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亚德曼的“警告”,言沁欢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若能沉住气,她相信没有应付不来的状况,可是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
重重的叹了声气,她看着堆在茶几上那些包装精美,却是越来越碍眼的礼物。
收到第一份礼物,她可以很帅气的告诉自己不必在意,接着第二份礼物,她也可以忍住冲动不打电话,可是再来第三份礼物、第四份礼物……天啊!这个男人是不是有钱无处挥霍?他想逼疯她,也用不着天天送礼物。
她不得不投降,她招架不住了,这个男人比打不死的苍蝇还可怕,不过,这一次不会按着他的游戏规则玩,她要掌控主导权。
拨了亚德曼的手机号码,言沁欢简单俐落的说:“我要见你。”
“妳打开房门就可以见到我了。”
怔了一下,她缓缓放下话筒,走过去打开房门,亚德曼正背靠着门边的柱子,灿烂的笑容让寒冷的冬天变得热情洋溢。
“我们两个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妳想见我,我正好来找妳。”
“我必须付出多大的代价,你才愿意放我一马?”虽然很想稳住自己的情绪,可是他脸上的得意实在教人生气。
“妳不先请我进去吗?”前后瞄上一眼,他状似无所谓的补上一句,“我倒是不介意有旁人在场。”
真是的,为何在他面前她老是如此焦躁?侧过身子,她冷着脸道:“请进。”
进了房间,他大大方方的四下打量了起来,“妳怎么会住在饭店?”
“这跟我找你来的目的没关系。”蓝伯伯认为女孩子身处异国首要考量是它全,再说饭店服务周到,虽然多花一些钱也无所谓。
目光终于落在茶几上,失望取代了他脸上原有的笑容,“妳怎么没有拆礼物?这些可是我亲自为妳挑选的。”
“我想直接跟你谈正事。”言沁欢的口气温和却强硬。
“妳别那么小气,我们先聊聊嘛!”他轻快的想缓和她的敌意,不过,他的用心良苦终究白费力气。
“你开出条件吧!”
“我们两个又不是在做生意,谈条件太伤感情了吧!”
“我并不想跟你做生意,这可是你逼我的。”
顿了一下,亚德曼眼中闪过一丝丝苦涩,“妳先回答我,为什么拒绝我?”
“我对异国恋曲没有兴趣。”
挑了挑眉,他一副很讶异的表情,“想不到妳有种族歧视,我还以为西方人存这方面比较严重。”
“这跟种族歧视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就太没道理了,西方男子比东方男子还要体贴。”
“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现在你可以开出条件了吧!”
转身走到窗边,亚德曼像是陷入沉思,静静的不发一语,约莫一分钟之久,他缓缓的回过头,“有一件事我想先告诉妳,我对妳很认真,不是开玩笑。”
心一震,她慌乱的撇开头,她是怎么了?她竟有一种心动的感觉,是因为他的话,因为他眼里的真诚……不,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她怎么可以心生动摇?现阶段,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协助小姐在蓝氏集团站稳脚步。
“我们可以不要再兜圈子了吗?不管你说什么,对我都没有意义。”
“如果我决定坚持到底呢?”
优雅的仰起下巴,言沁欢语带挑衅的说:“如果你身上拥有法国人的骄傲,你就不会做这种自讨无趣的事。”
神情冷了下来,她的绝情令他心寒,也唤醒了他骄傲的法国血统,还有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一股强烈的渴望由心底攀升攫住理智,他要在她身上留下最深刻的记忆。“妳陪我一夜,我以后再也不会对妳纠缠不清。”
傻住了,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会开出这样的条件,这会儿怎么办?她一点主意也没有。
“妳玩得起吗?”挑衅,他可是比她还擅长。
“我……我没什么玩不起,就怕你不会信守承诺。”
“如果妳信不过我,何必跟我谈条件?”
“我……总要考虑一下。”
“妳不是讨厌拖拖拉拉吗?要或不要,这是很简单的二选一,一分钟就可以拿定主意,如果犹豫不决,那就别玩了,承认自己玩不起没什么好丢脸。”
“成交。”
“很好,今晚在我的住处进行交易。”
进行交易……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觉得感伤,为什么他们必须以这种难堪的方式收场?这是她的错吗?如果她可以稳住自己的情绪,别让他逼乱脚步,半个月后她飞回台湾,他自然会放弃。
“妳准备一下,晚上我会过来接妳。”
晚上……她还有时间改变主意,可是……看着冷然离去的亚德曼,言沁欢懊恼的一叹,这会儿她恐怕骑虎难下,她就是拉得下脸求他让步,他也不见得会善罢甘休……事到如今,她就别再胡思乱想,这是她的决定,不是吗?
她,言沁欢,绝不会当战场上的逃兵,一旦下定决心,她就会坚持到底,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好想逃,她很懊恼自己的冲动,她怎么会答应他的交易呢?她不是思想保守古板,不过想到自己要跟一个几近陌生的男人上床,总是无法坦然。
“妳想退缩了是不是?”亚德曼深邃的蓝眸变得无比锐利。
“我……”下意识的挺起胸膛,她绝不能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软弱,“谢谢你的关心,我很确定自己的决定。”
“妳现在想改变主意,我也不会答应。”他的骄傲不容许自己在此刻示弱,他真正希望的是她能改变心意。
先来个深呼吸,她好象要上战场似的道:“我们可以开始了。”
走到她面前,他抬起她的下巴,傲慢的宣示他的主导权,“妳最好搞清楚,今晚的交易由我开始,也由我结束。”
她不想跟他争论,她只是希望……“你可以快一点吗?”
“妳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低下头拉近两人的距离,他心存挑衅的接着又道:“可惜,我比较喜欢慢慢来,不是有一句话说——好事多磨吗?”
“你……”气呼呼的瞪着他,她知道自己没必要跟他生气,他是故意跟她唱反调,可是在他面前,她就是管不住自己。
“我有没有说过妳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撇开头,她还是省点力气别浪费唇舌,否则只是给他机会逞威风。
“如果妳求我,也许我会大发慈悲高抬贵手。”
骄傲的仰起头,她却不肯直视他,“我不会求你。”
“看着我说话。”
动也不动,她无意把气氛搞得更火爆,可是又不愿意向他的傲慢投降。
握住她的下巴,他强硬的逼她直视自己,“没有人告诉妳,倔强只会让妳尝到苦头吗?”
“如果你再不动手,我们的交易就取消。”
“既然妳那么猴急,我就成全妳吧!”他猛然抱起她走进卧房。
此时此刻,她应该抱着慷慨就义的心情,平心静气面对他的占有,可是她的心却跳得好快好慌,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
癌,两人的唇瓣隔着三公分不到的距离,亚德曼霸气的轻声呢喃,“我会让妳永远记得我,记得今晚的一切。”
“过了今晚,我会把你忘得一乾二净。”
抿着嘴,他的声音变得又冷又硬,“很好,我就喜欢挑战。”
不再言语,言沁欢狠狠的瞪着他,明摆着她绝不会向他认输。
粗鲁的扯开她的衣服,他的吻来势汹汹,如狂风暴雨洒向她白皙的肌肤,他蛮横的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印记,他要她一辈子惦记着他。
“嗯……”激情冲撞着,他的气息霸道的将她团团围住,她的理智终究在他强烈的攻势下瓦解了,她不再属于自己,她已经变成的俘虏。
狂野的掠夺渐渐转为温柔的纠缠,他可以为她的绝情愤怒,他可以让自尊心驾驭理智,但是,他无法伤害她,他对她的迷恋已经深入骨髓,从第一眼,她清艳优雅的身影以“英雄”之姿现身,他的心就注定为她牵挂,他知道自己永远忘不了这个令他心动、也教他心痛的女人。
“妳这个可恶的女人!”亚德曼忍不住发出控诉,缓和的攻势再一次转为凌厉,长指强势探向幽静的花谷,撩拨她脆弱的,他要她深陷的泥沼。
“不、不要……嗯……”他的侵略令她害怕,却又令她炫惑颤抖,她明知自己不应该沉沦,但是身不由己。
“我是谁?”
“你……亚德曼。”
“妳怎么可以如此甜美诱人?妳究竟在我身上下了什么魔咒?”看着沾满蜜津的长指,她因为而绽放娇媚的风情,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越来越狂野,嗓音越来越沙哑,“告诉我,妳要我吗?”
“不……要……”言沁欢抗拒的摇着头,身体却背叛意识,她不自觉的弯膝弓身,像是在乞求他的怜爱似的。
“我要妳大声一点,说,妳要我。”
“不要,我求求你……嗯……呃……我要你……”在他饥渴的目光下,在他不肯停歇的挑逗下,她不能不宣告投降。
“妳这个可恶的女人,我要妳!”
粗暴的扯掉身上的衣物,他又狠又快的挺身进入她紧密的甬道,撕裂般的痛楚从她唇边逸出,他丝毫不肯放慢动作,依然故我的在她体内驰骋撞击,一次又一次的深入退出,他要她牢牢记住这一刻,他是将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男人。
“啊……啊……”不再压抑自己的放声吟哦,她紧紧攀住他的身子,随着他一起纵情灿烂夺目的国度。
不知何时,窗外的黑幕已经笼罩大地,言沁欢的思绪也缓缓的退出三年半前的记忆,那一夜之后,亚德曼真的从她面前消失,可是她却经常想起他,不是思念,而是一种时时刻刻呼唤她回忆的印记——那是他留在她身上心上的味道和气息。
时间渐渐流逝,属于他的记忆也应该慢慢淡去,可是内心深处,她深知自己没办法真正忘记他,因为,是他将她从女孩转变为女人,偶尔午夜梦回,那夜热情缠绵的一幕幕依然烧灼她的身体。
砰一声,房门打了开来,蓝君纱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言沁欢,妳太过分了,妳怎么可以一个人跑回来?妳想吓死我是不是?如果不是Gerbera帮我打电话回旅馆确认,我现在还像个疯子在恋爱花园四处找妳。”
抬头看了蓝君纱一眼,她淡淡的道:“对不起。”
双手抆腰,蓝君纱一副准备开打的架式,“对不起就算了吗?”
“我不是存心放妳鸽子,我……我突然想到有一封很紧急的Mail没有传回台湾,妳也知道我一想到工作,脑袋瓜就再也装不下其它的事情,我不敢告诉妳,我怕妳不放我回旅馆。”
“不管,这已经变成事实了。”换言之,她有千百个理由也无法弥补罪行。
“妳想怎么样?”
“怎么样?妳当然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啊!”
“妳说吧!”
“我……不急,反正妳跑不掉,等我想到了再说。”蓝君纱奸诈的贼笑。
无所谓的耸耸肩,她理亏在先,这会儿当然得由着人家算计敲诈,反正她是人家的属下,人家不来算计她,她还不是乖乖任人家摆布,否则,这会儿她也不会待在这个地方,当然也不会跟亚德曼重逢……他不再是她所认识的亚德曼了,可是为什么她还不能摆月兑过去?
两眼突然圆瞪,蓝君纱直勾勾的盯着她,“妳有没有找到传说之泉?”
不自觉的一僵,言沁欢试着稳定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没有。”
“没有?”皱了一下眉头,她半信半疑,“妳有没有认真找?”
“我有啊!”
“骗人!”哼了一声,她的眼神变得咄咄逼人,“其实妳很害怕,妳害怕传说是真的,传说之泉会找上妳,妳根本没有进恋爱花园对不对?”
“我进去了,我也找过了,没有就是没有。”口气转为强硬,言沁欢已经控制不住因为亚德曼的出现而焦躁的情绪。
不太对劲!蓝君纱连忙换上一张天真无害的嘴脸,试探道:“妳心情不太好哦!”
“对不起,我还不太习惯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生活没了工作这个重心,又遇到今晚的情况,她觉得很不安。
“这个我能理解。”生命短暂,怎么会有人不懂得放松心情享受生活呢?
算了吧!言沁欢苦涩的一笑,她小姐眼中从来没有“责任”这两个字,及时行乐是她的人生哲学。
“对了,妳是怎么回到旅馆?”
“半路拦车。”
哇!蓝君纱不可思议的叫道:“妳半路拦车?”
“妳总不会以为我有本事靠两只脚走下山吧!”
“对我来说,妳是万能的,没有什么事情难得倒妳。”
“谢谢妳的夸奖。”
“妳半路拦车有没有艳遇?”
“妳想太多了吧!”
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蓝君纱没好气的道:“依我看啊,像妳这么没有情趣的人,就是帅哥自己送到妳面前,也激不出半点火花。”
“妳自己有没有找到传说之泉?”
“没有,不过我不会放弃。”
“妳好象忘了,我们恐怕没有机会再进去恋爱花园。”
摇了摇头,蓝君纱神秘兮兮的一笑,她早知道幸运之神一定会眷顾她。
一阵寒意袭来,言沁欢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妳摇头是什么意思?”
顿了顿,她故弄玄虚的压低嗓门,“Trachelium请我当他的模特儿。”
“夕雾?”
竖起大拇指,她夸张的鬼叫道:“哇!妳好厉害哦!他的英文名字正是取自于夕雾,好奇怪,他们姚家的人对花名好象特别偏爱,对了,Trachelium是姚家老幺,他是个画家,妳昨天没看到他。”
“他怎么会找妳当模特儿?”
“我激起他的灵感啊!”
警铃大响,她想到一件事,“所以,妳明天又要去别墅?”
嘻!蓝君纱咧嘴一笑,“更正,我们两个明天都要去别墅。”
“我……为什么我也要去?”寒毛直竖,她好不容易逃离那个地方,哪有再回去的道理?
“因为我要当模特儿,没有时间找传说之泉,所以妳帮我找啊!”
“妳想得到传说中的爱情,妳就应该自己去找。”
眼睛微微一瞇,蓝君纱越笑越阴冷,“妳必须帮我,妳没忘了刚刚答应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吧!”
张着嘴,言沁欢却无力提出反驳,这个女人平时很散漫,可是算计人的时候,比她还要精明可怕,如果她小姐在工作上也有这样的表现,她就不用当跟班了。
“我知道妳一定会很认真的帮我找,妳也希望我有幸福的归宿嘛!”这句话听起来有威胁的成分。
“我会尽力而为。”
打了个哈欠,蓝君纱伸了一个大懒腰,“我好累,我要去洗澡了。”
“我去海边走走。”她的心情很乱,她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妳一个人?”这个女人今天不太对劲哦!平时总是爱跟在身边监督她,今天却老是单独行动,太奇怪了。
“这里很安全。”
“是啊!”她倒希望多点危险,然后多点艳遇的机会。
“妳累了先休息,用不着等我。”
“我知道了,我祝妳……有个愉快的海边之旅。”
没心思细想她此话有何含意,言沁欢心事重重的像缕幽魂似的飘了出去。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日子,阳光闪耀大地,微风拂动枝叶,鸟语处处啼啾,花香阵阵飘送……来个深呼吸,入目皆是大自然的生命力。
看着随意坐在草地上的蓝君纱,言沁欢终于知道姚骆云为什么挑上她,她全身散发着青春浪漫的朝气,这是生命中最灿烂的一段。
有时候,她很羡慕纱纱的率性,虽然她的随心所欲总是带给自己不少麻烦,可是她至少活得潇洒,不像自个儿连使性子的勇气都没有;像自己这样的人,说好听是有责任感,而其实是僵硬刻板。
“小欢,妳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赶快去啊!”瞧她迟迟不肯行动,蓝君纱可着急了,她不会让她有任何月兑逃的机会。
“这……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征求主人的同意?”前后左右,言沁欢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找不到姚骆馨的身影。
“Agapanthus已经同意我们自由进入恋爱花园,我们唯一要注意的是避开其它的观光客,观光客参观的时间通常安排在下午。”她可是有备而来哦!
“我知道了。”
“妳要认真找哦!”
胡乱的点点头,言沁欢转身朝恋爱花园的方向走去,她无意重游旧地,虽然有违良心,可是她只打算虚晃一下交差了事。
优游漫步,原本十几分钟的脚程却花了她一个小时,站在恋爱花园的入口,她犹豫不决了起来,几度前进又几度后退,她不善于说谎,如果不进去转个一圈,万一纱纱追问到底,她怕自己招架不住。
“妳相信传说吗?”
吓了一跳,她慌乱的转过身,“Agapanthus!”
“不好意思,我吓到妳了。”姚骆馨非常抱歉,大伙儿都说她走路好象幽灵,一点声音也没有,这并非她刻意训练,而是自然而然养成的习惯。
“没有,我以为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这里。”
“妳相信吗?这里似乎蕴含着一种魔力,不知不觉妳就会走近这里,像赛姬,牠每天都要来这里转上个几圈。”
“赛姬?”
“赛姬是我的波斯猫,原本我是陪牠出来散步,因为半路遇到一个令牠非常感兴趣的『朋友』,牠就丢下我跑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赛姬对人家示好,不过最不可思议的是,牠竟然愿意陪蓝君纱当Trachelium的模特儿。
“牠一定是一只很率性的猫。”
颔首一笑,姚骆馨的目光越过她落向恋爱花园,“妳想得到传说中的爱情吗?”
“我想,爱情不能强求。”
“传说中的爱情是无法强求,如果妳注定得不到,就是走上几百回,也是找不到,同样的道理,如果注定属于妳,妳想躲也躲不开。”视线再度转向言沁欢,她清灵透澈的眼眸彷佛把人看穿似的。
一股不安跃上心头,她忍不住问:“真的有人找到传说之泉吗?”
“不知道,也许不希望自己的爱情藉助神力,也许无法坚信自己的爱情永恒不变,至今没有人证实传说。”
“可是,却有很多人争相前来这里寻找传说中的爱情。”
“每个人对永恒不变的爱情都会怀抱憧憬,妳难道没有吗?”
“我……我没想那么多。”
“不想,并不表示对爱情没有渴望,既然来了,何不进去试试看?千万不要把妳的渴望,孤孤单单的锁在心底。”
心一震,言沁欢顿时像个失去依靠的孩子般慌乱无助,她这么说是有心还是无意?其实她跟所有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她也渴望爱情的滋润,只是,责任的枷锁毫不留情的关住少女的浪漫情怀……这,是她的宿命吧!
“别发呆了,赶快进去吧!”姚骆馨鼓励的微笑道。
“我……我昨天就进去过了。”
“哎呀!我真胡涂,我都忘了昨天是我亲自送妳们过来。对了,妳有没有尝尝里面的泉水?除了传说之泉,其它的泉水都很甘甜哦!”
身子微微一颤,一阵寒意从脊背窜进她的四肢百骸,言沁欢紧张的抿了抿嘴,试着轻松的问:“为什么是除了传说之泉?”
“据说,传说之泉是咸的。”
咸的……全身僵硬,她真的被吓坏了。
“妳怎么了……言小姐,妳还好吗?”姚骆馨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眨了眨眼睛,她试图稳住自己慌乱的思绪,“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奇怪,既然至今无人证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闻?”
“我也不清楚这个传闻从何而来,也许是出自于人们的想象力,眼泪汇集而成的传说之泉理当是咸的,不是吗?”
“呃,这倒是。”
“有人相信传说,有人不相信传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不正是人生的写照吗?我想听听就算了,用不着太认真了,是真也好,是假也罢,这都不重要,要紧的是当爱情来临之时,要懂得珍惜。”
看着姚骆馨的嘴巴一张一阖,言沁欢却什么也没听见,这会儿她脑袋瓜只装得下那几个字——传说之泉是咸的。越想越慌乱,她仓皇的道:“糟糕了,我早上忘了打电话回台湾,这会儿大概有人急得跳脚了,我想先回旅馆。”
“妳可以使用这里的电话。”
“不、不用了,我还有其它的事得处理,我回旅馆打电话就可以了。对不起,不知道可以麻烦别墅的司机先送我下山吗?”
“没问题,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