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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狂徒 第十章

“琛,你找我?”

朱月珊走进欧阳琛的办公室,笑嘻嘻地搂着他,很没规矩地把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条软骨虫一样撒娇。

“嗯。”欧阳琛忍住回搂她的冲动,决定先办正事再说。

“这个妳看一下。”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份彩色印刷的目录和一些文件给她。

“什么东西?”朱月珊接过来,好奇地翻了下,眉头逐渐缩紧。“这是……”

“法国造型艺术学院的简介和入学申请书,我想送妳过去进修,实现妳的愿望,让妳成为一流的造型师。”欧阳琛柔声说明。

拿着简介的手慢慢垂下,朱月珊扁起嘴,小声地说:“可是……我不想去。”

“妳说什么?”欧阳琛拧起了眉。

他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沉浸在爱情喜悦中的她,已经忘了自己最初的雄心壮志,她不再坚持理想,只想这样永远赖在他身边,当个甘于平凡的小女人,即使一辈子替人打杂都无所谓。

这样的她,令他失望!

“我不要去法国,我不想离开你嘛!”他们好不容易才真心相恋,然而才不过三个月,他就要将她远送法国,她不要!

“小月,妳忘了自己的理想吗?当初妳进公司时说过什么,妳还记得吗?”欧阳琛的眸色转为严厉。

“我说……想成为一流的造型师。”朱月珊抵挡不住他责备的眼神,心虚地垂下头。

“那么现在呢?妳已经是一流的造型师了吗?”他板着脸质问。

“可是现在……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嘛!”朱月珊理不直、气不壮地虚弱吶喊。

“哪里不一样?”

“现在我们已经恋爱了啊!你愿意我离开你,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吗?”朱月珊光想到就好心慌。

她不想离开欧阳琛,他太出色风流,一旦离开,她不知道当自己学成回国时,他还会不会等她?

那太冒险了!她绝对不去,除了他身旁,她哪里都不去。

“所以妳认为已经捞到我这张长期饭票,将来只要靠我养就行了?”欧阳琛的语气骤然一变,脸上满是嘲讽。

“我从没那么想……”朱月珊受伤地看着他。

“还是妳认为只要靠着我的关系,必定能在采逸谋得一个不差的职位,反正也不需要努力嘛,混口饭过日子就行了,是不是?”他的神情更加鄙夷轻蔑。

“不是这样的!”朱月珊急得哭了出来。“我……我只是不想离开你!”

欧阳琛闭了闭眼,忍住心头那抹强烈的疼痛。但他不能心软,她有梦想却没有毅力实现,他必须帮助她,哪怕她会怪他气他,他也不能收手。

“说到底,妳就是想依赖我!妳以为妳有那资格,永远站在我身旁吗?在我周遭谁没有一点真本事,而妳有什么?妳知道现在外面已经有多少批评嘲笑的声浪了吗?如果这样继续下去,妳受得了别人的嘲讽?”

他故意用恶毒的语气讥讽,假装没看见她流得更凶的眼泪。

“就算妳可以视若无睹,也得问问我的感受。妳认为我能忍受多少闲言闲语?事实上,我已经受够了!如果妳不肯接受我的安排,那么我已经可以预料到最后的结局。”

“你的意思是……”分手?!朱月珊蓦地蹲在地上,放声痛哭。

只因为她舍不得心爱的男友,独自到法国去进修,就得遭受被抛弃的命运?

爱情和事业,她不能选择爱情吗?

欧阳琛咬着唇,缓缓掐紧掌心,不让自己失控上前抱住她。

他不能心软!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只差临门一脚,绝不能功亏一篑。

“怎样?妳去是不去?”他故意冷漠地看着痛哭的她,片刻后假意叹息。“其实我早猜到了,妳绝对不会去的,因为妳根本是个胸无大志、扶不起的阿斗。妳真令我失望,我看错妳了!”

欧阳琛这记猛招够狠,朱月珊猛然抬起头,通红的双眼充满怒气,心痛又心寒地瞪着他。

“我有理想!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坐享其成、不愿付出努力的阿斗,我只是认为爱情比前途重要。可是很显然,有人根本不把我的爱当一回事!宝不成名不就的我,在你眼中半点价值都没有。”

她抹去眼泪,怒气冲冲地站起来。

“我可以到法国去,也可以学习所有你希望我学的东西!如果你希望,我甚至可以毫不留恋地抛下一切,飞往任何一个陌生的国度!但是我走了,就不一定会再回到你身边,即使如此,你也坚持要我去吗?”她颤抖地问,为她的爱情做最后的努力。

欧阳琛顿了下,许久许久没有说话,像是在挣扎、在痛苦、在犹豫。

最后,他闭上眼说:“是的,我还是要妳去。”

朱月珊哽咽了声,心痛地闭上眼,泪水又潸然落下。

丙然!他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感情,即使会失去她,他也不在乎。既然如此,那么她就让他得偿宿愿……

“好,我答应你,我愿意去法国。”她别开头,不愿再看他一眼。

“很好。”欧阳琛依恋地凝视她的身影,像要将她的模样牢牢印在心上,然而出口的话,却又无情得叫人咬牙切齿。

“记住自己的话,可别哭着跑回来!如果没有成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会的!我一定会让你看见我的成功。”朱月珊仰起头,冒火的眼神瞪视着他。

眼眸中,隐约闪过不能谅解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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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朱月珊独自飞往法国,在语言不通的陌生环境里,开始她艰苦的求学生涯。

除了跟阿丽姐学过点皮毛外,她毫无基础可言,所以一切学业得从头开始。

她一边学法文一边念设计,设计课程作业繁多,有许多个夜晚,她读书累得趴倒在书桌上,一觉睡到天明。更有许多时候,她忙得连饭都没时间吃,只是埋头赶画设计图,直到深夜饿到胃绞痛,才到冰箱拿出冷吐司,胡乱塞进肚里了事。

为了不让欧阳琛看扁,朱月珊兢兢业业、废寝忘食,咬紧牙根苦撑着,再怎么辛苦,她也不喊累,更不许自己懦弱哭泣。

有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撑不下去了,可是一股好强、不愿服输的力量支撑着她——

如果他以为她会哭着回去,那么他就错了!她一定会努力成为一个顶尖的造型师,让他刮目相看!

来到法国之后,唯一还有和她通e-mail的就是阿海。

阿海死拗活拗,一定要她寄照片给他,然而看到她寄去的照片,他又直呼她瘦了好多,硬是寄了一堆营养品和故乡的食物给她,给了她不少温情。

这么熬啊熬,终于熬过了三年。

当她从校长手中接过毕业证书还有成绩优秀奖状时,她喜悦心酸得当场痛哭。她终于可以回故乡去了!

只是,当初那个狠心送走她的人,还等着她归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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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飞机降落在中正机场的时候,朱月珊悄悄举起手,捂着剧烈颤动的胸口。

他——会来吗?

班机平安落地,她步出机场,答案揭晓。

整整两年不见的欧阳琛,就站在她前方几步远的地方。

他也有些改变,头发短了些,模样瘦了点,但是俊美依旧,依然是无数女性注目的焦点。

看到熟悉的他,朱月珊鼻头酸疼,眼眶泛红,但她强自压抑这些感觉,从随身的行李袋里抽出文凭和奖状,快步走到他面前。

“这些,是我的毕业证书和奖状!”她昂着头,高举那两张代表骄傲的纸,展示自己努力的成果。

“我另外还得到法国造形设计大奖,不过奖杯是用托运的方式寄回来,没有随身携带。”

“很好。”欧阳琛嗓音沙哑,贪婪地注视她。

“妳真的很努力,小月,妳成功了!”

“那么,我是否有资格回到你身边了?”朱月珊微笑着挑起眉。

她没有太多期待的表情,让欧阳琛隐隐觉得不安,但他还是毫不迟疑地张开双臂,迎接她的归来。

“当然!我一直在等妳,到我怀里来,我的挚爱。”

朱月珊笑了,得意又心酸地笑了。

“谢谢你!但是你知道吗?我已经不再是三年前的小月了。”

“我知道。”她的改变,人人有目共赌,他自然也看到了。

“所以……我不再需要你的爱了!我说过,我会功成名就回来,但是不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现在我决定不再回到你身边,感谢你多年来的栽培,再见!”

她一甩留长的美丽头发,漠视他张开的双臂,快步绕过他身旁,逐渐远去。

欧阳琛的脸变得惨白,却依然直挺挺地站着,张大的双臂过了许久之后,才缓缓收拢,抱到的却是满怀的空虚。

原本等候在一旁、欣喜期待他们甜蜜团聚的阿海,错愕地看着这一幕,难以理解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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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琛躺卧在沙发上,瞇着眼,半醉半醒。

他的四周躺了几个空酒瓶,有的喝得精光,有的只喝一半,还有的打翻了,洒出的酒液弄脏了软绒的米白色地毯。

但向来有洁癖的他却完全不在意,心都碎了,谁还管地毯脏不脏?

饼去他最瞧不起藉酒浇愁的人,认为他们软弱无用、禁不起挫折。然而直到今日,自己也深深为爱愁苦时,他才知道,原来不是他们软弱。

小月——过去是他的最爱,从今以后,却要变成他心中永远的痛了。

她真的变了!她不再是过去那个胖胖蠢蠢的笨女孩,她已经月兑胎换骨,纤细优雅又自信,今日的她,和过去那个丑小鸭早巳不可同日而语。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等三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学成归国,他等着她投入自己怀中,她却毫不留恋地扭头离去?

难道他的用心,她不能了解吗?将她远送到法国,他当然心疼,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她永远不会成长。

就像母鸟若不将雏鸟推出巢穴,牠们永远也学不会飞翔。

他当初若不狠下心暂时将她推开,终有一天,他们会因为彼此间的巨大差距而分离。届时的痛,才会让他们两人难以承受!

欧阳琛一直以为自己的安排是对的,他是为了她好,所以等她冷静后必定能明白他的苦心。

可是他错了!错得离谱!

她不但完全不了解,而且看得出来,她恨他。

“呵呵……”他一手栽培提拔的小月,居然恨他!她恨他……

叮咚!

“没有人在。”欧阳琛喃喃自语,翻了个身,有点想睡了。

叮咚!叮咚!

“不在不在,屋里没有人,全死光了!”他拿抱枕掩住耳朵,想躲避那一阵阵扰人的门铃声。

叮咚!叮咚!叮咚!

“吵死人了!就说没有人在——呃啊……”欧阳琛倏然跳起,却因为脑袋猛然抽疼,让他哀号着跪坐在地,抱着头大声申吟。

烦死人的门铃依然响个不停,看来除非天崩地裂,否则此人是不会罢休的。

欧阳琛认命地爬起来,一边按揉抽疼的额际,一边嘀咕着去开门。

“是哪个该下地狱的家!”他拉开门,咒骂声倏然停止。

门外站着的不是无辜的阿海,不是哪位厚脸皮的亲戚,更不是他那些欠骂的好友们,而是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男人梦寐以求的性感女神就站在门外,正对着他微笑。

她脸上化着细致柔美的妆,挑染过的褐色长发上过卷子,呈现性感的大波浪。一套花果图案的粉女敕洋装,修饰出玲珑窈窕的身段,只靠着细细的肩带支撑上身,挑逗地露出白女敕柔滑的肩头。

“嗨!我可以进来吗?”女子浅笑吟吟地打招呼,自动自发走进门内。

“你这里好像还是没变嘛!”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假装充满兴趣地张着明亮水眸,四处打量着。“欸,你换了新窗帘呀?啊!”

她不小心踢倒地上的玻璃瓶,发出清脆声响吓到自己。

不只这一瓶,旁边还有另外几个酒瓶散落一地。

他喝酒了?这么一想,刚才他开门时,她似乎也闻到他身上传来浓浓的酒味。

她缓缓转过头,忧愁而哀伤地看着欧阳琛。向来最注重外表的他,不再衣衫笔挺、光鲜亮丽,那阴郁的面容,说明了他的心情。

这一切全是她害的?

她顿时感到好抱歉,但是心口又有一点点变态的喜悦。因为他是如此在乎她,在乎到忘了去管自己的衣着样猫。

“妳来这里有什么事?小月。”欧阳琛一直紧盯着她,看她从容自若地走进来,神情愉快地东瞧西看,仿佛今天白天在机场的事未曾发生。

她明明已经拒绝回到他身边了不是吗?那么她来这里做什么?

欧阳琛抿紧了唇,逃避地走到一旁。

然而朱月珊并未放过他,沐浴饼、还抹丁香水的她,撒娇地跟过去,从后头抱紧他的腰,满满的淡雅香气顿时笼罩着他。

“我好想你!”她红着脸,倾吐三年的相思。“这些年来,我一直好想你……琛,你想我吗?”

“够了!妳到底在搞什么鬼?”欧阳琛猛然转头,将她推开一步,气恼地瞪着她。

“妳已经拒绝我了!就在今天早上、在机场外头,妳忘了吗?妳说,妳不再需要我……”他无法再说下去,那伤口太疼,他甚至不敢碰触。

“我知道自己说过什么。”朱月珊好抱歉好抱歉地看着他。“可是我说的不是真心话,那是我的违心之论!我只是想让你也尝尝被人硬生生推离的痛苦,可是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做的!”

那时她只想逞一时之快,现在却是满心后悔,她不该伤害一个这么爱她的人,不过,当时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呀!

“为什么要道歉?”欧阳琛脸色冷,语气更冷。“说不再爱我的人是妳,说不愿再回到我身边的人也是妳!早上妳说得如此决绝,为什么不到一天的时间,妳就改变心意了?”

“我……”朱月珊心虚地转过头,吶吶地垂着头道:“其实,因为阿海哥来找过我。”

“阿海?”欧阳琛拧眉。“他去找妳干什么?”

“阿海哥把你的苦心安排全都告诉我了,原来你狠心推开我,全是为我好。你知道我有理想,现在放弃将来一定会后悔;你也怕自卑的我在你身旁会胡思乱想、嫉妒猜疑,所以你故意演出那出戏,逼我前往法国……

“你不要我们只有短短几年的相恋,你要的是一辈子相守,所以你愿意忍下三年的分离,因为你想用这三年的相思,换取一生的幸福……对不对?”

“我不——”

欧阳琛气恼地想否认,但她接着又道:“还有我在法国留学时,你虽然表面上对我不闻不问,但是私底下却透过阿海哥询问我的近况,知道我变瘦了,还特地从台湾邮寄一大箱食物和营养补充品给我。”她喃喃自语地道:“大部分的东西都是我爱吃的,我早该猜到是你准备的。”

欧阳琛无法否认,于是闭紧了嘴。

“琛!你一定很爱我,比我爱你还要深,对不对?”她含着薄泪凝望他。

欧阳琛仍紧闭着唇,沉默不语。

爱——他已经不再轻易说出口了!

朱月珊贝齿一咬,故意说:“就是因为你不说,任我这么误会你,我才会因为气你怪你,在巴黎跟每个追我的男人上床!”

“妳说什么?!”欧阳琛陡然睁开眼,以惊人的音量咆哮。

“嘻!骗你的啦,我心里只有你,当然……也只属于你。”她才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呢。

欧阳琛听了,立即放松紧绷的身体,不过随即别开头,暗自生闷气。

她居然耍他?!

“琛,你真傻!为什么不把你的用心告诉我呢?”她哽咽地问。“如果你老实告诉我,我们就不用苦等三年才重逢。我可以经常回国来看你,你也可以去法国看我……”

“我不要妳半途而废。”他转头凝视着她,坦承道:“我知道妳在法国过得很辛苦,也知道妳要坚持理想有多不容易,我不想让我们的感情成为妳的绊脚石,那样就枉费我当初演那出戏的意义了。”

“你就是想得太多,不过……你所想的,确实都对。”

当时她在法国,的确有好几次苦得撑不下去,若不是靠着那股不服输的毅力与对他的恨意,她可能早就受不了了。

现在她走过那段辛酸,真正熬出头,才体会到当初他伪装冷漠、逼她成长的苦心。为她设想这么多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在乎她?

他一定很爱她,比她所感受到的还要多出许多。有个这么爱她的情人,她真的好幸福!

“琛,我爱你!”她绕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大胆地送上香吻。

他们都苦撑了三年,谁都值得嘉奖,她需要这个吻给他奖励,也给自己安慰。

一天之内遭受这么两极的悲喜,欧阳琛原本还有些闷,可是她香软的唇实在太诱人,他抗拒不了她的诱惑,立即张开唇,加深这个吻。

但他又陡然松开她的唇,怒吼道:“妳这个小磨人精,我会被妳害得心脏病发作!”

“那我向你赔礼嘛!”她娇笑着道。

“怎么赔?”心碎了,能补得起来吗?

“就这样啰。”朱月珊低下头,用柔软甜美的唇轻轻贴上他的胸口,吻住那抹突然跳得很快的脉动。

破碎的心,复原了。

受伤的心,痊愈了。

爱情的力量,就是这么伟大。

“我刚回国,没有地方住,你愿意收留我吗?”她眨着水灿灿的双眼,冀盼地看着他。

她换过干净的衣物、还全身香喷喷的,难不成是在大街上沐浴包衣的吗?但是他没揭穿这个谎言。

“是吗?那我就大发慈悲,收留妳住在这里妤了。”欧阳琛笔作慷慨地道。

“是吗?那么,我可以住多久呢?”

“一辈子如何?”

“一辈子呀……”朱月珊因为那美好的想象而迷蒙了双眼。“听起来好像不错耶。”

“咳!那个……妳要嫁给我吗?”欧阳琛清清喉咙,假装不经意地问。他还是一样别扭,要他捧着鲜花傻兮兮地跪在地上,他打死做不到。

“嫁给你呀?做你的老婆吗?”朱月珊突然笑了,眼中闪过一抹顽皮。

“嗯。”他痴迷地看着她的笑容,没发现她的怪异。

“回锅菜老婆?”

“啊?”

见他错愕地瞪大眼,朱月珊忍不住笑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喔!”

“呃……”欧阳琛开始站立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当时不懂情爱的自己说的混话。

“没关系,我不生气。”她真的依然笑得甜蜜又娇艳。

“已经吃腻的回锅菜,本来就应该倒进馊水桶,所以如果我是回锅菜老婆,那你就是馊水桶老公啰?”

“啊?!”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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