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习曜尹的人都说他最近变得不一样,可是真要问他哪里不一样,他们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他是一样的冷漠,仍然带着高不可攀的距离感,也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不过他就是变了。
"丫头,你哥这几天是怎么了,怪怪的?"颜钰雾一边插花,一边好奇的问着女儿习晓盼。
翻着白眼,习晓盼觉得很可笑的道:"妈,哥本来就是个怪人,他何止这几天奇怪而已。"
放下手中的花束,颜钰雾对着她的脑袋瓜轻轻敲了一记,伤脑筋的训道:"哪有人家像你这个样子,竟然说自己的哥哥是个怪人?"
"我又没说错,事实上就是这个样子啊!"习晓盼说得可是理直气壮。
"你啊,每个人都很奇怪,只有你自己正常。颜钰雾微微一笑,自己的女儿还会不了解吗?什么都是她对,别人不对,个性霸道得不得了,也还好尔祺脾气好,受得了她,要不然,她等着蹲在家里当老姑婆。"
努努嘴,习晓盼一副很不甘心的妥协说:"好吧!扮最近是比较奇怪啦。"
"还有呢?"
"他最近跟一个女人打得很火热……不对,火热套在他的身上好像太别扭,一点都不搭轧,应该说他最近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这也不对,神魂颠倒好像也不太适合他,应该是说……"
"丫头,你的废话大多了,说重点。"
"就是他动心了嘛!"习晓盼明白的说出来。
如果是半年多前听到这个消息,颜钰雾会高兴的飞上天,可是现在她有些担忧。
"老妈,你太兴奋了,说不出话来了,是不是?"习晓盼一脸的了然,仿佛她早料到母亲会有这样的反应。
眉一蹙,颜钰雾神色变得非常严肃,"丫头,你难道忘了吗?你爸已经帮你哥挑了一门亲事,现在就等你爸跟林伯伯敲定时间,双方就可以见面了。"
"妈,哥没告诉你吗?老爸帮他看中的媳妇已经嫁给齐哥了,所以你们朝思暮想的这门亲事呢……"朝空气吹了一口气,习晓盼摊开双手道:"吹了!"
"你是说RED……"摇摇头,颜钰雾不太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讯息,"可是我怎么没看到报纸有这则新闻?"她认为"RED""齐邗星是个红遍亚洲的偶像歌手,所以媒体对他的婚姻大事是不可能有放过的道理。
"我听尔祺说他们是私奔到拉斯维加斯结婚,说不定媒体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你想他们有可能报导吗?"
揉了揉太阳穴,颜钰雾头痛的说:"我被你弄胡涂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老妈,这种事没什么好胡涂,一切都是缘分,有缘千里来相逢,无缘见面不相识。"习晓盼安慰着她。
"这门亲事没了也就算了,但是你林伯伯总该跟你爸说一声吧?"
"老妈,老爸这么忙,就连我们想找他聊今天都有点困难,你想想看,林伯伯人在美国,他要找老爸谈何容易?还有啊,林伯伯知不知道这件事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叹了口气,颜钰雾难以理解的说:"好好的一件事,怎么会变得这么麻烦?"
习晓盼对母亲的话颇不以为然的说:"我觉得这个结果很好啊!"老爸一开始的算盘她就不赞成,都什么时代了,婚姻大事还得奉父母之命,实在可笑,这种事大概也只有哥那种凡事都无所谓的人才会答应,还好这件婚事因为老爸和林伯伯的忙碌,加上彼此距离的关系,才得以延宕多时,最后无疾而终,否则这会儿世界上说不定又多出一对怨偶。
"算了!"甩了甩手,颜钰雾很无力的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在玩的把戏,我永远看不懂。"
"老妈,看不懂没关系,反正你什么都不用管,等着看好戏就对了。"
"我是不用管,你哥才不像你,老是让我操心。"
噘着嘴,习晓盼充满控诉的抗议说:"老妈,你偏心,什么都是哥比我好,把我说得一点价值都没有,那你当初干么生我?"
"我也没想过会生下你,不小心就生了嘛!"
"老妈!"
对女儿的气愤视若无睹,颜钰雾拣起花束,又开始先前中断的插花工作,随口问:"你跟尔祺也爱情长跑四年了,什么时候让他来我们家提亲?"
"慢慢等吧!我没打算那么早结婚。"
"哦,是不是怕结婚之后,再也不能像现在一样,当个什么事都不用做的大小姐?"
"我……才不是!我还不是为了哥,他都三十岁了还不结婚,我才二十四岁就急着嫁人,人家听了一定会笑我。"
轻哼一声,颜钰雾毫不客气的取笑她,"你大小姐不是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什么时候也在乎人家笑你?"
瞪着双眼,半晌,习晓盼才气呼呼的呕道:"妈,我不要跟你说了,你最讨厌,就知道损我,好像我真的一无是处,我要回房间了。"溜下沙发,她蹦蹦跳跳的往楼上走去。
笑着摇摇头,颜钰雾终于得以全心全意的投入手边的插花工作。
***
每天林晨欢期待的就是夜晚的来临,因为这个时候,习曜尹会来到她的办公室带她去吃饭,一直到餐厅打烊的时间到了,才会开车送她回去。
事实上,习曜尹从来没有承诺自己一定会出现,也不会事先跟她约定好,但是她就是无法抑制那颗雀跃的心,因为她喜欢跟他相处的每一分钟,虽然他一个不经意的凝视,总会让她不知所措,她还是满心盼望着有他陪伴的时光。
还好,他始终没有让她空等,只是偶尔会晚了点,就像今天晚上。她差一点以为他不会来了,不过,就在自己准备下班离开办公室时,他还是如期出现在她的眼前。
侧看着专心在开车的他,林晨欢不自觉的痴傻起来。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自从他固定出现在她的左右,生活忽然变快乐了,这个地方也不再让自己感到孤独。
"在想什么?"习曜尹含笑的声音划破寂静的车内,惊醒沉思中的她。
看进他深邂的眸子里,林晨欢顿觉呼吸急促,觉得虽然此刻车内光线不良、视线不佳,但是莫名其妙的,他那双黑眸好像黑洞似的,让她无法抵抗的被吸进去。
带着逃避,她慌乱的转向四周张望,略过他刚刚的问题道:"已经到了啊?"好快,她记得不久前才坐上车子,才一转眼,就已经回到她居住的社区。
深深的看了林晨欢一眼,习曜尹淡淡的说;"我送你上去。"下了车,他绕过车头,绅士的帮她把车门打开。
锁好车子后,两人就一路沉默的走到林晨欢租赁的套房。
似乎很舍不得今晚就这么结束掉,他默默的看着她许久,最后才缓缓的道了一声晚安,转身打算离开。
"习曜尹。"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冲动,林晨欢出声喊道,"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下,喝杯咖啡再走?"
像是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似的,习曜尹很快的回过身,欣然的点点头。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已经跟着她走进了她的套房。
"我这里很小,摆不下沙发,所以你得委屈一点,席地而坐。"自己的小天地突然多了一个令她慌乱的男人,林晨欢突然觉得套房里的温度升高好几度,于是连忙打开窗子,让夜风窜进屋内。
"没关系。"他环顾四周说道,发现套房的确不大,尤其在琳琅满目的小玩偶点缀下,更显得狭小,不过却也热闹非凡,让他感觉上仿佛置身在孩童的梦幻天地中。
趁他打量套房的时候,林晨欢拿出咖啡壶,动手煮着咖啡。
习曜尹的目光此时被挂在窗边墙上的相框给吸引住,看到相片中的人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物——"RED"齐邗星时,他的双脚不自主的移了过去。
"咖啡好了。"闻着浓浓的咖啡香,她愉悦的叫道,可是却不听见他有任何的回应。
于是抬起头,看到他正专心的盯着墙上的照片,她放下手中的咖啡,离开坐垫起身来到他的身旁,解说着,"他是台湾当红的偶像歌手,你应该知道吧?"
"你很喜欢他?"他讨厌此刻的感觉,觉得胸口像是被酸醋给俺没,不舒服极了。
"是啊!我好喜欢听他唱歌,他的声音真的很迷人。"一说到齐邗星,她就掩不住那股对他的崇拜。
看到她对齐邗星所呈现的仰慕,习曜尹心里愈来愈不是滋味,倏地,他走到坐垫坐下,然后猛地拿起咖啡就喝,企图让苦涩的液体浇熄他无法理喻的嫉妒。
"等一下,我咖啡还没加糖耶!"完全没有发觉到他神情的变化,林晨欢赶忙着阻止道,可是当她再度坐了下来时,他的咖啡已是杯底朝天,令她不敢相信的大叫,"天啊!这么苦你也喝得下去啊!"
习曜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紧紧瞅着她,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怎么了?"被他看得快喘不过气来,她颤抖的问。
倾身向前,习曜尹毫无预兆的攫住她的双唇,急切的吸吮她的柔软,吞噬她甜美的气息。
怔怔的任由他蹂躏她的唇,林晨欢傻了,也痴了,渐渐的,她的双手攀住他的脖子,且揪住他的发丝,热烈的回应他的吻。
受到她的鼓舞,习曜尹将她整个人拖到自己的腿上,热吻一刻也不肯停下来的纠缠她嫣红的小嘴,双手隔着衣服她美丽的双峰,最后更是不知足的探进衣内,扯开内衣直接触模那挺立的蓓蕾。
终于放开她已经红肿的双唇,他的嘴转而进攻她柔女敕的耳朵轻咬、舌忝吻,沿着白皙的颈项一路留下吻痕,最后他含住她诱惑的蓓蕾咬啮、逗弄着。
空气里萦绕着浓浓的,林晨欢情不自禁的发出激情的申吟,而这一声声的渴望却忽然唤醒失去理智的习曜尹。
突然推开她后,他仓皇的站起身背对着她,不敢正视她几近果裎的模样,生怕自己会再一次失控的沉沦其中。
被他这么一推,林晨欢也清醒过来,双手微抖的赶紧将上衣扣好。
爬着紊乱的头发,他顺了顺急喘的气息,让自己再次恢复他惯有的冷漠后,才淡然的丢了一句,"对不起。"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就走出她的套房。
见状,她自责着,天啊!她怎么会这么胡涂?差一点就……该死!她都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都还没有让习曜尹回绝他和言曦的婚事,却反而让自己陷了进去,她一定是脑袋瓜坏掉了!不行,她不能再这样子下去,她得赶快进行自己的计划才是!
***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头像有千斤重似的,一张脸又热烘烘的,而且全身无力,"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好像生病了。
看了一眼手表,林晨欢郁闷的叹了口气。都九点了,习曜尹今天应该也不会来了。自从那天他离开她的公寓后,就不曾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开始的时候,她是松了一口气,庆幸他没现身,否则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可是当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依然不见他的身影,她的心情就再也好不起来。
说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在心烦,是因为他没有来找她,使她没有机会进行自己的计划,还是因为想他?
"晨欢,在想情郎啊?"
林晨欢吓了一跳,瞪着无声无息的来到她眼前的习晓盼。
"干么?吓到了啊?"哼了一声,习晓盼取笑道,"你胆子还真小耶!"
"是你自己有毛病,走路干么不发出声音,小偷啊?"林晨欢毫不客气的攻击回去。
其实她满喜欢习晓盼这个人的,因为在某一方面,习晓盼跟她挺相像的,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习晓盼好像很喜欢跟她耍嘴皮子,而她这个人一向不服输,教她任人家宰割,说什么也不可能。
再者,她们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两人要接触的机会是躲都躲不掉,所以就算她不想跟习晓盼对上,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后她只好迎战,跟习晓盼耗上了。
"喂!你少恶人先告状,是你自己想情郎想得太专心,没听到我的脚步声。"习晓盼反驳着。这是事实,可不是她强词夺理,在走进办公室之前,她的脚步声大得可以吵死人,只是在门边看到晨欢在神游太虚,她才故意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溜进来。
"我是在想事情,不过,我可没耳聋。"
"算了,你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没意见,反正事实如何,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习晓盼一副不想跟她争论的模样。
斜睨了她一眼,林晨欢对她的轻易妥协,抱持怀疑的翻翻白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习晓盼不满的皱起眉头。
"你说呢?"
"我说啊。"偏着头,习晓盼先彻彻底底的把她瞧个仔细,才别有用意的说:"你气色不佳,八成得了相思病。"
怔了怔,林晨欢随即轻哼一声,颇不以为然的道:"无聊!你当我是你啊!"
"我可不是凭空杜撰,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照照镜子。"
"没有的事,我干么照镜子?"林晨欢不肯示弱的说,若当真自己得了相思病,她也不会傻得不打白招。
"心虚哦!"
送给她一个白眼,林晨欢懒得再理会她,着手整理桌上的东西。
"怎么,打算落跑了是不是?"习晓盼故意刺激她。
"总经理秘书,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林晨欢懒洋洋的反讽了回去。拜托!自己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骨头是对劲的,若是再继续跟她搅和下去,保证会当着她的面前昏倒在地。
"哇!这么晚了啊!"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下班了?"说穿了,自己会加班到这么晚,还不是托她习大小姐的福。林晨欢没好气的想。
"当然。"习晓盼这会儿才觉得不好意思,不过愈看林晨欢的脸色,愈觉得她不太对劲,"晨欢,你的气色真的看起来不太好哦!"
"谢谢你的提醒,我回去之后,会好好睡上一觉,把自己的气色调养好。"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气色不好,毕竟忙碌了一天,在工作将近十二个小时之后,若想精神抖擞,那需要超人般的体力。
"你怎么回去?"
仿佛习晓盼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林晨欢好笑的说:"当然是坐公车啊!"
"你这个样子搭公车不太好,不如,我和尔祺送你回去。"
"不用了……"
"你等一下,我现在就进去叫尔祺。"不等她说完,习晓盼就冲进赵尔祺的办公室。
望着习晓盼匆忙的身影,林晨欢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胸口流过。习晓盼这个人还真是奇怪,老爱跟她拌嘴,却又非常关心她;真是矛盾。甩甩沉重的头壳,她拿出皮包,放松思绪的等待习晓盼和赵尔祺。
***
结束了一段欲罢不能的热吻,习晓盼才心甘情愿的跟赵尔祺道了声晚安,踏进家门。
登上石阶,踩着草皮上由大理石铺设而成的步道,她嘴里轻哼着只有自己听得懂的曲子,心情愉快的走到屋子的大门。
她正准备拿钥匙开门,眼睛的余光却瞄到习曜尹的身影,发现他正坐在走廊边的摇椅,腿上虽摊着一本杂志,目光却盯着不知名的前方。
玩兴大起,习晓盼把钥匙收回口袋里,转身来到他的旁边,"哥,还没睡觉啊?"
收回漫天飞舞的思绪,习曜尹随口应道:"回来了啊!"
"哥。"她突然一副神秘兮兮的问:"你猜猜看,我刚刚和尔祺送谁回去?"
看也不看她一眼,习曜尹不热中的反问:"我有知道的必要吗?"
"这要问你啊?"
微微的挑起眉,他用眼神询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这个人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眉头轻蹙,习曜尹搞不懂她在玩什么把戏,口气不悦的问:"重要又怎么样?不重要又怎么样?"
"重要的话,你就有知道的必要,不重要的话,你就没有知道的必要啊!"
她这不等于在说废话吗?他阖上腿上的杂志,起身说:"晓盼,如果你闲着没事做,想找人陪你玩猜谜游戏,你可以打电话给尔祺,他一定会奉陪,很晚了,我要进去休息,晚安。"
连忙挡住他的去路,习晓盼噘嘴道:"哥,你不要那么小气嘛!不过是要你猜一个人的名字,有这么困难吗?"
"我没兴趣知道。"
"算了吧!我看作根本就是懒得动脑筋。"
"随你怎么说。"习曜尹不在意的耸耸肩,"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习晓盼不甘心的退到一旁,等他走了几步路后,她才喃喃自语的抱怨着,"真是的,除了晨欢那个小可怜蛋外,我这个人会这么好心送人家回去吗?连这么点基本常识都不知道,真是有够逊!"
停下脚步,他回过身,冷冷的问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是没兴趣知道吗?"她一脸得意的着看他。
"晓盼,你最好不要惹我。"
撇撇嘴,习晓盼没好气的说:"晨欢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好像生病了。"
一颗心像是被狠狠的抽了一鞭,习曜尹心痛得无法言语。那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不,不能说是突然,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看到她了,这段时间,她究竟好或不好,他根本完全不知情。
这些日子,他一直挣扎着是要见她,还是不见她,内心始终拿不定主意,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失控,让他冲动的忘了自己是谁,而她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这种感觉教他浮躁,让他有一种挣月兑不开的无助。
他不该这个样子,凡事都应该在他的掌控之下才对,然而事实上,她确实粉碎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他想占有她,这种强烈的,连他自己都骇然,所以他选择当一只缩头乌龟,不敢面对她,生怕自己会再度失去理智,把持不住自己。
"哥,我没骗你,她看起来真的很糟糕,就算身体没什么地方不舒服,肯定也是得了相思病。"因等不到他的回应,习晓盼才又强调一遍。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故作不在乎,习曜尹云淡风轻的问。
"对啊!"
"那我进去了,晚安。"话毕,他再次拾起脚步离去。
"什么,就这样?"习晓盼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她是不敢奢望哥会激动的马上冲出去,但至少他的反应也要强烈一点,如果他真的在乎晨欢的话。
不为所动,习曜尹依然自顾自的往屋内走去。
"算了,当我多管闲事好了!"对着他的背部用力一吼,她气呼呼的跺着脚,真是奇怪,哥明明对晨欢有意思,怎么……
甩甩头,她一边往屋内走去,一边忿忿的喃喃自语,"讨厌,本来还以为有好戏可瞧,结果到头来,好像我一个人在唱独脚戏,真是没意思!"
***
虽然试着把习晓盼的话隔绝在耳外,可是经过一个晚上的辗转反侧,司曜尹终于认清一件事情——他再也放不开林晨欢。
于是在结束了一个早上的忙碌之后,中午休息时间一到,他立即直奔林晨欢的办公室,不过,却发现除了她办公桌上显得有些紊乱外,座位上并未瞧见她的身影。捺住心里的煎熬,习曜尹倚着办公桌,耐心的等待她出现,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她却始终没有现身。
终于,他放弃苦苦等候,直接冲进赵尔祺的办公室。"尔祺!"
从乱七八糟的公文堆里抬起头,赵尔祺一反平日的轻松怡然,显得有些狼狈不堪,"White,是你啊!"
"你怎么了?"
叹了一口气,赵尔祺从位子上站起来,一脸凄惨无比的诉苦,"还不是Alice请假,天啊!可把我给累惨了,我从进办公室到现在,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
"林晨欢请假?"一种不安的感觉顿时装上习曜尹的心头。
点点头,他解释说:"感冒发高烧,她啊,病得可不轻。"
"她打电话来跟你请假?"
"不是,她小姐可尽职得很,病得头昏眼花还跑来上班,我看她一副好像随时会倒下来的模样,而且又咳个不停,就叫她请假回去休息。"
听到这里,习曜尹再也沉不住气,"尔祺,你帮我跟晓盼说一声,我下午不会进来了,叫她把下午的行程取消,要不然就改期。"
"你要干么?"忍不住惊讶起来,赵尔祺从来没看过他这么率性的放下工作。
"我去找林晨欢。"丢下这么一句后,习曜尹便冲出办公室。
好久,赵尔祺就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看来White不止是心动而已,他还完完全全陷进去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White没娶成林言曦,却扯上了林晨欢,照这情形,他还真的注定要跟姓林的女人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