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摄影机上的荧幕,沐心云瞠目结舌地瞪大眼,不敢相信此刻自己所看到的影像——
荧幕里,酒醉的她扯下了自己的衣服,接着抱着高之昂乱亲一通,还一边伸手月兑着他的衣服……
怎么可能!荧幕里的那个人一定不是她!
“怎么样?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我我……”她结巴地瞪着荧幕,脸红赤耳地说不出话来。
“看清楚你藉着酒醉对我乱来了吧,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昨夜饱受你璀璨蹂躏的内体,还有我受创的心灵?”高之昂一副不幸惨遭蹂躏的受害者模样,对加害者提出控诉。
“我……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不起。”沐心云愧疚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大人大量地不要跟她计较。她发誓,下次再也不碰酒了,那些酒真是害死她。
“你以为用喝醉了当藉口,就能摆月兑自己对我霸女硬上弓的事实吗?”他一脸哀怨不平地指责她。
“那、那你想要怎样嘛!”想到自己居然强上了他,她就羞得没脸见人。如果跪下来向他道歉,他就能原谅她的话,她一定会照办的,毕竟是她侵犯了他。
“如果不小心让你妈看到这段影片的话……”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我妈看到!”老妈是国中老师,守寡多年,观念一向保守,要是让她看到这么劲爆的画面,觉得会气得想打死她。
在床边坐下,瞟了她一眼,高之昂幽幽怨怨地说:“你不知道我昨晚一直说不要,可是你完全不听,硬是骑到我身上,对我这样那样,我的清白就这样被你给沾污了,想我一向洁身自爱,从不乱搞男女关系,而且你也知道我爸一向管我们兄弟很严,要是让他知道我竟然被你给占了便宜……”
这些话说的沐心云的脸孔羞红得像要淌出血般,再想起他爸那顽固又火爆的脾气,她吓得尖叫。
“你绝对不能告诉他!”若是高伯伯知道是她扑到他儿子,说不定会火得拿藤条来抽她,小时候他就常那样抽高之昂。
斑之昂只是默默投给她一记怨怼的眼神。
看着他那双充满哀怨的眼,他愧疚得无地自容。
“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你说,我一定照办。”
注视着她羞愧的神情,他慢吞吞开口,“既然昨晚你把我给吃了,我看……你就暂时假装是我女朋友,帮我赶那些粘人的苍蝇,将功赎罪好了。”
已经有心理准备这家伙一定会提出很过分的要求,但听见他的话,沐心云还是错愕地瞪大眼。
“什么?!你要我假装是你女朋友帮你赶苍蝇?”
“你不知道追着我的女人有多少吗?从这里排到火车站都排不完呢。”不是他自夸,身为当红的节目制作人,有不少女艺人对他大献殷勤,想藉此增加通告量,甚至还有人暗示愿意跟他上床。
盯着他那张脸看了看,沐心云承认他不输给偶像明星的俊雅脸孔,确实有吸引女孩子的条件。
“既然追你的女人那么多,你不会从里面挑一个当女朋友就好,干嘛要找我假装?”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嘛。
睐她一眼,高之昂扯了扯嘴角,“我这么忙,哪有空交女朋友,就算交了,我也闲着没那个时间陪她,她迟早给我爬墙劈腿戴绿帽。”
“这……”他说得也没错。
见她有些迟疑,他头一低,幽怨说:“算了,就当我没说吧,反正我的和自尊都被你蹂躏了,我也没脸告诉别人我被一个女人给强暴了——”
沐心云尴尬又自责地打断他的话,“我又没说不答应。”想到刚才拍下的影片里,自己强压在他身上狂亲他,又扒着他衣服的画面,她窘得很想拿头去撞豆腐。
她作梦都没想到自己喝醉后会变身成大,对他做出那种事。
“你是说你答应了?”他抬起的眸里,瞬间掠过一抹狡猾的笑意。
“高哥,要走了吗,咦?”打开房门,看到在斜对门得高之昂走了出来,小叶出声打招呼,在看到他身后有人便打住了话。啧啧啧。高哥也太会享受了吧,房里居然藏了个美人,昨晚一定很爽吧,难怪叫他们想点子不自己想。
但等看清那个人竟然是,沐心云后,他的眼睛吃惊地瞪大。
“小叶,那么先到楼下等我,我待会就过去。”高之昂朝他的额头用力一弹,“还发什么呆?”
“噢,痛。”来不及闪的小叶模着额头哀叫。
“清醒了吧,先跟小杨他们下去等我。”
“好。”回头贼笑地看了沐心云一眼,小叶边走边嘀咕,“高哥昨晚应该乐翻了吧。”
苞在高哥身边多年,他很清楚他跟沐心云之间,一个是落花有意,一个是流水无情,不过看他们两人一起从房间出来,两人的关系八成有所进展。
不要跟他说昨晚他们两人关在房里只是盖被子纯聊天,脸这种欺骗无知小孩的鬼话,他绝不会相信。
小叶他们走了之后,高之昂领着沐心云朝走道的末端走去。
还在为自己竟对他霸女硬上弓的事震惊不已的沐心云,呆呆啲任由他牵着走。
直到他在一间房间前停下脚步,她才疑惑地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找姓蔡的那个女人算账。”他掏出昨天从那个男人手里接过的钥匙,比对了下房号。今天一大早他就打电话确认过了,这间房里那姓蔡的女人订的,她还没退房。
“算什么帐,蔡主任又欠你钱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好痛!你干嘛打我?”抚着被他敲痛的头,沐心云没好气地瞪他。
“你到底清醒了没有?”高之昂一双利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当然醒了呀,要不然我现在是在梦游呀。”
“那就是你的脑袋里都装了猪屎。”她的迟钝实在教人受不了。
“谁的脑袋装猪屎?你才脑残咧。”莫名其妙地敲她的头又骂她,他有病呀。
打小就知道她的神经比水管还粗,高之昂长叹一声,用一副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她。“我为什么要来找姓蔡的女人,你真的不知道?”
“你刚刚不是说要找她算账?”
看她这样子,他就知道她还是没想通他为什么要带她来找那女人算账,只好捺着性子说:“你难道还不知道昨晚是谁出卖了你吗?”
“出卖我?什么意思?”她愣愣地反问。
“你自己学校,昨晚是谁把你灌醉?又是谁故意让那个男人送你会房间?”
“咦,你的意思是说……是蔡主任搞的鬼?!”沐心云吃惊地瞠大眼,接掌恍然大悟地说:“难怪昨晚她一直叫我喝酒,啊!莫非她是想灌醉我,好让那个陈经理占我便宜?”
“算你还没有笨到无药可救。”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待会问她就知道了。”高之昂举手敲了敲门。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看见站在外头的人,蔡主任怒问:“沐心云,你昨晚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还有,陈经理为什么很生气地打电话来取消那张团保的合约?”
为了陈经理,她昨晚特地去订了这间房,谁知道他不久竟打电话来取消合约,连理由都不说,只要她去问沐心云。
而沐心云失踪了整晚,手机也没开机,让她根本没办法联络上她。
“陈经理取消了团保的合约,为什么?”闻言,沐心云一脸茫然。
一旁的高之昂挑了下眉,“原来如此。”
蔡主任这才注意到他,连忙略略收敛起怒容,“高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曾有几次透过沐心云到摄影棚去看录影,因此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如果我不在这里,昨天晚上心云就莫名其妙地被那个猪头经理给吃掉了。”
斑之昂冷下了脸瞅着她。
在他峻厉的眼神注视下,蔡主任心虚地避开他的眼,假装震惊地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昨晚因为我有事,看着心云醉了,所以就托陈经理送心云回房。”
“如果你想出卖来交换保单,可以,但只限于用你自己的。”高之昂冰冷的目光打量着她那张没什么特色的圆脸,轻蔑地再说:“不过,我看依你这种长相,恐怕也不会有男人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吧。”
听到这番羞辱言语,蔡主任顿时恼羞成怒,“你说话干么这么侮辱人!我都说了,昨晚陈经理跟心云的事我不知道,你还想怎样?你如果硬要诬赖我,可要有证据。”
冷笑一声,高之昂不疾不徐地开口,“有没有证据不重要,我只是想让心云看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不要再被你骗了。”
“心云,你不要听他胡说,我真的不知道陈经理会那样对你,我看他是那么大一家工厂的经理,为人应该很正派,所以才会请他送你回房,我不知道他竟然会想对你不轨。”蔡主任急忙转向沐心云解释,她可是她这一组业绩最好的组员,若是失去她,她的损失会很大。
原本她是想灌醉沐心云,让陈经理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给吃了,反正依她迷糊的个性,就算醉了被人占了便宜,八成也不知道,所以她特地多留在PUB里两个多小时,想等陈经理办完事,再回房间收拾善后。
没想到等她回房,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接着不久,便接到陈经理愤怒的电话。
半途杀出高之昂这个程咬金,不只让她失去了这张团保的合约,现在他竟然还想挑拨她跟沐心云,简直是太可恨了。
沐心云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见她一直垂着脸不说话,蔡主任急了,“心云,你不相信我吗?”
抬头望她一眼,沐心云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开。
她虽然有点迷糊,但也不是笨蛋,仔细回想昨晚的经过,便能知道蔡主任是刻意灌醉她,还将醉得一塌糊涂的她,交给一个不熟的男人,这无疑是送羊入虎口。她心寒地与高之昂一起搭电梯下楼,不想再听她任何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