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
当天时、地利、人和,
两情相悦加上心心相印,
是否就只有等干柴碰上烈火,
将它燃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是有很多很多的科学临床实验证明,喝醉酒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都不会记得酒精在自己体内发酵时所说过的话吗?
呸!才怪咧!她为什么偏偏就记得一清二楚?
那些“魔鬼都像你这么帅吗?”、“你呀!现在是我的员工,而我是你的老板”,还有什么“你妈妈干嘛把你生得这么招蜂引蝶?”……天哪!接下来好像还有一句什么十块钱……一百元……之类的话语,哦!让她“尸”了吧!
“空白”今儿个依旧是娇客盈门,以狱阗为首的狂蜂浪蝶们造成的人潮,依然大刺刺的占据店内一大块领域。
丁乐青赶快蹲到柜枱后面,拚命拍著自己那张窘红的脸蛋。
“冷静、冷静、冷静……”阿弥陀佛、上帝、佛祖请保佑她,让狱阗失去记忆吧!
做完心理建设后,丁乐青这才勇敢的站起来。“欢迎光临!”
“丁姊,秋姊下在啊?”几名大学生常客因为前阵子期中考而许久没来,丁乐青急忙热情招呼著。
“她休假,这阵子连我也找不到她的人呢!”每次丁乐青打电话给秋绯曲都是电话录音。她注意到在这群人中有一张陌生脸孔,随口笑道:“你们的朋友啊?以前没有来过吧?”
一名大学生马卜把她拉过去,“嘘!丁姊,小声一点啦!我们今天是专诚带阿力来开心的,他刚刚被他的马子甩了,很郁卒啦!”
“哦?”丁乐青也不禁对那名大男生多瞧了几眼。
唉!虽然这种事在现实生活中很常见,不过,那种伤心的程度真的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丁乐青猛地想起自己年少时期那场无疾而终的恋爱,心头又是一紧,也对那名大男生起了惺惺相惜的心情。
“那个见异思迁的臭女人……就只喜欢那种小白脸……可恨……”人真是不可貌相,才一杯黄汤入月复,一脸忠厚的阿力,口中吐出的粗鲁言语,简直可以吓死一群圣人。
“别这样啦!想开点,好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讲完跑龙套式的安慰词,丁乐青又开始忙别的事了。
而那个原本正在享受各色燕瘦环肥的温柔美女的狱阗竟站起身,高挺出色的身材及俊美得不真实的脸孔,立刻抓住了众人全部的注意力。
他故意放缓吊儿郎当的动作,不疾不徐地走入柜枱,靠近她。
丁乐青只觉得她差点被那一群女人尾随射来的杀人眼光给炸毙。
“干嘛啦?”他这个死魔鬼,走个路也要摆动得肉麻兮兮的……呸呸呸!谁在注意他的呀?她在心中暗骂自己。
“哦!你在看我的吗?”
丁乐青听到他坏坏的嘲弄时,才晓得自己不小心把内心话给月兑口而出……可是,她有吗?刚刚她的嘴巴有发出任何声音吗?
当然没有。狱阗忍不住被她那张充满疑问的小脸蛋给逗笑了,刚才他是偷偷读取她心中的想法,瞧她那一副紧张样,真好玩!
传魂曾经问过他,他到底在等什么?怎么还不回地狱呢?
现在他终於知道答案了,因为,他想把这个女人一并带走,他要她心甘情愿地跟著自己一起回地狱。
这一点对他来说非常重要,要不然,他早就在能力恢复之时,就硬带著她一块儿回去了。
他忽然想起传魂临走前,曾告诉他的那则流传上至天堂、下至地狱的故事。
一名集无数光彩於一身的天使,和一名堕落於黑暗的魔鬼相恋的故事。
狱阗的心头猛地一惊,他为什么会想起这则流言呢?他以复杂的目光凝视丁乐青,久久无法说出一句话。
丁乐青被他看得颇不自在,不禁低下头。
她好像被耍了耶!丁乐青生气地想住他的脚上狠踩一记,却被他机灵的一闪,还顺手抚模她那头乌溜的长发。
“如果你想看,我随时奉陪。”
丁乐青发现在她耳际低喃的男音是很诱人,可是,他吐出的话语却下流到十八层地狱去……不对!这家伙本来就是从狱来的,不是吗?
丁乐青努力的下去在意自己发烫的耳垂,转身随手就塞了一块抹布给他。
“肯回来乖乖工作啦?去去去!看看外场哪张桌子脏了,快去工作。”她恶声恶气的颐指气使,藉以掩去不该有的心动。
“遵命。”他还是撩起她的秀发,举至唇边摩挲,嗅闻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放开她,瞳眸中漾出一种难以解读的神采,看得她心跳失控,肾上腺素激增。
他们两人的眼、两人的情,彷佛能如此纠缠,直到生生世世。“快去啦!”她索性用力推开,冲到吧台另一个角落,打算从冰柜里抓一把冰块,好降低她身上不正常的高温。
而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她,不像那个顽皮淘气、笑口常开的她。
正常的丁乐青应该是一个每天努力工作、生活单纯平凡、随时将欢笑带给众人的代名词,不应该有这等烦躁的心情……
突然,一阵清脆的玻璃碎裂声让她急忙回过头,原来是喝醉酒的阿力正大刺剌地挥手摇拳,旁边的同学们根本拉不住他,其中一名正试著拉住他的同学,却换来一记乌青的黑眼圈及痛苦的闷哼。
“不要打了!”丁乐青大叫一声,朝他扑过去。
虽然她很害怕这种场面,更不想当肉靶,可是,这是她和秋绯曲的店,秋绯曲不在,她只能硬著头皮上前,希望能快快结束这种失控的场面。
“走开!不要理我。”被酒精蒸发了理智,阿力为情所苦、为情所恨,一时之间失去理智,他甩开几个年轻人七手八脚的束缚,对恰巧迎面而来的丁乐青暴戾地挥出拳头。
“你找死!”
可别小看这句威胁用语普通得老掉牙,一旦由两张不约而同的嘴中激烈地咆哮出口,那种效果还可真是非同小可!
阿力还没将这三个字听完,高举的拳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硬生生的一扭,“喀擦”一声,他的臂膀整个月兑臼。
而同一时间,丁乐青被后来的人巧妙的带到安全的地方。
“绯曲?”这真是一个大惊喜。“你回来了。”
“嗯!”秋绯曲惯常地不多说废话,“新来的?”她用手指著狱阗。
如果是别人,肯定不知道秋绋曲是什么意思,但丁乐青却懂得。
“狱阗他是……是临时工。”丁乐青立刻有点心虚的想到,通常她们要召募新员工,都是由她们一块儿决定,而这回却是自己独断独行,可是,她真的是被情势所逼嘛!
“身手不错。”
“咦?”丁乐青赶紧又把注意力转回到“角力场”。
“呜哇!”阿力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再也神气不起来,手臂上那种猛烈的剧痛让他险险昏了过去。
“狱……狱阗……”全场一片肃静,连丁乐青的声音都有些抖抖的。
此时,狱阗的金发垂散,高眺的身形散发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寒意,低俯的脸一半被阴影遮盖,只能看到他挺直的鼻梁及紧抿的唇。
“人渣!”狱阗恨恨的怒骂道,一反平常的浪荡不羁,冷酷得让平日老爱黏在他身边打转的众佳丽吓得直打冷颤。
他看起来好可怕喔!
“叫?再叫啊!我可以再补一脚给你。”当狱阗见到丁乐青差点儿身处险境时,他的心跳也险险的停摆,此刻,他打算把心底这股无法解释、无处宣泄的担忧,好好的发泄在这名人类身上。
“救……救……饶……饶……”阿力吓得皆田场眼泪、鼻涕一直流,只可惜他没机会将话说完,一只大手便已倏地擒住他的颈子。
阿力只觉得有一股热气从脚底板迅速往上逆流,脸色立即变成濒临死亡的灰白。
这真是莫大的享受!狱阗欢愉地微露出隐藏的獠牙。对魔鬼而言,人类的气息是魔鬼上好的佳肴,人类愈是恐惧,他愈觉美味无穷。
“够了!”丁乐青扑上去,抱住狱阗的腰,用力的摇晃他,想阻止他蛮干。
狱阗可以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颤抖,他的心头微微一撼,手上的劲道轻轻松了一下,却又立即收紧。“不要这样,狱阗。”"她真的好怕,她从来没看过狱阗的这一面,就算在他们初相识时,他也只是老摆出一副邪邪,坏坏的狞笑模样,从没有家现在这胜恐怖。
“啊……”阿力的脸部肌肉不断抽搐,气色灰败,似乎已达半死不活的地步了。
“不要了,狱阗,我求求你放过他,够了!”丁乐青用力拉扯他,“你若有气就出在我身上好了,我求你。”
她的恳求声传入他耳中,令他无法不理不睬,他的心依旧沉浸在一片狂风暴雨中,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受到伤害,他便激动得无法自制,可是,她的温言软语却让他的心陷入挣扎。
他将阿力揪到眼前,近乎无声地低语,“好吧!我不杀你,反正,你的气息已经被我收取了一半以上,现在要我吐出来也不可能了。”
他放肆的一笑,声音残忍而狂妄。“你接下来的人生就这么过吧!”今后,他会活得比白痴还白痴,这对他来说,不啻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惩罚。
“走!”不想再多看阿力一眼,狱阗像扔布袋似的把他丢到地上,并冷眼示意阿力的同学们速速将他扶出去。
之后,他两眼直瞅她看。
丁乐青吓得倒抽气,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奇怪?她刚刚不是说,如果他有气,就出在她身上吗?怎么现在又罗哩叭唆的问个没完?嗟!人类喔!
他首次发现恐惧的滋味尝起来并不好受,所以,他要好好的发泄一番,她只好委屈的承受他的怒火罗!
“不要……啊!”丁乐青读出他眼中的风暴,而那声“啊!”是因为她突然整个身子悬到半空中,而他还毫不保留的打量著她,彷佛她是赤果果的。“你……你……”她无法问出"你想做什么"的话语,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把答案写得很清楚,丁乐青觉得自己全身都酥了、软了,她的胳膊软软的搭上他的肩,然后迎接他陡地降下来的脸庞……
“哐啷!”不知打哪传来东西掉落的声响,让丁乐青倏然回神,她开始剧烈的挣扎,一点也不客气在他耳边“惊声尖叫”,几乎震聋他的耳膜。
狱阗索性将她扛上肩膀,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往门口走去。
而没天理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拦阻。
“住手!你要把我带到哪去?哇!那个那个那个……绯曲,救命啊!”丁乐青欣喜的瞥见一道轻盈的身影追了上来。
她的叫声让狱阗停下脚步,傲慢地看著这名初次见面、容颜俊美的年轻女子。
“哦!绯曲,快点救我,我爱死你了。”
什么话?丁乐青居然胆敢在他的面前向别人示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对方是个女的也一样,他气得用力在她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
“呜……会痛耶!”她马上还击一记铁沙掌,重重的落在他的背上。
唉!迸有明训,清官难断家务事,深谙这句至理名言的秋绯曲,除了看见狱阗有恃无恐的嚣张外,亦看出丁乐青在怒嗔下所表现出的一丝娇羞喜悦。
“绯曲!”快啊!丁乐青在半空中不断的挥舞著拳头,叮叮咚咚如蚊子叮人般敲在他的背脊上。
狱阗不痛不痒的微微扯动唇角,面对这个见了他的冷酷却一点也不退缩,还有胆量回视他的秋绋曲,不自觉的开始欣赏起她来。
嗯!这个女人够冷,她那种鸭霸的架式和他有得拚。
“她就交给你了。”秋绯曲冷下防的说出这句话,“好好待她,你……会吧?”“绯曲?!”她在说什么鬼话?丁乐青骇然的体认到一个事实秋绯曲不帮自己了!
“会。”千百年来,地狱王子竞不顾地狱的法令规章,对一个人类许下诺言,而且,还是为了另一个人类……
这件事恐怕会从地狱红上天堂去吧?
“再见,不送。”秋绋曲轻快地转过身,打算回去处理店内的一团混乱。
“秋、绯、曲!你给我站住!你这个抛弃朋友的可恶家伙!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冷血女人……”
但秋绯曲充耳不闻,心中只想到一件事该换丁乐青好好休假一段时间了,不是吗?
***
没想到狱阗竟敢就这么将她扛回来?!虽然她的脸是丢到姥姥家了,但是,丁乐青不得不佩服他超人一等的体力。
可是,佩服归佩服,她可没说要亲身体验喔!
“钥匙。”一直到同到家门口,他才放下她,向她拿开门的道具。
“没有!”开玩笑!若将她放在裙子口袋里的钥匙交到他的手上,那她岂不是插翅也难飞了?
可惜的是,丁乐青还没想出该怎么月兑身,便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一双铁臂举高。
“把钥匙乖乖交出来。”他大剌剌的说。
“再不乖乖交出钥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下达最后通牒。
“你……”丁乐青用力眨著黑蒙蒙的眼眸。“你……早就在不客气了。”
完了!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瞧她回了什么不伦不类的话啊?狱阗低低的笑了,“说得好,那么,我就不客气的搜身了。”
他的双掌此刻正兵分两路,左手溜向她上半身的短上衣内,绕到她背后的环扣,“啪!”的一声扯断它。
他的右手则顺著背部曲线往下滑,溜进裙内。
他的唇则夺去她所有的抗议,这一记专注、浓烈的热吻让她开始天旋地转,他那侵略的气息竟是如此的熟悉、好闻,让她沉醉在其中,一丝自己的意志都没。
突然一股尖锐如撕裂般的剧痛在她的女性地带爆开,她忍不住失声吟哦,却无法阻止他坚如石、硬如钢的入侵。
好长的一段时间……在他的汗水全数落在她的身上时,他昂起头,大声咆哮;不受控制的申吟及惊喘从她的喉咙中炸开,却又被他结实的深吻吞了下去;浓浅交错的气息终於稍微平静下来。
他并没有从她的体内撤离,反而抱著她躺在客厅的长型沙发上,侧过身与她并列,他的体型占据了长沙发的大半面积,所以,她的娇躯等於是挂在他的臂弯上。
丁乐青嘤咛一声,不怎么舒服地抱怨著,“好挤喔!这个位子怎么这么窄?我还以为自己会跌下去哩!”
“你才知道你有多坏心,害我这几天睡得多不舒服。”狱阗藉题发挥,顺便吃她的豆腐。
“色鬼。”
“错,我是魔鬼。”他懒洋洋的纠正她。
唉!反正什么鬼都一样,丁乐青现在只想洗去一身的香汗,心中暗付,做那种事流的汗还真多耶!难怪电视剧里接下来都会演洗澡的镜头。
“你干什么啦?”原本合上眼的狱阗对怀中赤果美女的扭动,根本没法无动於衷,“不要乱动。”
若不是他难得的耐性大发,决定等处子之身的她稍作休息后再战,否则……哼哼!
丁乐青立刻乖乖的安静了下来。
可惜为时已晚,他现在光只是抚著她柔滑的长发,嗅著她身上淡甜芬芳的香气,便足以教他的男望跃跃欲试。“我们聊天好了。”他突然开口道。当然,他做出这种突兀的要求,就是为了要分散他的心思与注意力。
“有什么好聊的?”丁乐青合上眼,努力地在他的怀中静止不动,以免激发他的“兽性”。
“聊你。”狱阗很难得地想知道他臂弯中所抱的女人的“历史背景”。
“我有什么好聊的?”一阵细微的紧绷倏地窜过她的全身。
“也许你可以说说你的名字,是谁替你取的?”乐青乐青,意思是快乐的绿色吗?这是为她命名的人有先见之明,预先了解她的个性吗?还是名字影响了她?
“我妈。”据她所知,那是她母亲在她存在襁褓中时,塞在她手中的字条,而丁案也没多想就决定使用了。
丁乐青不会不清楚自己的“根源”,事实上,丁家几乎每一个人都无时无刻在利用机会“提醒”她,存心要她磕头叩首感谢丁家所赏给她的每一口饭。
“换我了。”丁乐青连忙转栘她不想论及的话题,用手肘轻撞身后的胸膛,“你的名字是谁取的?你的撒旦老爸吗?狱阗。”
“我也不知道,打我有记忆以来,就被叫做『狱阗』。”他伸展著长臂,有一下没一下的活动著手指关节道:“其实,现在想想,地狱在取名字时都取得很有意思,像我有个兄弟叫传魂,他的职责就是专司引渡人的灵魂:还有一个大哥叫辛异,因为,没有人能猜得出他在想什么:还有一个小妹叫鬼鬼,她的行动真的就是鬼鬼祟祟的。”
“那么『狱阗』是什么意思?”这下,她可听出兴趣来了。
“阗者,美玉也,狱阗,想当然耳就是说我是地狱中的美玉罗!”狱阗脸不红、气不喘的替自己打知名度。
“嗯……”丁乐青马上假装金鱼翻白眼的样子,还不断作呕。
“你竟敢!”狱阗忽地伸手到她展开的胳肢窝下搔痒。太过分了,她那是什么表情!“哇哇哇……救命哪!”丁乐青东躲西闪的,却始终闪不出他的怀抱,只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滚下沙发,很无力地将上半身趴到桌面上。
狱阗的笑声倏然停止,眼中爆出如火般的。
奇怪?这女人又不是美得无人能比,说不定还是他曾拥有过的女人中,姿色最差的一个,可是,她却够诱人!令他想痛快地一口把她吃下去!
丁乐青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逼近的“危机”,她拚命忍住笑,想喘一口气,“哇!地狱那里还满可爱嘛!否则,怎么会给你取这种幽默的名字?”
“是吗?”
“嗯哼!”
他不动声色的立在她的背后,手突兀地按到她的腰侧。
“你要做什么?唔……”巨大的男体猛地贯穿她。
“啊!不要了……不要不要了……不……”她想挣扎、想逃,但她怎么可能逃得过?早在她第一次看见他时,她不就有一种万劫不复的预感了吗?她银牙轻咬,承受著这份火辣辣的刺激及快感,而那份刺激有多深,快感就有多深,让原本简单可爱的客厅,染上了无边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