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星期六早上六点半
“暴君”爱我──这是真的吗?还是我在作梦?
不,我不是在作梦,因为我现在坐在自己的书桌前面,我闻到属于我自己的味道──我真的在家里,并没有搭上飞机。
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真的不敢相信,昨天早上我还认为人生好苦好苦,今天早上我却觉得人生好幸福好幸福,我不能不说,人生的变化真的好大好大。
可是,人真的很奇怪,有时候太幸福了反而令人害怕,我总觉得很不踏实,也许是因为我们还没有交换信物立下一辈子的约定,也许是因为我并没有得到长辈的认同,我有一种前途未知的感觉。
真是伤脑筋,我这个人就是很喜欢想东想西,我真的应该改掉这种坏习惯,否则,我很可能活到一半的年岁就满头白发了。
从现在开始,我应该只想着一件事情──我们彼此相爱,这已经足够让我开开心心的迎接每一天,还有,我也必须学习相信他,他不是已经一次又一次的向我证实,他会牢牢的把我抓在手里吗?他一定会铲除布满在红毯前面的荆棘。
我不能写了,为了确定我不会偷偷落跑,他规定我每天早上七点和晚上十一点都要找他报到,(好像小学生哦!)如果时间到了见不到我,他肯定又要骂人了……我好像听到他在叫我的声音,今天我就写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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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成为上班族了!虽然是靠关系得来的工作,袁洁还是很兴奋,其实她很感谢“暴君”为了把她留在一旁看管所做的安排,这是她可以发挥自己专长的好机会,她一定会证明自己的价值。
“哇!今天真的饿坏了。”从开胃菜到甜点,袁洁今晚的食欲全开。
“妳今晚的表现很好,以后也要保持这种成绩,妳真的太瘦了。”看到她笑容满面,傅淮赫的心情也非常好……其实,她只要在他身边,他就觉得特别有活力。“第一天工作还习惯吗?”
“第一天没什么工作,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否胜任愉快。”
“不管做什么事,妳都要相信自己一定做得到,这是面对工作的基本态度。”
“过度自信会变成骄傲。”
“骄傲并非不好,最重要的是要懂得欣赏别人,接纳别人的见解。”
她恭敬的行了一个童子军礼,“是,我会牢牢记住总经理的教导。”
“不准叫我总经理。”他还是习惯对她用命令句,因为这个女人老爱挑战他,虽然她知道自己一定会懦弱的投降,但她就是没办法违背自己直率的个性。
“如果我没有从平时养成叫你总经理的习惯,万一不小心叫错了,让人家发现我们关系匪浅,我的麻烦就大了。”虽然他不认为有必要隐瞒她的身份,可是她不喜欢享有特殊待遇,想想,每个人在她面前都会变得小心翼翼,好像恐怖不可侵犯的瘟疫,所以她坚持不肯公开他们两人的关系,当然,有几个高阶主管还是知道,因为她是空降部队,总是要给个交代嘛。
“我们的关系迟早会传出去,妳必须学习不受它干扰。”他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免得有一些不识相的苍蝇绕着她打转。
“这种事情哪有这么容易?”如果她的“同事”突然变成“总经理夫人”,她这么率性的人也很难坦然面对对方。
“我说了,妳要学习。”
“我们在公司的时候还是保持距离好了,反正我们在不同的楼层,遇到的机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除非他刻意出现在她面前。
皱着眉,他一点也不喜欢她这种划清界线的态度,他任性的说:“不要!”
“你不要为难我可以吗?”
“我说不要。”
瞪着他,她气呼呼的道:“你这个人真的很蛮横很难沟通。”
“是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状似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你只有在我面前才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她不容许他狡辩。
手一摊,他也不再掩饰了,“既然妳很清楚,妳习惯就好了啊。”
厚!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话啊!“哪有这种事?”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霸道的做个总结。
张着嘴巴半晌,袁洁最后还是做了一个鬼脸道:“算了,懒得跟你说了。”
得意的咧嘴一笑,傅淮赫随即转移话题,“我决定订婚和结婚一起举行。”
“什么?”
“我不想再拖拖拉拉了。”
“可是,只剩半个多月的时间,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我已经安排好婚纱公司了,妳随时可以挑选白纱和礼服,关于结婚时候需要添购的衣物用品,我早就请人着手准备了,至于婚纱照,我们只要先拍一张应急,以后再找时间补拍。”他做事一向很有效率。
“这会不会太粗糙了?”
“如果妳想要盛大热闹的婚礼,我可以再延后半个月。”
她连忙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简简单单的婚礼,只是我觉得时间太匆忙了,总是比较容易出差错。”
“我想快一点把妳变成我的妻子。”眼神转为炽烈的深沉,他再也不用隐藏自己对她的感情,他对她的也就越来越控制不住,他想要天天抱着她入眠,他想要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她。
舌忝了舌忝唇瓣,她心慌意乱的道:“你不要这样子看着我。”
“哪个样子?”
“好像我是美味可口的点心。”越说越小声,她的面颊被娇羞染得红通通的。
微微倾身向前,傅淮赫低沉的声音像的手轻柔的在她耳际流转,“妳比美味可口的点心还令人垂涎。”
轻轻的颤抖着,袁洁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这都是妳的错。”没办法,他就是忍不住逗她,看她时而娇羞、时而傻气、时而恼怒,他就觉得生命很美好。
“大家都说你很有责任感,为什么你老是把责任推给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啊。”
嘟着嘴瞪着他,可是最后她还是认命了,“受不了你,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你比较能言善道,我自认为不是你的对手。”
“我同意再跟我爸商量一下结婚的日期,看看是否需要再延半个月,不过,不管是什么时候结婚,蜜月旅行都要等到过年,我们去瑞士滑雪,顺道去义大利参加嘉年华。”
因为他的疼爱,她觉得好像掉进甜蜜蜜的糖浆里面,“这会不会太奢侈了?”
“我有本事宠我的老婆。”
可是,过度的幸福往往会招来嫉妒……沉默了一会儿,她语带不安的说:“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吗?”
握住她的手,他坚定的看着她,“我会用爱和生命守护妳。”
唇角微微上扬,她甜美的笑着点头回应,“我也会用爱和生命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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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袁洁轻声的在房门外喊道:“妈,是我。”
饼了三秒钟,房门打了开来,林玫月显然刚刚洗好澡,她头上还戴着浴帽。
“妈,今天晚上我跟妳睡觉好不好?”袁洁撒娇的上前勾住母亲的手。
“我们母女两个还真有默契,妈也正想今天晚上跟妳挤一张床。”老公今天陪老爷去南部出差,她也正想利用这个机会跟女儿谈心。
“哇!太好了!”她马上三步并两步的跑上床。
必上房门,林玫月拿掉头上的浴帽,梳理好头发,她也跟着窝进被子里面。
“我记得刚从外公外婆那里搬来跟爸妈住的时候,我老是不睡自己的房间,硬要挤在妳和爸爸的中间,你们当时是不是觉得很困扰?”袁洁充满回忆的说。
“不会,我们只是很担心这会养成妳的依赖性,所以妳爸总是等妳睡得很沉的时候,再把妳抱回自己的房间。”
“奇怪的是,等到早上妈妈叫我起床,虽然我发现是自己的房间,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是爸爸半夜的时候帮我换了床位。”
“因为妳忙着在我怀里撒娇,哪会想那么多?”
“妈,妳知道吗?妳身上有一种很香很香的味道,每次闻到那种味道,我就会觉得很有安全感。”凑到母亲的胸前,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妈的味道还是没有改变,待在妈的怀里总是可以得到安详。”
“妳啊,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这样子怎么嫁人?”林玫月的话中有不舍,也有忧心。
“不管是单身还是嫁人,我都是妈的女儿。”
“是啊,对妈来说,妳永远是小孩子。”父母注定要为孩子牵挂一辈子。
静默了半晌,她终于导入自己今晚真正的目的,“妈,妳是不是很担心?”
林玫月温柔的模着她的头发,“这几天看到妳充满幸福的笑容,妈已经没什么好担心了。”
“妈不是教导我要当个诚实的人吗?结果,妈自己一点也不老实,妈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她又不是木头人,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妈妈忧心忡忡的目光?
顿了一下,林玫月幽幽的叹了一声气,“其实,我是怕前任夫人找妳麻烦,她不会接受这门亲事。”
“淮赫不是说他会处理吗?妳就不要想太多了。”她并没有忘了这个棘手的人物,只是,她忙着适应工作,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想这些。
“大少爷很可能是想等到订婚的前一天再通知前任夫人,这么一来,前任夫人就来不及搞破坏了,不过,我怀疑前任夫人会直接在订婚场上大闹。”
袁洁轻蹙柳眉,她想不至于这么严重,“她是个有身份的人,不会这么做吧。”
摇了摇头,林玫月太清楚那位夫人有多么任性妄为,“妳不了解前任夫人,一旦发了狂,她才不在乎那是什么样的场面。”
“我想淮赫有办法应付她,至少,他绝不会受她摆布。”
“我相信大少爷可以为了妳不惜跟前任夫人撕破脸,可是,这样的结果总是令人不愉快,妈希望妳是在受到众人祝福的情况下快快乐乐的嫁人。”没有一个母亲舍得孩子面对那种难堪的场面。
“我明白妈的心情,可是,人生不可能事事都如人意,对我来说,我只要知道淮赫爱着我,他会一直抓住我的手,不管要面对什么样的困境,我都不会害怕。”
“妳有这样的认知,妈就放心了。”
“对不起,我又让妈担心了。”
“妳只要觉得自己幸福就好。”
“我很幸福,真的。”她举起手做出发誓的样子。
“好啦,睡觉了,妳明天还要上班。”
点了点头,她亲昵的在母亲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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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过二十几个小时的奔波,楼玉凤一刻也没有停下来休息,她立刻打电话给现任的傅夫人张铃馨,要求她马上前来自己下榻的饭店的咖啡厅见面。
“妳说淮赫要订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一看到张铃馨那张娇滴滴的脸,楼玉凤就一把火从心底冒出来,她最讨厌这种专门诱拐男人的女人。
“他不但要订婚,而且准备同一天举行结婚典礼,因为时间太仓促了,老爷认为分开举行比较妥当,不过,他还是坚持己见,倒是答应往后延半个月。”虽然张铃馨认识丈夫是在他跟前妻离婚一年之后的事,这位丈夫的过去式却一直把她视为“情敌”,不断的骚扰她的生活,如果不是明理的楼伯伯逼她回美国,这个女人恐怕会成为她一辈子的恶梦。
她真的不想面对这个女人,可是,如果她不把傅淮赫订婚的消息事先预告,一旦这个女人从其他的地方得到消息,她就不得安宁了。
“怎么又变成结婚了?妳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吗?”
“结婚的事也是这两天才决定的,我想妳应该出发来这里了,见了面再说也不差吧。”张铃馨忍不住在心里补上一句──“早知晚知也改变不了结果”。
“前些日子,他还亲口告诉我连个谈恋爱的对象都没有,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演变到订婚结婚的阶段?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他是不想让妳干涉他的事。”
“他看上谁家的女儿?”
迟疑了一下,张铃馨还是老老实实的道来,“司机阿袁的女儿。”
“什么?!”楼玉凤激动得差一点跳了起来,“他是不是疯了?”
“他的脑子很清楚,他还警告我们不可以阻挠。”
这怎么可能?摇着头,楼玉凤不相信她那个眼高于顶的儿子会看上一个下人的女儿,“那个丫头一定是做了什么诱拐我儿子的事。”
“小洁是个好女孩,她不会主动招惹淮赫。”
“妳是说,我儿子自己去招惹她吗?”尾音上扬,楼玉凤实在很痛恨眼前这个女人,“她”是存心看她笑话。
“我认为这都是缘份,这种事不是单方面的责任。”
“如果今天是妳的儿子,妳就不会说这种风凉话了。”
张铃馨根本没有力气跟她争论,这个女人有理说不通,“妳是淮赫的母亲,妳应该比谁都还清楚他的性子,这件事恐怕不是妳能插手。”
冷哼了一声,楼玉凤高傲的抬起下巴,“笑话,他是我辛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为什么我不能插手?”
“我是好言相劝,妳有必要搞到母子两个对立吗?”
一个冷笑,楼玉凤尖酸的说:“妳少在这里假装一副很好心的样子,我看妳是恨不得我们母子两个变成仇人吧。”
“我和淮赫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们母子闹得不愉快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我真的希望你们可以好好沟通,当母亲的多站在儿子的立场着想,这还可以拉近你们彼此之间的距离。”
“这件事用不着妳来多话。”
再说下去,张铃馨相信自己会动怒,可是,她的嘴巴就是没有人家厉害,她还是识相一点的到此为止。“我也不想多管闲事,我已经说完了,妳自己看着办吧。”
楼玉凤已经陷入自己的思绪,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张铃馨何时离去,无论如何,她一定要阻止这门亲事,这不仅仅关系到她的面子,还关系到她的控制权,老爸有一半的财产会留给唯一的外孙,如果她的媳妇太精明能干了,她就控制不了淮赫那一半的财产。
她已经帮儿子找好家世背景外貌都是上上之选的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子很听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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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会议,傅淮赫等到几个主管都走出会议室,他才优雅从容的返回办公室,刚刚坐下,他都还来不及喝杯水,严育楷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学长,总裁刚刚来了电话,他说伯母已经从纽约回来台湾。”
事情果然被他料中了,母亲没有来电催他去美国是因为她决定亲自走一趟。
“他还说什么?”
“伯母已经知道你要结婚的消息,而且对象是司机的女儿。”
耸耸肩,他无所谓的说:“她迟早会知道。”
“不过,儿子结婚的消息竟然透过别人得知,伯母的感觉恐怕很不好受。”
“我没想到有人会比我还心急。”原本,他是盘算等到日子接近的时候再通知母亲,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应付母亲,为此,他连外公都还不敢通知,一旦外公得到消息,母亲就不可能不知道。
这个时候,办公桌上的专线电话响了,傅淮赫嘲弄似的道:“电话来了。”
“学长辛苦了,我出去了。”严育楷体贴的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伸手接起电话,他沉稳的道:“你好。”
丙然,楼玉凤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一点也不好,为什么我的儿子要结婚了,我却不知道?”
“现在妈不是知道了吗?”
“你不要跟我耍嘴皮子。”
“我想结婚的事情自己忙得过来,妈只要参加婚礼就好了,所以用不着急着联络妈回来台湾。”他还是从容不迫。
“你现在立刻过来我下榻的饭店。”楼玉凤知道在电话里面根本说不清楚,她随即又补上一句,“你应该没有忘了你妈习惯住东傅集团的饭店吧。”
“我现在在上班,晚上我会过去陪妈一起吃饭。”
“我现在就要见你。”
“妈,待会儿我要出席一项国际会议,妳能够多点耐性等我几个小时吗?”虽然他的声音很轻柔,但是没有人会怀疑他的态度强硬。
顿了一下,楼玉凤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晚上你不会又临时有事吧。”
“我一定会把今天晚上的时间空下来。”今天晚上他应该陪小洁去试婚纱,不过现在也只能请求未来的岳母陪她去婚纱公司了。
“好吧,我们晚上见,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结束通讯,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他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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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儿子,楼玉凤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话摊开来说清楚,可是傅淮赫坚持用过晚餐再聊天,她只好再多忍耐了一个小时,终于盼到最后一道甜点用完了,傅淮赫却比她快一步开口。
“妈,我知道妳想说什么,可是,这些话没必要说了,我不会取消婚礼。”
努力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楼玉凤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如果可以,她最好不要跟儿子翻脸,这个儿子可是她享用不尽的靠山。“你真的很了不起,谁家的女儿不挑,偏偏看上司机的女儿,你就这么想变成大家的笑话吗?”
“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我的婚事,我只明白一件事情,幸福的婚姻不会变成笑话。”
脸色大变,楼玉凤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你在嘲笑我是不是?”
“妈,妳的婚姻变成笑话,并不表示别人的婚姻也会变成笑话。”曾经,他对婚姻充满了畏惧,六岁之前,他一直生活在父母的争吵叫骂当中,父亲为了逃避母亲一直漠视他的存在,母亲的心思全部摆在父亲身上,她连瞧他一眼都没空,他感觉不到父母的爱,甚至有一种念头──他们还是分开比较好,管家却告诉他,婚姻是一种承诺,不可以说分开就分开,从此,“婚姻”在他的印象当中变成一种讨人厌的束缚。
他到美国之后,看到早年丧偶的外公固定一段时间会更换一个女伴,外公生活得非常惬意自在,从此,他更深信婚姻没有存在的价值,一直到六年多前外公告诉他,如果有来世,“他”要娶的女人依然是他已逝的外婆,他才明白一件事情,外公没办法再跟一个女人固定下来是因为爱妻永远活在他的心里,外公的痴情冲击了他对婚姻的信仰。
为了摆月兑这种顿时失去方向的茫然,也为了不想天天生活在母亲又酸又刺的语言当中,他决定接受父亲的恳求回到父亲身边,没想到,他会遇见袁洁。
看到袁洁的时候,他竟然想到外公初次见到外婆的感觉,外公形容那种感觉叫“心动”,可是,他很难相信自己会像外公一样对一个女人痴心到老,经过这六年似有若无的纠缠,他才慢慢认清楚一件事情,心一旦动了是很难平静下来,原来一生一世只渴望一个女人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许久,楼玉凤才咬牙切齿的说:“是啊,我的婚姻是一个笑话,难道你就这么想学我吗?”
“我和小洁会很幸福。”
“你现在是鬼迷了心窍,过一阵子你就会发现那种女人满街都是。”
“妈,小洁在我眼中是独一无二。”
“你真的想气死我是不是?”
“我只是把我的心情说出来。”
“我告诉你,我反对到底,我已经帮你挑好结婚对象了。”
忍不住皱眉,他还是把话说得更直接好了,“妈,妳好像一直没有弄明白一件事情──这是我的婚姻,不是妳的婚姻。”
瞪着他半晌,楼玉凤一副无所谓的说:“既然你执意娶那个女人,我也会坚持阻挡到底,我们就来看看谁的本事比较高。”
“妈,妳非要把事情弄僵吗?”
“这要看你的决定。”
“那我也没办法。”
“这可是你说的,你最好不要后悔。”楼玉凤怒冲冲的站起身,“我很累了,我不想浪费时间跟一个没脑子的人说话。”
“妈,晚安。”傅淮赫还是很有修养的回应,目送母亲离开。
情况果然如他所料,母亲是一个习惯以自我为中心思考的人,她不知道什么是妥协,她只知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接下来他是不可能有好日子过,他倒是不怕,可是却不能不担心小洁,小洁已经有一次前科了,难保她不会在得知此事的状况下再一次产生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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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正要逼退意识,门板上传来轻轻的敲打声,袁洁模模糊糊的走下床。
打开房门,她都还来不及擦亮眼睛,站在房门外的傅淮赫就走进来抱起她,同时用脚把房门关上,然后几个跨步带着她一起跌落在床上。
这么一撞击,她的睡意全消了,“你在干什么?”
低下头,他的唇轻轻的绕着她耳际徘徊,两只手则悄悄的往下进攻。
“淮赫,你是怎么了?”她的身体在颤抖,她知道自己应该反抗他,可是她又觉得自己应该先弄清楚发生什么事。
“妳知道我有多爱妳吗?我绝不可以失去妳。”他接着堵住她的嘴。
当男人用甜言蜜语当武器,女人就很难阻止他的野心,她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思考,她愿意变成一只温驯的小绵羊,随着他狂野的挑逗陷入的深渊……
当的氛围渐渐从四周散去,傅淮赫才稍微松开紧紧缠住她娇躯的手,他略带低沉的声音还残留着激情的慵懒,“我要妳发誓,妳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理由离开我。”
怔了怔,她一脸迷惑的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突然要我发誓?”
“我觉得没有安全感。”
眨了眨眼睛,她还以为他在说笑话,“你没有安全感?”
“我很认真。”他的神情转为严肃。
吐了一下舌头,她很无辜的开口,“我只是很难相信你没有安全感嘛。”
“这不是重点,妳赶快发誓啊。”他可不会让她模糊焦点。
“好啦,我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理由离开你。”现在她的身心状态都像一团烂泥巴,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下子皱眉了,他语带不悦的说:“我是要妳发誓,不是重述我说的话。”
“这有差别吗?”
暗淮赫狠狠瞪了她一眼,“妳认真一点。”
缩了一下脖子,她顺服的举手发誓,“我发誓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理由离开你,否则我……呃……”
“一辈子当我的奴隶。”
哇!“这会不会太悲惨了?”
“否则,我有必要教妳发誓吗?”
撇了撇嘴,她还是认了,“好啦,如果违背誓言,我就一辈子当你的奴隶,这样子你满意了吧!”
“我不希望妳违背誓言。”
袁洁主动伸手圈住他的腰,“我们说好了,我们要守护对方一辈子,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我很高兴妳没有忘记我们对彼此的承诺。”
“我才不会忘记,因为你是我的暴君啊。”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经过刚刚那一场激烈的缠绵,她更疲倦了,“我好想睡觉哦!”
她的脸颊,他轻柔的说:“妳可以安心的睡觉,我会守护着妳。”
她没有回答,因为她已经月兑离现实沉入梦乡。
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他将她紧紧搂进怀里跟着一起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