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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来美人夫 第7章(2)

结婚的日子终于到了,婚礼当然是在邢家举行,这可以避免媒体的打扰,也比较符合邢若城想要的低调。

可说要低调,当天邢家还是被挤得水泄不通,新郎新娘疲于应付,忙了一天下来,章家盼根本是虚月兑了,泡了热水澡便软绵绵的瘫在床上。

她应该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可是这一刻她突然想起蓝艳之。

蓝艳之是邢若城的朋友,受邀出席婚礼并不奇怪,问题是她哭了,虽然刻意躲起来哭,可是很不巧,偏偏被她这个新娘子看见。

当新娘子根本没办法好好吃东西,但消耗的体力又比别人多,好不容易章家老么偷渡了一些食物给三姐,新娘也找到了一个不会被人家发现的角落准备大快朵颐,没想到竟然在那里撞见蓝艳之。

看到蓝艳之眼眶红红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章家盼的食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没办法,这种情况难免教人胡思乱想。

不过,蓝艳之对她的态度反倒大方多了,还笑着向她道了一声恭喜,看起来对她连一点点怨恨都没有。

看这情况,如果是因为邢若城娶了自己,所以蓝艳之难过而躲起来哭泣,实在没什么道理。试问有哪个女人会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情人娶别的女人?是她的话一定当场发飙,或是干脆不出席。

因此当蓝艳之大大方方、神色自然的出席婚礼,她几乎可以肯定她和邢若城之间没有男女关系,可是那蓝艳之为什么要哭呢?

她真的想不明白,蓝艳之和邢若城到底是什么关系?

懊恼的敲了敲脑袋瓜,她翻了个身,正好对上邢若城凝视的目光,心脏一下子像搭上云霄飞车,瞬间加速,她真担心下一秒会心跳过快然后便停住了。

“……你洗好澡了?”她总算挤出话来了,真好,不过,为什么气氛完全没有变轻松的迹象呢?

“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可以心神不宁?”他从趴卧转成坐姿。

“我只是在想事情。”因为想得太专心了,以致于没有察觉到他上床……奇怪,这会儿他怎么突然看起来雄壮高大,充满男人侵略的气息?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的心里只能想着我。”

“我是在想跟你有关的事啊。”冷静下来,他应该不至于做出霸王硬上弓这种事……不对,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他就是蛮横的扑过来,她也不能拒绝。

“什么事?”

“……你今天真的是漂亮得太不像话了。”她可不想像个醋坛子提起蓝艳之的事,他一定会取笑她。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男人不喜欢被人家说成漂亮。”

“基本上是这样子,可是我不记得你有说过。”

“我们干脆将时间倒带,重新返回美国那一夜好了。”

“美国那一夜……时间没办法倒带。”她想起他们那一夜的对话,接下来她还因此扑过去……人生第一大败笔,不堪回首、不堪回首!

“对,时间不能倒带,那干脆重新上演一次。”

“不,不用了,过去的就随它去了,干么老惦记着过去的事?”虽然是新娘子,今天她一滴酒也不敢倒进嘴巴,就是担心失控。

当然,现在她有权利对他为所欲为,可是“主动”绝对不会再一次发生在她身上。

“没错,过去的就随它去了。”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瞬间将她压在身下,见她吓一跳的惊呼出声,他性感的勾唇一笑。“我们活在当下,理当留下的是这一刻的美好。”

“你想干什么?”他靠得太近了,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轻笑出声,眼神转为深沉而热情。“你忘了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

“……什么洞房花烛夜?我都快累死了,你别来烦我!”她伸手推他,可是一碰到他的胸膛就缩了回来,这个男人身上怎么老像带电,每次一碰就全身麻麻的?

“今晚是我们一生只有一次的洞房花烛夜,我们应该只有一个念头——你要专心伺候你老公,而我要专心伺候我老婆。”

“可是……我现在真的累坏了,只想睡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她已经严重缺氧了,为什么不直接晕过去算了?

“我会帮你,保证你很快就忘了劳累。”

“我只要睡上一觉就好了,干么要你帮我?”

他突然低下头,两人的额头相撞叩了一声,她吃痛的叫了一声瞪着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紧绷的神经已放松下来。

“老婆,放轻松,老公保证会温柔的疼爱你。”他不等她反应过来,再一次低下头,不过这一次是堵住她的嘴,让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至于他对她的保证,当然是尽全力兑现。

如他所言,她很快就忘了劳累,享受这一生只有一次的洞房花烛夜,不过,却也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她被骗了!

大清早,邢家突然发出“砰”一声的巨响,这么巨大的响声来自新房,众人莫不惊慌的直冲过去。

这种时候当然顾不得礼仪,赶紧开门闯进去看个究竟,可是门上锁了——没关系,管家随身带着大门和各个房门的钥匙,轻而易举的打开房门,不过一看到眼前的情景,众人真不知道应该两眼暴突,还是尴尬的傻笑。

“咳……虽然夫妻恩爱是好事,可还是要节制一点,何况你们晚上就要出发到美国度蜜月,长途飞行很累人,最好保留适当的体力,到了美国再尽情的……玩乐。”看到人家新婚夫妻一上一下紧紧缠绵的躺在地上,慌乱之间只来得及拉下被子遮住重要部位,邢父当然只能做这方面的联想。’

呜……杀了她吧,这么丢脸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呢?章家盼欲哭无泪。

“老爸,我们年轻力壮,你不用担心我们的体力负荷不了。”邢若城轻松得好像他们正在聊天似的。

这个可恶的男人……她忍不住用脚踢了他一下,他痛得倒抽一口气。

“你是男人,体力上当然没问题,可是你老婆昨天累了一天,又折腾了一夜,如果再继续奋战下去,恐怕吃不消。”

“虽然是女人,但我老婆体力不输男人……”他又痛得倒抽一口气,因为又挨了一脚。章家老么怎么没有提醒他,他老婆连脚力也很吓人?

“好吧,既然你们的体力没问题,我们就不打扰了。但别忘了控制一下时间,你们还要整理行李。”

“谢谢老爸提醒,我会注意时间。”

饼了五秒钟,房门口全数净空,房门也关上了,可章家盼还是不敢乱动,因为她担心太过激动又引发一次声响,那些人又会折回来……真是太丢脸了,他们全是她的长辈啊!

“你别瞪我,如果你不要那么激动,好好听我说清楚,这种状况绝对不会发生。”邢若城觉得自己好无辜,若非她对他动手动脚,他们根本不会从床上滚下来,而他也不会因为想阻止她乱动,最后演变成这种令人想入非非的姿势。

“听你说清楚?”她真是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我看是听你满口谎言吧。”

“你都还没听我说,怎么知道我满口谎言?”

“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现在我还敢相信你说的话吗?”

“公平一点,只要你静下心来仔细回想一下,你就会同意我没有骗你,因为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我们在美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你……”没错,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他们有夫妻之实,是他一提起美国的事,她就先心虚的闪躲逃避,是她自己先入为主认定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件事。

不过,若不是他故意营造出那样的氛围,她也不会一直停留在这种错误的认知中。

“不可否认,我刻意避重就轻不将事情说清楚,可是若非你自作聪明的配合,我根本没办法隐瞒到现在。”

“你……奸诈狡猾!”章家盼真想一拳挥过去,可是若因此在他的脸上留下“黑轮”,引发家中长辈不必要的联想,以为他们床战太激烈,这辈子她就不用见人了。

“这一点我承认,但我想要抓到的是一条滑溜又倔强的鱼,不奸诈狡猾,鱼儿怎么可能上勾呢?”

除了骂自己愚蠢,她还能说什么?这会儿婚结了,生米也煮成熟饭,说不定肚子此刻已经怀上他的宝宝……妈妈咪呀,她不过二十三岁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

想想将来有一天,她在逛百货公司的时候遇到大学同学,人家正青春美丽,在职场上大放异彩,而她后面却牵了三个小孩……太可怕了,原本想当女强人的梦想最后怎么会变成一只母猪呢?

“你在想什么?”她脸上的表情真是可爱,他知道她脑子此刻一定幻想着很有趣的情节。

“我……你这个可恶的男人!”她抡起拳头,可是终究没有挥出去。

“如果我太中规中矩了,你一定会觉得很无趣。”

“你不要为自己的无耻找借口!”

“我若是个无耻的人,事情就不会这么发展了。”一顿,想想他应该将事情说清楚,这对她比较公平。“你不好奇那天晚上后来发生什么事吗?”

“……这已经不重要了!”她当然想知道记忆中滚来滚去的画面后来为什么会停止,可是又很担心蹦出什么诡异的状况。

“真的不想知道?事情只知道一半但后续发展完全搞不清楚,不会胡思乱想吗?”

“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总之,就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其他的细节根本不重要。”没错,细节用不着知道得太清楚,过去就随风而逝吧。

他慢条斯理的勾唇一笑。“也不完全是如此。”

眼皮跳了一下,她不安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我好歹是个有羞耻心的人,懂得尊重你,当下那一刻我根本没办法紧急踩煞车。”

“你想说就说清楚,不要没头没尾,教人模不着头绪。”

“从你扑过来的第一刻开始,事情的发展一直非常顺利,可是到紧要关头时,你突然呼呼大睡,我又不是禽兽,怎么可能对一个睡到打呼的女人下手?”

“……我怎么可能打呼?”她知道章家的人喝多了就会睡觉,可是没有人有打呼的习惯,就是老爸也不例外。

“当时我应该录音下来,我明明听到打呼的声音。”

她生气的又踢了他一脚,同时伸手用力将他推开,“砰”一声,他飞出去摔得四脚朝天,可是这会儿她没有闲工夫取笑他,因为他们两个现在都赤身露体,她赶紧将被子拉过来遮住身体,并且坐得又直又挺。

“从现在开始,你离我一点,不准碰我一根寒毛!”

“我是你老公。”他从容不迫的盘腿坐好,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袒裼果裎。

“老公又怎么样?如果你胆敢碰我一根寒毛,你就会见识到失去理智的女人发起飙有多可怕。”

“我们是夫妻,哪有老公不能碰老婆的道理?”

“如果你不担心鼻青脸肿见不得人,你就跟我讲道理。”

“你别闹别扭了,今天晚上我们要出发前往美国度蜜月。”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取消蜜月旅行,那可是我应得的权利,不过这跟那是两回事。总之,你务必牢牢记住离我远一点,免得我管不住自己的拳头,不小心把你漂亮的鼻子打歪了,那可不是我的错。”她故作凶狠的摩拳擦掌。

“你真的准备跟我划清界线?”他是不是有被虐倾向?为什么她连这么凶悍的样子看起来都如此令他心动?

“我的怒气还没消退之前,这对你比较好。”

手一摊,他尊重她的说:“好吧,老婆最大,你想怎样就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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