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女人喜欢玫瑰花,喜欢昂贵美丽的礼物,没想到,最后我竟然用一只不需要半毛钱的玛尔济斯逼她退让,这令我惊讶,她果然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这个特别的女人到底是柔弱还是刚毅?我突然觉得不是那么重要了,我更好奇的是她这个人,她喜欢什么,她讨厌什么,她的每一件事情,我都很想知道。
如果说,我对她的第一眼只是单纯着了魔,那现在是什么?我不太清楚,也许是占有外加渴望,渴望她对我微笑,渴望她看着我,就算是瞪我也没有关系,渴望她对我有更多的喜怒哀乐。
我突然发现,我不想放手并不是因为我的字典里面不容“失败”这两个字,而是单纯不想放手,所以,我这位大少爷才会当起她的清洁工(她制造脏乱的功力真是教我瞠目结舌),如果这种事教那些平时对我唯唯诺诺的人看见,他们一定会对她竖起大拇指,说她真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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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可是,情况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里不是她的公寓吗?看看韩焰,他轻松自在的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好像这里是他家似的,一边在大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一边逗弄着窝在旁边撒娇的小鲍主。
记忆力倒带回到一个月前,他理直气壮的上门说要探视小鲍主,她好像没有立场把他挡在门外,那就只好放他进来,结果呢?
从此到了假日,他就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然后,这里就变成他的地盘,她反倒成了聘来服侍他的女佣,奉茶,还要包办三餐,这样象话吗?当然不象话,那又如何?她已经无能为力扭转眼前的局面,也只能放任他“鸠占鹊巢”。
她有一种感觉,她上当了,胡里胡涂,她就掉进他的陷阱里面,她又没脸怪他狡猾,如果她不要那么笨,这个家伙也没有机会在这里嚣张。
是啊,她应该当个聪明人,小鲍主退还给他好了。这个小鲍主是个叛徒,平日跟前跟后,好像她和牠之间有强力黏着剂,可是当韩焰一出现,牠就没有骨气的跟他跑了。她知道“异性相吸”的道理,不过,小姐应该懂得矜持,牠这样子太难看了。
无声一叹,她真舍得将小鲍主退还他吗?这些日子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小鲍主已经成为她不可或缺的一部份,不管做什么事情,她总是习惯性的寻找牠的身影,哪天牠真的不见了,她一定得相思病。
突然,韩焰关掉计算机,推开茶几,抱着玛尔济斯站起身。“小鲍主,今天天气很好,我们找妈咪一起出去踏青吧。”
轻蹙柳眉,她还是不太适应“妈咪”这个称呼,可是申诉也没用,这个男人比牛还固执,她又不能把他的嘴巴缝起来。
“我每天都会带牠出去散步。”一个人的时候,如果可以避免出门,她就是三天不出家门也没关系,如今多了小鲍主这个喜欢四处“风骚”的家庭成员,她不得不调整自己的作息。对小鲍主来说,一天最愉快的时间就是出门散步,她又怎能狠心剥夺牠的乐趣?
“牠应该在更宽敞的空间游玩奔跑。”
无言以对,她就这么身不由己的被这两个家伙带出门,坐在公园的草地上晒太阳,吃着三明治配果汁,而这场踏青之旅的主角却慵懒的窝在她旁边睡觉。
“妳很挑食喔。”他抓过她的手,她原本从三明治里面挑出来的小黄瓜瞬间落人他的嘴巴。“小黄瓜很好吃,妳应该尝尝看。”
微微一怔,她娇羞的把手抽了回来。“我不太喜欢没有味道的东西。”这个男人是不是平时管人管上瘾了?她挑掉的食物,他一边嘀咕一边清理掉,她吃不完的食物,他一边唠叨一边解决掉,他都变成她的厨余回收桶了。这种举动若教外人瞧见了,人家还以为他是她老公。
“这是挑嘴的借口,难怪妳营养不良。”看着她,他总是担心她会被风吹走,她太瘦了。他注意到她吃得很少,她的食量不及他约二分之一。
“我哪有营养不良?还有,我没有挑嘴,我吃红萝卜。”她认识的朋友当中,没有一个愿意吃红萝卜,可是她觉得红萝卜甜甜的好香好好吃。
“这有什么了不起,小白免也吃红萝卜啊。”
嘴一噘,她娇嗔的一瞪。小白兔是其某人吗?哪有这种比较法?算了,不用理他。
她继续挑出三明治里的小黄瓜,他很有默契的靠过来吃掉那些小黄瓜,渐渐的,她很自然的把挑出来的小黄瓜往他嘴里塞。
瞧她不经意的小动作,他甜在心里,笑在脸上,她已经渐渐习惯他的存在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再也少不了他的陪伴。
吃饱了,她忍不住伸个懒腰,“这种天气好舒服,好想躺下来睡一觉喔。”
“妳可以躺下来小睡一下,我会守着妳。”
一股暖流掠过心田,她忍不住低声道:“我看最危险的就是你。”
“不用担心,我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妳乱来。”凑近她耳边,他的声音转为低沉。“妳是我一个人的,我绝不容许妳有一点点情色画面呈现在众人面前。”
脸红了,她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干么向他挑衅?这些日子,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告诉她,他对她的有多强烈,可是尽避口无遮拦,他并没有任何踰越的举动,她常常感到困惑,不自觉的,她就会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说话失去界线……也许,她只是想确定他真正的心思。
“算了,妳别躺下来,这里有太多苍蝇蚊子,妳会睡得很不舒服。”
有吗?她在这里坐那么久,怎么没看见苍蝇蚊子?
“我有一个可以防止苍蝇蚊子骚扰妳的好方法。”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冷眼一扫,那些忍不住被美色吸引的目光一一走避。这些苍蝇蚊子是白痴吗?看不出来这个女人是他的吗?“好啦,现在妳可以安心闭目养神了。”
心跳乱了,呼吸乱了,思绪也乱了,她哪有办法闭目养神?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这么狂妄的抱在一起,多难为情,可是……闻着属于他的气息,那是种教人醺然迷惑的男人味,她脑子热烘烘,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全身软绵绵的,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推开他,这一刻,就让时间静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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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堂而皇之的入侵她的生活之后,这会儿连送小鲍主去宠物店洗澡这种杂事都要插手。
问题那么多,他干么不把小鲍主收回去自己养呢?喔,对了,她差一点忘了,因为他太忙了,他不像她一样有那么多闲工夫照顾小鲍主,可是,既然他把小鲍主交给她了,干么还处处插手过问?一句话,妳有没有送小鲍主去宠物店洗澡?她就必须抱着小鲍主坐上他的车子,跟着他去宠物店,难道她不能自己帮小鲍主洗澡吗?虽然每次帮牠洗澡,她总是搞得很狼狈,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把小鲍主从雪花变成黑炭啊。
她不应该抱怨,小鲍主进了宠物店洗澡美容,她可以省下不少的麻烦,可是,什么她还是摆月兑不掉这个男人?
因为他说,晚上到宠物店接小鲍主时,他再送她们两个回家。
有道理,宠物店距离她的住处相当遥远,浪费时间来来往往实在毫无益处,可是,为什么她必须陪他到海边吹风?好吧,虽然她很喜欢海边,不过,她不喜欢这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妳会常常来海边吗?”
“一年一次,我又没有车子,不可能常常来这种地方。”每年生日,她就是舟车劳顿,也会想办法来海边一趟,因为只有大海会保守秘密的吞下她的吶喊,她总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有度量的地方。
“我一有空就会往这里跑,每次都是一个人,我喜欢海浪的声音,很有气魄,却又很孤独,很矛盾对不对?”
这一刻,她只能痴痴傻傻的看着他,她没办法抗拒这个男人对她的迷惑,他看起来高贵优雅,是那种不管走到哪里,都很受人欢迎的男人,可是,他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这种孤单寂寞的味道,好想,她真的好想张开双手过去拥抱他,告诉他,她会陪在他身边……
韩焰突然侧头一瞧,正好捕捉到她的视线,眉一挑,他笑得很得意。“妳在看我,妳是不是被我深深的迷住了?”
娇羞的收回视线,她故意冷哼一声,“我没见过像你这么自恋的人。”
“我不应该自恋吗?”
“我没意见。”他当然有自恋的本钱,不过,这种事不需要她强调吧。
“我发现妳很狡猾,妳在逃避我的问题。”
“我对别人的事情一向没有意见。”
“妳看。”他突然转移话题,他的视线落在沿着海岸线的脚印,一大一小,他们的脚印紧紧相随。
眼眶无由来的一热。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教她节节败退?每次来到海边,沙滩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那是种很孤独、很心酸的感觉。
“妳不觉得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很好吗?”
“我有很多人陪在身边。”这是谎言,她是个孤儿,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即使知道这是谎言,他也没有戳破她,只是很轻柔的说:“我没有,我也从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妳是我第一个想抓住的人,我希望妳可以守在我身边,分享我的喜怒哀乐。”
别开头,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花言巧语对我没有用,你不要以为几句话就可以改变我的决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我有父母,却是由爷爷一手拉拔长大。因为我一出生,就决定被赋予是韩家整个家族未来兴衰的命运。爷爷对我的管教很严格,我永远有学不完的东西,每天,我只能像块海绵不停的吸收知识学问,这样的我当然没有时间交朋友,而围绕在我身边的人,通常是看上我的家世背景。”
不舍与疼痛揪住她的心,说起来,他比她还可怜,虽然她没有父母,但是育幼院的小朋友都是她的兄弟姊妹,尽避长大之后,大家各奔东西,然而遇到困难时,还是会彼此扶持。
“我想要妳待在我身边,这不是花言巧语,而是我的真心话。”
“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不想为任何人改变。”
捧住她的脸,逼她正视他,可是他的眼神、声音都柔情似水。“如果我求妳待在我身边呢?”
她的心被他的温柔震撼住,虽然理智告诉她,她可别傻呼呼的被他约三言两语拐了,可是感情却告诉她,她的坚持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不期待妳现在就给我答案,但是答应我,妳会认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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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认真思考,而是选择当一只缩头乌龟。
因为那一刻的震撼,他的温柔把她的心弄乱了,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带着小鲍主跑回位于宜兰的育幼院,这个她从小生长的家。
虽然上了高中之后,她就月兑离育幼院的生活,但是这里是她永远的家,每当觉得生活很疲惫、很无助时,或是遇到挫折、不如意时,她就会逃离都市的尘嚣跑回来,这里总是可以让她的心灵得到平静。
可是,这一次她回来好多天了,她的思绪依然很混乱,他的温柔、他的那句话,从早到晚,分分秒秒纠缠着她。
她当然知道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况且她也没办法挡住正一点一滴退守的防线,可是,她的理智无法说服自己弃守应有的立场。
她不要什么伟大的爱情故事,但是她地想要一份天长地久的承诺,就像一般的男女一样,走上红毯的那一端,誓言今生共患难,相扶持。她和韩焰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逃得远远的,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不管未来如何,至少待在这里的时候,他不能再迷惑她、动摇她。
是吗?她真的以为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就没有影响她的能力吗?
看着懒洋洋的蜷缩在脚边的小鲍主,她轻柔的模了模牠的头,这个小家伙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变成无精打采,好像生病了一样,牠是因为待不习惯这个地方?还是,跟她一样想念牠的爹地?
伸手将小鲍主抱进怀里,牠抗议的蠕动了下,这个小家伙很别扭,不喜欢人家打扰牠,她忍不住逗弄的搔了搔牠的耳朵,牠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她开心的咯咯一笑。她很感谢韩焰把这个小家伙送给她,身边多了牠,她不再有那种孤零零的感觉。
其实她没什么朋友,因为出身育幼院的关系,她很难卸下自己坚硬的外壳跟别人交心,除了学姊那种非常热心助人的人,对于她的冷淡没什么感觉外,没有人可以忍受她这种带着距离的姿态。
“海晴姊姊,有个大哥哥要找妳。”院里的小朋友气喘如牛的跑了过来。
“什么大哥哥?”
“不知道,没见过,大哥哥很高很帅,像白马王子。”
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第一个浮上脑海的人是韩焰。但怎么可能?
忐忑、迷惑,她起身离开树下,快步从后院绕到前面,一看到背对着她,围墙上牵牛花的身影,她彷佛被雷电劈中似的僵住了,原本还意兴阑珊的在她怀里的小鲍主立刻兴奋的跳下来,一马当先的冲过去。
听到牠的叫声,韩焰立刻转过身来,弯抱起扑过来的牠。“我的小鲍主,妳是不是很想念爹地?”
一串问题从脑海飞过。他怎么知道她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他会跑来这里找她?今天是工作日,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公司忙得天翻地覆吗?
小鲍主撒娇的在他胸前磨蹭,他揉了揉牠的头,目光却紧紧锁住王海晴。“我也很想念妳。”
瞪了眼那个小叛徒,王海晴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小家伙太过份了,一看到韩焰,精神就来了,牠真的很不给她留点面子。
走到她面前,他轻松的道:“我对妳生长的地方很感兴趣,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神通广大啊。”
顿了下,她瞬间明白了,昨晚半夜学姊打电话给她,说是有事找她,待在她的公寓外面等了一个晚上,问她跑去哪里了,当时她快睡着了,没有多想便道出自己回育幼院的事情。
她真是胡涂,学姊哪有那么多的美国时间和耐性待在公寓外面等她一个晚上,她甚至没有问学姊找她有什么事情,.因为她完全想不到学姊会接受上司指示,打电话查探她的下落。
忍不住苦笑,看样子她身边的叛徒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她做人真是失败。
“妳可以带我参观吗?”
“这里没什么好参观的。”她不想让他太熟悉这个地方,不是因为害怕他会知道她生长在一个多简陋的地方,而是不希望他太深入她的世界,这里是她最隐私的一块角落,也是她不太愿意跟别人分享的一块角落,如果让他侵入这块领域,她在他面前就更无法隐藏了。
“妳都是这样子对待客人吗?”
“这里不招待客人。”
“如果我可以提供这里援助,妳还是不招待我吗?”见她出现犹豫的表情,他的眼神转为锐利。“妳在害怕什么?我会知道妳所有的秘密吗?”
“我没有秘密。”
“那就麻烦妳了,我很想参观养育妳长大的地方。”不等她回应,他空出一只手抓住她,半强迫的推着她,她只好充当向导。
育幼院很小,收留的孩子只有二、三十个左右,餐厅、男女宿舍、图书室、游戏间……每个空间都很小,但是前后院都有片宽敞的绿色草地,还有可以乘凉的大树,后面更有清凉的小溪,环境很清幽。
“难怪妳喜欢待在这里,这是一个好地方。”虽然脸上不见任何情绪波动,他的心却是一团乱,因为她的出身,因为她生长的地方。她让他又心疼又惊讶,她怎么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得如此令人折服?
如果不是为了躲他,她不会待在这里,慈惠育幼院是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不是收留她这种可以独立自主的成年人。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要妳待在我身边,如果妳一直待在这里,我没办法专心工作,那我只好过来接妳。”
“我并没有改变决定,我对现状很满意。”她拉没有察觉到,她的态度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坚决,改变,正悄悄的在她心底酝酿。
“我有决心,妳一定会改变心意。”
无言以对,也许她早就感觉到自己抵挡不了他的决心,才会落荒而逃。
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发丝,她的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他的声音很温柔却又很强硬。“别再逃了,不管妳躲到哪里,我都会找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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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妳躲到哪里,我都会找到妳——她不相信,如果她有心断绝所有的联络,他绝对找不到她,他真的以为他有那么神通广大吗?若非那个大叛徒是他的秘书,他根本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她很生气,讨厌这种束手无策、任人宰割,陷入绝境的感觉……其实,她更生气的是,他怎么有办法一句话就搞得她心神不宁,她的世界从此变了样?他凭什么用一句话就让她什么也不能做,等着他一步一步侵吞她的世界?
一股倔气涌上心头,不服气,很不服气,她想跟他斗一斗,她要他知道,她的未来决定在自己的手上,而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在这之前,她得先解决那个大叛徒的问题,不管怎么说,她可不想断绝跟唯一好友的联络。
夺命连环Call,她打了一整天的电话,打到手软,打到快要抓狂,可是邵美瑶很孬种的像个“俗仔”,电话连接都不敢接,最后,她发了一遍简讯过去——
妳想跟我断绝关系吗?
这招果然有用,下了班,邵美瑶就乖乖的送上门了。
“我上班的时候很忙,一直打电话给我,妳会害我没办法专心工作。”邵美瑶装无辜的表示,这种时候当然要装傻。
“对不起,我忘了妳不像我这么悠闲。”王海晴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吧笑几声,邵美瑶还是继续当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第三者。“妳不知道我那个顶头上司有多恐怖,他是个工作狂,工作一直丢一直丢,我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我真的没办法跟妳讲电话。”
“我可以了解。”
“妳的口气听起来好像不太能谅解。”
“我可以谅解,妳为了保住饭碗,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好朋友,这就是现实,我当然不能怪妳。”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一丝怒气也没有,可是正因为如此,反而让人觉得寒气逼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双手合十,邵美瑶可怜兮兮的讨饶,“妳不要把我说得那么卑鄙无耻,我知道错了。其实,我也不愿意出卖妳,妳不晓得当老大静静的盯着妳,那种感觉有多么可怕,他问妳什么,妳都会一五一十招了,而且,我也没想到他一得到妳的消息,就帅气的丢下所有的工作飞车前往育幼院。”
老大真的是超级工作狂,每天开会到晚上八、九点算是正常,有时候更狠,拉着所有的主管陪他加班到十点、十一点,如果不是薪水高,年终奖金很迷人,这种工作哪留得住人?
“妳可以事先打电话知会我一声。”
“他突然丢下工作一走了之,我哪有时间联络妳?”这是谎言,因为不想死得更难看。如果教海晴知道,她直到最后一刻都还畏于威权,胆怯得连走漏风声的勇气都没有,这辈子她在她面前只能把头埋在地底下了。
“这是借口,妳真有心跟我联络,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解决了。”
“我承认,如果老大到了那里找不到妳,我一定会遭殃。”
“看样子,如果我不跟妳断绝关系,以后还会发生这种妳出卖我的事情。”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卲美瑶惊愕的瞪大眼睛。“难道妳准备继续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千万不要,这阵子他严厉得几乎没有人性,如果海晴再多失踪个几次,公司会变成人间炼狱。
“妳可以提供我更好的主意吗?”
“妳知道我为什么会帮他吗?”
“为什么?”
“他说,她是我的。”回想当时,她只能用“震撼”两个字来形容。虽然老大是个要求很严格,甚至是吹毛求庛的上司,可是他从来不会让人觉得他蛮横无礼,他面对人事物的态度总是很温和,虽然那种温和总会教人毛骨悚然。
辈事四年多,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强硬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很明白的让人家知道,谁要是胆敢阻挠他,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因为这句话,妳就出卖我?”
“我跟在他身边四年多了,我会不清楚他的处世哲学吗?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不管要花多大的心血。他的字典里面没有『失败』这两个字,这代表什么意思?他说妳是他的,妳就一定会成为他的。”
“我知道他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是这种事情还得要我点头。”
顿了下,邵美瑶点了点头。“我同意。”
“妳对我好像很没有信心。”
“一开始,我认为你们势均力敌,他精明,妳难缠,你们两个都是高手,可是现在我完全倒向他那一边了,他想得到妳的决心更胜于妳想逃离他的坚持。”
“我不明白,为什么妳会认为我的坚持比不上他的决心?”
邵美瑶看着坐在她旁边的小鲍主,动也不动一下,好像陷入沉思似的。这个小家伙跟主人一样,可以不理会周遭的动静,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妳收下这个小家伙时,妳已经让他入侵妳的世界了。”
小鲍主突然抬头瞄了她们一眼,跳下沙发,另外找乐子。
是啊,她早知道收留小鲍主是个错误,他挖了一个陷阱,她往下一跳,陷阱里面的猎物都已经摔伤了,又怎么可能逃得出猎人的手掌心?
老实说,不久之前的雄心壮志,这会儿已经不见了,她真的被困住了。
送走了学姊,她走到小鲍主前面蹲了下来,模着牠的头。“妳说,我应该拿那个男人怎么办?”
小鲍主不理她,这会儿牠正忙着跟韩焰送给牠的狗骨头玩耍。
翻了一个白眼,她自嘲的说:“我怎么会问妳这个叛徒呢?妳当然是站在他那一边。”叹了声气,她把下巴枕在两膝之间。“连我的心都开始倒向他那一边,好像也没有资格骂妳。”
玩累了,小鲍主转而窝到她脚边磨蹭,这表示牠想睡觉了。
“妳这个叛徒,这种时候妳就会想到我,我不要,我不暗妳睡觉,妳自己学习独立。”可是,她抵挡不住小鲍主撒娇的攻势,最后还是抱着牠站起身,走回房间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受她这个主人影响,小鲍主也很害怕寂寞,牠睡觉时喜欢旁边有人,所以牠都是睡在床头边的地板上,有时候半夜会跳到床上跟她凑热闹,好几次,她都是被这个小家伙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