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行程主要着重在垦丁南湾,楼海芋玩得太开心了,雷昱希完全被她逐出大脑,不过,老天爷似乎很爱泼她冷水,返回饭店的半路上,凉鞋的鞋带大概是因为泡了太久的海水竟然断了,致使她和楚维琳远远的被其他四位同学抛在后面。
“你干嘛不穿海滩鞋?”楚维琳忍不住嘀咕。
“海滩鞋太丑了。”楼海芋很难想象她夹着一双海滩鞋走在路上的样子。
“海滩鞋的目的又不需要讲究美感,而且不管你穿什么鞋子都很高雅。”
“我都不知道你会睁眼说瞎话。”
“我看啊,你干脆打赤脚走路好了。”
“赤脚?”摇了摇头,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提议,“我现在的情况没必要弄到那么悲惨吧。”
“我不觉得打赤脚会比你拖着凉鞋走路来得难看。”
如果这种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身上,她也可以说得这么轻松无所谓,“你受下了这种龟速的话,你可以先走,这里离饭店又不远,太阳下山之前我会回到饭店。”要不是买不到中意的鞋子,她也不想这样走路。
“我真的可以不用管你吗?”
“我比你还懂得照顾自己。”
“那我先走了。”可是,当楚维琳快快乐乐的全力往前冲刺的时候,后面的人突然“哎呀”一声传了过来,她只好停下脚步转回头,她看到好友悲惨的抱着脚蹲了下来,“你怎么了?”
努力挤出无所谓的笑容,她不改自己一贯的说话口吻,“我扭到脚。”
“什么……扭到脚……”楚维琳一副快昏倒的样子。
“都是这块石头的错,这里怎么会蹦出这么大一块石头呢?”
“怎么办?”
“没关系,你告诉她们不用等我一起吃晚餐,我回到饭店大概天黑了。”
虚弱的揉了揉太阳穴,楚维琳真的是太佩服她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有心情搞轻松?我又不是那种没心没肝的人,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
“事情都变成这个样子,还能怎么办?你真的不用管我没关系。”
“你们两个在这里忙什么?”雷昱希的声音仿佛鬼魅一般飘了过来。
一个是天塌下来了,一个是谢天谢地,她们两个此刻的心情可真是南辕北辙。
“昱希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楚维琳开心得差一点冲过去抱住他。
“我去高雄开完会正准备返回饭店,刚好开车经过这里。”
这个时候她们才注意到前方停了一辆闪烁着救星光芒的BMW,楼海芋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松了一口气,如果她硬是拐着扭伤的脚走回饭店,接下来的行程她大概没办法再继续进行了。
“凉鞋坏掉了,脚踝肿起来了,”雷昱希已经眼尖的搞清楚状况,“看样子你的情况相当凄惨哦。”
“就是啊,我们正在伤脑筋不知道怎么回饭店比较好。”楚维琳抢着附和。
“我看最好先去中医诊所检查一下。”
“这点小事用不着搞得这么严重吧。”楼海芋忙不迭的摇头,想到那种地方她就全身起鸡皮疙瘩,万一她痛得不小心叫出声,那岂不是坏了她楼海芋的形象。
耸耸肩,雷昱希一副事不关己的说:“如果你非要等情况变严重了再处理,这当然是你的权利。”
“不行,”楚维琳可是很有意见,“我们还有三天的行程,如果不检查清楚确定没什么大碍,不就太危险了。”
“我还是觉得这太小题大做了。”
“那也没办法,你一个人出状况可是会影响到其他的人,谨慎一点错不了。”
虽然很不愿意,她还是点头了,“好吧,我先去中医诊所检查一下。”
“昱希哥哥,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不过,你可以先送我回饭店吗?我们刚刚去海边玩,我忘了把换洗的衣物塞进包包里面,这会儿全身黏答答的很下舒服,我不太方便跟你们一起去诊所。”
不会吧,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把她丢给这个坏男人?可惜,好友完全看不见她抗议的目光,而她又不能开口要求好友陪她,否则那个家伙一定会认为她怕他。
“没关系,看完医生之后,我会负责把她送还给你。好啦,我们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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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中医,确定自己的脚没什么大碍,楼海芋整个人松懈了下来,坐上车子,睡意立刻席卷而来,她努力撑开眼睛,不能睡着,坐在她旁边驾驶座的那个家伙可是个坏男人,谁知道他会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做出什么事情,忍着,她一定要忍着,可是她真的好困好困……不行……好困哦……不行……好困哦……不行……
猛然惊醒过来,她怔怔的瞪着前方,过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前面的景物处在静止的状态,也就是说,车于已经停下来了,而且回到饭店的停车场了。
转过头,她准备兴师问罪,可是却望进雷昱希凝视的眼眸深处,她的心跳陡然加速,声音像是卡在喉咙吐不出来。
“你睡得很香很甜,我不忍心吵醒你。”他的声音很轻柔好像怕吓到她。
“如果我一直睡到天亮,你也不管吗?”算了吧,他大概是很高兴看到她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糗状……等等,她刚刚睡着的时候有没有流口水?
“你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我当然没有意见。”
车内的空气突然变得很稀薄,她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今天的事真的很谢谢你,我要进去了。”
“你不是不怕我吗?”
“嗄?”
“既然不怕我,那为什么老是急着从我面前逃开?”
“我、我哪有急着从你面前逃开?我只是肚子饿了,我要去找晚餐吃。”
“我知道你肚子饿,我请你吃晚餐。”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维琳她们还在等我吃晚餐。”
“你在看诊的时候,维琳打手机给我,她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到饭店,因为我不确定时间,她们决定先出去用餐,所以你的晚餐由我负责。”
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好朋友?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抛弃地?真是太可恶了!“为什么她没打电话给我?”
“你的手机放在饭店没带出来。”
哎呀!她怎么忘了呢?因为玩水的关系,手机不方便带在身上,她把手机留在饭店的保险箱,所以那个女人才不得不联络雷昱希……不管怎么说,把自己的好朋友丢给一个大坏蛋就是不对。
“你应该不会再拒绝跟我共进晚餐了吧。”
“我现在全身又脏又臭,我恐怕不适合坐在餐厅用餐。”
他突然靠过去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很香啊。”
吓了一跳,楼海芋慌乱的往后一缩,“你,你的鼻子有问题。”她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她当然是准备了齐全的沐浴用品在沙滩的更衣室冲了一个澡。
“我的嗅觉跟我的观察力同样敏锐。”
“可是,我觉得现在全身很痒很不舒服。”这会儿他没办法推翻她的话吧。
“你真的很会装模作样哦!”
闻言一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看穿她的真面目?
“现在的你还是一样的恬淡高雅,看起来实在不像全身痒得受不了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她想太多了。“我可是有修养的人,我总不能像猴子一样一直抓个不停吧。”
剑眉上扬,他一副大发现的口吻,“没想到你是一个很重视形象的人。”
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她好像说了太多话了,“你不重视形象吗?”
“形象不是不重要,不过,我更在乎自己的感觉,人生短短几十年,我可不想为别人而活。”
“你果然是那种习惯以自我为中心思考的人。”
“真高兴你这么了解我。”
“我、我要进去了。”她急急忙忙的解开安全带。
“你等我一下。”他打开车门走下车,然后绕到另一边,先是打开后座的车门取出一个袋子,接着才帮她打开车门。
慢慢移动身体,当她双脚踏在地上,他突然蹲了下来,她惊慌的问:“你要干什么?”
“你的凉鞋坏掉了,难道不想换双新鞋吗?”他随即取出袋子里面的鞋子。
怔怔的看着那双新鞋,有一股异样的波动在胸口激荡,“怎么会有新鞋子?”
“你在中医诊所的时候,我去隔壁的鞋店买的。”他帮她月兑下鞋子换上新鞋。
那一刻,仿佛有电流从他的手穿透她的脚底进入身体,楼海芋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产生某种变化,可是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直觉告诉她,她不会乐意看见这样的改变。
“还好,我的目测能力没有失误。”他把坏掉的凉鞋收进袋子里面,然后站起身,“我需要抱你进去吗?”
仓皇的回过神,她费力的站起身,“我又不是严重到不能走路,我可以自己走进去,谢谢你,晚安。”
他没有试图阻止,而是像个绅士欠身道了一句,“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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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翻过来又翻过去,楼海芋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如此焦虑烦躁,总而言之,她就是睡不着,数过羊、数过星星、数过小白兔……也就是说,她已经用尽办法想逼自己睡觉,可是周公就是不肯陪她下棋,好烦哦!
她是怎么了?因为那个家伙体贴的为她买了一双新鞋,接着又安排客房服务给了她一顿惊奇的晚餐,她的心就乱了吗?
好吧,她承认自己对他的体贴有那么点感动,不过,这是正常反应,她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她怎么可能对人家的好心一点感觉也没有?
没错,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她根本不需要想那么多……可恶,她就是没办法沉淀下来什么都不想。
“你的脚很痛吗?”楚维琳突然出声道。
“……呃,有一点,我是不是吵到你了?”真是的,她干嘛一副做了亏心事被人家逮到的样子?
“没有,我也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晚餐的时候喝了一杯咖啡,而且想到你这个样子,”楚维琳忍下住叹了一声气,“我真不知道明天怎么继续原来的行程。”
“我没有很严重,我还是可以自由行动,只是不太适合玩刺激的水上活动,没关系,我可以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别开玩笑了,你一定会中暑。”
“这倒是有可能。”楼海芋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禁不起太阳烧烤。
“我们还是变动一下行程好了,我们明天先去国立海洋生物博物馆。”
“我没意见,可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征询其他人?”
“我已经跟她们讨论过了,她们说如果你的情况真的不方便玩水上活动的话,我们可以更改行程。”
“她们同意就好。”
“不过,如果想从饭店走到那里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你现在的情况恐怕也没办法走太远的路。”
“我们可以叫计程车啊。”
“这里可以叫得到计程车吗?”
“明天早上可以去问饭店的柜台。”
“对哦,就算叫不到计程车,饭店也会知道怎么去那里。”
顿了一下,她不好意思的说:“维琳,真的很抱歉。”
“算了,出门在外难免会发生一些小状况,还好不是很严重,要不然,我们只能待在饭店打发时间。”
“我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自从巧遇雷昱希的那一刻开始,她的毕旅就注定摆月兑不了悲惨的命运。
“你已经很幸运了,如果不是昱希哥哥刚好来这里出差,你会更惨。”
除了苦笑,楼海芋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现在,你对昱希哥哥的印象是不是改观了?”
“为什么我要对他的印象改观?”
“他可是你的救星。”
“虽然他帮了我,可是这并不表示他就是好人。”
侧过身子,楚维琳看着好友,“我觉得你对昱希哥哥特别刁难哦!”
“我,我哪有?”
用力点点头,楚维琳正经八百的说:“虽然你老是在我家遇到昱希哥哥,可是你们根本没什么机会深谈,不过,你对他的批评好像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这不是很不合常理吗?”
“有些人生来就是八字相克,我和他大概就是这种情形。”
“有这么糟糕吗?”
“对,所以啊,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帮那个家伙说话。”
“我只是就事论事,我哪有帮他说话?”楚维琳不服气的撇了撇嘴。
“我看你已经全面向他投降了。”
嘟着嘴,楚维琳没好气的说:“小姐,你公道一点好不好?他是我哥最要好的朋友,他也一直很疼我,我没有理由仇视他啊。”
是啊,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感觉就要求好友也要跟着比照办理啊,“好啦好啦,随便你,你的喜恶我管不着,赶快睡觉吧。”
“是,晚安。”
“晚安。”侧过身子背对着好友,楼海芋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注定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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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宝贝,她明明濒临抓狂的边缘,却还要表现出恬淡优雅的姿态,她真是好玩得教他下想迷恋也难!
深呼吸……再来一个深呼吸……天啊,她快要疯掉了!为什么她就是摆月兑不了这个坏胚于呢?虽然身在海洋生物博物馆的珊瑚王国馆,目光所及是色彩炫丽的珊瑚礁,可是她就是没有心情欣赏,她的大脑一刻也没办法跟雷昱希断线……
握紧双拳,楼海芋努力叫自己静下来,为什么她要因为这个家伙搞得自己心神不宁?虽然她对他的感觉一直很不舒服,可是他的存在从来不会影响她的心情……是啊,当她在楚家遇到他的时候,她可以干脆的选择转身走开,现在她却没办法摆月兑他,因为他是今天负责专车接送她们的司机。
没错,如果她可以随意的把他丢到一旁,他就再也没办法困扰她……
“出来玩的时候要开心一点,否则太糟蹋美好的时光了。”雷昱希靠在她耳边轻柔的道。
淡漠的斜睨了他一眼,她努力压抑自己的焦躁,“你不用工作吗?”
“我已经不眠不休工作一个礼拜了,今天就轻松一下。”
“我看你精神很好,完全不像那种不眠不休工作一个礼拜的人。”
“是吗?我不知道自己也是一个擅长掩饰的人。”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冷不防抖了一下,这个家伙是在向她暗示什么吗?
“我来垦丁出差的机会一年少说也有两次,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来这里参观。”他突然转移话题。
“你对这种地方大概没有兴趣吧。”
“一个人当然会无聊,可是有了你就不一样了。”
她感觉到气氛变了,因为他暧昧的言词令人胡思乱想吗?冷静下来,她真的是脑子秀逗了,她干嘛那么在乎这个家伙说的话?“我很好玩吗?”
摇了摇头,他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很深沉,“你很令人好奇,单是研究你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就是这个样子,我有什么好令人好奇?”怦怦怦的心跳好像快要失速坠落的云霄飞车,是他的眼神教她不安,还是他的好奇心教她忐忑?
“真的是这个样子吗?”
“不是这个样子,那是什么样子?”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很好奇啊。”
咽了口口水,她清冷的一笑,“收回你的好奇心,我这个人很普通也很平凡,用不着花太多脑细胞解读。”
“我还以为你对自己的评价很高,至少不是普通和平凡这种字眼。”
“事实就是事实,我不想承认也不能改变事实。”
点头表示同意,可是他挂在唇角的笑意却有着令人惶恐的戏谑,仿佛是在告诉她,她越是企图掩饰,她的真面目越是无所遁逃。
她快招架不住了,那种情势失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如果过去的他是冷眼旁观计算局势的野狼,那么现在的他就是蓄势待发的老虎……楼海芋不自在的东瞄西瞧,这才发现她被另外五个同伴遗弃了,“她们跑去哪里了?怎么都下见了呢?”
“你的速度太慢了,她们决定把你交给我照顾。”
“她们怎么没有知会一声呢?”
“有啊,她们跟我约好了,中午十二点在亲水广场那里会合。”
真是太过份了,她们到底是谁的同学?
“虽然我不在乎一直站在这里,可是如果不继续往前走,我们恐怕赶不上跟她们会合的时间,不过你放心,她们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回饭店。”
我的天啊!她竟然一直站在这里跟他闲扯!
“我不喜欢迟到,走吧。”她仓皇的再次迈开脚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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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正享受众星拱月的雷昱希,他笑得好得意,好灿烂,楼海芋觉得胸口好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离开国立海洋生物博物馆,她还以为自己可以解月兑了,怎么知道接下来他带她们去后壁湖渔港,先来一趟游艇之旅,再享受一顿海鲜大餐,最后还提议来PUB喝一杯,可想而知,她当然是举双手反对,可是其他五个人开心得好像中了乐透,少数服从多数,她就被迫坐在这个吵死人的地方。
这时,雷昱希突然抬头朝她这里一看,她心虚的立刻垂下螓首,真是够了,她根本被这个家伙牵着鼻子走,她干嘛那么在乎他的一举一动?她的目标不是雷昱希,而是楚维伦。
“海芋,你还好吗?”楚维琳靠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什么事?”她怔怔的抬头看着好友。
“我一直叫你,你都没听见,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没什么,胡思乱想。”
“我拜托你,你不要这么无趣好不好?来这种地方要放松心情享受热闹的气氛,不要想这个、想那个,哎呀,不管了,你先过来算算看吧。”
“算什么?”
“你跟心仪的对象会不会开花结果。”
顿了一下,她后知后觉的问:“你们在算命?”
翻了一个白眼,楚维琳实在很受不了她,“你坐在这里看了那么久,你都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你们在玩扑克牌,可是,我怎么知道扑克牌可以跟算命扯上关系?”
“算了啦,你对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研究,你当然不会想那么多,总而言之,既然有这个机会,你就算算看吧。”
“不用了,那种事情没什么好算。”
“你想那么多干嘛?好玩嘛!”
“是啊,娱乐性质,用不着看得太认真。”雷昱希率先出声附和。
“我对算命没兴趣。”她偷偷的瞪了他一眼。
“海芋,你这个人真的很无趣,现在是娱乐时间,好玩比较重要。”
“就是啊,我们可是团体一起出来玩,你不要一个人在旁边不参与嘛!”
“没错,你不可以一个人搞自闭。”
“好啦,过来算算看嘛。”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这个乖巧的坐在旁边的人会变成焦点人物呢?毫无疑问,这是那个坏胚子的诡计,看他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了,他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我看啊,你是担心算出来的结果吧。”雷昱希挑衅的道。
“算命这种东西哪能当真?我怎么可能担心算出来的结果?”
“那就算算看嘛!”
“我……算就算嘛,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真是太可恶了,她怎么又被他牵着鼻子定呢?这个家伙果然是她的恶梦。
虽然不愿意,她却不自觉的跟着他的指示默默的念了算命对象的名字,然后紧张兮兮的等着他算出来的结果。
“你和这个男人的未来一片空白。”雷昱希轻快的做出结论。
“你算命的对象是谁?”楚维琳忙不迭的问。
“我刚刚故意拿我外公测试看看,没想到你算得还满准的嘛。”这种时候她很庆幸自己是一个擅长掩饰的人。
“你要不要换个对象再算一次?”雷昱希问。
“好啊。”角掠过一抹冷笑,这一次她就以他为对象,她倒要看看会算出什么样的结果。
几分钟之后,雷昱希笑盈盈的道:“你们两个的未来充满希望。”
不会吧,她快要昏倒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哥吗?”楚维琳的声音只有她们两个听得见。
勉为其难的挤出一个笑容,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这太离谱了。
还好接下来有个同学吵着想再算另外一个对象,焦点终于从她身上移开了,否则,她恐怕没办法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等候今晚的活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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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楼海芋行动上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可是为了安全起见,大伙儿还是决定留在饭店享用这里的设施,单是游泳池,她们耗上个大半天也不会无聊。
为了安全考量,楼海芋没有下水游泳,而是坐在躺椅上晒太阳,当然,还有不时东张四望,那个家伙会不会突然间又蹦出来呢?
等等,她干嘛老是挂记着那个家伙?因为昨天那个随随便便的算命吗?拜托,她不会真的把那种可笑的算命当一回事吧,那个家伙是她追求车福的障碍物,绝对不是她的未来。
“你在看什么?”楚维琳走到隔壁的躺椅坐下。
“呃,太无聊了,研究人啊。”
“如果昱希哥哥还在饭店的话,他就可以陪你玩牌了,”
怔了一下,她故作下经意的问:“那个家伙回台北了?”
“对啊,他在这边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今天用过早餐后就回台北了。”
“你对他的事情倒是挺清楚的嘛!”虽然她很努力控制那种酸溜溜的感觉,可是真的很难,还好好友不是那种很敏锐的人。
“昨天晚上他有提到啊。”
这种感觉很闷、很不舒服,那个家伙竟然连知会一声都没有就回台北……她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为什么他必须告诉她?
“其实,昱希哥哥很不错对不对?”
“你干嘛老是帮他说话?”
“我觉得你对他太不公平了,而且如果你想嫁给我哥,你们见面的机会一定很多,你跟他处得不愉快,我哥夹在中间很为难。”
“你想太多了,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
“昨天晚上算命的结果,你和我哥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吗?”
“……是啊,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友情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她快要疯掉了,这种说谎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我相信他们两个一辈子都不会拆伙。”
“我不是在诅咒他们两个拆伙,而是世事难料,这你不能否认吧。”
“好吧,世事确实难料,可是我对他们两个有信心。”楚维琳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因为明天就要回去了,她们决定晚上去垦丁大街好好的吃喝玩乐。”
“我没意见。”
“那我去叫她们起来了,我们洗个澡换个衣服就可以出去了。”
点了点头,她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好了啦,她要打起精神,她可是来毕业旅行,千万别再想东想西浪费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