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妳又再到夜店去找他了?”听到这里,荷米丝问。
胡筱媚摇了摇头,“不是,我有他家的地址,第二天我就去了他家想向他道谢。”抱着留声机回到她住了将近两个月的房间,她换上一套干爽的衣物。
“然后呢?”
“没有找到他,因为他不住在那里。”她习惯性的掏了掏换下来的湿衣口袋,以免丢进洗衣机洗了之后,才发觉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口袋里。
从里面取出了几张湿透的钞票和几枚铜板,以及不久前才从留声机的抽屉里拿出来的那株白花鬼婆婆,接着她发觉口袋里竟然黏满了黑黑的细刺,一时之间也不容易清除干净,只好将整个口袋翻过来,慢慢的一根一根挑除。
荷米丝看着被她取下的黑刺,淘气的笑了笑,若有所指的开口。
“筱媚,妳知道吗?爱情就像这株白花鬼婆婆一样,是不容人亵渎狎玩的,只要从它的身边经过,没有人可以不被它沾染上,而一旦沾惹上它,那爱情的种子便无孔不入的侵入人的身心,逼人臣服在爱情之下。”
“呃?”她怔住,一时无法理解她所说的话。
“总之以后妳就会明白了,”荷米丝笑问:“那接下来呢,妳没找到他,怎么办?”
胡筱媚一边清理着口袋里的细刺,一边继续说着……
她没想到依循筱娇给她的地址,她找到的人竟是曲扬风,而非是她首要的目标--古茗风。
无暇深思是怎么回事,她连忙向曲扬风索讨古茗风的地址。
“我说筱媚呀,我劝妳还是死心吧,茗风他不会理妳的,就算妳已经二十三岁也一样,茗风他对妳这类型的女孩不会有兴趣的。”
“我一定要找到他,拜托你告诉我他住在哪好不好?”胡筱媚不死心的恳求着,她千里迢迢远从圣德岛过来,怎能仅凭他这一句话就打了退堂鼓。
曲扬风挑眉斜睨着她,“妳真的这么喜欢他?”
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着她的长相,说实在的,她长得很可爱,可惜欠缺了一股风情,吸引不了人让人只想将她当成小妹妹看待。
尤其在她那单纯的眼眸里根本找不出半分的情意和爱慕,反倒坦白的流露出一种别有居心的意图。
“嗯。”不喜欢他这种轻佻的举动,她挥开他的手,定定的直视着他,用力点下头。
记起大哥说过男人是一种喜欢被人奉承的生物,把他吹捧得无所不能,他自然就能为妳所用。
她的声音顿时变为娇嗲,谄媚的说:“拜托你,扬风,你不告诉我我会很难过的,求求你了,我知道你人最好了,只有你才能帮助我,以后我一定会谢谢你的。”未了她还朝他抛了记媚眼。
他摇头,有点担心她的眼睛是不是抽筋了,莞尔一笑的说:“妳真的这么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妳吧。”让她去碰碰钉子也好,她自然就会死心了。
茗风平时是个沉稳温和的人,但那是在人不犯他的情况下,若是不长眼的招惹上他,这家伙变脸可是比翻书还快,尤其他对纠缠不清的女人最是厌烦了。
“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见他肯告诉她了,她认为是自己抛的媚眼和娇声嗲气发挥了作用,因此再接再厉的继续ㄋㄞ下去。
“我一定不会忘了你对我的好,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够了,我都说要告诉妳了,妳就别再撒娇了。”那嗲声令他浑身一颤,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果不是她长相可爱,光听那声音可会让人退离三步远,没错,声音是很ㄋㄞ;,但ㄋㄞ过头就变成恐怖了。
曲扬风连忙从上衣口袋取出一支笔,拉过她的手,在手背上写下了古家的地址给她。
“祝妳好运吧。”门房守卫那关她恐怕就过不去了。
迸茗风很意外回到家中竟会见到这样的景象--母亲和一名女孩有说有笑的练着瑜珈。
而那名女孩是他原本认为应该不可能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了,可现在却大剌剌的不仅来到他家,还和他母亲混得彷佛十分熟稔似的。
她很认真的指点着母亲的动作,一而再、再而三的极有耐性,一一的仔细说明动作的细节,说话的语气不愠不火,举止轻柔的帮着母亲调整姿势,专注的神态让她稚气的小脸多了几分成熟。
原该上前质疑她为何出现在家里,古茗风却静静的看着,没有出声惊扰两人,一双深沉的黑眸将胡筱媚的一举一动尽纳眼中。
“咦?茗风,你回来了啊,家里刚好来了一位客人,过来呀,人家筱媚等你很久了。”练习告一个段落,姜雅娜瞥见驻足在门口的儿子,笑吟吟的招手要他过来。
“妈,她怎么会在我们家里?”他淡淡的问,面对着母亲时,脸上挂着惯常的亲切笑容。
“人家筱媚可是特地千里迢迢远从印度来找你的唷。”她温雅的笑道。
中午从外面回家时,见到在家门外徘徊的胡筱媚,好奇的她上前询问,才知道她是在等儿子,再细问,发现她是只身一人前来台湾,既是远渡重洋而来,好客的她也不好让她在外等候,便请她进屋。
闲聊了片刻,两人意外的投缘,话匣子一打开便没完没了,知道她有酸痛的毛病,筱媚还教她一些瑜珈的柔软身法,她越看越喜欢这个女孩。
“印度?”古茗风闻言,向胡筱媚投去一眼,难怪她昨夜竟然会认不出警察局来。昨天他只看了她护照上的出生日期,倒也没注意她来自哪一国。
“嗯,我是前天从圣德岛来的。”胡筱媚甜甜一笑的说。
“妳找我有什么事?”古茗风狐疑的盯着她问,居然追他追到家里来了。
“我找你是要诱……”惊觉差点月兑口而出的话,她猛然顿住,改口说早想好的说词,“我很仰慕你,所以想要认识你。”
“仰慕?”古茗风彷佛听见什么笑话似笑出声。“我做了什么事,让远在印度那个什么岛……”
“圣德岛,圣人的圣,道德的德。”她详细解释。
“好,还是大三学生的我,既没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也没有什么惊人之举,为什么会让远在圣德岛的妳仰慕我?”他质疑的望着她。
“我……那个……”胡筱媚绞着手,迟疑须臾才答,“老实说,是因为一张相片。”为了取信于他,她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随身带着的相片。
接过,瞥了一眼,古茗风问:“这张相片妳从哪里得来的?”他看出那是在去年迎新晚会上被拍下来的,相片拍摄得很清晰,上头是他和两个表兄弟冷皓风与曲扬风的正面合照,他立于左方,扬风站在右方,皓风居中。
“是我妹妹给我的,她前一阵子来过台湾,至于相片是怎么得来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迸茗风得出一个结论。“所以妳是想说,妳看了相片后,便动身前来台湾找我?”仅凭一张相片,未免太荒谬了吧。
“对,一看到相片我就很想认识你。”胡筱媚忙不迭的用力点头。她没说谎,她确实是为了他而来。
他们说到这里,姜雅娜微笑的接着道:“难得筱媚有这种热情,在台湾她又人生地不熟,所以我就让她暂时在我们家住下,行李也搬了过来,茗风,你没意见吧?”空房还有好几间,空在那里也是养蚊子,正好可以让她暂住。
迸茗风没有正面反对,“随便妈安排,只要妳高兴就好。”从小母亲就很少干涉他,也不勉强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所以只要母亲想做的事,他也不会干预,这是他们彼此的默契。
“那太好了,以后就可以拜托筱媚继续教我瑜珈了。”姜雅娜笑咪咪的,显得很愉快。“来吧,我们一起用晚餐。”这么大的房子只住了她和儿子,以及几名佣人,老实说她一直觉得有些冷清,现在多一个可以跟她说话的人,热闹了不少。
华灯初上,夜色正旖旎。
胡筱媚把握时间,用完晚餐便开始施展魅术。
“雅娜阿姨说你习惯在吃完饭后喝一杯茶。”她端来刚从姜雅娜手中抢过来的一只瓷杯,在他身旁坐下,讨好的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他。
“谢谢。”从她手上接过杯子,古茗风没正眼看她,双眸盯着电视中播报的新闻。
他都不看她,她要怎么用眼神魅惑他?胡筱媚暗暗蹙眉深思,“嗯咳。”干咳两声希望能吸引他的注意,但很显然,此刻前方那架平面电视比她还吸引他,他目不斜视的看着。
好,没关系,她还有其它的方法。“我很会按摩哦,我帮你抓……”站到他身后,手才正要朝他的肩膀探去,古茗风霍然起身,换了个位置,让她的手难堪的停在半空中。
“筱媚,妳怎么了?”姜雅娜一过来就看见她的怪模怪样。
她虚应一笑,“没有啦,呵呵,雅娜阿姨,妳要不要来这里坐,我帮妳抓抓肩膀,舒筋活血。”
“咦?妳会按摩呀,好呀。”
姜雅娜走过去,不到一分钟就见她一副享受的模样,在胡筱媚灵活的十指揉捏按压之下,顿时舒缓了僵硬酸疼的地方,她闭上眼,缓缓的低语。
“好舒服哦,筱媚,妳的技术怎么这么好?”
“我以前有学过。”在术科的教学里,她唯独指压按摩的成绩还算不错,据当时上课的老师说,这项手艺若是学好,不论要引诱的对方是男是女,都会很受用。
她滔滔的开始解说起手指按压的穴道,“像肩膀两边有个肩井穴,按压这里可以纡解酸疼,不过孕妇不能按哦,有可能会导致小产,所以怀孕的人要特别留意,还有这里,后脑和颈子交接处的风池穴和风府穴,常常按可以减轻头痛和感冒的症状……”叽叽喳喳的和姜雅娜闲聊起来。
好吵!迸茗风发觉两名女人宛如当他不存在似的,径自越说越起劲。看完一则新闻后,他便将楼下的空间留给两人,走上二楼。
等和姜雅娜闲聊到一个段落,胡筱媚才注意到她的目标已经上楼去了。在姜雅娜交代管家一些事情时,她也跟着上楼。
吐了一口气,动了动唇瓣,她扯出自认最甜美的笑容,抬起手,叩叩叩。
“有什么事?”房门打开,觑见门外的人,古茗风俊雅的脸上有一丝不耐。他其实并不太赞成母亲让来路不明的她住进家中,尤其她很明显的怀了某种企图,最好不要是带有恶意的,否则他会让她后悔来到他家。
“我可以跟你聊聊吗?”眨眨眼,她试图让自己的眼神和表情妩媚动人。
但他看在眼底却只觉得她的眼睛是不是中风了,否则干么一直抽搐。
“很抱歉,我没空。”温和的嗓音带丝冷意,关上房门前他再道:“对了,如果没事的话,请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希望能安静的休息。”他想他应该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聪明的人绝不会再厚颜的来吵他。
胡筱媚瞇眼瞪着那扇阖起来的木门,深吸一口气要自己别介意,这才只是刚开始而已,别气馁。
回到自己住的房间,不一会她又有了主意。走出阳台打量了一下左右,古家占地很广,三层楼的西式建筑,每层占地都有百来坪,二楼有六间卧房,每间卧室皆是备有卫浴的宽敞套房。
走道两侧各有三间,她的卧室是靠近楼梯的第一间,古茗风的则是位于同一侧的最里面,目测了一下阳台与阳台的距离后,她兴匆匆的跑去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换上一件性感的丝质睡衣。
推开落地窗,一阵寒风扑来,她冷得打了个寒颤,急忙关上窗子。
“不行,我怎能因为区区冷风就退缩了,大哥还在等着我的好消息,我不能让他失望。”
但是她真的没想到台湾会这么冷!
圣德岛位于印度洋,属于热带型气候,根本没有所谓的冬天可言,初次来台湾,还真有点受不了这样飕飕的冷风。
为自己打气后,她再次推开落地窗,走到最右边,攀越上了阳台,跃到隔壁,接着再同样的跃过一个阳台后,来到一扇落地窗前。
叩叩叩。
见房内的人注意到外头的她,胡筱媚甜笑着挥了挥手道:“嗨。”大哥说男人喜欢新鲜感,所以要出其不意,让他惊讶,因此她才会想让他“惊喜”一下。
迸茗风瞟去一眼,皱起了眉头,这家伙显然不知道什么叫死心和羞耻。
他没理她,继续上网搜集着要找的资料,打算让她一个人站在外头吹冷风,此刻正值冬末初春,夜风凛冽冻人,等她受不了了自然会离开。
“喂,古茗风,你开门让我进去嘛,外面好冷哦。”她缩着脚,双臂搂着丝质的性感睡衣,渴望的等着他来打开落地窗让她进去。
窗子关得太密,古茗风压根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仍是专注的盯着计算机屏幕。
胡筱媚不死心的再敲了敲玻璃窗。
他依然睬都不睬她。
她缩成一团,在寒夜的冷风中发着抖,思忖着是该回去温暖的房间,还是继续待下去直到他让她进去为止。
她明明记得昨天在夜店里,她看到的他应该是一个温和斯文的人,为什么从相识以来,他对她的态度从头到尾根本就称不上和善?看来她识人之力还有待加强。
半晌,古茗风抬眸扫了一眼窗外的人,看她身子瑟缩得像只虾子似的,可爱的脸庞被冷风刮得红扑扑的,那对圆圆的大眼里满溢着彷徨,直勾勾的瞅着他,他的心没由来的生起一抹心疼,踌躇须臾,终于上前打开了落地窗,让她进来温暖的室内。
她一脸兴奋的走进来。
瞥见她开心的粲笑,红咚咚的双颊益发的娇俏可爱,古茗风按捺下心头的奇异骚动,淡问:“妳究竟有什么事?说完了就给我回去睡觉。”
什么事?她只是想来勾引他而已,所以才会特地穿了一件性感睡衣来魅惑他,但她不是来献身的,大哥说诱惑对方要适可而止,才能搔得对方心痒难耐,绝不能让对方一下把自己吃了,那就会被弃之如敞屣、不值一文钱了。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
迸茗风蹙眉睇视她。“好,那妳看到了,可以回去了吧?”
“我、那个……”被他那对深瞳一看,她猛然觉得心头小鹿乱撞起来,睁着期待的眼,低语着,“我可以再跟你聊聊吗?我想多知道一些有关你的事情。”没有刻意做作,反而为可爱的脸庞平添一抹羞怯的风情。
他心神莫名一荡,彷佛触电般,有股电流滑过他心上,真是见鬼了!
他倏然移开眼神,“我说过我没空。”他定过去打开大门,没打算再多留她片刻,孤男寡女,深夜不宜在房内独处。
胡筱媚失望的嘟起嘴,知道自己再不走惹他生气就不好了。
“那、我回去了。晚安。”频频回眸,她一脸依依不舍的踱步定了出去。唉,又失败了。
阖上房门,古茗风忍不住甩了甩头,将适才那一瞬间的异样感觉给甩掉,继续上网查询数据。
翌日。
“嗨,早安。”绑着两条辫子的胡筱媚伫立于他的车旁。
“早。”应了一句,古茗风径自上了车,见她竟然也坐了进来,温和的表情一敛。“下去。”
“我知道你要去学校,我想去参观,”见他脸色还是不太好,她搬出圣旨来,“雅娜阿姨说我可以搭你的便车去的。”
微锁眉头,古茗风没再说什么的发动了车子。
路上,他沉默不语,她只好自己找话说。“欸,你读什么系?”
他目不转睛的直视前方,没看她一眼的回道:“经济系。”
“经济系呀。”她前一阵子恰好对这类的书籍很有兴趣,看了不少,不禁发表着自己对当前世界经济的看法,说到各国的货币政策,更是头头是道,另有一番见解。
让古茗风更讶异的是,她对历史也颇有一番研究,信手拈来就可以说出四大文明古国于各朝历代所施行的经济政策的优劣。
胡筱媚谈得兴起,她平素就爱读书,是圣德学院中历来学科成绩最好的学生,她所看的书十分广泛,称得上学识渊博,难得现在有人居然肯听她说这些,她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越说越起劲。
迸茗风听得很有兴趣,车子一开就没停下来,过校门而不入,驶上高速公路,一路开到台中清水休息站。
“……咦,这里就是你们学校吗?好像……”怪怪的。她下车,瞄到了对面的海,圣德岛是一座四面环海的岛屿,看到海洋,她觉得异常的亲切。
“不是。”古茗风不想告诉她,他是因为听她说话,一时误将车子驶向交流道,于是将错就错的上了高速公路,一路来到这里。
“以妳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我相信妳有二十三岁了。”她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一个经济系的研究生了,看来他对她得重新评估,她分明有满肚子的学问,何以举止轻浮又随便?
胡筱媚感到很意外。“真的吗?你喜欢听我说那些话呀?在我们岛上没有人喜欢听的。”他们只在乎如何提升自身魅惑的技巧。
“妳说的那些还算言之有物。”睐她一眼,俊雅的脸色温和了不少,唇边挂着一抹亲切的微笑。“妳还没吃早餐吧,我们一边看海景一边吃。”
“好呀。”感受到他对她态度的改变,胡筱媚心情顿时大好,笑咪咪的跟着他买了早餐,坐到一桌面海的位子,喝着热热的女乃茶。
“妳读的是哪所学校?毕业了吗?”饮着热咖啡,古茗风瞟着她随口问道,不经意投去的眼神不由得微微的敛起。
她脸上此刻灿烂的笑颜,显得无比的清媚,宛如一朵在阳光下出水的芙蓉,娇女敕欲滴。
“我读的是圣德岛上的圣德学院,”接着她很惭愧的低下头,老实的说:“不过我留级了三年,还没有毕业。”
迸茗风微讶,“留级了三年?可是从妳刚才所说的话里听来,我觉得妳的程度很不错呀!”
“我学科的成绩是不错,是术科太差劲了,一直没办法通过毕业考试。”如果她这次成功的诱惑到他,说不定就能顺利毕业了。
“术科,考什么?”他好奇的问。
“……我不方便告诉你。”他们从小就被严厉警告过,不准随便向外人透露学院教授魅术的事情。
他也不强人所难继续追问。吃完早餐,两人开车回古家。
“喂,你要去哪里?我们还没有去你的学校呀!”在古家被赶下车,胡筱媚不依的抗议着。
“我今天没有要进学校了。”已经错过早上的课,下午没课,没必要再回学校。说完油门一踩,车子飞驰而去。
然而经过这一次,古茗风对待她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她开心之余,以为他对她动了心,兴奋得更加努力的对他施展魅惑。
诸如溜进他的房里,尽展风骚的使出浑身解数想撩拨出他的热情,结果却被他像拎小狈一样丢到房门外。
或者,摆出狐媚的姿态对他投怀送抱,想借着软玉温香抱满怀来迷惑他的心智,结果没抱到人,她撞到了墙,鼻子痛了好半天。
又或者妖娆的对着他轻抿唇瓣,伸出粉女敕丁香小舌,挑逗的舌忝吮着自己的樱色蜜唇,眼眸半瞇,摆出撩人的姿态,等着他神魂颠倒,迷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岂知摆弄了半天,前面浑无动静,睁眸一望,才知人早走了,她枉对着一条古家养的狼犬搔首弄姿,牠却只是懒懒的瞥她一眼,径自睡牠的大头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