常的快动作不会是急着见她的缘故吧?
门一开,她却整个人愣住了!
“怎么?不欢迎?”来的人是今天这个场面最不该出现的庄永鸣。
“我们家今天有客人。”她无意请他进屋,更希望这个说法上他自行告退。
“我知道,季妈妈告诉我了。”他已经跨进门槛。
惨了!坏事的人竟然是一向最合作的母亲,季节雨在心中叫苦。等着瞧吧!明明一件好事,将会变成一出等待上演的闹剧,真教人有捶胸顿足的无奈。唉!除非——经常千万不要来,否则,庄永鸣的刺激不是太大了吗?赶快祷告吧!
接着,季节风俗同欧羽某出现了。
欧羽裳今晚的打扮,真是完美元缺。端庄不失俏丽,能干又带着恬静,看来,父母的心血和哥哥一样被掳获。
每个人都在享受饭前的寒暄气氛,连庄永鸣也不例外。只有季节雨的心悬在半空中,随时担心着门外的动静。
“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心不在焉。”欧羽裳靠近季节雨的身边,低声的问。
“跟我来。”季节雨快憋死了,还好,欧羽裳注意到了。
她领着欧羽裳到院子。
“什么事?”欧羽裳问道。
“我怕经常会来。”
“怕什么?我不会不敢见他。”
“你真的不知危机四伏吗?”季节雨指指客厅的中的不速之客。
“三角习题?”欧羽裳恍然大悟。
“谈不上三角,只是我多了一个好管闲事的妈。”
“我能帮得上忙吗?”
“可以,只要你把庄永鸣变不见。”
“这个好像比较困难一点哦。”欧羽裳面有难色。
“哈,逗你的啦!那是不可能的事,你还为难得那么认真?”
“我们可以马还没来的变不见!”欧羽裳忽然想到妙计。“到外面‘围堵’,禁止他进来!”
“这么大的工程,太累了!况且又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勾当,怕人家来找碴!我只是不想影响到你和哥哥嘛!毕竟这是你们的人生大事。”
“那就好办多了!我呢,天生不怕麻烦,更何况人多可以转移注意力,说不定让我更容易蒙骗过关呢!还有啊,我也喜欢看热闹。”
“说了半天,原来你是那种喜欢隔山观虎斗的人呀!
这下子我家真的像老爸说的——风雨不停、雷电交加罗!
幸好经常不一定会来,你别得意太早。”
“都会这么说,那你整晚担的是什么心?无聊!”
“答对了,就是无聊。”
“疯女人!”欧羽装觉得季节雨比自己还疯狂。
“说真格的,从开门让庄永鸣进来开始,我的脑子就不断地胡思乱想,想太多的结果是自己吓自己。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是也!还好和你谈一谈之后,顿时觉得根本没啥事嘛!就算有事,顶我也只是有人伤心罢了。”
“奇货可居的感觉着来也不好受。”
“什么奇货可居?说得我好像不值钱似的。”看看时间,差不多可以入席了。“我老爸就是这样,有得聊就什么都不管了,咱们进去提醒他吧!”
叮咚!叮咚!
“麻烦来了!”她们两人同时大叫一声,并且开心地大笑。
“什么事这么吵?”连客厅里的老爸都受不了两个女人的噪音。“不是有人按铃吗?还不开门!”
门一开,果然是他们心中的“麻烦”。
“羽裳,好久不见。”虽说已有了心理准备,不过真的面对面接触,经常仍然有些局促不安。
“好久不。”倒是欧羽裳的表现,落落大方。
“先带你进去介绍一下。”季节雨把经常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庄永鸣也在里面。”
“他也在?”经常思忖着季节雨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他会来。”耸耸肩,她做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三个人一进去,庄永鸣的脸色大变。
经常的出现太不正常,莫非——
他万万没料到,原来季节雨是为了经常而拒绝他。
本来,今天应季妈妈之约,他的心已开始死灰复燃,哪知道会遇见这个更令人无法随的真相。
季节雨,这会是你刻意安排的吗?“爸、妈,这是我的同事——经常。”
“你好,欢迎、欢迎!”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季云胜百思不解。
“不好意思,当一次不速之客。”经常当然看得见季家父母脸上明显的问号。
“我是小雨的哥哥,季节风。”季节风也出声打招呼。
“嗨!”庄永鸣却在思索着如何从这个尴尬中,全身而退。
“吃饭了,吃饭了!”觉得空气凝重了许多,季妈妈叫出了历史性的一句话。
“对!对!对!大家请入座。”男主人也应声款待。
“伯父、伯母,我没办法留下来哦!”这顿饭叫庄永鸣怎么咽得下呢?他必须找机会逃走。
“我今天来主要是看看大家,顺便向大家辞行。希望大家保重。”
“不急嘛!吃完饭再走。”到这个地步,季妈妈也知道谁才是女儿的真命天子了。她真后悔自己的多事,让庄永鸣又被伤害了一次。
“我还有饭局吧!明后天就走,也没多少时间了。”
“那你自己要保重哦!”这个年轻人这么好,为什么小雨不喜欢呢?季妈妈看看女儿,又看看庄永鸣,没办法一窥其中的答案。
“我送你出去。”经常走到门口。
“那么,大家再见。”庄永鸣再一次道别。
“庄永鸣——”季节雨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会写信给你,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对不对?”
“嗯。”季节雨的鼻头已酸。
“我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出了季家,经常首先开口。
“我也是。”
“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日期。想回来就会回来吧!”
一阵令人窒息的静默,在经常和庄永鸣两人的身上俳徊。
“别送了,还有人等你吃饭。”庄永鸣停住脚步,示意经常到此为止。
“后会有期!”经常思路已枯竭,仍然找不到道别的开场白,只好又走回季家。
他明明知道庄永鸣有话想说,想不通提为什么庄永鸣要以沉默来代替?看在经常的眼里,这个沉默就像一把双锋剑,不仅刺伤庄永鸣自己,也同时刺伤关心他的人。
经常终于明白,为什么季节雨老是气他闷吭声,这真的是一种双重的虐待。
经常正要推门而入,庄永鸣忽然大声嚷着:“我想弄清楚一件事。”
经常不语,但是,却见他又折回庄永鸣站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我请你把她留下来,才造成我的失败?”
“我一定会留她,不是因为你向我开口,而我早打算这么做。”
“我舒服多了。”庄永鸣忽然笑着,一种仿佛放下十年重担的释怀的笑。“至少证明不是我替你制造机会来打败自己。”
“我一直等着你问这个问题,还好你真的问了,否则得内伤的将不止是你。”
“天啊,我们到底在干什么?”庄永鸣忽然有一种想仰天长啸的感慨。“其实季节雨一直当我是纯粹的朋友,所以我们无话不谈、无事不做,情侣哪能这么和谐?也许早就吵翻天了!我太傻了,没能领悟这一点,还好,总算能后知后觉。”
“很高兴你是以这种心情离开。”经常拍拍他的肩膀。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实。我和季节雨确实是一路吵过来的。”
“现在我明白,倘若我遇见一个老爱和我作对,总是和我意见不合的女孩子,那么,目际就是她没错。”庄永鸣觉得月兑胎换骨,几日来的“淤血”全部畅通无阻。
结束单恋,真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一件事!
“可以再回生吃这顿饭了吗?”
“绝不!爱情可以没有,面子绝不能挂不住。你回去转告我的好朋友,我会祝福你们的。你快进去,我不耽误你了,拜拜!”
这是如假包换最真实的庄永鸣没错!
回到季家,每个人的眼睛都往经常身上瞧。
这一回耽搁,晚饭倒成了消夜。
由于席间无人谈话,所以很愉就结束这一顿。
“搞什么?那么久,我差一点就去敬人?”吃完饭,季节雨迫不及待地抱怨一句。
“你以为你是准?人家一定会为了你打架?少臭美了!”季节风对于妹妹的自恋狂,嗤之以鼻。
“你这么肯定我一定会挨揍?”经常笑问她。
“至少庄永呜跑得比你快,光是跑就可以让你追得累死。”
“你这么笨?都巴不得庄永鸣跑掉,还追究了干嘛?”
欧羽裳知她急呆了。
“咦?说的也是。”季节雨想想,也不由得笑自己胡涂。“喂!你还没说你和庄永鸣在外面搞什么?”
“这怎么可以告诉你,男人的秘密!”
“没事就好,问那么多干什么?”季节风又在替经常不平。“爸妈都休息了,你还这么大声嚷嚷。”
“哼!”
“你们的事好像进行得不错?”经常赶紧找个新话题。
“应该吧!Nonewsisgoodnews老人家没发表意见就表示不反对罗!”
“恭喜。”
“那还不谢谢这个大媒人?没有我的精心部署,事情哪能这么成功?”
“谢谢,明天请你吃棒棒糖。”欧羽裳笑得好甜蜜。
“过河拆桥!这么愉就联合阵线,同一个鼻孔出气!”
“不服气可以经常帮你嘛!”
“他呀!难罗!”季节雨抱持不乐观的态度。
“太晚了,明天还有一大堆工作,我必须走了。”她只有经常这种人会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确实不早,我也要回去了。”欧羽裳也有离去的意思。
“我送你!”季节风一听欧羽裳要回去,立刻体贴地站起来。
“不如我送羽裳回去吧!”经常心想,整晚都没机会和欧羽裳谈话,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不好意思麻烦你!”季节风为经常的提议而惊讶。
“我和羽裳是老朋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哦?都没听你们介绍。”原来如此,难怪经常如此大胆直呼羽裳的名字。季节风感到有些失敬。
“就让经常送我吧,省得你再跑一趟。”连欧羽裳这么说。
“也好!那就麻烦你!”既是旧识,季节风当然不反对。
“明天见!”这句话是经常对着季节雨说的。
“小心点!”季节雨的心中有点儿怪怪的感觉。
“很高兴你的人生会有这样的结局。”在车上,经常由衷地说。
“只是交通规则他不公平些,我的过去,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就算知道,我相信他也会坚持他的选择,你根本不必妄自菲薄。”
“上次谢谢你找季节雨到警察局保我。”
“这么多年,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件事。”
“对我而言,够多了!”
“人生真是如戏,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关系重逢。”
“小雨是很好的女孩子,你很有眼光。听说你们吵得很凶?我很难想像你和女孩子吵架是什么样子?”
欧羽裳觉得连话都不会说得太重的经常,吵架对他而言,是件不可理解的事情,而且又是和女孩子吵。“一物降一物吧!遇见季节雨后,我的人生改变了不少。不过,总而言之,这段日子,真的是我有生以来是快乐的时光。”他是满意这样的际遇和改变的。“我也是。和季节风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却能教人陷得这么深。”
“看来,我和你都有了善终。”
“找个地方坐坐吧!十年未见,有太多内容可谈!”欧羽裳知道三言两语是无法分享彼此的喜悦和温馨。
“好!”
“小雨!”季节风中开季节雨的耳机。
“又怎么啦?”
“羽裳到现在还没有回家,你说,会有会有事?”
“和经常在一块儿、应该不会有事。”不行,此刻地绝不乱了阵脚,再怎么泽也要相信经常。“可是——”他还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担心什么?不相信经常的话也该相信欧羽裳吧?”
季节雨重新效上耳机,不再理他。可是,季节风回房后,季节雨的眼睛却没有再合上,一直睁到天亮。
一早,她区急着赶到实验室。
见经常没有翘班,她的一颗心才稍为安定下来。
可能是赌气的关系吧!她一直埋头自己的工作。更可能是气经常像没发生什么似的,昨天晚上的行踪一点交代也没有。下班了,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就出了实验室。
今天哥哥要用车,所以她搭计程车上班。现在要回家,想叫计程车可就难罗!偏偏今天好像是她的坏日子,同事们个个溜得精光,教她上哪儿搭便车。
“以为我会求你?门儿都没,我自己走回去。”她对着实验室大叫。等经常跑出来一看,季节雨已经走出大门之外。
他顾不得一切,开了车子就追。“你又怎么了?”他把车子停在路肩。
季节雨不理会,继续走着。“生什么气也该告诉我吧!犯不着跟自己过意不去。”
瞪他一眼,她仍继续走着。“你虐待我没关系,别虐待自己的脚。”他慢慢跟着,将车速放到最低。“一句话都不说,如受得了吗?”
突然一记闪雷在天空作响。“你昨天晚上把欧羽裳带到哪儿?”她停下来恶狠狠地怒视着他。
“原来你是在吃醋?”他居然喜出望外。“一整天的空气酸得呛人,我怎么都没想到呢?”他重重拍了自己的脑袋瓜。“你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还是无法回答?”她才不想善罢某休呢!憋了一整天的气,递到机会怎能不好好发泄呢?“老朋友那么久没见面,总是有说不完的活。”
“老朋友明明是老爱人!”
轰隆!轰隆!
开始下起夏天的雷阵雨。
“下雨了!”他指指天空。“先上车再说。”
“我火气正大,淋些雨可以降火!”
“就算你不相信我的定力,也该相信羽裳吧!或是两个都不信,那——至少也该相信你的魅力啊!”
“为什么一早你不跟我说清楚?”
“大家都在忙,不是吗?况且,我怎么知道你的醋桶这么大?”
“谁说我吃醋了?”
雨越下越大,季节雨单薄的夏衫湿了一大半。
“上车吧!还是要让我看清楚你那些美好的曲线?”
他忆起自己淋雨的那一次。
谁知季节雨仍倔强得很。
“难道你怕弄湿我的车子?”
她依旧不理睬。
“或是你要除去所有的湿衣服再上来,基本上我也不反对。”
噗哧一笑,她终于受不了。他居然把她以前说过的话都搬出来用。啊!难得他记得这么清楚。
“上车吧!”他打开车门。然后,他的车子上多了一只落汤鸡。
雨,依然噼哩啪啦地下着。“不生气啦?”他侧着头问。
“哼!”好将头转向车窗。“没想到你居然会吃醋,而且是这么的可爱,我觉得好有成就感。”
“变态!”
滴滴答答,雨势小了。“你无缘无故发这种大脾气,真把我急坏了,怎么也想不通是哪里得罪你?”
“你现在知道被人发无名火的滋味不好受啦!”
“和你一样啊!失去理智就会像疯狗狂吠。”
“你怎么可以说我是狗?”她偏转头,正视前方。
“扯平了?”他空出一只手拉拉她的小手。季节雨轻轻一甩,她才不让他占便宜。“答应我,永远不要再吵架,好不好?”他的手又伸过去。
“不吵架怎会好玩?平静的海面怎会有美丽的浪花?”
“原来你真爱吵架?”他握紧她的手。“那么,就像这种季节雨吧!来得急,去得快,才不会折磨人太久:”
“那你呢?你心里的雨是否也停了?”经常的手仍然没有放开。
“我心里的雨怎么可能停呢?我就是靠本身制造的雨水滋润,才能有一颗包容的心和这么标致的外表,雨停了,岂不是要我枯死?”
“既然这样的话,就请多下些雨吧!让我也接受一些滋润,省得老是奄奄一息,碍了别人的眼又惹人家气。”
“口水你说怎么样?”
“好!”经常如获至宝的侧过头来。
待季节雨发现说错话时,经常,的嘴巴早就像吸盘似的紧紧吸住她的,让她连张口的空隙也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