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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妻入瓮 第4章(2)

一大早,南宫绫便被玉如意的笑容给弄得毛骨悚然。

倒不是他的笑容有多狰狞可怕,相反的,他笑得像三月的春花一样灿烂,再配上那张妖媚无暇的俊脸,简直让人目眩神迷,心荡神驰。

每次看见他的笑,她便会想起一句话——回眸一笑百媚生,他无须回眸,只要微勾唇角,随便荡开一抹笑,便媚态横生,把人的心勾得痒痒的。

就像她此刻一样,看着他绝魅的笑容,仿佛有虫子在心底挠似的,心痒难耐,很想扑上去做些什么。

察觉自个儿的绮思,南宫绫暗暗使力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好借由疼痛,驱散那不该有的心思,她可是个清白女子,岂能像个荡妇一样,一见男人就发情。

她尽量不看向他,清了清嗓音说道:“呃,公子,可不可以让我起身更衣?”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好事,让他心情大好,一大早就闯进她的房间,站在她床前,看着她直笑,一改昨日对她的冷漠态度。

“我又没绑着你的手脚,你要起来就起来呀。”玉如意依旧笑吟吟的。

他是故意的吧?她怎么能在他面前更衣,南宫绫眉心蹙起,为了不想一大早就惹怒他,她小心翼翼的措辞道:“公子可否先出去让我换个衣裳,再伺候公子用早膳?”

“你要换就换,我不介意。”玉如意好整以暇的坐到椅子上,眸光仍紧瞅着她,对她是越看越满意。

他不介意,可她介意啊!难道他打算观赏她更衣吗?南宫绫暗暗咬牙,横去一枚眼刀,不过他似乎毫不在意她的怒气,反而还对她露齿一笑。

她微微一怔,总觉得他今天似乎不太一样,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明明昨日还对她视若无睹,今日却笑容可掬,不过这好像又不算太奇怪,因为他平常本就喜怒难测,阴晴不定,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

啊,对了,他的眼神,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多了一抹什么。

可是她看不出隐藏在他眼眸中的究竟是什么,也无暇细想,见他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只好取饼搁在床边的衣物,躲在被褥里换了起来。

但换好衣物起身后,就连她在梳洗,他的目光仍一直盯着她瞧,看得她头皮直发麻。“公子,你……”放下梳篦,她回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他突然来到她身边,她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低呼一声:“公子,你要做什么?”只见他不由分说的握住她的手,她又惊又怕的想抽回来。

怎知玉如意紧握着她的手不放,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一只白色的瓷瓶,用嘴咬开瓶塞,拈起里头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乳白色药膏,涂抹在她的手上。

见她面露惊疑,他难得好心的解释,“涂上这些药膏后,你的手不出几日便会变得柔细白皙。”

南宫绫不敢相信的看向他手中的白色瓷瓶,她认得这只瓷瓶,那是他昨天炼制好的药膏,听见他的话,她思绪一转,难道……药膏是为了她做的吗?

玉如意专注的帮她上着药,他拈起药膏的长指细细涂抹着她的手,没有遗漏,尤其在她结茧的部位,更是来回仔细轻轻摩挲着。

她怔怔地望着他,不可置信的问:“公子,这药膏……是为了我而制的?”

“可不是,但怎知有人不知好歹,趁着我炼药时私自逃走,你说我该不该生气?”玉如意横她一眼,嗓音里的怨怒清晰可辨。

“……”南宫绫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见她菱嘴微张,一脸惊诧,玉如意眉峰一扬,旋即荡开一抹笑:“罢了,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不准有下一次。”警告完,他皓白的长指滑过她的腮颊,低沉的嗓音充满诱惑,“只要你从今以后好好待在我身边,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望着她的眼神勾魂魅惑,南宫绫的小脸忍不住一红,心绪狠狠震荡了下,慌乱的垂下眼,避开他勾人的眸光,恭谨的说道:“我已服下公子的毒药,没有公子的解药,是绝对不敢随意离开的,请公子放心。”

玉如意不悦的微眯起眼,他讨厌她这副刻意装出来的恭敬,但须臾,又眉开眼笑的说:“我昨天是骗你的,那毒药不会让人肠穿肚烂,顶多只是瘙痒难耐罢了,你不用怕,只要你的表现让我满意,我会给你解药的。”

她该相信他的话吗?南宫绫抬起头看向他,猛地又迎上他那双仿佛会夺人心魄的双眸,心神一震,立刻再垂下眼。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只是隔了一夜,玉如意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对她这么温柔,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见她沉默不搭腔,低垂着蚌首也不知在想什么,他便抬起她的脸,质问道:“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那一老一少的乞丐是不是公子治好的?你当时打得他们吐血,其实是在帮他们清除体内的郁气对吗?”趁他此刻心情似乎不错,她赶紧问出心里的疑惑。

听到她的疑问,玉如意并没有太意外,“你看见他们了?”

“恩,他们的病已好了大半,公子,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

“哼,你还敢说,你那时对我说了什么,自个儿都不记得了吗?我出手医治他们,你竟然骂我狠毒残忍!”

“我……”南宫绫一时语塞,想起昨日的情景,她确实是这么骂他没错,但一般人若是瞧见他一脚踩得老乞丐和小乞丐吐血,任谁都不会想到他是在医治他们吧?

“那时是我误解了公子,可公子为何不同我解释?”若不是他让她有这样的误会,她也不会被他抓回来强迫喂下毒药,她突然觉得自个儿很冤。

玉如意挑眉道:“解释什么,不是你要我救他们的吗?”

“咦?我当时什么都没说呀。”她是有那个意思,但是她根本来不及开口他便动手了。

“你那时回头看我,不是想求我医治他们吗?”他不在乎的说道。

听他这么说,她一脸诧异,“公子的意思是说,你是因为我才会出手救他们的?”仅凭她当时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便明白她的心思?怎么可能!

“怎么,难道你当时不是要我救人,是我会错意了?”

南宫绫连忙道:“不,我确实是想求公子救他们,只是没想到,我都没开口,公子就明白我的意思。”他不仅没有胡乱杀人,甚至还因为她而出手救了他们,又特地为她炼制柔肤润肌的药膏,这是……为什么?

“这就叫眉目传情,心有灵犀吧。”玉如意笑眯了眼,再次抚上她的手,继续在她的掌心一遍又一遍用药膏仔细涂抹。

什么眉目传情,心有灵犀,这两句话根本不可能用在他们身上吧?南宫绫想纠正他,怎知身子突然微微一颤,他的手指仿佛羽毛般,在她的掌心一圈圈的轻抹着,那微微瘙痒的感觉直冲心底,令她心头宛如有什么也正在骚动着。

“公、公子,可以了。”南宫绫突然觉得脸颊一阵燥热,挣扎着想缩回手,心又开始失去控制,狂乱的跳动着。

她感觉得到他刻意示好,比起他平时动辄便对她横眉竖目的威吓挑衅,这样的他,更令她不知所措。

她有些慌乱的想逃开,但她的手被他紧握着无法挣月兑,他那双会勾魂的眼又紧紧的盯着她,看得她觉得浑身都在发烫。

见他迟迟不肯放手,她艰涩的开口:“我、我该去煮茶给公子喝了。”

玉如意放开她,手指却滑上了她的眉眼,瑰丽如樱的唇瓣抿起一抹笑,安抚道:“你用不着怕我,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

南宫绫觉得背脊窜上一阵冷寒,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听见他这么说了,他他他……是不是昨儿个吃错什么药了呀,要不然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口口声声说会对她好?

用完早膳,准备上路前,玉如意笑吟吟地交代。“你去吩咐店小二准备热水,然后伺候我沐浴净身。”

“伺候公子沐浴?”闻言,南宫绫惊道。

“怎么,你不愿意?”眉一挑,正要发怒,玉如意却及时压制下来,反倒兴致勃勃的改口笑道:“那不然换我伺候你入浴也成。”

她慌忙的直摇手,“不,怎能让公子做这种事,当然是我伺候公子入浴。”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苦,这阵子跟着他,沐浴净身这种事他一向都是自个儿来的,不曾要他服侍过,今天怎么会突然这么要求?

不过,她也不能说什么,他的话就是命令,她只能无奈又惊恐的去找店小二。

不久,店小二便送来了浴桶和热水,看着那装满热水的浴桶,南宫绫很想夺门而出,偏偏某人像个没沐浴饼的孩子一样,兴奋的张开双手,等着她替他宽衣解带。

她只能硬着头皮走向他,故作镇定的动手解开他腰间的织带,接着褪下他的外衣,看着里面的白色中衣,她忐忑的咬咬牙,心一横,迅速月兑掉,一看到他劲瘦的胸膛,她立刻羞红了脸,连忙背过身去。

玉如意悠悠地提醒她。“你还没帮我月兑裤子。”

他分明是故意的!南宫绫恼怒的转过身,瞪他一眼,在伸手扯下他亵裤的那一瞬间,也同时闭上了眼。

盯着她羞红的双颊,玉如意低低一笑,在她紧抿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南宫绫惊愕的睁开眼,只见他妖美的脸上漾着贼笑,在她面前,悠哉的抬起长腿跨进浴桶里。

啊,看见了、看见了!她会瞎掉!

南宫绫宛如石化了般,全身僵硬的呆愣在原地,完全无法反应。

“还仵在那儿做什么?过来帮我擦背呀!”瞥见她震惊的神色,玉如意更是笑得像偷到腥的猫儿一般,欢快不已。

擦背?他竟然还要她帮她擦背?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当然是婢女呀,当初我救了你时,是你自个儿说要当我的婢女的,你忘了吗?”玉如意好心提醒她。

南宫绫错愕的捂住嘴,但因为她太慌乱了,压根没有发现自己其实没有开口说话。

见到她变幻不定的神情,玉如意心情大好,连声催促,“还不快过来。”他又补上一句,“你若是不想替我擦背,想跟我一块儿洗也成,快月兑了衣裳进来。”

“我……擦。”她不满的咬着牙,拿起巾帕走到他身后,用力的搓洗他的背。

他的肌肤细白莹润,简直比女人还好上几分,在她大力的搓揉下,很快便泛红了,她虽然心跳如擂鼓,但是目光却不受控制的直盯着她白玉般的美背,掌心下的肌肉不是软趴趴的,而是精瘦结实,她下意识的按了按,发现竟坚硬如石。

“喜欢吗?”他笑问。

“什、什么?”她赶紧收回心神,不敢再乱碰。

“喜欢你看见的吗?”他回头觑着她,媚眼如丝。

她只觉得他似乎在用眼神诱惑她似的,惹得她心头一阵乱颤,她想低头避开他那狐媚勾魂的眼神,可是她的双眼却不听使唤,直勾勾的凝视着他,心神荡漾,无法自己。

南宫绫,你不要中计了,他在勾引你,你还不快点回神,不要中了他的美男计!她用力拧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这才拉回神志。

她立刻低下头,不再看他,接着呐呐的说:“对不起,公子,我内急。”说完便将手里的巾帕挂在浴桶旁,也不等他同意,便快步夺门而出。

望向被关上的门,玉如意勾起一抹邪笑,微微眯起眼,“你逃吧,我看你能逃到哪儿去。”既然他相中了她,决定要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就不会让她从他手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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