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既然出在冷菘风无法自鸟的身体里解月兑出来,几人商量后,决定分两边行事,古茗风和曲扬风负责暗中调查冷崧的研究资料,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而莫艾负责保护八哥鸟。
迸茗风他们一查就查了好几天,没有什么突破的进展,所能收集到的资料净是一些研究的数据,派不上什么用场。
却有一件坏消息,冷菘风的似乎有愈来愈虚弱的倾向,以目前心肺功能逐渐衰竭的态势研判,他的支撑不过一个月。
不知是否感应到逐日的衰弱,冷菘风的灵体也跟着日渐虚弱,支配八哥鸟的时间一日比一日短,现在一天之中有一半的时间,是由鸟原来的灵魂取回主导权。
此刻沉睡的鸟儿又苏醒了,夺回自身的主权。
“嘎嘎嘎……”牠鼓动着羽翼,急于振翅飞走。
“我看现在只好用那个方法了。”看着莫艾忙着捉牢恢复神智的八哥鸟,曲扬风沉重的开口。
迸茗风的脸色也有些沉凝。“是没别的办法了,我们傍晚就行动。”
“你们想干么?”牢牢将八哥鸟捉住的莫艾不解的问。
冷冽的语气出自一向嘻嘻哈哈的曲扬风嘴里,此刻他俊美的脸上罩着一层冻人的寒霜。“直接抓住冷崧逼问。”
她被他那一反常态的冷峻骇住,她-直以为曲扬风是他们三个里面最随和无害的,不意他竟有如此冷酷的一面。
迸茗风伸指轻轻的抚着八哥鸟。“只有这个方法最快了,菘风的情形不容再拖下去,一有消息我们就通知妳。”
说完,他和曲扬风一起离开学校。
他们谁都没有留意到暗处有一双窥伺的眼眸。
莫艾带着八哥鸟旋身走回宿舍。她以宿舍离医院较近的理由,婉拒了古茗风邀她住进他家的建议。
虽是寒假期间,学校仍有一些海外侨生和少数没有回家的学生,只是人数不多,整栋宿舍显得十分的冷清。
回到寝室,她将八哥鸟关进鸟笼里。
“对不起,委屈你一下,只要等冷菘风的灵魂回到他的里,我就放你自由。”她撕了一些面包给鸟儿吃。“希望事情能顺利……”
盯着八哥鸟,她的神色一郁。她最近查了不少有关灵魂学的研究,但都找不到任何能让离体的魂魄重新回到的办法。
她甚至还向几个听说法力高强的道士打听,可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如果冷菘坚持不肯说出让灵魂回复的方法,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她顺手拿起那块赭红色的扁平石头把玩着,一边寻思,这种事不知道还有谁能请问?
注意到笼子里的水盘没水了,她拿起一只杯子,开门出去,走向位于走道底的饮水机。
三分钟后她端着一杯水回来,远远的她就看见一个蓄着长发、穿着裙子,背影看来十分魁梧的女子从她的寝室匆匆跑出,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
“喂,妳是谁呀?怎么会从我的寝室出来?”莫艾连忙喝问,心中一惊,急忙跑回寝室,赫然发觉搁在书桌上的鸟笼里,原该在的八哥鸟失踪了。
她骇然叫道:“糟了,冷菘风不见了!”
举步要追出去时,突然有一阵风轻轻拂过,一个穿着希腊式白袍的女孩凌空而立,附到她的耳旁急切的说--
“拿那颗魔石丢他,莫艾,用那颗魔石丢他。”
她下意识不自觉的回头抄起摆在桌上的赭红色石头,一边狂喊着,“给我站住,偷鸟贼!不要跑!”
一路追到外面,眼见那个人就要坐上接应他的车子,她情急之下连忙扬起手,附手中的石头朝那人扔过去。
石头奇准的砸到那个人,那个人的长发应声落在地上,露出原本的短发,原来他竟然是个男人。
接着石头落在八哥鸟的头上,八哥鸟猛地一晕。
那个人也顾不得被石头砸疼的头,紧抓着八哥鸟匆匆坐进车子里。
车子急驶而去。
“不要跑!”莫艾急忙招来一辆出租车,吩附司机牢牢的跟住他们,同时打手机通知曲扬风。
“什么?干,一定是冷崧派人下手的!想不到他们居然先行动了,好,妳别急,跟住他们,我和茗风马上过来。”
切断通话后,莫艾焦急的催促着司机,“拜托,再开快一点,司机先生,他们快不见了!”
“不能再快了啦,会被开红单柳。”
“如果被开红单我来付,麻烦你开快一点,牢牢的跟着他们就对了。”她忧心如焚,深恐会跟丢了那辆车子。
“那就没问题了,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想当初我的快车可是出名到不行,没人敢跟我飙。”司机油门一踩,车子急驰而去。
车速快到让莫艾吓得拉紧握把。
被这辆出租车牢牢跟着,甩月兑不掉,前头那辆墨色的车也开得飞快,两辆车子一路奔驰追逐,二十几分钟已来到市郊。
莫艾的手机响起,她连忙接听。
“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菘风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莫艾,妳还是再跟着他们,看看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听完,她又惊又喜的笑开了脸。
“不用追得那么紧了,司机先生,你开慢一点,只要远远的跟着他们就好。”
“厚,我飙得正爽说。”不过顾客至上,司机没辙的只好放缓速度。“小姐,为什么刚才猛追,现在又要我放慢速度?妳不是急着要抓猴吗?”
她笑骂,“谁要抓猴了,你不要乱说,那是因为我要找的人已经不在车上了。”
“不在车上了?怎么可能,我刚才追半天,也没看见那辆车有人下来呀!”
莫艾半真半假的笑说:“因为他用飞的。”
A大女生宿舍。
莫艾的寝室里,荷米丝轻悠悠的凌空飘落在窗边,她一袭白袍被冷冽寒风吹得轻轻飘动。
“雷米尔,你送我的那枚可以让第一次见到它的人看到自己未来伴侣的魔石,帮助了一个迷路的灵魂回到自己的家了。”她喃喃自语着,眸里有一抹淘气,樱唇向上弯起一个可爱的笑容。
“呵呵,冷菘风回到他的身体后,接下来应该会向莫艾告白了吧!唔,好期待哦,我最喜欢听人家求爱的话了,不知道冷菘风会怎么说……”
“莫艾,刚才在吵什么呀,嚷那么大声?”有人打开寝室的门,却发现室内没有人在,又关了门离开。
荷米丝一直站在窗边,紫罗兰色的眼眸萦绕着一股怀念,神思悠邈。
“雷米尔,好想你……”
莫艾匆匆的来到万安医院,直奔C栋顶楼的头等病房。
病房外驻守四名身穿深色西服的保全人员,上次来的时候因为有曲扬风领着她,所以保全人员并没有刁难。
而此刻,她还未定近,旋即有两名保全上前拦住她。
“小姐,抱歉,妳不能再往前走了。”
“为什么?”
“这间病房禁止访客探视。”
“我是冷菘风的朋友,上次跟曲扬风来过……”
保全人员生硬有礼的打断她的话。“很抱歉,除了亲人,目前冷先生禁止任何探访,所以,小姐请妳……”
在保全人员说话问,两名中年女子在另一名保全人员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问话的是身穿棕色旗袍,端庄高雅的姜曼娜,她是冷菘风的母亲。
“夫人,这位小姐想探视少爷。”保全人员恭敬有礼的回答。
姜曼娜一双凌厉的眼神扫向莫艾,端丽的黛眉微微轻拧,冷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她还没出声,站在她身旁的姜雅娜率先朝莫艾温雅一笑。
“小姐,谢谢妳来看菘风,不过请妳先回去吧,菘风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见客人。”她是姜曼娜的妹妹,也是古茗风的母亲。
莫艾呆呆站着,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俩走进病房,在房门关上前,她听见两人的对话从门内飘了出来--
“妳交代他们,不要让那些随随便便的女孩进来吵到菘风。”
“大姊,别这样,她们也是关心菘风嘛。”
“我们菘风哪有时间去理会那些女孩,他可是冷氏未来的接班人,他要结交的是与他同等身份的对象……”
莫艾闻言,瞬间宛如被雷殛,轰地一声,蓦然间醒悟到自己和冷菘风的天地差得有多么的遥远。
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孩,而他是未来将掌管上兆资产集团的大少爷。
她甚至连当他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炳哈哈,她忍不住为这领悟笑了出来,笑声里隐隐的含着几许苦涩。不再有犹豫,她快步旋身离开。
房门被推开,病床上的冷菘风随即伸长颈子探过去,接着难掩失望的躺回床上。
“干么,什么大便脸,那么不想看到我们呀?”曲扬风没好气的丢了个白眼给他。
“不是。”冷菘风无精打采的闷哼一声。他的灵魂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体,但身体的机能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也有些虚弱,所以还要再调养几天才能出院。
迸茗风跟在曲扬风后面走了进来,笑盈盈的看向病床上一脸意兴阑珊的人。
“恐怕菘风是等不到期待的人,所以才提不起劲吧。”
“菘风在等谁?”曲扬风明知故问。“是天豪企业的陈玉涵,还是巨力科技的翁倩倩?”这几天来探视他的名门淑媛不少,其中有几个还是他大阿姨、菘风的妈很中意的媳妇人选咧。
“不要鬼扯了,谁想见那些烦人的女人!”冷菘风按捺不要发作的脾气,迟疑须臾,问:“那个……呃,你们……有看到她吗?”
“她?谁呀?”古茗风和曲扬风很有默契的一起装傻。
“就是莫艾啦!”知道他们是故意的,他恼怒的瞪着两人,“那个可恶的女人死到哪去了?”
曲扬风撇唇一笑。“哦,原来你说的人是她呀,让我想一想,”他装模作样的抓了抓下巴,看冷皓风一脸迫不及待的着急模样,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她死回家去了。”
“她跑回家去了引”冷菘风不敢置信的咆哮一声,“那个混蛋,她连来看我一眼都没有就跑回家去了!”
“哎呀,菘风,你发什么火,人家莫艾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你变成鸟的时候她收留了你,还想尽办法的帮你,你生她的气就有点忘恩负义了。”曲扬风笑嘻嘻的提醒。
“我知道我他妈的欠了她一次,可是她好歹也该来看我一下呀。”茗风早就通知她,他复元的事了,他以为她会来看他的,这几天他一直在等她来,却左等右等都盼不到人来,愈等心头的无明火愈烧愈旺。
“也许她被什么事绊住了吧。”古茗风温言道。
“有什么天大的事比来看我更重要?”冷菘风低醇的嗓音不悦的扬高了几度。
曲扬风将自己丢进布沙发里,悠悠哉哉的吃起桌上一盘水果。
“说不定在她眼里,比你重要的事多得很咧,再说她要不要来看你是她的自由,你就算气坏自己也没用呀,我和茗风总不能去把她绑来见你吧。”
“我……”冷菘风一时气结,语塞得说不出话来。
“菘风,你也不用着急,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你再去找她不就好了。”
他绷着张俊颜咕哝着,“那怎么一样!”
曲扬风耳尖的听到他的嘟嚷,笑呵呵的嘲弄,“说的也是,你去找她跟她来看你意义上有很大的不同,如果她来看你,就表示她对你至少有那么一些情份在,可惜人家闷不吭声就跑回去了,可见,唉……”他以一声长叹表达自己对他的同情。
“可见什么?”冷菘风沉着一张俊颜问,眼底还冒出了一丝火花。
塞了一颗樱桃进嘴里,他不怕死的说道:“可见她不是挺在乎你的。”
看到病床上的人气得要跳脚的模样,古茗风笑盈盈的安抚。
“扬风,菘风身体才刚复元,你不要刺激他了。”
冷菘风气恼的嗔道:“你们在说什么鬼话!她不在乎我,那你们以为我会在乎她吗?要不是看在她帮过我的份上,我根本才懒得理那个女人。哼,那种女人满街都是,本少爷怎么可能看上她。”他愈说愈火,说到最后重重的捶了一下病床,发泄不满的怒气。
曲扬风见状,笑叹一声。“兄弟,你不要再死鸭子嘴硬了,喜欢人家就喜欢嘛,害什么羞,不过你那个性要改改,追女人可不能像你这样,动不动就端出少爷脾气来,你还没靠近,人家早就被你吓跑了。”
“你在胡说什么,谁会喜欢像她那种迟钝的女人。”被他直接说中心事,冷菘风难堪的别过头去,耳根都红了。
曲扬风拍掌。“哈,太好了,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客气的夹起来配喽。她虽然长得平凡了点,不过好像还满耐看的,愈看愈有味道。”再装呀,这家伙真是有够不老实的。
“你敢!”他横眉瞋目的从床上跳下来。
“哈哈哈,我不敢、我不敢,行了吧。”曲扬风连忙举起两手作投降状。
迸茗风闲雅的笑道:“扬风,够了,别再逗菘风了。”他看向冷菘风,“菘风,你向莫艾表白过了吗?”
“……没有。”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你不告诉她,她又怎么知道你的心意?等你出院后找个机会告诉她吧。”古茗风隐隐察觉到莫艾也对冷菘风有不寻常的感情,否则她不会那么拚命的帮他,只是感情的事最好还是当事人自己去说开,外人不宜干涉太多。
“那个笨女人,我都做得那么明显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冷菘风低垂着头,无趣的抓着被单把玩。
曲扬风摇着头,说出自己交女友的心得。
“喜欢若不说出来,放在心里鬼才知道,尤其是女人,你若不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你喜欢她,她就算知道也没有安全感,非要听你亲口一遍又一遍的说那些喜欢呀、爱呀的肉麻情话才开心。”
冷菘风沉默下来,认真的思索古茗风和曲扬风两人的话,突然思及一事,他问:“对了,我三叔他……有消息了吗?”
曲扬风迭起双腿,敛起嘻笑的神情。“你还叫他三叔?!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不配!”
那天他和茗风一接到莫艾的电话,便立刻要赶到学校去,结果没多久就收到哗士传来菘风已经苏醒过来的消息,当下他们也顾不得追了,立刻转回医院,发现皓风真的醒过来,这才通知莫艾。
为免冷崧再有机会伤害菘风,他和茗风便将冷崧曾经绑架过菘风的事告诉菘风的父母,他们震怒之下报了警,可惜警方晚到一步,让冷崧和他的两个助手月兑逃了。
冷菘风讶然看向他们。“已经抓到三叔了?”
“我们有他的下落了,这两天应该就可以抓到他。”古茗风脸色如常,然而眼底却闪过峻厉的眸光。
他个性虽然温和,但是至亲的家人都知道,他才是最惹不得的人,一旦惹恼他,他冷酷的手段会让人胆寒。
从古茗风的话里,冷菘风听出他已经派了人在追查三叔的下落,一起长大,他很清楚茗风的个性和行事作风,他斟酌了须臾,想起幼年时三叔疼宠自己的情景,也不忍心了。
“茗风,我想还是放他一条生路吧,他毕竟是我亲叔叔。”
“问题是他根本就没有顾念到你是他的亲侄子,居然拿你来做那种恐怖的研究,而你还为他说话?!”一提到冷崧,曲扬风俊美的脸庞流露出一丝冷意。
迸茗风接着说道:“菘风,你知不知道冷崧在美国干了什么事?为了做研究,他花钱雇用几个没有亲人的流浪汉做人体实验,结果那些人的脑部都遭到重创,成了没有思考能力的白痴,美国警方已经在注意他,目前正在收集起诉他的罪证。”
冷菘风没想到除了他,竟然还有这么多受害者,一时哑然无言。
曲扬风哼道:“这样的人你觉得还能饶了他吗?我觉得冷崧根本就疯了,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论,就拿人命来做实验,如果还放过他,不知道要在他手上再牺牲多少人。”
冷菘风的脸色凝重了起来。“茗风,三叔拿我做实验的事,爸爸他知道吗?”
身为老大的父亲一直都很照顾弟妹,如果让他知道三叔做出这样的事,他一定会很痛心的,因为父亲多年来一直无条件的提供庞大的资金,供给三叔做研究之用。
迸茗风回道:“我们只告诉姨丈冷崧绑架过你,并没有将灵魂实验的事告诉他,我们也担心你爸受不了,所以暂时隐瞒他部份事实。”
曲扬风摇头,“我真是有点不明白,你爸对冷崧这么照顾,他怎么还狠得下心拿你来做实验?”
三人再闲聊一阵,古茗风和曲扬风一起离开。
才走出医院,古茗风的手机就响起,接听完,他对身边的人道:“扬风,你可以当面问他了。”
“抓到人了?”
“嗯。不要告诉菘风,我们先过去看看。”
“也对,菘风太心软了,他不在,我们比较好办事。”
被两名大汉推入二十来坪大的室内,瞥见屋内摆置的赫然就是他用来做灵魂离体研究的数台仪器,冷崧惊疑不定的问:“你、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嘿嘿嘿,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曲扬风冷笑的睨视他,示意两名手下将他押坐上中间特制的椅子,再挥手让他们出去。
冷崧双手被绑在椅子上,这才望见一旁昏死在地上的两名助手,他惊叫出声:“你们……杀了我的助手?”
模着下巴,曲扬风笑得俊美无俦。“嘿,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违法的事呢,他们只不过是昏过去而已,至于还会不会再醒来,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
闻言,他骇然的问:“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
“不过就是你对菘风做的事而已。”曲扬风笑咪咪的走近他,亲手为他戴上那顶金属帽。
“不要、不要!住手--”连串惊恐的呼喊出自冷崧嘴里,他吓得脸色惨白。
一直没有出声的古茗风,淡淡的开口,“冷崧,我想问你一件事,菘风是你的亲侄子,他父亲又待你不薄,为什么你忍得下心拿他来当实验的白老鼠?”
“我、我、我……”被古茗风那冷厉的眸光扫过,冷崧竟没由来的全身泛起一阵寒栗,直打哆嗦得无法成言。
“说。”古茗风垂眸瞅他,云淡风轻的一个字却夹着无比的威吓,吓得他月兑口道--
“因为我提出的理论被国外几个科学家撰文斥为荒谬无稽,为了证明我的理论绝对是有可能实现的,所以我找了不少流浪汉来做研究,其中有几个快成功,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失败了。”
在古茗风的逼视下,他畏缩的咽了咽口水,继续说:“我后来发现问题出在脑波的强弱,去年,菘风来看我,我随手测了一下他的脑波,发现他的脑波能量比常人要高出很多,后来又有两个流浪汉因为实验失败,我……”
迸茗风接口道:“你就打起了菘风的主意,决定拿他来做研究?!”
“我成功了不是吗?皓风的灵魂真的离体了!他出窍的灵魂附到那只鸟身上,对不对?”想到这点,他一扫惧意,眼底陡燃几许亢奋。
迸茗风唇畔浮起一抹森森冷笑。“你错了,这只是一出戏而已,为了演给你看的。”
“你说什么?!不可能的,在医院的时候我的搜灵棒分明侦测到了灵体,你在骗我!”冷崧瞠大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接收到古茗风投来的暗示眼神,曲扬风双手横胸,配合的道:“你那个两光的搜灵棒真的能侦测到灵体吗?告诉你吧,这整件事都是假的,是我们设计出来诱骗你的计划,菘风没有昏迷,当然他的灵魂更没有附在鸟身上。”
“假的?!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冷崧彷佛遭到重击般,动弹不得,木然的双眼没有焦距的盯着前方。
“冷崧,现在我们就让你尝尝看自己研制的仪器使用起来的滋味如何。”
迸茗风的嗓音很温和,但听在冷崧的耳里却宛如一记丧钟,正宣判着自己的罪刑。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带我去警察局,我愿意去自首。”他骇然的看着一旁的仪器一台台的被启动,忍不住恐惧的吼着。
“冷博士,唯有你自己亲自来体验这个实验,你才能知道你的理论正不正确呀,我们这可是好心在帮助你哦。”曲扬风盈盈笑道,打开最后一台仪器的电源。
“啊!不要--”
他啐道:“妈的,这样就昏过去了,还真是没用的家伙。”他们只是吓吓他而已,他居然跟他那两个助手一样,很配合的直接昏倒。“茗风,现在呢?要把他交给警方吗?”
“嗯,就算他服完台湾的刑期,还有美国的无期徒刑在等着他,他注定一辈子要在监狱里度过了,他也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实验曾经成功过。”这对冷崧这样狂热于研究的人来说,算是很严厉的处罚了。
“那这几台仪器呢?”
“这种害人的东西还是毁掉它吧。”说着古茗风一脚踹向一台仪器,当场让它解体。
曲扬风也跟着动起手来,砸烂主计算机和其余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