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海南一路狂奔到季帆的办公室,由于她常常到狂霸集团送花,对每个部门甚至各个社长办公室的位置都很熟悉,只是以往她都是将花送到秘书室后,再由她们将花拿进去,毕竟社长办公室不是任何人都可随意进入的。
“对不起,我想找季帆……骆海南直接对见过几次面的秘书说。
“今天不是送花的日子,你找社长有事吗?”秘书问她。
社长可不是随便人都可以见的,尤其社长潇洒俊逸,不知有多少女人都想掳掠他的心。
“是有点事。”骆海南在心里嘀咕着,真是哕唆,问这么多。“请你告诉他,我叫骆海南。”她相信季帆一定会见她。
“社长现在很忙,你还是先预约过时间吧。”
骆海南实在没那个耐心和她蘑菇,转身直接就往相隔的那扇门走去,在秘书来不及阻止前,她已快速闪了进去。
正坐在电脑桌前认真打电脑的季帆,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有点讶异闯进他办公室的人会是骆海南。
“你快出去。”连忙跟进来的秘书紧张的对她说。
“没关系,你先出去工作。”季帆笑道,他可不像管騑,就算对他的秘书,他也一向以笑脸迎人。
“是的。”顶头上司都这么说了,她只好退出去。
待秘书离开后,季帆开口,“你专程来找我有什么事?”他的眼睛依然盯在电脑荧幕上,双手在键盘上快速的飞着。
“听说你明天和管騑要去美国?”
“没错呀!”
“带我一起去!”骆海南直接对他提出要求,连拐弯抹角都省了。
季帆一听,一个恍神,正在奋斗的死亡游戏就这么硬生生的失去一条命,他忍不住咒骂一声。“shit!”接着,快速的以他超高的技术抢救差点失去的第二条命。
“你——”骆海南以为他骂的是自己,觉得莫名其妙,就算他不答应,也不需要骂人呀!
“对不起,我不是骂你。”
看他的注意力全在电脑荧幕上,她好奇的走过去一看,这才明白原来他在玩Came.像他们这种日理万机的人,竟然还有时间花在这种时间多到花不完的人才会玩的游戏上?
“你要不要一起玩?”
“我没兴趣。”
“哦!”季帆冷冷的应了一声,仍自顾自的继续玩。
“我有事情要拜托你,你可不可以先暂停?”
“你已经说过了,要我带你一起去美国嘛。”他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我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答应带我去喽?”骆海南一听,高兴的再确定一次。
“我没说过答应呀!我只说我知道了。”
骆海南见他根本没有专心听她讲话,只是虚应着,一气之下,直接按了电脑的开关,荧幕倏地一黑。
“你在做什么?”季帆呆愕的问,眼见就快破关了,现在完全功亏一篑。
“你知道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才不理会他的游戏过不过得了关,她关心的是美国到底去不去得成!
“意思是说这事要先问过管騑,他要是同意,我就带你去。”
“废话,他要是肯带我一起去,我就不需要来找你了。”她忍不住翻翻白眼。
“你为什么想跟?”
“我很早就想去美国看一看,况月。我的工作也因为管騑的关系丢了,如果每天都将我关在这座监狱,我迟早会发疯的。”她说着想了很久的说词。
监狱?!她竟然形容管騑那花了几千万装潢的房子叫监狱?就算那里真的是监狱,也一定会有很多女人想像飞蛾一样急着扑火。
“我答应你,绝不会妨碍你们调查,也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她怕他不答应,又做了一些保证。
“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我。”季帆摇摇头,笑着说。如果她给他的理由是因为管騑,他还会毫不考虑的答应。
“要怎样你才肯答应带我一起去?”他们兄弟怎么都是一个样,这么难以商量、沟通!
“这个嘛……”他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骆海南则寸步不离的跟在他后面,她打定主意,绝对要缠他缠到他答应为止。
季帆走着走着,来到门边,无意中听见他的秘书和管騑打招呼的声音。于是他算准了时间,倏地转过身,在管騑推开门的刹那抱住骆海南,附在她耳边并用管騑刚好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只要你答应当我的女朋友,我就答应你。”说完还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避騑绝对不会想到这是季帆故意安排好的剧情,只为做给他看,而他的确踏人了季帆所设下的圈套。
骆海南的反应则是一愣!她瞪大眼睛,身体僵硬,脑袋瓜里第一个想法并不是推开他,而是想着,同样都是男人,怎么他身上的味道和管騑的完全不同,被他在怀中的感觉也和管騑在一起截然不同,两相比较之下,她还是喜欢管騑的怀抱。
待她回过神来之际,赫然发现管騑脸色难看的杵在门边,一双眼几乎要射出杀人的怒火,正闷声不响的瞪着他们。
骆海南吓得赶紧推开季帆,这个场景就好像她是红杏出墙的妻子,被丈夫捉奸在床般的难堪。
季帆则是一副准备看好戏的姿态,不打算多作解释,因为现在就算他想说些什么,也只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愈描愈黑罢了。
“管騑,我——”她不知怎么地,很想向他解释,不希望他误会,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哑口无言!一向辩才无碍的她,此刻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水,等你有空时,过来找我一趟。”管騑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季帆的办公室。
骆海南想也没想的追了出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知道不希望他误会。
“管騑,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踏进电梯里的管騑仍旧面无表情,看都不看她一眼,待电梯停止开了门,他即大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骆海南为了追上他的步伐,只得在后以小跑步追着。在管騑将办公室门关上的前一秒,她及时闪了进去,却一个不小心,鼻子被门板撞个正着,马上红了起来。
痛死了!
骆海南不断地揉着被撞疼的鼻梁,若不是自己错在先,依她的脾气早就对他破口大骂了。
避騑看着她被撞红的鼻子,心中闪过一丝不舍,想去看看她有没有撞伤,但她和季帆亲密相拥的那一幕立即闪过他的脑海,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坐进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他打开放在桌上的巷宗,不再多看她一眼。
骆海南慢慢的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一脸怒容试图解释。
“事情真的不是你见到的那个样子。”虽然他看见的就是她和季帆搂抱在一起,可她实在很难说清楚,又不想平白被误会。
“你不需要解释,男未娶、女未嫁,你们有完全的自由。”管騑心口不一的说,“况且季帆的条件可是万中选一,这证明你很有眼光。”
“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骆海南急得跳脚,愈急就愈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我……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季帆。”她急得顾不得说出隐藏在心里最深处的感情。
避騑在听见她的表白时,不由得微愣了下,心里有股喜悦和甜蜜,然而他的脸上呈现的还是漠然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而这句话月兑口而出之后,骆海南也被自己给吓住了。怔愣的时间约有三分钟之久,此刻她的脸不再只有鼻子红肿,而是整张脸红得像是猴子的。
真是丢死人了!女孩子再新潮、再开放,该矜持的时候还是要有所矜持才对。
不过,既然已经开口了,就勇敢的说出来,他要取笑、讥讽、羞辱,都随他去吧。
“管騑,你听清楚,我就是喜欢你。”她绕过办公桌,挤进他和办公桌之间。“就算你是个冷酷无情、不懂情义、自大狂妄、目中无人、霸道蛮横的人,我还是喜欢你。”她一口气乱七八糟的说了许多,如果她的中文老师知道她的成语用得这么烂,不气到吐血才怪。
避騑则是瞪着她,看着她不服输与认真的模样,是愈看愈喜欢!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乱栽赃我,更不能用那种像是看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人的眼神来批判我。”
“我……”他正想开口反驳,但才一开口就被她阻止了。
“你闭嘴,先听我说完。”她想趁自己还有勇气时,将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完,就算以后会后悔,到时再说了。“我不知道季帆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抱住我,但是你相信我,我去找他,只是希望他答应带我一起去美国,就这么单纯而已。”
“你说完了?”
“你还是不相信!”她费尽唇舌,说得口干舌燥,他竟然还是不相信。
“我相不相信,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他直瞅着她的脸,一瞬也不瞬。
“当然重要,我不想被我喜欢的人误会。”
避騑在她再一次说出喜欢之后,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心。一个女孩子都能这么勇于承认自己的感情,而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总不能连喜欢都不敢承认口巴!
他站起来,与她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双手温柔的捧着她的脸颊,她或许没有诺斯佟的漂亮,没有楚怜心的温柔,然而她有最吸引他的傲气,与不服输的个性。
骆海南仿佛看见他眼里的温柔与深情,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赶紧用手背揉揉双眼,想更确定一些。没错,她从他眼里读到不曾有过的温柔。
一个冷漠如冰的男人,在他的眼里竟然出现了温柔!
她看着他,一颗心好像掉人深海中,愈沉愈深……
“管騑——”
骆海南才轻启朱唇,管騑的唇便印了上来,四唇相贴,宛若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再多的言语都是多余的,再多的解释也已不必要了。
他的舌头探寻到她的丁香小舌,与她做着如蛇般的缠绕。
骆海南感觉自己恍若快被榨干,全身力气全无,不断的往后靠,若不是管騑的双手早在她的腰上支撑着她的重量,她早已整个人躺在他的办公桌上。
避騑辗转地吻着她的娇唇,吸吮她口中甜蜜的甘泉。闭起双眼,用心感受着她的一切。
直到——骆海南感觉到自己肺中的空气简直快被榨干,就在她以为快要因他醉人的拥吻窒息时,突如其来的一股新鲜空气,送人了她的肺部与脑海里。
同时,也有一丝不舍与眷恋在心里浮现,错综复杂的感觉不断交错着。
避騑也因为自己对她强烈的渴望,而感到惊骇不已!
此刻若不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他会要了她。
他和热情的程骥不一样,无法与不喜欢的女孩做那种事,因为他不是冲动派,而是属于理智型的男人。
也因为个性如此,他常常被程骥消遣失去了不少享受美好人生的机会。
避騑也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唯独一样,那就是真感情。只要有钱就能出卖的虚情假意,他并不需要。
但在这世上,想要拥有真感情的机会就有如大海捞针,简直微乎其微。
然而现在他相信,骆海南就像大海中的珍珠,值得他珍惜、呵护。
这时的骆海南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傻傻的看着他,他真是愈看愈帅、愈看愈有个性!
“你是个勇敢的女孩子。”离开她的唇,他看着她道。
她不知道自已是不是真的勇敢,只知道自己有股傻劲,很多事都是先做了再说,就算撞到头破血流,她也甘之如饴。
“因为你的勇敢,才能撞破我用冰筑起的心门。”
“你的意思……”他是不是也在向自己示爱?
“你以为呢?”叫他像她一样直接说出“我喜欢你”
这样的话,他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我很笨,猜不到你的意思。”她抓着他,要他直接说出来。
避騑模模她粉女敕的脸,“乖乖的待在日本等我回来。”
只说出这句话,算是他给她的承诺。而他也知道,她会乖乖的在家里等他回来。
书香@书香www.bookspice.com书香@书香季帆坐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为了打发漫长的飞行时间,他打开电脑开始玩Csnn.昨天差点将纪录更往上推,结果被骆海南的一指神功害得在片刻之间烟消云散,一切都前功尽弃。相信这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一定可以创造新纪录。
他一边玩,一边偷偷瞄着闭目养神的管騑,突然开口:“掉进去了!”
避騑依然气定神闲,对于他的话完全不予回应。
季帆对于他这反应早在意料之中。所谓高手过招,谁先沉不住气,谁就是输家。
“我昨天晚上和火联系上了,他知道我们两个今天要去美国,告诉我这两天他就会回日本。”他继续若无其事的说着。
避騑虽然没有回答,却微微一动,脸部表情稍稍一僵,虽然只是一点小小的反应,却没有逃过季帆的眼睛。
哼!再装嘛,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一听到辣手摧花、风流花心的程骥要回日本,你也开始知道紧张了?
好玩,原来耍弄冷漠的管騑会是这么有趣的事。
“火还说,最近在国外挺无聊的,见不到他喜欢的女人,真有点寂寞难耐。”
这是什么话?程骥这个一向以下半身思考的人,一次让他见到两个美女,不会想来个一箭双雕吧?
别的男人他不敢说,但程骥这个誓言玩尽天下美女的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季帆先以这两句话来撩拨他的心情,想着,看你还睡不睡得着!没动作,这并不代表你没反应,只怕一下飞机,马上打电话给骆海南。现在后悔没有带她一起到美国也来不及了。
暂时就到这里吧,等无聊时再继续捉弄捉弄她,现在还是继续玩游戏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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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騑和季帆离开还不到四个小时,骆海南已经开始想念管騑了。
她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爱竟然这么强烈和突然,或许也不是突然,她发现,在他为了楚怜心的事来找她的那天开始,她就对他存有不同的情感,只是当时的她并不知道,也没有发觉自己的心罢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人之间或许争吵多于和谐,但再多的争吵,也只是两人沟通的一种方式。
只不过他们沟通的方式比较特殊、激烈一点。也因此,才让他们能更加的了解彼此。
度日如年,原来就是这种滋味!
一个数百坪大的空间里,裴騌去上班,楚怜心去语文学校上课,诺斯佟则和雷凯出去,只剩她一人。
说起来也有趣,雷凯简直完全将诺斯佟当成了准媳妇,每天带着她出门到程骥开的百货公司里大买特买,至于所买的东西,当然都记在程骥的帐上,反正诺斯佟是他兄弟未来的老婆,送点东西给她也是无可厚非。
当然,雷凯并不会将他没付钱的事让诺斯佟知道,他这手借花献佛的撇步,可是好用得很。
真是无聊,早知道就和他们一起去逛百货公司。
此时,一首蓝调的乐音传了出来,这是一首特殊的手机音乐声。
骆海南冲了过去,还来不及看清楚手机上的号码显示,便匆匆地接起电话,以为是管騑打电话来。
“喂,我是骆海南。”她和管騑说话大都是用中文和日文。
“请问骆海南小姐在吗?”电话那一头的蓝迪,是个只懂英文的美国人。
“我是。”骆海南马上以英文回答。“请问你是……”
“我叫蓝迪。”
蓝迪是谁呀?她压根就忘了这个名字。
“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白色玫瑰花。”蓝迪提醒她,他之所以会这么久才打电话给她,只是为了降低她和管騑的防卫心。
“白色玫瑰花!”经他这么一提醒,记忆如转轮般立即浮现她的脑海。
蓝迪!是那个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干员,也有可能是杀害诺斯佟扮哥的凶手。
“我当然记得,我还以为你不会打电话给我了。”她故意装得很失望的说。
“我怎么会不打电话给你,只是工作忙了点,才会迟至现在才打电话。”
“是这样呀!”忙?看你根本是在忙该如何杀害诺斯佟,好夺取她数亿美金的遗产吧!“我真的很高兴你还能记得我!”恶!她一说完,便做了个想吐的动作。
蓝迪虽然长得英俊潇洒,足以媲美布莱德彼特,但一想到他是个杀人凶手,她就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不过虚与委蛇的功夫她可是一流的,管騑和季帆到美国去查案,那她就从日本蓝迪身上寻找解答吧,反正这阵子也闲得发慌。
“不知道你是不是有空,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请你吃饭?”他想利用这个机会,试探她和管騑真正的关系。
“你要请我吃饭?”她一副受宠若惊说着,心底却想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样!“真的吗?”
“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随时都可以。”
“那就今天晚上好吗?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们约在餐厅直接碰面就好了。”
“这样也好,因为我被公司调到日本工作还不久,对东京不是很熟悉,餐厅就让你决定。”
“这样呀!”调到日本工作,连剧情、台词都想好了?
“那你公司在什么地方?”
“青山。”的确,青山外商公司是满多的。“这样好了,我们就约在银座,那里的餐厅比较多。”骆海南讲了一家在狂霸企业大楼对面的一间餐厅名称,当然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我知道了,晚上六点见。”蓝迪听着骆海南告诉他的地址,知道餐厅就在狂霸企业大楼附近。
“晚上见。”
还好管騑已经先将他的底细告诉她,否则她真会被他玩弄在股掌间,如果再晚点知道这件事,或许管騑说的话她也不会相信,只会当成管騑对他的一种毁谤罢了。
谍对谍的游戏开始了,一想到能和联邦调查局的干员玩一场斗智游戏,她竟然感到莫名的兴奋和刺激。
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