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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宝太子 第10章(1)

翌日,金瑛阁的掌柜亲自送来十七两银子。

“姑娘那条银链一摆出来,就教人看上,连讨价还价都没有,直接掏出二十两就买下了。”掌柜笑呵呵接着说:“今后姑娘还有什么首饰尽避拿去我那寄卖。”

昨日连他家夫人和女儿看了那条银链后都赞不绝口,女儿还一直央求他把链子留下,他原打算多摆几天,若都没有客人看上,再用低价买下送他女儿,不料第二天就被人看中了。

这证明路祈做的饰品很爱姑娘喜爱,他才想继续跟路祈合作。

“多谢掌柜。”路祈道谢收下钱。

掌柜又寒暄几句才离开,他一走,路祈立刻拉着他的小妻子低声交代,“岚吟,你把东西收拾好,晚一点我们就出城。”卖项链的钱已拿到手,他决定不再多留尽快离开。最近卫林军巡城巡得勤,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嗯。”藕蟀吟轻轻颔首,走进房间收拾行李。

中午,陈大娘要回去休息时,路祈与她结清工资,又拿出一袋银子交到她手上。“大娘你下午不用过来了,我与我妹妹有事要离开一阵子,这些银子你先拿着。”这段时间从她那里学到不少镶嵌雕琢的技法,他很感谢她。

“姑娘,这太多了。”看见袋里的银子陈大娘吃了一惊,连忙推却。这比他们原先谈好的工资多出好几倍。

“你收着吧,你教得很仔细,这段时间我学到不少,是酬谢大娘的。”

“那……谢谢姑娘。”陈大娘收下钱后说:“如果姑娘回来,还有用到我的地方,尽避来找我。”她感激的道。

“好。”

送走陈大娘后,路祈出门买回一辆马车。他这阵子添购不少用来雕琢镶嵌的工具,而一些日常用品也必须带着,物品不少,必须买辆车来载。

将马车赶进小院子里,他走进厢房。

“岚吟,收拾好了吗?”

“好了。”她坐在床塌上,重要的宝箱装进包袱里,抱在胸前,她抬起眼梭巡了下这间他们住了段时间的宅子,有些不舍。

这宅子是她住饼最简陋的地方,却是她最舍不得离开的地方。

明白她此时的感受,路祈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与她一起将这房间仔细看了遍。“等以后一切安定下来,我们还可以再回来。”他牵起她的手说。

“嗯。”

她抱着宝箱起身,路祈手上拎着另一个包袱,两人一起走出房间来到客厅,随后他拿起藕蟀吟打包好的那些工具放进马车里,准备将马车赶出门。

这时从外面走进了几名卫林军。

看见他们,路祈与藕蟀吟心头剧烈震了一下。

“几位军爷有什么事?”路祈镇定的出声问。

“咱们在搜查逃犯,你们俩可有见过这两个人?”为首的卫林军将手上的两张图像摊开给他们看。”

“……没有,我们没有见过。”看了眼画像,路祈怔了下,然后摇头。

那画上的两人不是他和藕蟀吟。

带头的卫林军不放心的吩咐手下进去搜查,接着走过去掀开停在小院子里的马车帘子探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但他一回头却瞄见一旁的藕蟀吟紧紧抱住胸前的包袱,他旋即朝她走去。

路祈先一步挡在她面前,解释她紧抱着包袱的举动,“这是舍妹,她一见外人就会紧张。”

“你们要出门?”那名卫林军眸光在扮女装的路祈脸上转了几圈。

见他色迷迷的盯着他看,路祈脸皮微微抽动了下,不动声色的回答,“我们有个亲戚病了,所以要出城去探病。”他心里忍不住暗咒了句,最近怎么烂桃花朵朵开?昨天遇到刻意来搭讪的赵寅,现在又遇见一个死色胚。

“很少看见像你这么高的姑娘。”她几乎与他差不多高。那名卫林军轻浮了笑,朝路祈的脸伸出手。

路祈立刻撇开脸避开他伸来的咸猪手,心里忍不住飙出一句粗话。他X的,居然想调戏他?!

那名卫林军却捏住他下颚,不让他闪躲,粗鲁的将他的脸转过来,毫不避讳的打量他此刻清丽的面容,眸里流露出一抹婬邪,“你几岁了,订了亲没?”

见状,藕蟀吟用力撞开他,“你想对我姐姐做什么?!”

“你这个丑八怪敢撞我?!”他咒骂一声,抬手赏她个耳光,下手不轻,也跌倒在地。

见他居然打他的小妻子,路祈心疼得气红了眼,抬起脚就朝他的命根子狠踹下去。“你敢打她,我踹死你。”

在气头上的路祈使出全力朝他踹出那一脚,让那名卫林军疼得当场捂着跪倒在地,嘴里发出哀嚎。

在宅子里搜查的三名卫林军听见惨叫声,连忙出来,只见他跪在地上,脸色发青的破口大骂——

“该死的贱人,你敢踹老子,老子饶不了你!”

“头儿,发生什么事了?”那三人不明所以的问。

那名卫林军指着路祈,用痛得颤抖的声音命令手下,“林二,你们给我把这个臭婊子抓起来,我要狠狠教训她一顿。”

路祈在他们扑过来要拤人前,已机警的拉着藕蟀吟往外跑。

但刚冲出门外没几步,却冷不防狠狠撞上个人,痛得他捂住鼻子,抬眼看清那人的五官后,路祈忍不住想起一句话——前有狼,后有虎。真是衰毙了!

“姑娘,我们真有缘,又见面了。”赵寅那张女圭女圭脸上露出笑容。

被这么一耽误,那三人已追上来抓住他。

“看你还能跑到哪去,快跟我们回去见头儿。”他们拽着路祈,要将她带回屋里。

见状,赵寅喝斥一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还不给我放手!”

听见他的声音,三人这才发现顶头上司就在一旁,吓得连忙放手。

“将军,您怎么在这里?”

“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抓这姑娘?”赵寅厉色问。

三人战战兢兢的回答,“属下是来这里搜捕逃犯。”

被路祈护在身后的藕蟀吟听见他们的话,那双清澈的眼里含着委屈看向赵寅,指着屋里的卫林军告状,“那人要轻薄我姐姐,我姐姐抗拒,他就生气的打我,还要抓我姐姐。”

听见她的话,赵寅登时面露怒容,“有这种事?你们竟然借着搜捕逃犯的名言,擅闯民宅、调戏民女!”

“属下没有,请将军不要听她们胡说。”三人急忙辩解。

“不是他们三个,是里面那个人,我的脸就是那人打的,他还想模我姐姐的脸。”藕蟀吟指着肿起来的左颊说。

赵寅沉下脸,“你们三个,立刻进去把那家伙给我抓起来。”

“是。”他们不敢迟疑,赶忙回屋里架起还痛得捂着的头儿。

“林二,你们这是干嘛?”他一脸困惑,“我不是叫你们去抓那臭婊子吗?”

“头儿,将军来了。”三人小声提醒他。

不一会儿赵寅走进来,冷着脸下令。“把他给我押回去候审。”

看见他,那名卫林军脸色大变却厚着脸皮质问,“敢问将军,属下犯了何罪?”

“身为卫林军,你竟然借搜查之便调戏民女,你自己说该当何罪?”

“属下没有,属下是冤枉的,”他立刻喊冤,恶狠狠瞪了路祈一眼,“是这贱人诬蔑我!”

“你还敢狡辩,给我押回去重罚!”越寅怒喝。

“是。”三人赶紧将他带走。

他们离开后,赵寅向路祈道歉,“末将治军不严,让姑娘受惊了。”

路祈心疼的盯着藕蟀吟被打得肿起来的脸颊,“他把我妹妹打成这样,请将军一定要好好责罚他。”

“一定。”赵寅一口承诺。

路祈没再理他,迳自牵着藕蟀吟走进小厅,然后从井里打来一盆冷水,浸湿一条巾帕敷在她红肿的脸上,为她冰敷。

藕蟀吟清澈的双眸看着赵寅,想了下,她问赵寅,“将军还有事吗?”

“你们要出城吗?”赵寅没漏看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大包袱。

“嗯。”也身躯微微颔首。

沉吟了下,赵寅开口,“最近城里在抓逃犯,你们不如过两日再走,那时比较安全,我还可以送你们一程。”

路祈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这点小事,不敢劳烦将军。”

“姑娘不用这么见外,有幸再见姑娘一面,证明我们有缘。”赵寅一脸诚恳的看着他。

路祈本来不拒绝,但转念一想,旋即改口,“既然这们,那就有劳将军了,我们两日后再出城。”

“好,那两日后我来送姑娘。”得到她的允诺,赵寅起身,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等他离开后,藕蟀吟细心的察觉路祈心情似乎不好,“我们要两天后再走吗?”

“当然不是,我刚才只是在敷衍他,晚一点我们就离开。”

“为什么?我们不是知道卫林军在抓的逃犯不是我们了吗?”

“我觉得那个赵寅好像知道了什么。”路祈隐约觉得赵寅看他的眼神不单纯,不仅是他说的倾慕那么简单。

“你怀疑他看出我们的身份?”

当时从天牢里以偷天换日的方式救走他后,他们便被皇后派来的亲信直接带至赵寅的府邸,因此她曾见过赵寅,而且路祈哥哥昏睡的那天,他每天都会过来探望。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们还是依原来的计划尽快离开都城。”

连个普通卫林军都敢调戏他,气得他牙痒痒,更让他气愤的是,他竟然没有保护好他的小妻子,让她挨了一巴掌。

“岚吟,脸还疼不疼?”看着她柔女敕的脸颊被打得红肿起来,他双恼又气又自责,那一巴掌不止是打在她脸上,还直接打在他心上,让他痛恨没用的自己。

看出他眼里的心疼,藕蟀吟轻摇螓首,“路祈哥哥不要难过,我不疼。”

那一巴掌打得很重,脸都肿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见她此时还在顾虑他的心情,他揉揉她的发更加怜惜的说:“我去药铺拿些消肿的药,待会儿我们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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